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樑董是大忙人,當然不記得這個小事,何況樑董並不信任我,否則也不會派這麼多人來監視着我,是吧?”徐競文一切都知道了,是季清淺的資料裡提到的。
其實,是季清淺故意放在裡面的,省得找到了人沒有證據。
“徐競文,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合作了?”上一次季清淺來談判後,他對他就懷疑,一直到那天他收到消息徐競文就是徐林的兒子,異常生氣所以派很多人盯着。
他還知道樑明遠向樑文靜做小動作,但是他並沒有阻止。
昨天下午開始樑震天就開始打徐競文電話,但他一律不接,所以他纔不得不出面來找他。
這麼久以來梁氏的法務都是徐競文在處理,樑震天也用過不少的法務,沒有一個人可以像徐競文這樣處事幹淨利落,但因爲他一家獨大,也造成了很多弊端,比如現在。
“樑董,我很忙,請你馬上離開!”徐競文手上還持着梁氏的股份,他自然不會把梁氏搞跨,他不過是想警告一下樑震天並且彰顯一下自己的地位。
“哼,徐競文,這件事你不要以爲我就這麼算了,這麼久以來徐氏平安無事,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來,最好不要被我查出來與你有關!”
樑震天也拉不下那個面子來求徐競文,如今做到這份上是他最大的讓步了,既然徐競文不給面子,那他也站了起來,扔下話便走人。
徐競文站在陽臺,看着樑震天的車離開,他冷笑了一下。
由於樑文靜的事他一直受制於人,如今樑文靜已經基本解除危險,該是他翻盤的時候了。
轉身回到客廳,他拿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的助理。
樑明遠與季心潔最近打得火熱,兩個人此時還在賭場裡玩得不亦樂呼。
最近,場子裡來了一位外籍客人,玩牌的技術非常的高,把把贏局局通吃,這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這幾天功夫,他已經賺走了幾千萬,這讓樑明遠異常的吃驚,同時他也讓人暗地裡調查過這個人,資料不詳,只知道是中東那邊來的人,剛剛進入林城就來了這個場子。
這人單槍匹馬連個伴都沒有,但是長得非常的健壯,人高馬大的樣子,看着就知道是練過家子的,所以樑明遠不敢輕舉妄動。
“樑少,怎麼辦,這樣下去,這個場子我們賺的錢,都歸他了!”領班來找樑明遠下決定。
“他怎麼可能贏得過我們的機器?”
“我也不知道樑少!”
“難道是機器出了問題?”機器都是經過很專業的測試的,人腦不可能贏得過機器,因爲機器是人控制的,對方不可能知道莊家要怎麼樣。
“樑少,機器我們昨晚已經做過檢查,沒有任何的問題!”
“你這樣找幾個人陪他玩,下幾把大的,我看他到底有多少錢,另外把最好的師傅帶過去,務必要把他弄趴下!”樑明遠的場子一直都很有問題。
剛來的人都是吃到甜頭的,所以大家一開始並沒有察覺這本身是個局,甚至包括很多揚言賺錢的人,都不過是羣衆演員而已。
“明遠,這人可不能小看,你可以小心點!”季心潔靠在樑明遠的身上,提醒道。
“你懂什麼,如今有很多人通過高科技來控制了我們的機器,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錢給贏走了,我不可能讓他好過的,他這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樑明遠覺得自己就是一方霸王。
“我覺得他是衝着我們來的,明遠,這個時候不能硬碰硬,不如你把他請到貴賓室談談,看看他到底要幹嘛?”季心潔建議。
“得,別廢話了,我就是看他不爽,他就是贏了這也是我的地盤,我不讓他走,他也走不了!”
“明遠,這樣很危險!”
樑明遠不高興地一把將季心潔推開。
“走走走,別在這裡羅嗦,煩着呢!”
“樑明遠你什麼意思!”季心潔也有些不高興,樑明遠對她的態度時好時壞,這點讓她非常的不爽。
“意思就是讓你滾蛋!”
季心潔拎起包,憤憤不平地離開了樑明遠的場子。
這個時候,場子外面已經開局,除了桌上的正在較勁,邊上的看客也紛紛下注,壓誰會贏。
樑震天從徐競文處回來,直接回了家裡。
他剛纔在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熟人遞給他的消息,他這回肯定是被人給揭了,至於是誰那個人沒說。
但是對梁氏的情況這麼瞭解的,除了徐競文他想不出別的人。
他氣岔了,想起最近樑明遠對徐競文的小動作想必是被他發現了吧。
“快把少爺給我叫回來,臭小子,淨給老子添亂,沒有一次做事是不出亂子的!”對着管家吼道。
“老爺,我聽說場子裡來了一位砸場的客人,少爺正在收拾他呢,這個時候恐怕少爺他不會回來!”
