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比如你的規矩,你的要求,你的什麼特別的吩咐,我都會配合!”季清淺眨了眨眼睛。
“真是傻!”他輕笑出聲。
“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霸道總裁對自己的女朋友要求都很多,你怎麼可能沒有,何況,你跟那些男主角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季清淺摸了摸鼻子,白墨北的眼神非常的嫌棄,似乎在鄙視她一樣。
“女朋友,嗯,不錯!”這麼長的一字話,他就記住了這三個字。
“呃!”季清淺無奈。
“那我是男朋友,我們在戀愛,我們是情侶,季清淺你是我的第一任,多榮幸啊!”他牽起他的手吻了吻,似乎還沒有習慣這來。
但是,他看到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樣子,說着女朋友,他就覺得原來這件事沒有想象中那麼麻煩。
季清淺內心一沉,斂下眼神。
我是你的第一任,但我成不了你的最後一任,這將會是她終生的遺憾吧!
第二天,一大早的,白墨北居然起來做早餐,等季清淺起來時,已經有香噴噴的早餐上桌了。
除了媽媽,從來沒有人照顧得她這麼周全,白墨北真的很細心,連她的喜好都拿捏得一分不差。
“女朋友,吃完了早餐,賞臉陪你的男朋友出去兜風嗎?”白墨北笑眯眯地看着季清淺。
季清淺內心像抹了蜜似地,看着白墨北一身居家服,還圍了條圍裙的樣子,別提多迷人了。
“女朋友說,很樂意!”
吃過早餐,果然像白墨北說的那樣,沒有保鏢,沒有公事他的手機從昨晚開始一直關機到現在,連田七都沒帶,他就開着車栽着她來到了郊外。
兩個人先是去了一個墓園。
季清淺沒想到白墨北與她的第一次約會,會是到這樣的地方,但是到了那之後她似乎能明白爲什麼。
“你不說問過我,我已經很有權勢地位了,我爲什麼還要做這麼多事?”
季清淺看着墓碑上的人她不用問也知道那是誰,他曾說,自己只要好好地呆在他的身邊,他就會告訴她一切。
今天,他是打算要坦白了嗎?可是,她卻有些不想聽了。
“我問過,可是,我其實並不那麼想知道!”
“因爲我爸爸死因不明,還連累了沈叔叔一家,因爲家族的爭鬥,爸爸成了犧牲品,我除了要爲他壯大白氏,我還在查清楚他的死因,只不過這麼些年來一直沒有進展而已!”白墨北首次向季清淺吐露自己的心聲。
樑家和季家收到快遞的同時,都在猜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到底這東西是誰寄的,都不敢輕舉妄動,同時,都在等待着徐競文的主動聯繫。
徐競文坐了一天之後,晚間出了門,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第二天一大早,樑明遠主動找提出要見樑震天,誰知,父子見面不到五分鐘便吵得不可開交,會面被迫中止。
“氣死我了,這個逆子被那個女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居然還要娶她,什麼狗屁孩子,他孃的就是一詐糊!”樑震天沒有當場說穿這件事,而是出了看守所上車時怒罵道。
助裡和司機坐在前排,大氣不敢出,樑震天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
“徐競文他不是會去了季家吧,如果敢使花樣我把他的髒事全部抖出來,我看看他到底要不要混了!”樑震天對徐競文一樣不滿,但是要依靠着他的地方很多,所以,他還是處處忍讓。
如今,人家都把坑給挖好了,一旦處理不當,徐競文估計不用在律師界混了,不單止還要背上法律責任,他幹了多少違規的事,他清楚得很。
兩個人蛇鼠一窩。
“我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沒有任何動靜,董事長,會不會他真的選擇了季家?”
