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白墨北走到季清淺的牀邊,看到她淚流滿面,輕聲地問,一邊將她扶着坐起來。
季清淺在坐起來的瞬間,抱住了白墨北的腰,然後放聲哭了起來。
白墨北沒說話,高大挺拔的身影因爲季清淺的動作,有輕微的一滯。
大手擡起來,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替她拍着背。
惡夢的兩天,對於只有二十一歲的季清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陰影,同時,張媽的死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打擊。
終於是扛不住崩潰了,好像只有痛哭才能發泄一下情緒。
“知道怕了?”白墨北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了季清淺。
季清淺沒吭聲,平復了情緒後,目光落在白墨北那包着紗布的手臂上。
“連累你了,對不起!”季清淺吸吸鼻子一臉抱歉,不管白墨北曾經如何,但她都決定要原諒他,只因爲他的捨身相救。
“先欠着!”白墨北依舊是冷漠的樣子,目光落在季清淺身上多了兩分平和。
這時,田七送餐進來了,季清淺才覺得自己餓得慌。
“醫生說你大概有兩天沒吃東西了,所以先吃點清淡的!”是素菜和清粥。
白墨北這話裡,有責備的意思。
“別這樣看着我,我試過五天沒吃東西的!”白墨北遞給季清淺一碗粥,無視她逞能的樣子。
“你不信?”
“季家人還真沒看出來!”白墨北點點頭。
季清淺苦笑了一下,這點季家倒是沒少了她的,吃穿都還可以。
“不,是在牢裡!”剛進去的時候,天天被欺負,東西都被搶光了,只能喝水,餓到睡不着,數着手指過日子,一直到有一個叫素姐的女人出手,才讓她不再那麼受欺負。
“以後凡事動動腦子!”
吃過東西后,季清淺覺得整個人都恢復了許多,有力氣了,說話聲音也大了不少。
她打了個電話給儲藍天報平安,儲藍天在那頭哭得稀里譁拉地。
“白墨北,你抓到的那幾個人,審他們的時候,一定要錄下來!”季清淺已經知道這次害自己的就是徐寧。
她只是沒想到,居然到了安城都有人盯着自己,看來季遠也是知情的,讓她搬出來是別有用心,到了安城還想把自己給解決掉。
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把徐寧給碎屍萬段。
“看來你找張媽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是,我媽搞成這樣就是因爲徐寧,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證據呢?”
“只可惜,張媽還沒來得及說完,不過我一定能找到的,到時候,就是徐寧的死期!”
目前,報仇是她唯一的動力,欠她的一個個都要一一奉還,誰也逃不掉。
白墨北看着季清淺的樣子,目光斂下來看着自己的傷口,心知這一刀不會白挨的。
季清淺與季家的恩怨已經不可能再化開,這些糾葛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終有一方被壓死才能終結。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
“儲藍天發現你不見了,急瘋了,最後段裴找到我,我正好在這邊出差!”
“白墨北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了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心態,我是感激的!”只要能活着,沒有什麼是無法忍受的。
白墨北沒接話,出了病房和田七一起去審問那三個人。
臨走前田七把她的行李給拿了進來,讓她檢查一下有沒有遺失什麼,季清淺開了手機。
發現除了儲藍天發來的信息,還有兩條是徐競文的。
她猶豫了一下,給他回了一條信息,說自己在安城辦事,徐競文問她幾時回來再聚,她只能說挺忙的再聯絡。
徐競文的號碼她看了看最後刪除了,她是不會再同他聯繫了,她還有許多事要做,何況她還被白墨北盯着,她不想節外生枝。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終於出院了,因爲白墨北有事所以要停留一天,明天的機票回林城。
季清淺跟着白墨北迴到酒店時,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白墨北目光如炬般地盯着她,低低地笑了出聲,一臉曖昧的樣子。
“你故意的!”瞪了白墨北一眼,他們第一次就在這個套房,雖然那天走得匆匆,但仍然印象深刻。
“看來你還記得!”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季清淺假裝不知。
“是嗎?那我們來重溫一下!”白墨北上前,長臂一攬將季清淺給拉近自己。
高大的身影襯得她極爲嬌小,一黑一白的皮膚相得益彰,季清淺手一推,誰知抓到了他的痛處,惹得白墨北一聲悶哼。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季清淺只能任由他摟着,白墨北的身上沒有香水味,但卻很乾淨好聞。
白墨北低下頭,湊近季清淺熱氣呼在她的耳朵上,讓季清淺一陣發麻。
“被你剪走的牀單,你藏哪了?”白墨北眼底含笑地問她,當時他看到那個大洞覺得逗趣。
季清淺一窘,這個男人受傷了,還不改那性子,非要逗她爲樂。
“扔掉了!”季清淺當然不會告訴他實話。
白墨北自然不信,執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審視着她。
“晚上我們再弄一塊,這次你裱起來!”說完,嘴角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白墨北,你變態啊!”季清淺聽到白墨北的話,輕推開他。
白墨北還想說什麼,田七敲門進來。
“白總,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季清淺看着白墨北離開,隨後就出去了,不一會她到了安城女子監獄,她呆了三年的地方。
季清淺見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大概五十來歲,叫樑素。
“你說過再也不來安城的!”看到季清淺這個婦女有點意外。
“素姐,我改變主意了!”
