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衆人一愣,相比於秋玲的喜悅,湛王府裡的人都有些傻眼。洛清嫵這是要把這些人給留下來?
楊管家本就不好看的臉,這會兒更加不好看了,剛想說什麼,卻被洛清嫵給制止。
洛清嫵笑看了眼秋玲,目光晾過那些小倌:“只是男女有別,讓他們伺候本王妃的話,恐會不妥。王爺瞧着也不開心,你們若是願意留下,便自宮吧。”輕飄飄的一句話驚駭衆人,洛清嫵卻仿似不覺,將芷萃手裡的剪子拿了過來,放在其中一個小倌的手上:“就由你先來吧。”
小倌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十分難看,拿着剪子的手都開始打顫了。
“王妃,您這樣恐怕不妥吧。”秋玲漲紅着臉說道,就知道洛清嫵沒有這麼容易答應。
但也沒有想到,洛清嫵竟是會讓這些小倌自宮……!
“既然是大皇子妃送給本王妃的人,本王妃就有權處理。若這人大皇子妃不願意送了,便帶回去罷了,本王妃也不會勉強。”洛清嫵淡笑着說道,一番話說的極好,任人逃挑不出錯處。
言下之意,要麼把人全部帶走,要麼自宮留下。
這人不是洛清嫵不願意要,而是看大皇子妃肯不肯給,這些人肯不肯留下了。
那些小倌聽洛清嫵這話,怕的瑟瑟發抖,那裡還敢留下。
別說他們本就是以色侍人,便是身爲男子,這*也不能丟啊。
頓時就心生了退意,有膽小的,捂着褲襠說:“不了王妃,我們……我這就走便是了。”話音落下,那小倌就拔腿往外跑,好像這客廳裡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秋玲很是惱怒,叫道:“回來,你給我回來……”
秋玲叫不住,這一個跑,接着陸陸續續十幾個小倌都給跑了。
寧可得罪玉棕郡主,也絕對不能爲了留在湛王府而自宮,這樣的話,除了苟留一條命之外,留在這湛王府,得罪了洛清嫵跟湛王爺,也沒有好果子吃,誰敢留在這湛王府啊。
原本還顯得擁擠的屋子,一下子就空蕩了起來。
秋玲氣的面色漲紅,而洛清嫵坐在高位上,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沒有任何起伏。
“秋玲姑娘,你家大皇子妃可還真不厚道,這送的是什麼人啊?沒主子的命令,就敢這樣跑了,看來你家大皇子妃,也沒有多大的誠意嘛。”放下懸着的一顆心的芷雲,就忍不住開口譏笑秋玲。
秋玲臉色不好,這人跑了,還得罪了洛清嫵,差事辦砸,回去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只是湛王府也不能多呆了,便鐵青着一張臉說道:“奴婢還有事就先告辭,不打擾王妃了。”咬着牙把話說完,秋玲帶着人就走了。
剩下的王府衆人,看着秋玲那夾着尾巴跑的模樣,都忍不住譏笑了出聲。方纔還擔心洛清嫵真的對把那十幾個小倌給留下,好在洛清嫵沒有,還反敗爲勝,讓那秋玲給吃癟。
洛清嫵淡淡掃了眼客廳裡的奴僕,便讓他們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也不再多言,便走了。
“王妃,您方纔真的是太厲害了,嚇死奴婢了。”雁容笑嘻嘻地對洛清嫵說道。
“你們兩個也是,王妃怎會讓玉棕郡主得逞,當真把那些小倌留下。”芷萃佯作怒氣訓斥了芷雲跟雁容一句。
雁容吐了吐舌頭:“奴婢這不也是擔心嗎。”
“好了,你們都下去忙吧。”洛清嫵淡淡說了句,雁容跟芷雲都退了下去。
回了屋子,芷萃替洛清嫵解了披風,“王妃,這玉棕郡主怕是不會這麼輕易死心。”芷萃擰着眉心,頗爲擔心玉棕郡主賊心不死,不知道又會打什麼陰險主意。
洛清嫵不答反問:“事情辦得如何了?”
