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酒翁的臉上寫滿驚奇,愕然,疑惑和擔憂,“你說他遇到的是麒麟?”
“準確的說是我和他一起遇到了麒麟。當時那頭麒麟直奔他而去,被我擋了下來就幹了一架。結果我沒打贏,它把我困住後就跑到零的身體裡去了。”風擺了擺手,簡單地說了一下。
“然後呢?他的身體有了什麼變化?”酒翁的瞳孔不禁有些放大,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傳說。
“然後就躺了三天。等零醒來的時候已經可以使用風系異術了。”
“那頭麒麟是藍色的?風麒麟?”在得到風的肯定回覆之後酒翁回過頭來,伸出左手道:“來,零,讓爺爺給你把把脈。”
零看了一眼二哥,見後者沒什麼反應便伸出右臂。酒翁把了一會兒,有些疑惑道:“從脈象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不過他的元氣分佈很不均勻,大多集中在右臂上,身體其他地方則很少。”
“當時風麒麟是從他右臂進入身體的。”風解釋道。
“很小就有本元,龐大而沒有屬性,不摻一點雜質的那種,風麒麟……”酒翁把這幾樣聯繫在一起,反覆琢磨着,轉而道:“可能是……”
“是什麼?”風和零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喉嚨眼,緊張兮兮的期待道。
“風,等下回去再給我拎個十壇八壇白雲釀來。”酒翁手撫長鬚,一臉“微笑”。
“行!”風二話沒說,應承下來。
“早知這麼爽快就說二十壇的!”酒翁後悔道,不再拐彎抹角,“你們應該聽說過墨麒麟的傳說了吧?”
“恩!”
“那知不知道聖麒麟呢?”
“聖麒麟?”
“對,聖麒麟,麒麟的最初形態,超越於墨麒麟之上的一種存在。從我們門裡收集的資料來看,上古時期中土只有一隻麒麟。它是我們的太祖先人們的守護之神,護佑了他們一代又一代,太祖先人們稱它爲‘聖麒麟’。在它的護佑下,當時的中土很少有魔物膽敢進犯。”
“後來中土出現了一隻不知來歷的巨獸,每到一地即擇人而食。聖麒麟與之連戰九天九夜,雖將之擊斃於東海海底,但自身也被巨獸臨死一擊刺中要害,只能一分爲二……”
“而這一分爲二的麒麟,一個是墨麒麟,另一個則是玉麒麟。”
“墨麒麟爲入世麒麟,喜好爭鬥搏殺斬妖除魔,六種屬性隨意變化,萬魔爲之辟易。玉麒麟爲出世麒麟,雖然本元至純至淨,龐大異常,卻無與世爭鬥之意,獨獨然於天地之外,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
“玉麒麟很少放出氣息,它天性討厭爭鬥,所以後來直接選擇在了寄宿在人體內。就算如此玉麒麟在人體內也一般是休眠狀,即使是異人用強大的神識來查看也看不出端倪,所以很多時候宿主至死也不知道身體中還有這麼一個聖物。當宿主死亡的時候,玉麒麟纔會悠悠醒來,尋找一個新的宿主。”
“那這種寄宿對宿主有什麼危害嗎?”風已經聽明白了,插嘴問道。
“沒有一點危害,而且還十分有利。比如龐大的本元可以讓宿主施展異術的威力較一般異人要強上很多倍,充沛的玉麒麟之力還可以加快人傷口的癒合,有很強的治療效果,而且據說他們的眼睛受聖麒麟的影響會發生異變,是宿主擁有各種各樣的瞳術。不過據情報看來不同人身上會產生不同的效果,而且還會隨着宿主的能夠開發出聖麒麟的力量的增加進一步進化。當然,這與宿主本人的身體有關,所以有的人即使被寄宿身上也沒有這些現象。”酒翁望着零那閃爍着白芒的眼睛,當時第一眼看上去心中就有了疑惑,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墨麒麟在黃帝之時再次被打散,分成了金、木、水、火、土、風六種麒麟,每一種都是單系異術的最強者,但這六個麒麟之後便不知所蹤,偶爾會聽到它們的一些傳說,但這一千年來已經越來越少了。”
“而且一直沒有情報說明麒麟之間會發生融合,你說的那種情形應該是風麒麟和玉麒麟進行了融合方面的變化,這個我還無法解釋。”
“那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夠把所有麒麟都給融合了,就……”零呆呆道。
“恩,到時候說不定你就能擁有聖麒麟的實力!”這一直是酒翁想說的。
“那怎樣才能使用玉麒麟的力量?”