“找個人打聽一下,季傢什麼情況!”樑震天火爆但是不會無腦,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壓下怒火。
季家那頭,徐寧已經打了徐競文一天一夜的電話了,都沒有人接聽,最後關機。
季遠倒很淡定地坐着,他心想着,徐競文斷不可能捨得下季家,這裡有他想要的東西,比如徐寧身上的股份。
如果他拿了她的股份,加上他之前秘密收購的一些散股,他是可以順利入主徐氏,適當的時候,他還可以競選那個最高的位置。
這些,都是徐競文之前暗示過要季遠幫助他的,季遠沒拒絕,所以,季遠認爲這個時候是個機會,一旦徐寧沒有了那些股份,他就更不必要看她的臉色,這個女人的氣,他受了三十多年,受夠了。
想起最近那小助理那小模樣,就讓季遠春心浮動,似乎年輕了十幾歲,再看看徐寧那張臉,他就越發地厭惡。
他越發不想呆在家,正要出門。
“馬上吃中飯了,你要去哪?”徐寧看着最近不着家的季遠,也心有不滿。
“公司有事,我在外面吃了!”季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徐寧想說什麼,可是手中的電話又響起來,她急急地低頭以爲是徐競文回電話,誰知是樑文靜。
樑文靜說徐競文一直沒回家,她也着急。
徐寧放下電話,聽到季遠的車子離開的聲音,異常煩燥起來。
“季遠你個殺千刀的,你女兒你不管,你就知道顧着自己那破公司,你女兒要是沒了,你這公司你能帶到地府不成!”將手機砸到地主摔個稀爛也沒能解心頭的怒火。
徐競文此時,正從一個度假山莊出來,他去見了一個人。
目前眼前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徐競文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回到市區,他第一時間給樑家打電話,表明自己已經有辦法去處理樑明遠的案件了,另外,又回了徐寧的電話,他要的是她手中所有的股份,包這件事悄無聲息地過去。
徐寧氣得破口大罵,她手中的股份是徐老爺子在世時留給她的,交待過不能轉給她人,爲了自己的女兒,她不得已上次已經悄悄地轉了一點,這個徐競文真的太過分了。
白墨北後來帶着季清淺到了一座海邊的別墅,這裡附近綿長的海岸都被白墨給買斷了,經營開發權全部是白家的,整個海岸都是不同的客人獨立的一個區域,只要出得起價,就能出租,但不賣。
白墨北留給自己的這一處,是整個海岸線最漂亮,最好玩的地方,季清淺早就知道這片海灘很好玩,可是都是富人區,她根本同有機會進來。
但沒想到是白家的產業,白家到底有多富有,想起剛纔白墨北所說,白朗是經商的天才,正因爲有豐厚的家底,所以在父親過世後,憑着殷婉把白家的基業給穩住了,除了有手腕,財力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喜歡嗎?”
“嗯!”太喜歡了,不過季清淺還算是內斂的人,所以再喜歡也不會過分地表示,她對別人都是冷漠的,對白墨北才比較放鬆自己。
“壓力大的時候,我就會到這裡吹海風!”白墨北戴着墨鏡,一身休閒服,淨色但是穿在他的身上特別的優雅,貴氣未減。
有的人,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但卻很偏心地給予了饋贈,那就是氣質。
這些東西,與閱歷和修養有關,無法模擬,也無法比擬。
渾然天成。
季清淺想,她要記住這一秒,她拿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白墨北的側面。
白墨北轉過頭時,季清淺剛好低頭擺弄手機。
“在看什麼?”
“沒,沒有!”季清淺忙將手機藏在身後。
白墨北覺得年輕就是有資本,淨色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自帶一股年輕的氣息,加上她一頭髮質上好的長髮,風輕輕吹來,髮絲飛舞,乾淨清爽的女人就是看着舒服。
“這片海下面有珊瑚,你想看嗎?”
“真的?”
“敢潛水嗎?”
季清淺沒敢接話,看着那片海,內心有深深的恐懼,她怕水非常地怕,但是她又很喜歡海,可是進到水裡,她就會呼吸困難,整個人都不好了,媽媽說她小時候被水淹過一次,有陰影。
“我,不能,我不行,我有恐懼症!”季清淺不住地搖頭。
“別怕,我帶着你,海下的世界非常漂亮,你一定會喜歡的!”白墨北以爲她只是對水的恐懼,並不知道她真的是在害怕。
兩個人怕了潛水服之後,便要下水,整個過程,季清淺的臉色越發地蒼白,整個人如墜入冰庫一樣的,但是白墨北這麼熱情地拉着自己的手,她想拒絕,但沒開口。
咬咬牙就跟着白墨北往水裡走去,另外還有三個人是這裡專業的潛水員,白墨北是做足了準備的,看來他早就打算帶自己來潛水了。
此時,水已經沒過膝蓋,白墨北感覺到她的手微涼,回過頭來問她。
“別怕,有我在!”他低低地安慰。
季清淺其實內心緊張得後背全是汗,她的心跳得好快,整個人覺得呼吸緊張,都不太能喘過氣了,可她卻點了點頭。
一邊的潛水員又給季清淺講了很多注意事項,白墨北的都緊緊地牽着她,季清淺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過,反而越發地難受,如果不是已經穿上了裝備,白墨北一定會發現她的臉多麼地蒼白。
季清淺這是拿命在潛水。
在她發愣的時候,已經潛進了水裡,當她整個人沒進水的那一瞬間,她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不會呼吸了,腦子非常地混亂沉重,整個人的心像被壓得要裂了一樣,她整個人很難受。
她呼吸越發地不順暢,腦子裡閃過很多畫面,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墓園,看到媽媽頭上包着紗布,然後媽媽拉着她站在一個好高的地方,她聽到了海浪拍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