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走了?”季遠問道。
“你怎麼就同意她搬出去了,放在眼皮底下不更安全?”徐寧不解。
“她已經發現了沈蓉的異樣,想必起了疑心,以她對季家的怨恨肯定會去調查清楚的,讓她出去只是降低她的警惕性,找個人跟着她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季遠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我還以爲,你真的向着她!”徐寧嘟囔了幾句。
“她有一句話說得對,她姓沈,不姓季,想來怎麼都是養不熟的!”
“那我們的女兒你不管了?”
“對付男人的手段,你還要我教嗎?”季遠有些不耐煩。
徐寧回到季心潔的房間,看到她滿面油光沒精打彩的樣子,皺了皺眉。
“這回高興了吧,那小賤人走了,搬出去了!”
“死了才幹淨,搬出去能頂什麼用?”季心潔靠坐在沙發上,神色暗淡。
“你看看你這鬼樣子,哪個男人看了會喜歡?”
“那你要我怎麼做,墨北都不讓我靠近,我想盡辦法都總是被他拒之千里,你以爲我不想嗎?”季心潔記得剛認識白墨北的時候他也很酷但沒這麼冷漠。
“殷婉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去巴結巴結她,在這裡自暴自棄你以爲就能盼來你的未婚夫,哼!”徐寧將季心潔給拽了起來。
季心潔眼前一亮。
白墨北最聽殷婉的話,要是她能把這個未來婆婆搞定,那自然就高枕無憂了!
“那,那我這就去見她,媽,我我想要買漂亮衣服,我要去做美容,媽,我這樣太糟糕了!”季心潔似乎看到了希望,白墨北身上沒有突破口,那她就另謀出路。
“這纔像我的女兒,看你媽把你爸吃得死死的,你怎麼一點也沒學到,我徐寧的女兒可是有名的模特如今爲了當白家的媳婦連事業都放棄了,她殷婉得給幾分薄面吧?”
季清淺在儲藍天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大早就出門找房子,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去一趟白氏,送房卡。
季遠一大早就打過電話來催。
她到白氏,前臺因爲她沒有預約而無法見到白墨北,本想放下房卡就走,又怕出問題。
白墨北剛見過客,看到來電是季清淺。
“喂!”很低沉的聲音。
季清淺沒發現自己捏着電話的手緊了緊,然後心頭輕顫,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你在白氏嗎,我能不能見你一面?”
“有事?”
“兩分鐘,說一句話就走!”
田七不一會就下來了,前臺看到特助親自下來接這個女生,都吃了一驚,傳說白墨北有未婚妻,但看打扮這麼簡樸並不像。
“淺小姐,你肯主動來找總裁,他會很高興的!”電梯裡田七突然開口。
“我只是來傳話而已,田七,你別誤會!”季清淺從田七的眼睛裡看得出來不單純。
也許他把自己認爲是那種女人。
“淺小姐,你別誤會纔好,總裁雖然娶了你姐姐,但他們沒感情,但卻對你格外留意,你沒發覺嗎?”田七微笑着繼續開口。
季清淺沒來得及想,此時電梯門開了。
“淺小姐,總裁在裡面等你!”田七恭敬地替她敲了敲門。
“謝謝!”
季清淺看了看總裁室三個大字,一陣無形的壓迫感傳來。
季清淺第一次來白氏,第一次到白墨北辦公的地方,她以爲像他這樣的成功人士辦公室也一定會氣派非凡,但她此時看到卻很簡約但又不失口味,淨色很符合他的風格。
白墨北正在專注地批閱着文件。
“這是季遠讓我交給你的!”季清淺片刻沒有耽誤將信封放在了他的辦公桌面。
這時,白墨北擡起頭來,脫去了西裝,襯衣捋到手肘的位置整個人有幾分精練的味道。
只是目光依舊這麼有穿透力,讓季清淺不敢直視。
“還有事嗎?”白墨北注意到季清淺的衣服全是淺色的,純白或者淺灰,普通的衣服卻掩飾不住她的青春氣息。
她才二十一歲,的確是大好年華,只是她的眼睛空靈中帶着心憂鬱。
“打擾了!”季清淺轉身便要離開。
白墨北沒挽留,他們之間本就不會有更多的交集,如此最好。
季清淺滿腹心事,在大堂與一個貴婦人擦肩而過卻沒有注意,但殷婉卻停住腳步回頭,覺得季清淺眼熟。
只是她走得太快,殷婉沒看清楚而已。
出了白氏,季清淺便開始到城中村去找房子,順便看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只有高中文憑的她寫字樓的工作大概不會要她。
當年高中畢業,她考上了國內一流大學,入學在即卻狼當入獄,從天之嬌子成了叛逆少年。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媽媽讓她代替季心潔頂罪的那一晚,那一場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她在雨裡硊着,希望媽媽能夠改變主意,但是她沒有。
從此,那個乾淨純潔的季清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