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徐競文不樂意,但是,他還是打了電話給相關的人,他此時還不想和樑震天翻臉,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樑家趕。
他不知道季清淺怎麼會突然就到了樑家,但他生怕會出什麼事。
樑震天接到了徐競文發來的信息後,鬆了一口氣。
“臭丫頭,別以爲這次你這樣做要挾得到我,就得意!”樑震天當然不高興,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給降住了。
“這是最後的底片,只不過你不要騙我,一旦你沒按我說的做,我可有得是辦法折騰你,你可不要忘記了自己有個不爭氣的兒子!”季清淺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只是每句話都帶着一股寒氣,直逼人的心。
“哼,你最好也別耍花樣,山高水長,你要小心點,從來沒有人敢佔樑家的便宜!”樑震天多麼不滿都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樑董,那你就得叫你的兒子爭氣些,別讓人抓住把柄!”季清淺拎起包準備走人,她還要打電話給三七確認白墨北那邊的情況呢,不想多留。
其實來和樑震天談判斷,她沒有多大的把握,她只是放手一搏,因爲樑震天只有樑明遠這麼一個兒子。
她就賭他的溺愛,果然她還是贏了。
“哼,不送!”樑震天也沒有興趣再和季清淺多談。
這時,門名傳來了汽車的聲音,一個人匆匆進來,看到季清淺正要離開,眉頭一皺。
“真沒想到,樑董的客人這麼多!”
“哼,徐律師是梁氏的法務,關你什麼事!”
“是呀,當然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不到,在這裡遇到徐大哥,真是巧呢,徐大哥上次的飯沒吃成,下回再約呀!”季清淺轉頭對着徐競文開口,但是目光一片冰涼,根本沒有正視他。
徐競文內心一沉,季清淺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她根本沒正眼看自己。
但他沒接話。
樑震天聽季清淺這麼一說,倒是擡起頭打量着徐競文,一副疑惑的樣子。
“哦,樑董,我忘了告訴你,徐律師以前還是我的高中老師呢,我們可是很熟的喔,早知這樣,我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了!”季清淺說罷,轉身就離開。
徐競文沒說話,轉身跟着走了出去。
季清淺的步伐很快,她不想搭理徐競文,這樣的人讓她越來越厭惡。
“清清,你等等,聽我說!”
但是季清淺沒有停留,一直到徐競文跑到她的面前,將她攔了下來。
“我是你,絕對不會解釋,因爲沒臉!”季清淺停下來。
“清清,有很多事,不像你看得那麼簡單,其實很複雜的,你不要被表象騙了!”
“還有嗎?”
“白墨北其實有很多事瞞着你,他給我寄了一份東西,樑明遠的犯罪證據,他就是想害我!”
季清淺輕笑出聲,三七的話裡,她已經知道白墨北的安排,但她沒看徐競文。
“那東西是我寄的,你拿着它,哄好了樑震天,又擺平了季家,收穫不是很豐富?你得感謝我,因爲我的這場車禍,讓你受益良多啊,徐二少!”
季清淺一直覺得徐競文變了,一直以爲她們起碼還可以是普通朋友,現在才知道,早已不是。
她太自以爲是。
徐競文聽她這麼一說,竟不知如何回答,整個人臉色蒼白。
“清清,不是這樣的!”
“夠了,別叫我的名字,我覺得噁心!”
“難道你爲了他,就真的可以這麼不顧一切嗎?”徐競文終於失控,他越想靠近,卻把她推得越遠。
“我不需要回答你!”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這麼闖進樑家多麼危險,你居然爲了他,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你就沒有半分顧及我的感受?”徐競文臉色異常難看。
季清淺沉吟了一會兒,她才輕聲回答。
“若是沒有,我要對樑震天坦白的就不是你老師的身份!”
徐競文身形一震,再也說不出話來。
季清淺扔下一句話快速地離開,走到路口她上了一輛出租車,快速離開。
徐競文握着拳頭,看着那遠去的身影,他重重地打了一拳牆壁。
安城那邊還不知道林城所發生的一切,白墨北聽說季清淺醒來,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想起她被自己從水裡撈起來那樣子,那天,他是多麼不願意走。
此時,他還在安城的分公司辦公室裡與高管開會,死者家屬這些人都是一些比較極端的人,但是人道主義上,白家還是很積極在協調,其實當地政府可以協助處理,但白墨北拒絕。
在這個時候,越是可以給白氏的品牌形象添分的時候如果他不親自解決一旦被他白家其他幾房的人找到機會,他們就會咬着不放,他不想大意。
但是,會議剛結束,田七就傳來消息,那些示威的家屬已經撤離,並且願意接受白氏所給予的補償。
白墨北聽完,眉頭一擰,看着田七。
“怎麼回事?”
