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賤啊,又去見他幹嘛,你這不是添堵,你看你這副死樣子!”儲藍天有些生氣。
“那我走了!”季清淺站起來。
儲藍天見季清淺生氣了,一定是發生了不尋常的事,趕緊將她拉住。
“唉呀,你快說,到底什麼事,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季清淺也知道自己情緒肯定不好,所以不敢回去見白墨北,否則以他的犀利三兩下就看出來了,在她沒搞清楚之前,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季清淺坐下來,這纔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儲藍天。
儲藍天卻不屑一顧。
“肯定是徐競文這賤人給作的,你別受他蠱惑!”
“可是,我想找人調查一下,這樣我也好安心,當初我的確對媽媽的事有懷疑,只不過我沒有證據!”
“你不相信自己,你也得相信白墨北呀,清清,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調查白少萬一他知道了,你讓他怎麼想,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呀?”儲藍天堅決反對。
“我!”季清淺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儲藍天的問題。
她說的有理,如果調查後發現那都不是事實,那她要怎麼面對白墨北。
季清淺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清清,你若真喜歡他,就應該相信他的全部,否則,帶着懷疑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儲藍天看得分明,她只是不想徐競文達到目的。
“藍藍,不瞞你說,我也不相信我媽會殺人,真的,你不明白揹負着這種枷鎖的感受,雖然她瘋了可我不想她揹負這種名聲!”季清淺一直都不曾相信過自己的媽會殺人。
媽媽就算失控了,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吧,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接受,但當時的結果的確是如此。
正因爲如此,樑家才大作文章,讓她被逼得走投無路,而白墨北也正是那個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們的交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這些都非常的合理,正因爲如此季清淺才惴惴不安。
“這件事,其實真的很難證明,何況都過去了,你再翻出來有意思嗎,你應該關心的是伯母什麼時候醒來,你應該關心的是白墨北有沒有找到沈家的女兒,如果找到了你應該怎麼辦?”儲藍天沒好氣地看着季清淺,在她看來季清淺不過是在鑽牛角尖。
季清淺沉默。
儲藍天見她不吭氣,便自作主張地給白墨北打了電話,季清淺攔了攔不住。
這時,白墨北剛剛開會出來。
“白少,你女人在我家,扭到了腳不敢回家,你快把她領回去!”
白墨北聽到後,眉頭一皺,看了一眼田七。
“地址?”
“在儲家,你快過來!”
白墨北掛掉了電話。
“白總,淺小姐剛纔去了醫院見了徐競文,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好像心情不好,扭到了腳,我們的人想上去處理的,結果她遇到了段二少,應該是淺小姐讓他把自己送到儲家的!”田七硬着頭皮,他已經感覺到了白墨北的火氣。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讓三七滾回大宅吃自己!”
田七再擡頭時,白墨北人已經進了電梯,田七連忙跟了上去,一邊給三七打電話,讓他調查徐競文到底對季清淺說了什麼。
季清淺爲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爲什麼要去儲家?
白墨北一邊開車一邊想着這些問題,季清淺的反應說明在醫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徐競文到底對她說了什麼,中午兩個人還好好的,她有事不可能不找他,如今連家也不想回?
臉色沉得像墨汁一樣難看,白墨北的車一路狂飈。
儲藍天掛掉電話,季清淺瞪着他。
“友盡吧,就讓你收留我一晚,你也不肯!”
“季清淺你要龜縮到什麼時候,這種事你就不要再想了,一會好好跟他回去,順便打聽一下,沈家那女人找沒找到!”儲藍天看來,情敵纔是頭等大事,其他都是浮雲。
但季清淺內心卻還是不能當作無事發生。
“藍藍,你行了,別再說沈家我沒興趣!”
“你真是蠢哭我,季清淺你真的要把自己的男人讓給別的女人,我可告訴你,你到時候別找我哭!”儲藍天因爲季清淺溫吞的態度而跳腳。
“我不會哭!”這點,她倒回答得很艱定。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白墨北就到了,匆匆而來的樣子,非常的着急。
儲藍天去開門,只感覺到一道身影竄過去,白墨北已經大步到了客廳。
看到季清淺坐在客廳,那腳上有些微腫,他眉頭緊擰。
“疼嗎?”上前去,蹲在地上白墨北細細地察看季清淺的腳。
季清淺看着他着急的樣子,內心一陣陣酸澀涌出,也許儲藍天是對的,自己並沒有顧及他的感受,在他緊張自己的同時,她還在懷疑他。
季清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
“疼!”她點點頭。
“我們回家!”白墨北抱起季清淺。
季清淺又想起了他的手臂曾經因爲自己而差點廢掉,有誰做戲可以這麼拼命,有誰做戲可以這麼入戲,不惜犧牲自己到這個地步?
