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好你們的嘴,給我滾!”田七冷冷在喝了一聲,抄起一邊的一杯水,狠狠地潑在了白墨北的臉上。
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停住了。
兩個服務生趕緊退了出去。
“白總,你喝多了!”田七湊近他說了一句。
將白墨北拉到一邊後,快速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遞給了段允兒,目光卻是別向一邊的。
段允兒拉過外套,哭了起來。
“嗚嗚,墨哥哥瘋了一樣,好可怕!”她縮成一團。
“段小姐,白總想必是喝多了,無意對你冒犯,我現在把他帶出去,一會我會派人送你回去!”田七說罷,便扶着白墨北離開。
白墨北整個人都是意識不清的,一直到上了車,都都在嘴裡叫着季清淺。
段允兒看着田七把人扶出去整個人臉色陰冷了下來。
揪着那外套的手,恨不得將那衣服給撕碎了,這個田七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成功了。
一個人爬起來剛走到門口,白家的保鏢就過來了,說是送她離開。
徐競文站在一邊的門口上抱着手,沒作聲。
段允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便跟着保鏢離開。
徐競文也沒想到田七這麼敏銳,三兩下就把人給找到了,也更沒想到段允兒這麼久還沒得手。
白墨北一直被送回了公寓,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泡在一大缸冰水裡,段裴坐在邊上玩手機。
他甩甩頭。
“我怎麼了?”
“哼,你狼性大發,差點犯下大錯!”段裴已經知道了晚上的事。
剛他出來時段允兒剛回到家,整個人臉色非常的不好,田七打電話給他讓他儘快到公寓來一趟,這一來他才發現白墨北幹了什麼。
“我應該沒幹什麼,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平靜地跟我說話!”白墨北似乎想起了什麼。
“阿墨,你差點把兩家這麼多年來的感情給毀了,你知不知道你對允兒做了什麼?”
“那杯酒有問題!”
“我已經聽田七說了,那些人真的瘋了,要是允兒喝了後果更加不堪設想!”段裴臉色陰沉。
白墨北沒接話,他努力地回想起剛纔的一切,剛開始的時候他是記得的,但後來他卻看到了季清淺而不是段允兒。
怎麼會產生幻覺?
“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白墨北向段裴交待,他不在意別人,只在意季清淺只要她不誤會就好。
“這不用你說我自然是知道的!”段裴站起來,幸好沒闖下大禍,便走出了房間。
“她病還沒完全好,辛苦你費心!”白墨北出了浴室換了身衣服出來。
“清清一直是我喜歡的小妹妹,我自然會盡力,倒是你應該好好待她,別再讓她夾在你和白媽媽的中間,這樣最爲難!”段裴說罷便離開了公寓。
白墨北站在窗邊默不作聲,這時田七開門進來。
“白總,你沒事就好,今晚我真是被嚇到了!”田七從來沒見過白墨北這麼失控的。
“段允兒沒怎麼樣吧?”
“沒有,幸好我及時發現,白總,那酒肯定是有人下了藥的,只是這藥效也太恐怖了,我就接了個電話你就出事了!”
“查過沒有,誰動的手腳?”
“剛纔我已經讓人去查,由於人流量太大,有的服務生都是臨時請來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誰動了手腳,似乎是衝着段小姐來的,沒想到你誤喝了那杯酒!”
“段允兒那邊怎麼樣?”
“我已經派人送她回家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剛纔託段少好好安撫一下!”
“嗯,這件事我總感覺沒這麼簡單,我們看到的總是表面的東西!”白墨北目光幽暗,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白總的意思,這件事是衝着你來的?”