“白總,具體的原因我們還沒有掌握,但是他們的確是受了人指使過來鬧事的,目前對方突然收手,似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繼續追查相關線索!”
“白總,其實我們已經有眉目了的,但是這突然停止,反倒是斷了線索!”
“你以爲他們會真的放過我們,這裡面一定有原因,給三七去個電話問清楚林城的情況!”白墨北果然不相信自己的敵人有這麼好心,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田七離開給三七打電話。
此時,季清淺剛到醫院,離開海邊別墅時三七多加派了一批人手在那裡,所以,沈蓉很安全。
她還是老樣子沒醒,她從樑家離開後,接到了段裴的電話,說要讓媽媽醒來,只能冒險做開顱手術,但是她害怕,所以她沒有答應。
三七此時就在沈蓉的病房外,他沒有隱瞞而是將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田七。
“糊塗,幸好沒事,否則你的腦袋都不夠掉!”田七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氣得掐了三七的電話,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向白墨北開口呢。
但是白墨北此時在辦公室裡等着他彙報。
過了一會兒,田七才進了白墨北的辦公室,不久,白墨北臉色墨汁一般,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田七匆匆跟着,一邊安排讓人準備好專機十五分鐘後起飛,白墨北要回林城。
這過程,田七再也沒有敢和白墨北再說一句話,白墨北那狂傲的樣子,讓他沒勇氣。
晚間十點左右,季清淺從醫院離開,回到公寓。
打開門,她還沒來得及開燈,便看到客廳居然有火光,一閃一閃的。
“誰?”她啪地打開燈,居然發現白墨北坐在客廳裡抽着煙,此時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季清淺一愣。
“你回來了?”季清淺眼睛裡有了些歡喜。
白墨北沒開口,捻熄了菸頭然後站起來,邁開大長腿朝季清淺走去,一把就將她摟在懷裡特別地用力,季清淺感覺以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給擰斷了的樣子。
“疼!”她輕呼出聲。
白墨北這才肯放開她,他的目光自她進門,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讓季清淺內心有些莫名的悸動,他這樣深情,讓她都不敢直視他深邃的眼眸。
“辛苦你了!”
“你,不生氣?”季清淺其實剛纔內心忐忑,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有開心同時又有些心虛。
白墨北聽到田七的轉述,有那麼一瞬間他很不高興,甚至有些生氣,因爲季清淺的衝動,可是,在回來的飛機上,他卻慢慢地冷靜下來了。
季清淺之前一直對他是抗拒的狀態,一直到最近她纔敢走近他,她才肯放下戒備和自己牽手,而這次,她定是察覺了什麼纔會這樣做的,聰明如她,知道如何找準根源,一舉拿下。
“謝謝你爲了我,這麼勇敢!”他心存感激,長這麼多,除了殷婉,可沒有哪個人會這樣爲他,況且,這個人還是他鐘意的女人。
所以,帶給他的感覺自然更加地強烈。
“其實,我很害怕的!”季清淺老實地開口。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白墨北看着她低頭的樣子,有些孩子,他將她的下巴執起來,與她對視。
“好!”她很認真地答應他。
“傻瓜,白墨北還沒有你想象中這麼弱,以後你只要靜靜地呆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不然……”他沒說完。
季清淺正等着他說下文呢,但是他卻突然住口了。
“不然怎麼?”
白墨北就是不說。
“不然怎麼,你說啊,不然你想把我怎麼樣,怎麼不說了?”季清淺有些不滿地逼近他,繼續問。
白墨北勾了勾脣。
“真想知道?”
“當然想!”
季清淺剛說完,他的吻就落下來,他的答案就是這個,如果她再不聽話,他就狠狠地把她放在牀上狠狠地教訓一番,一直到她長記性爲止。
嗯,這樣的主意極好。
季清淺其實對白墨北的擔心想念一下子就被喚醒,她本來只顧着找樑震天理論了,如今看到他,她覺得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胸膛,想念他霸氣的樣子。
想念他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