“他又想收拾誰,別又整出什麼亂子!”樑震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三局兩勝已經開局,這客人很有意思,中文說得非常的流利。
“這一局,我要玩大一點!”
“有多大!”樑明遠剛剛已經親自出來觀戰了,他就不信這個人這麼神,剛纔還請電腦高手嚴密監控,以防系統被別人攻擊,這一次他穩操勝券。
“一億!”
周圍的人紛紛倒呼了一口冷氣,這是這場子開場以來最大的金額了吧,這裡不像澳門是國際場子高手雲集,這不過就是林城的一個地下場,雖然也有別的地方的人過來,但這樣的客人是稀有的。
“我以爲有多大,有本事五億起,要是輸了,你鑽我褲襠!”樑明遠明顯就是看不起這個人,還趁機侮辱他。
“要是你輸了,我要這個場子!”那人笑了笑,但並沒有生氣,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你,你就這麼有把握?”樑明遠有些臉色微變,這注下得有點大了。
“怎麼,樑少不敢?”
大家都覺得這局勝太大了,樑明遠身邊的助手推了推他。
“少爺,別衝動,先問問老爺的建議!”
“他難道是神仙,還能未卜先知,不用問了!”樑明遠甩了甩手。
wωw⊙tt kan⊙c o “哼,賭就賭!”樑明遠是極愛面子的人,別人一激,他就麻溜溜進了別人的套子。
助理感覺不妙,匆匆離開去搬救兵去了。
那個輕笑了一下。
“我覺得這麼重要的約定,得找一個人見證一下,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看你能玩什麼把戲!”樑明遠牙一咬,決定就賭一把。
他就不信了,這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大家聽到這麼一說,都很好期這個外國人找了誰當見證,這時候幾個黑大步走了進來,開道的是兩保魁梧的保鏢,當人羣看清楚來人時,都發出驚歎的聲音。
“怎麼會是徐競文?”
“徐大律師?”
樑明遠這時也看清楚了來人,徐競文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他站起來。
“怎麼是你,徐競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樑少,這位先生請我來當公證,怎麼不行嗎?”徐競文一副疑惑的樣子。
“徐律師不是你們林城最有名的律師,我請他來很權威不是嗎?”外國人問向樑明遠。
“就是就是,徐律師可是全國有名!”
樑明遠的助手這時匆匆趕來,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了一下他才知道,原來徐競文已經與梁氏合作到期了。
“行,你請誰來也救不了你,隨便吧!”他冷哼了一聲,那樣子自負極了。
這個局很簡單,搖骰子,三局兩勝。
樑震天一聽到樑明遠助手傳來的消息,差點沒有一口氣背過去。
對方來路不明,他居然也敢應人家的戰,他趕緊出了門趕到場子裡去。
季心潔從賭場離開,已經天黑了,她不想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酒吧。
她和徐競文都愛來這裡喝酒,平時她和樑明遠在這裡玩的時候,偶爾還能遇上徐競文一次,最近倒是少了。
一個人坐在大廳,悶悶地喝着,一杯又一杯地灌,一個到灌了四五杯,她才停了下來。
“姐們,一個人?”
季心潔擡起頭,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正看着自己。
她吃吃地笑了笑,搖搖頭。
“走開,老孃不好那口!”
“哈哈哈,你真逗!”這女人直接坐了下來,然後靠近季心潔。
“你說的是哪口?”
季心潔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女人,穿着性感,化了濃妝,顯得非常的嫵媚,倒不像那種愛好的女人,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新來的?”
“喝這麼多酒,舉杯澆愁愁更愁你不知道?”
“你誰啊,我最討厭別人說教了!”季心潔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
“我叫Lily,你呢?”
“季心潔!”
“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只有在牀上的時候,會虛假地說上那麼兩句甜言蜜語,一旦得逞,就翻臉!”Lily替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季心潔沒作聲,而是默默地又灌了一杯。
她是挺鬱悶的,但並不是因爲樑明遠,因爲她對樑明遠沒有任何的期望,她只不過是想借個碼頭靠靠,剛好樑明遠合適罷了。
她對白墨北還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