芷萃一愣,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洛清嫵。
想要除掉玉棕郡主,必定要先拔掉楚王府,不然有楚王府在的一天,就弄不死玉棕郡主,反而還會給自己惹一身騷。
但楚王爲人奸詐狡猾,想要抓他的把柄,並不容易,且有衛珏護着,更不容易下手。
這若真要下手,只能從楚王妃那裡下手!
這不……洛清嫵就把主意打到楚王妃那裡了!
衛書存一回來,就聽說了白日裡的鬧劇,默着沒跟洛清嫵說話。
“王爺這是怎麼了?”洛清嫵脣角勾着一抹笑意問衛書存,頗有幾分明知故問不自知的意味。
這小女人!衛書存一把將洛清嫵擁進懷裡,桃花眼睨着她,目光深邃:“你說本王該怎麼懲罰你,嗯?”
“嗯?”洛清嫵挑眉,繼續裝傻。
見衛書存一臉無奈,洛清嫵眨了眨眼:“王爺這是在惱怒我把那些小倌給嚇走了?若王爺生氣的話,我可大讓人把人給尋回來便是。”
“……”
“你敢!”衛書存墨眉緊擰。
“我不敢。”她笑,不與衛書存犟。
把那些小倌給尋回來,衛書存樂意,洛清嫵還不樂意呢。看着礙眼!
衛書存一愣,捏了捏洛清嫵的小鼻子:“乖。”
攔腰一把將洛清嫵抱上牀榻,帶着幾分懲罰欺身上前,自是一番春色旖旎。
玉棕郡主給湛王妃洛清嫵送小倌的事情,一夜之間,便傳遍了整個汾陽,弄得人盡皆知。
起初還有人暗自猜測,這湛王妃莫不是也有那個嗜好,跟大皇子妃一樣*?只是一個明騷,一個暗騷?
但聽完事情始末,紛紛又開始對洛清嫵豎起了大拇指,誇讚洛清嫵,一個勁的貶低玉棕郡主*不堪,是個極度的蕩婦。
自己浪蕩就算了,竟然還想要把別人給拖下水!
在貶低玉棕郡主的同時,又不禁同情了衛謹承一把,竟是娶了玉棕郡主這樣的一個妻子,並且還能忍受玉棕郡主這麼久。
那些達官貴人也下定了心思要看好自家的女人,決計不能讓自家的女人跟玉棕郡主走近,否則不知道那天玉棕郡主就慫恿自家夫人給自己戴綠帽子,慫恿自家女兒做出那浪蕩不堪的事情,那可是奇恥大辱。
玉棕郡主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給氣死。
屋內能砸的東西都給砸的七七八八,一片狼狽不堪,院子裡頭的丫鬟,盡數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玉棕郡主把怒氣發在她們的身上,殃及池魚。
秋玲這會兒也跪在玉棕郡主的跟前,大氣不敢出一聲。
“怎麼?一個個怎麼都啞巴了,都在笑話本郡主是嗎?”玉棕郡主面色陰冷的訓斥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奴僕。
秋玲壯着膽子說道:“娘娘息怒,奴婢不敢。”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娘娘息怒,都是湛王妃太狡猾了……”秋玲咬着脣,小模樣可憐得緊,把過錯全部往洛清嫵身上推。
玉棕郡主冷哼了一聲,端起一旁的茶盞剛想要喝,卻還沒喝又一把將茶給砸在了地上,“這麼冷,給誰喝啊?誰泡的茶,拖出去亂棍打死。”
“娘娘饒命啊……”早前泡茶的丫鬟哭聲求饒,玉棕郡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讓人把丫鬟拖下去杖斃直至聽到那慘叫的聲音,她心裡頭才痛快了不少,臉上的怒氣也就消了一些。
秋玲見狀,忙用膝蓋跪着過去:“娘娘,你彆氣了,爲了洛清嫵那賤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您若是生氣了,叫洛清嫵知曉,這會兒還不得在屋裡頭偷着樂呢。”她安撫着玉棕郡主,玉棕郡主的臉色卻並不比之前好上多少。
“不氣?本郡主的臉面都丟光了,你讓我不氣?”