“從你身體的狀況看來,玉麒麟休眠的時候把自己的力量也給封印了,你的本元的龐大隻是它很少的一部分力量的外泄,而那頭被你融合的風麒麟也是一樣的封印了自己的力量。這可能和你目前的體質有關,你的身體還不能承受過於龐大的力量,否則搞不好會爆裂開來。修煉使用麒麟之力的方法沒有流傳出來,所以只能靠你自己探索了。探索的過程也就是你自己成長的過程。”酒翁目光炯炯,試圖看出這孩子的未來,最後說了一句“孩子,玉麒麟選擇了你來寄宿,那以後當你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希望能看準下一步的方向。”
“恩,我會的。”零笑笑,“雖然我不大喜歡與人爭鬥,但也不會讓自己的生活過於平凡的。”
“這樣就好。”風笑道,“到時候在紫蘇你能學到很多東西,再結合自身的發展,肯定可以超過你大哥哦,不過超過二哥可就不一定了……”
零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不過!”風話鋒一轉,神秘兮兮道:“在學校擬可要低調哦!”
“恩,低調。”零揚揚眉,開心道:“我最喜歡扮豬吃老虎了。”
剩下一臉無語的酒翁,嘆道:“看來我真的老嘍。”
“哪裡哪裡,你看起來和老爹差不多。”風笑嘻嘻的言不由衷道。
“老爹沒怎麼老吧?”零貌似無意地提醒道。
“……”剩下二人半天沒有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酒翁才從零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問風道:“立行他還好吧?”
“還是老樣子。”風嘆道,“平時不是帶零出去打獵就是一個人在鯨尾巖上吹曲。”
“唉……用情若此,也真難爲他了。”
“二哥,老爹是不是在想着某個人啊?”零突然問了一句,探秘般的奸笑掛於嘴際。
“拜託,你這是啥表情啊?”風身體後仰一臉愕然,“等你長大了再告訴你!”
“我已經不小了啊!”零站起身來,挺了挺胸道。
“不小啦?來,讓哥驗驗!”風換上典型的色狼表情色咪咪道。
“哇,好淫¥蕩啊好淫¥蕩!離你遠點,可別污染了我純潔的小心靈。”零一下跳開,假裝嫌惡道。
酒翁樂呵呵地就看着兩人的表演,不由想到自己小孫孫,如果他也在這兒,也像這般調皮……
“二哥,給你說個事哦,我發現老爹每次月圓的時候都一個人去璧月潭洗澡。”零神神秘秘地爆料道。
風目光下乜,眼眉橫挑,用一種惡狠狠地語氣劈頭蓋臉道:“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偷看別人洗澡,尤其是偷看男人洗澡!”
“我—沒—有。”零有氣無力地辯解道,順便抹掉被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
“他那傷還沒好嗎?”酒翁看着風道,隱露擔憂。
“如果好的話早該好了,現在這樣應該是心靈上的傷口還在裂着吧。”風面色稍顯沉重,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我看到爹在璧月潭時背上有兩道傷口,一下子開裂,一下子癒合,怎麼回事啊?”見自己剛纔的的問題能引出這麼多,零不由繼續問了一個,殊不知——
“不是說沒有偷看老爹洗澡嗎?”風臉上的沉重一掃而空,一臉奸笑地抓住零的話柄不妨,“一個男人偷看另一個男人洗澡,咦……這是什麼行爲呢?”
“喂……你別斷章取義的這麼離譜好不?”零一臉難受地看着二哥,隨即推卸道:“我玉麒麟般純潔的靈魂都被你給玷污了!”
雖然久經世事,酒翁還是徹底被他們兩兄弟給雷住了,爲了防止他們繼續無休止下去只得解釋道:“你爹背上的傷半月發一次,而璧月潭的潭水可以讓傷口自動癒合。”
“這麼神奇?”零不由想到當初二哥把那兩條被匕首刺過的孵雪魚丟入魚籠中的情形,的確是這般情形。繼續刨根問底再接再厲道:“那老爹他受的是什麼傷啊?”