“查查徐競文今晚的動向!”白墨北思索了一會。
“是,白總!”田七退出去。
白墨北又去洗漱了一通,總感覺身上沾了一層洗不掉的味道,這和他當時聞到的味道是一樣的,但是當時他覺得好好聞,好有吸引力的樣子,而且他看到的是季清淺。
他坐在書房反覆在殘存的記憶裡想找到些什麼,但是很模糊,當時的意識已經不由自己控制,所以他完全就記不起來了。
不過這氣味一定是存在的,那時沒第二個女人,肯定就是段允兒身上的,但是晚上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聞到什麼氣味,以他這樣的潔癖來說對氣味也是很敏感的,稍有不同他都可以聞得到。
白墨北想到這,臉色更深沉了。
下午,季遠見完趙小紅從會所裡離開後便回到了公寓,但誰知徐麗麗不在家,問傭人才知道自己走後不久徐麗麗就離開了,似乎是去見什麼人。
“好像是什麼咖啡廳的!”傭人報了一個名字。
季遠打電話給徐麗麗,但是那頭沒有人接,此時的徐麗麗正在和徐寧見面。
照着傭人提供的咖啡廳名字,按耐不住季遠匆匆離開了公寓,外出找徐麗麗,這咖啡廳就在離公寓不遠的地方。
其實徐麗麗並不姓徐,那是田七給她的假身份姓徐,故意讓她和徐寧一個姓,但是人卻天差地別,好讓徐寧有一種對比的感覺,連姓都一樣但是品性卻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的真正姓名叫戴麗麗。
“你找我有什麼事?”徐寧是沒想到戴麗麗會親自打電話給她,而且態度十分地誠懇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要出來看看這個女人要幹什麼。
“徐女士我來找你是勸你和季哥和好的,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他經營着那麼大的公司公衆形象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原諒他!”
“注意你的用詞,我是季夫人什麼徐女士,沒教養!”徐寧異常的不高興這個稱謂。
“季夫人?你在意這個頭銜嗎?”戴麗麗問她。
“只要我一天沒離婚,就一天還是季夫人,而你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我會離開季哥的,不會與你搶那個位置,那些並不屬於我!”戴麗麗說得很懇切。
“我呸,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什麼玩意,我需要你成全嗎?”徐寧看着戴麗麗這樣子都忍不住暴粗連自己的形象都不顧了。
戴麗麗捏着手中的水杯,目光不經意地掃向遠處,此時一輛車正穩穩地停在了門口。
“季夫人,我是爲你好纔來找你,怎麼你出口傷人,真是好心不得好報,如果是這樣我早知道不來!”戴麗麗語氣變得不善起來。
“賤人就是矯情,你在我面前擺譜你以爲你是誰,不過就是個爛貨專門勾引有夫之貨!”
“季夫人是不是很後悔那次沒把我弄死?”戴麗麗看着車上的人已經下了車。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徐寧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就算她算的做了,她自認爲那是戴麗麗活該。
“你當然知道,你怕我對你構成威脅,你怕我搶了你的老公,你怕你變成下堂婦,你怕你一把年紀被休,所以你對我下了狠手想把我置於死地,但是沒想到我命大沒被你害死,如今還能坐在你的面前與你說話,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你別血口噴人!”徐寧聽得牙癢癢的樣子。
如今的女人都不要臉到這個份上了,公然把她約出來與她叫板。
她看着戴麗麗的樣子,姣好的面容那是青春的光彩,如今的她遠不能和這些小年輕比了,她看着她的臉,那媚態的雙眼,越發地氣憤。
“哼,別這麼激動,那就是我說中了,季夫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好驚悚,難怪你老公都不稀罕你!”
“你,你個賤人,你胡說八道!”徐寧一生氣沒控制住自己站起來手一揚,一巴掌打在了戴麗麗的臉上。
這個時候幸好人不是很多,兩邊都是空桌,但是清脆的響聲還是引起了另外一桌客人的注意大家都紛紛側目起來。
戴麗麗臉上火辣辣的,咬咬牙低着頭愣是沒吭聲。
這時,那個人影已經來到了眼前。
徐寧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拽了起來緊接着她也捱了一巴掌。
像上次一次站都沒站穩,後退了好幾步,她站穩才發現是季遠,他一臉怒氣沖天的樣子,正像想要吃人一樣看着她。
“季遠,你又打我!”徐寧氣得都要暈過去了,捂着臉。
戴麗麗站起來走到季遠的身邊。
“麗麗你沒事吧?”他滿是着急的樣子,看着她的臉腫得老高的。
“沒事,剛纔是我不會說話惹得季夫人生氣了纔打了我,但是我不怪她,你也別怪她好不好,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氣了!”戴麗麗嬌滴滴地開口。
徐寧站在一邊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戴麗麗早就被碎屍萬段了。
“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我來求夫人原諒你,我覺得是我不對,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我一直很不安,你們和好了我也好安心地離開這裡了!”
“你就是傻,你來找這個毒婦做什麼,你還沒被她害夠嗎?害了你的孩子,找人綁架你讓你精神緊張割脈,如今又打你巴掌,你以爲這樣的人會領你的情,再說了就是她願意,我死也不會再和她一起!”季遠的狠話撂下,如今在他的眼裡徐寧就是一坨牛糞。
看着就讓他作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