現在外頭還不知道在怎麼笑話她呢!玉棕郡主這是想把洛清嫵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雖暗地裡對她指手劃腳的人從未少過,但從前玉棕郡主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也絲毫不在意,但不同以往的是,這次是洛清嫵乾的好事,她那裡能忍。
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玉棕郡主冷笑了一番,“洛清嫵不是在意柯月那賤人嗎?既然本郡主不能拿洛清嫵如何,本郡主就不信制服不了一個柯月!”
咯噔了一聲,秋玲怔怔地看着玉棕郡主,吞嚥了一下唾液:“郡主,您……這是?”
“……”
“皇上……”王才人將手帕遞給衛珏,低眉順目。
衛珏瞧了眼王才人就拿起手帕拭擦嘴角,便把手帕遞給了王才人。
“皇上的身子可好些了?”王才人一臉關心。
自從假孕爭寵事件過後,衛珏就再不去她的宮殿,她來正熙殿探望衛珏,也被各種理由請了回去,一年到頭,根本就見不到衛珏幾次。
這會兒衛珏能見她,着實讓王才人受寵若驚,彼時還有些忐忑,仿似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一樣。
“嗯。”
見衛珏神情冷淡,王才人笑了笑:“皇上,昨個兒臣妾見五皇子又長高了許多,那箭射的可好了。”
“是嗎?”
王才人頷首,笑意盈盈:“是啊皇上,五皇子這越長大,就越像是皇上您了。昨個兒五皇子還跟臣妾唸叨着,許久未見皇上,甚是想念了。只是皇上身子不好,不宜見客,五皇子這纔沒能來給皇上盡孝道。”
衛珏湛墨的眼瞳盯了王才人少許,那眼裡除了那對五皇子的誇讚之外,還有着幾分令人很不喜歡的心思。
“是許久沒有見老五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王才人又小聲說了句:“皇上,禍不及子女,便是趙氏再有不對,五皇子便都是皇上您的骨肉,莫要因此疏離,而讓旁人得了機會,挑釁父子關係纔好。”
“哦?可是何人挑釁了,愛妃?”衛珏眯了眯眼眸,英挺的眉宇攏着,盡顯龍威。
仿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王才人忙求饒道:“皇上,這都是臣妾的胡言亂語,並沒有……”
衛珏換了個舒適的坐姿,道:“朕恕你無罪,你說吧。”
王才人小聲翼翼地道:“近來湛王爺跟大皇子與五皇子走的甚近。”
衛珏默了幾許未語,王才人一顆心不上不下的,正尋思着要否說點什麼時候,就聽衛珏說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衛珏下了逐客令,王才人就算心裡還有點不甘,就這麼走了,但也不敢多言什麼,便退了下去。
“黃海勝,你怎麼看?”王才人走後不久,衛珏幽幽地開口。
黃海勝一愣,頓時瞭然衛珏問的是什麼。
“這……”
“說罷,朕恕你無罪。”
“皇上,奴才聽聞前幾日,王才人去了冷宮。”
見衛珏不語,黃海勝又抿着脣,斗膽道:“皇上,王才人心思叵測,不可信其也。大皇子與五皇子乃是兄弟手足,走近些,也是常人可理解。”
“更何況,皇上您現在正冷落着五皇子,大皇子便是有別的心思,針對的怕也會是三皇子四皇子,而非是五皇子。”黃海勝給衛珏分析着,彼時在衛珏跟前說這些,倒也不怕衛珏怪罪。
五皇子現在無權無勢,又不得衛珏寵愛,尚且年幼,衛謹承把心思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會把心思放在五皇子身上,對付五皇子吧。
“讓人盯着王才人與五皇子,別生了什麼事端。”說到此,衛珏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狠戾。
女人聰明不是壞事,但衛珏可不喜歡女人在自己跟前耍小手段!