“白少,好好照顧清清,不管什麼情況上都記得別欺負她!”儲藍天進來時,就看到堂堂白少居然蹲下來替一個女人檢查腳傷。
有哪個女人能值得他如此卑躬屈膝?
唯獨她季清淺有這樣的福氣,所以這樣的情分不珍惜,還有什麼可值得珍視?
儲藍天多想時間停止。
“我會的!”白墨北依舊是那麼冷酷,對着儲藍天也是簡單的三個字,眼睛卻是看着懷裡的女人的。
季清淺擡起頭時,正好對上了白墨北的目光,她有些內疚。
白墨北沒有提起關於她去醫院的一切,只當不知道,既然她不想說的話。
“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
“你的事,都在第一位!”白墨北將季清淺放在副駕駛上,替她繫好安全帶,神色正常沒有什麼不妥。
“白墨北,其實我……”
“淺淺,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我說過只要你開心!”白墨北雖然有些生氣她去見了徐競文,更加不高興她還因此而難過,到底徐競文做了什麼,能夠影響到她。
但他給予了她足夠的理解和包容,所以白墨北不會對她發火,看着她的腳腫得越來越高,他已經捨不得再開口責備她。
儲藍天的話已經提醒了他,不管什麼情況,他都要冷靜。
“可是,我……”
“乖,我帶你去找段裴,讓他替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白墨北發動車子。
季清淺靠坐在旁邊,看着車子飛快地駛出去,她想說的話,再也沒能說出口。
內心原來的那份煩亂,卻是因爲白墨北這番話而嘎然而止,剛纔好像內心裡颳了一陣狂風,她被吹得搖搖欲墜,結果他出現後,她的世界瞬間風平浪靜了。
白墨北開得很快,這讓坐在副駕駛的季清淺有些害怕,她看着他的側臉,線條明晰。
“墨北,慢點開!”季清淺本來想叫白墨北的,不知怎地,只叫了兩個字,她說完的時候,自己都愣住了。
她剛纔的稱呼異常的親暱。
白墨北開着車,突然靠邊停了下來,車尾燈還有不停地閃着。
“再叫一次!”白墨北握着季清淺的手,聲音低沉地開口。
“慢點開,剛纔你開得好快,剛剛嚇到我了!”季清淺認真地回答他。
“不,前面兩個字!”
“墨,墨北!”季清淺叫得有些臉紅心跳,少了一個字,似乎卻變得很曖昧的樣子。
白墨北長臂一伸,將季清淺拉過來,他的便狠狠地吻了她。
“淺淺,以後就這麼叫,知道嗎?”白墨北很認真地交待。
季清淺咬着脣,被他霸氣的吻震得內心怦怦直跳,他總是能輕易地撥動她的心絃。
白墨北看季清淺有些嬌羞的樣子,更加移不開眼。
“聽見沒?”
“嗯!”季清淺好久纔回答他。
白墨北聽完心滿意足地再次發動車子,往醫院開去。
段裴替季清淺做了處理,休息兩三天就好了,但是白墨北卻興師動衆地架着她去做檢查,一直到確定沒有傷到筋骨才做罷。
“清清,我真希望下次你們一起來找我的時候,會有什麼好消息,而不是又是誰受傷了!”段裴搖了搖頭,季清淺真是多災多難,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段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了!”白墨北將季清淺抱回到椅子上坐着,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段裴。
顯然對他的話不感冒。
段裴卻不搭理他。
“清清,你這幾天正好可以奴役阿墨,讓他侍候你!”段裴目光看着季清淺接着開口。
季清淺看着段裴那樣子,內心覺得一陣溫暖。
“段裴,我只是扭到了,不用侍候!”她搖了搖頭。
“清清,你呀真是實在!”段裴掃了一眼白墨北。
“行了,你這麼多廢話,拿好藥我們要走了!”白墨北橫在季清淺的面前擋住了她和段裴。
季清淺看他臉色有些不悅,伸出手來拉了拉他的大掌,示意他別上火。
白墨北看着季清淺的大眼睛,小手主動牽着自己臉色緩和了一下。
這時,段裴將藥裝好遞給白墨北,目光觸及季清淺,季清淺衝他抱歉一笑。
“對了,段裴,一會麻煩你給藍藍打個電話,告訴她我沒事讓她別擔心,我的手機沒電了!”季清淺被白墨北抱起,她衝段裴說道。
“這個!”段裴居然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