斯田福的雙手,打蚊子已打到滿手自己的鮮血和蚊子屍體。
但那些蚊子,不知從哪還繼續不斷飛來,搞到斯田福筋疲力盡和煩躁若狂。
到最後,斯田福只有投降,任由那些餓蚊子叮咬*自己的鮮血。
斯田福的全身以及面部,由於被蚊叮咬後的過敏,腫起了一塊又一塊大紅疹。
到了第二天一早,斯田福與牢房的獄警交涉,要求拿蚊帳。
但獄警說:“在這裡臨時關押的疑犯無蚊帳配給,至多隻能給一些驅蚊劑。”
於是斯田福就要了一瓶驅蚊劑,留作晚上解決蚊子叮咬的問題。
斯田福昨晚被蚊子折騰了整個晚上,已非常睏倦,拿到驅蚊劑之後,他立即就呼呼大睡起來。
斯田福睡得非常深沉,連警局伙伕送來的早飯和晚飯,斯田福都不知道,一直睡到傍晚蚊子的再次出動,才把斯田福叮咬醒。
斯田福醒後,馬上取出驅蚊劑噴灑,那些蚊子纔不敢近身。
斯田福這時,才發覺自己飢腸雷動,他拿起擺在地上的那兩盒涼飯,就狼吞虎嚥起來,不一會功夫,就將兩盒飯全吃清光。
在這個黑牢裡,除了吃飯時見到那一個送飯的伙伕外,就再也見不到任何人了。在這裡,簡直是恍如隔世。沒有人可傾談,沒有人會關心你,沒有自由,沒有陽光,沒有信息,沒有娛樂,只
有一種強烈的孤立恐懼,以及一種強烈壓抑的焦慮。
有時,斯田福實在對恐懼和焦慮忍無可忍,就猛力搖晃那扇堅固而又上了鎖的鐵門,或聲嘶力竭的吼叫:“放我出去走走!……放我出去走走!……”
但不管斯田福如何搖晃鐵門或大聲吼叫,都沒有人理睬斯田福,因爲按規定斯田福是不準出去的,況且這看守所也沒有放風時間和放風場地。
在頭兩天,斯田福簡直恐懼到要發瘋了!鐵門打不開,斯田福又企圖用手去挖牆,但那可是鋼筋混凝土牆啊,一雙肉手又如何挖得了?但斯田福還是發瘋似地挖,挖到雙手的手指都出血了,斯田福還在挖,直到疼痛難忍才收手。
斯田福十指見血見肉甚至差點見骨,無法再挖牆,爲了逃避這黑牢的恐懼,斯田福又想用無須疼痛的昇仙來逃避——即吊頸自殺!
但苦於倉內沒有身高以上的掛點,就算撕破衣服制成的吊頸繩,也沒地方掛。
吊頸昇仙不成,那就割脈昇仙吧,畢竟割脈的痛比起挖牆的痛輕得多了,還能忍受得住。
但斯田福東找西找,卻找不到任何可割脈的利器。
最後在左思右想都苦無自殺良策下,斯田福就想用“撼頭埋牆”的下下之策。
但深入研究一番又發覺不行,因爲這樣萬一昇仙不成——死不去,反而會帶來更長手尾的疼痛,頭破血流的疼
痛可是比死更慘、更恐懼啊!
斯田福入牢後的第四天,王律師來探視斯田福,看見斯田福滿手傷痕,就關切地問道:“斯總,你是否被獄警毆打?”王律師還是稱呼斯田福爲斯總,因爲聘請王律師爲法律顧問時,斯田福是隆興公司的董事長兼總工程師。
斯田福馬上就涕泗滂沱,哀嚷着要出獄:“我實在受不了,王律師你快想辦法搞我出去吧!否則我就會死去,就算不會死去也會瘋去!”
王律師馬上質問在場監視的獄警,才知道斯田福雙手的傷痕,是自己挖牆所致,不是獄警虐待所爲。
王律師心頭頓時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斯田福恐怕一下子,無法適應單獨牢房的監禁!”
於是,王律師馬上對監視的獄警提出要求,等會面完畢後,立即把斯田福調離獨立囚室,改去集體囚室。
王律師見斯田福情緒激動,難以自控,但回想起當初與警方的約定,是不準保釋的。
因此,斯田福不管如何艱難,都必須強制自己的意志來忍受,無法逃避!
王律師現在可做出力所能及的幫助,只能不停地與斯田福交談,希望能安撫斯田福恐懼和壓抑的情緒,讓斯田福慢慢適應牢房的生活。
“王律師,能安排劉麗和餘靛荷,馬上來與我見面嗎?我很想見見她倆!”斯田福用茫然的目光望着王律師,苦苦哀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