黃海勝愣了愣,立時點頭。思及此,黃海勝又問衛珏:“皇上,您可要見見五皇子?”剛纔王才人的話,雖然居心不良,但不可否認的是,衛珏確實是許久沒有見到五皇子了。
“傳召他明日過來吧。”
五皇子已經十二歲,身高長了不少,容貌俊逸,三分似趙皇后,七分似衛珏,是六位皇子中,最爲相像衛珏的一個。
這會兒手中正拿着一把弓箭,對準着箭靶的紅心射了出去。
雖然沒有射中紅心,卻也進了三環。這個年紀便有這個箭法,也是極難得。
然而,小小人兒對於這個成績並不是很滿意,惆悵着小臉,對一旁的衛謹承說道:“皇兄,我是不是很沒用啊?什麼時候,我纔能有你跟皇叔那樣的好箭法?”
衛謹承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笑着寬慰道:“皇兄像是你這個年紀,箭法尚且還沒有你好,你怕什麼?用不着兩三年,便會超越皇兄。”
“是嗎?”擰着小眉毛,腮幫子鼓着,五皇子仿似有點不相信。衛謹承點了點頭,五皇子也權當衛謹承是在安慰着自己。
別瞧他年紀小,但也聽說過不少衛謹承的事情。
一出生就被封爲太子,得明惠皇后跟衛珏親手教導,更有文武師傅蘇洵陶烈。這二人皆是在文武造詣頗高,十分有威望。
衛謹承三歲能文,七歲能武,年紀小小便聰慧過人。當年所有人都篤定深以爲,衛謹承的太子之位,怕是無人能搶走。殊不知,後來,卻因一件小事而被衛珏廢了太子之位,讓二皇子衛謹奕趁機而入。
雖最後衛謹奕不但丟了太子之位,連性命都丟了,無法消瘦這太子之位,而衛謹承也逐漸重新在朝廷嶄露頭角,得衛
已過之事,再說也無用。
惱怒之後,五皇子又抽出了一支箭矢,繼續練箭法。
衛謹承站在一旁時不時教導五皇子一番之後,便是看他射箭。
衛謹承的幕僚辛生走了過來,在衛謹承耳畔耳語了幾句,只見衛謹承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事情可屬實?”
辛生頷首,衛謹承便讓他退到了一旁。
“大皇兄,可是有什麼事情嗎?”五皇子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不解地看着衛謹承,和他一旁站着的辛生。
“嗯,出了一些意外。”他淡淡說道,並無解釋。
五皇子抿了抿嘴脣:“那皇兄您先去忙吧。”
衛謹承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皇兄改日再陪你練箭法。”說罷,衛謹承就帶着辛生離開。
五皇子看着衛謹承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卻一言不發,拿起手中的弓箭,繼續練習了起來。
湛王府。
“二妹妹回來郡都也有些許日子,姐姐現在纔來探望二妹妹,二妹妹不會生氣吧?”洛凝嫣滿是歉意的問洛清嫵。
本在洛清嫵回來的時候,就打算跟衛正允前來湛王府拜訪。
但衛正允卻是百忙不得抽身,而晟王妃也有意不想讓洛凝嫣跟湛王府走近,洛凝嫣不好跟晟王妃作對,忤逆她的意思,便纔等晟王妃外出,才找到機會來的湛王府拜訪。
未出閣時,洛凝嫣自持嫡女身份,再有高文慧在旁,跟原來的洛清嫵並沒有走近,卻也沒有結什麼怨。洛凝嫣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洛清嫵對靖侯府有恩,又是自己的親妹妹,自不會再疏離洛清嫵。
洛凝嫣的處境洛清嫵知曉幾分,自當不會跟洛凝嫣計較。
“浩世子妃客氣了。”她淡淡說道,態度不濃不淡,卻是真沒有跟洛凝嫣計較這些,卻也不跟洛凝嫣親近。
洛凝嫣抿了抿脣,繼續說道:“二妹妹,你離汾陽這段時日,爹孃也都甚是掛念你。有空的話,二妹妹可常回家走動一些。”
洛凝嫣見洛清嫵並不說話,又垂眸說道:“之前娘確實又不當之處,但事情已經過去,都是一家人,二妹妹,你可否原諒我娘?”
