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庸見大家婆婆媽媽,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劉華庸的心就想:“在這種告別時不願分離的情形下,不應軟弱,應勇敢面對!”
於是劉華庸咬緊牙根,斬鋼截鐵地對餘靛荷說道:“乖外孫,讓你爸爸去吧!這是我們必須付出的代價。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付出代價,更何況這件有關克隆人的驚天大事?讓你爸爸去吧!讓我們共同接受考驗!”
斯田福突然一把抱起餘靛荷,在餘靛荷的額頭深吻了一下,趁着餘靛荷鬆開抓緊自己手指的雙手時,快速將餘靛荷輕輕放落沙地上,跟着頭也不回就跑上了停在海邊沙灘的直升機。
而餘靛荷立即就跑步去追趕斯田福,由於跑得太急,一個踉蹌就跌倒在沙灘上。
劉華庸也顧不上扶起餘靛荷,他快速從餘靛荷身邊穿過,緊隨斯田福也跑上了直升機,之後劉華庸駕起直升機騰空而起。
斯田福再沒有向送別的人羣講一句說話,也沒有回望他們一眼,就此消失在衆人纏綿悽惻,依戀不捨的深情目光中。
斯田福擔心再回望劉麗和餘靛荷他們一眼,自己的眼淚就會掉下來了。
在直升機上,斯田福依然沉默不語,只是閉起雙眼在養神。
劉華庸專注駕駛直升機,也不打擾斯田福養神。劉華庸知道在這前路茫茫中,講什麼
也沒用,因爲前面等待的,都是無法預計的雲詭波譎。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航行,直升機終於在中午飛抵警察局的停機坪。
在警察局門口,王律師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斯田福和劉華庸在與王律師會合後,三人跟着就步入警察局,並立即表明了身份和來意。
警方其實早已做好了準備,即時就爲斯田福驗明正身,然後將斯田福羈留在警局的看守所。
劉華庸和王律師,辦理完畢斯田福的羈留相關法律手續,才離開警察局。
劉華庸和王律師離開警察局後,再去法院瞭解開庭的具體時間及相關事項。之後,就分頭準備應訴的工作。
這一場官司,斯田福已決定聘請王律師爲自己的辯護律師,而30位克隆長壽嬰,就作爲證人,以證明這次克隆實驗是他們自願的。
斯田福暫時被羈留在警局看守所的單獨牢房裡。
這是一間約三平方米的單人牢房,沒有窗戶,沒有電燈,只有走廊透過鐵柵門射進來的微弱燈光。
牢裡有一張約半米寬二米長、連着地面的混凝土牀,牀上空無一物;牀邊擺放着一個馬桶和一個膠水桶,膠水桶裡盛着半桶水,是給疑犯用來洗手洗面之用。
斯田福進入牢房前,是先要經過警察搜身的,就是將
身上所有隨身之物,都要取出來。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什麼東西都不準帶入牢房。
斯田福被關進牢房的第一天,對從鐵柵門空隙遞進來的晚飯菜,一口也吃不下。吃慣山珍海錯的斯田福,看見那些粗製的飯菜就倒胃。
這牢房每天的伙食,是早晚兩餐飯,上午10點吃早飯,下午5點吃晚飯;每週只有星期天的一個早飯有肉吃,就是在飯面上除了青菜外還有數片肥豬肉;平常早晚兩餐飯,就只有青菜白飯了。
入牢的第一天,斯田福吃不下,也睡不着。斯田福對這陌生的惡劣環境,一時還無法適應。
7月初的天氣,已非常酷熱,在這密不透風而又潮溼的牢裡,就更加悶熱。牢裡還不時發出陣陣的黴臭味,一到夜裡還有蜂擁而來的蚊子叮咬。在寂靜的長夜中,只聽到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簡直無法入睡。
在牢房第一夜,斯田福整晚與蚊子周旋。
由於太過悶熱,斯田福脫得只剩一條三角內褲,這樣蚊子就可對他全身除了隱私部位進行攻擊。
斯田福一手拿自己的衣服趕蚊,一手就拍打正在吸血的蚊子。但斯田福趕拍走上身的蚊子,蚊子就叮咬他的下身;趕拍走下身的蚊子,蚊子又叮咬他的上身;總之蚊子一定要吸到斯田福的血爲止,吸不到血就誓死不罷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