“你說真的?”
“對!”季清淺說完,她的手輕輕地舉起來,扶在了透明的玻璃門上,上面寫了一個林城的地址。
樑素在擱下電話時,目光掃了一眼那上面的地址記下了。
季清淺回到酒店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接近午夜,白墨北還不見人,不過正好,不必擔心受怕她可以安然入睡了。
只是迷迷糊糊中,季清淺就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睜開眼睛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白墨北,他正盯着自己在看,手正好撫到自己的臉上。
季清淺一個激靈。
白墨北若有所思,跟着季清淺的人說她去了監獄。
看來,她有事隱瞞了自己,季清淺也並不如表面上這樣簡單呢!
“你嚇死人啊!”
“做了虧心事,這麼害怕?”白墨北喝了酒但沒昏,季清淺真是被嚇到了。
“三更半夜的,你擾人清夢!”季清淺低下頭,不去看白墨北。
白墨北站起來,有些煩燥地開始扯領帶,但扯了半天也沒扯開。
“愣着幹什麼,幫忙啊!”低沉的聲音有幾分不冷冽。
季清淺看到他手不方便,沒跟他計較爬起來給脫下領帶,誰知白墨北手伸直,示意她繼續。
“幹嘛?”
“侍候着啊,我是傷員!”
季清淺翻了翻白眼,但還是好脾氣地替他脫了上衣,頓時露出他精壯的上身,身材好得沒話說,他這麼忙這身材怎麼練出來的,怪不得儲藍天說是極品,撇開怪異的脾氣不說,皮肉的確很養眼。
“麻利點,我很累!”見季清淺磨磨蹭蹭的樣子,白墨北催促。
季清淺這脫完上衣後,下身就不好意思再碰。
“你,你自己脫,我,我困了!”季清淺裝死。
“不是都看過,羞什麼!”白墨北凝住季清淺,發現她常常臉紅。
季清淺推辭不過,只能硬着頭皮替他把褲子給扒了下來,正要鬆口氣,白墨北又慢悠悠地開口。
“替我放水擦身,手疼……”
“夠了你,白墨北,我不侍候!”季清淺不想搭理他,走到外間縮在沙發上,她真的很困。
“行啊,你不侍候我,不如我侍候你,全方位?”白墨北穿了一條小內走出來,渾厚的肌肉線條清晰。
“你,別過來,不然,我叫了!”季清淺說完才發現自己嘴笨。
“把我侍候好了,我就不爲難你,否則,做一做下午約好的事?”白墨北提醒。
季清淺一聽,下午他說要把歡愛後的牀單給裱起來,她就無語。
於是乖乖地替他放了水,白墨北舒服地躺在浴缸裡享受着季清淺的服侍,季清淺按到手都酸了,看着他閉眼已經睡着了,然後慢慢地站起來想離開。
剛轉身,就被扯了回來,整個人跌進了浴缸裡。
白墨北手一扣就將她緊緊圈住,抱着季清淺站起來時,她的衣服沾在身上,顯出了美麗的嬌軀,玲瓏的曲線勾人心魄。
“白墨北,你出爾反爾!”季清淺暴跳的聲音響起。
“乖,別破壞氣氛!”難得的好脾氣,出言哄了一句。
隨後只聽到幾聲巴掌打在背部的聲音極響,慢慢地就變成了輕喘,季清淺縱使再不願,也沒能逃過白墨北的圈禁。
他想要的,從來都能得到,即使費盡心思。
何必籌謀多年。
第二天,季清淺醒來時,白墨北剛好從浴室出來,整個人一絲不掛。
“暴露狂一大清早嚇人!”她忙縮進被子裡。
誰知,白墨北壞心地走到牀邊,重重地將那被子一拉,季清淺的身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餘。
“阿!”季清淺驚叫出聲。
白墨北嘴角勾起,看着她身上的痕跡,昨晚他又瘋狂到了半夜。
季清淺不算漂亮,但很耐看,看起來清瘦的身材,但內裡卻非常完美。
看着季清淺那窘迫的樣子,將被子扔回給她,自己走到一邊穿戴整齊。
“十分鐘收拾好自己!”白墨北便出去了。
季清淺這才爬了起來,整個人綿軟無力。
“白墨北,王八蛋!”自己昨晚再次被他的腹墨給吞沒了,在同一張牀上。
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幾次,她仍然沒有身心愉悅的感覺,因爲無愛。
“淺小姐,這是你的早餐!”季清淺匆匆出門看到田七遞上來的早餐,頓時覺得他很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