洛凝嫣想要替高文慧說好話,好讓洛清嫵不要計較高文慧對原來洛清嫵的所作所爲。
但可惜的是,洛清嫵並非大度之人。她尚且還沒有對付高文慧,便是她最大的寬容,原諒高文慧,她怕她真這麼做了,那可對不起借她身子重生的小姑娘了!
“浩世子妃喝杯茶吧,這是從郡都帶回來的心間雪,嚐嚐?”
洛凝嫣一愣,瞧了眼跟前都快涼了的茶,呷一口,她立時皺眉,這茶並不同於別的茶香醇,反而清涼中,又甚是苦澀,“二妹妹,這茶……”
“不好喝是嗎?”洛清嫵眉眼含笑看着她,卻並無半分抓弄算計的意思。
洛凝嫣顰蹙着眉,點了點頭,不解地看着洛清嫵。
洛清嫵脣角彎起一抹弧度,便也端起來呷一口,淡淡地說道:“有孝心固然是好的,只是啊,你有你接受可以,但也切莫勉強別人。浩世子妃的心意本王妃心領了,只是,人間情冷暖,就一如這茶般,品出來的味道,自都是不一樣。”
“二妹妹是不肯原諒娘?”洛凝嫣認真的看着她。
洛清嫵淺淡笑笑,不語。
洛凝嫣嘆息了一口氣,本還想再多說什麼,但在接觸到洛清嫵的目光時,話到最後,都盡數吞嚥了回去。
時辰不早,以防晟王妃察覺不對,洛凝嫣不便在湛王府裡多留,便告辭離開了湛王府。
“浩世子妃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洛凝嫣剛走,雁容就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心中對靖侯府的人全都沒有任何好感,可沒忘了,洛清嫵淡茶險些就因爲靖侯府裡的人,險些喪命了。
洛清嫵笑笑不語,將手中的心間雪一飲而盡,半闔着眼眸,她問道:“王爺呢?又去那裡了?”
回來汾陽已經快半個月了,衛書存就跟個大忙人一樣,時常一天都不見人影。
“王爺早晨出去,尚未回來。”雁容攙扶洛清嫵起身,如今將近二月,天氣尚未轉暖,天也開晴了許多,不像是剛回來的時候,天天下雪,凍得人直打哆嗦。
“大皇子妃那邊有什麼動作?”洛清嫵問一旁的芷萃。
“倒是安份了不少。”芷萃如實回答,自從弄出了給洛清嫵送小倌的事情之後,衛書存找到了楚親王,義正言辭說教了楚親王一番,玉棕郡主也就沒有再往湛王府這邊生事,估計是被楚親王給教訓了,還是如何,這倒是不得而知。
不過……想到了什麼,芷萃又說道:“這回大皇子妃安靜的詭異,不但不來找王妃您的事兒,也沒到月側妃那裡挑事。王妃,這可不像是大皇子妃的作風。”
“可是聽說了什麼?”洛清嫵挑眉問芷萃,芷萃點頭:“大皇子妃素來行事大膽,便是皇上的話,也不甚放在眼裡。這會兒卻由楚親王這句話,便沒了動作。前些日,月側妃冒犯了她,大皇子妃竟是也沒有找月側妃麻煩。奴婢擔心,大皇子妃怕是在預謀什麼,想要對月側妃不測。”
依照玉棕郡主的性格,芷萃有些難以相信,玉棕郡主真的會因爲楚親王的訓話而安份。
主僕二人正說着話,正好這個時候,芷雲卻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王妃,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