“等—你—長—大—了—再—告—訴—你!”風伸出食指重複道。
“還是晚一些時候說吧,現在是有一點早。”酒翁也沒有再說下去。
“啊?就這麼打發我啊?”零可憐兮兮道。
“哦對了,你那個鴨子樣的東西是什麼啊?”酒翁指着門邊的“鴨子”問道,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這麼忙着,所以沒顧得上詢問。
“哈哈!‘鴨子!”風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纔不是鴨子呢!!!”零嚴重抗議順帶強烈鄙視酒翁的視力,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渡渡鳥說道:“這是我做的渡渡鳥,可神奇了,又能飛又能跑!”
“這個有啥用?能騎不?”一聽說能飛能跑,酒翁立刻坐不下去了,離開飯桌跑上去左看看右看看。
“當然!”零得意道,瞄了瞄四周,“這裡有點小,出去我騎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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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泠山山谷草房前,正午的陽光正晃得緊,照着人身上一陣酥軟。
微微小風如絲帶般滑過白水,滑過青山,滑過紅花,滑過綠草,帶來一陣清香涼意。
零雄糾糾氣昂昂的坐在渡渡鳥上,一手拿着九宮體,變換了一下手勢便歡快地說道:“渡渡,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渡渡鳥一動一個聲,沿着直線悠悠前行着。
“然後,跑!”零讓渡渡鳥轉了個身,手中九宮體再變,渡渡鳥便“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地跑了開來,在地上留下一行歡快的腳印。
“飛,飛!”酒翁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催促道。
“飛嘍!”零應聲變換着手中的九宮體,鳥身兩側的一對翅膀便“咯吱”一聲展了開來,少說也有一丈來長,上下扇了一下便騰塵而起,鳥腿也同時收進鳥肚中。
“好!好!”酒翁在下面看的直拍巴掌,如小孩子般歡呼雀躍,轉頭問風道:“璇璣百變,九宮唯心,璇璣宮的嗎?”
“恩,璇璣宮。”風的聲調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呼!”一陣小風從上空撲下,渡渡鳥已穩穩停在二人面前。
“厲害啊!”就問跑上前去左摸摸,右看看,擡頭問道,“是用什麼驅動的?”
零跳下鳥來,摁住渡渡鳥的嘴巴,一塊拳頭大小,閃着金色光芒的石頭便掉了下來。
酒翁一把接住:“日曜石啊,放在嘴巴里來驅動。”上下掂了掂,“分量不輕,還是上等品質的。”
“我可不知道是什麼品質,直接拿來就用了。”零朝二哥眨眨眼道。
“能下水不,在我這小池塘游下吧!”酒翁期待着第三個能力。
“呃,這個,這個嘛……”零先前的得意勁一下子沒了,有些不好意思道,“還沒開發出來呢。”
“沒有開發出來?”酒翁有些疑惑地看着渡渡鳥,“那爲什麼還叫它‘渡渡鳥’?”
“我以爲叫了‘渡渡’它就會遊啦!”零理直氣壯。
“……”酒翁不知如何接這一句,轉而說道:“給我騎騎?”
“給你騎騎……”零上下打量了一下酒翁肥胖胖的身型,“可能會壓壞……”
“不行啊……”酒翁摩挲着渡渡鳥的脖子,心有不甘道。
“這樣吧,我把渡渡鳥改進一下,讓它能夠承受你的身型。可能要花上幾個時辰,改好了就送給酒爺爺吧。”
“送給我?你不要用嗎?”酒翁有一種搶小孩子玩具的感覺。
“我要去上學了啊,這個帶過去不大好吧?”零轉過頭來問二哥道:“二哥,紫蘇是寄宿制吧?每天騎一隻鳥去上課會不會——有點不‘低調’?”
“的確有點不‘低調’。”風“認真”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回答,接着道:“這樣吧,今晚零就在這兒陪酒爺住一晚,順便把渡渡鳥需要改進的地方改進一下。酒爺你就給他說說異人界的事,兩全其美,我先回去有點事,明天再過來接零。怎麼樣酒爺,敢不敢讓這個小魔頭住你這兒?”
“哈哈,小魔頭,好啊,看老爺子我怎麼收了他!”酒翁就地擺了一個降妖伏魔的姿勢,笑道。
“唉,好心沒好報……”零搖了搖頭作悲傷狀嘆氣道,“我欲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別說的這麼悲好不?真像爺爺我十惡不赦似的。”酒翁做了個收功的動作,笑道:“到時候爺爺講故事給你聽啊,爺爺肚子裡可是有好多好多好故事的哦!”
“我就勉強答應吧!不過一定要是最精彩的哦!”
“那就這樣吧,反正小零子對異人之事知之甚少,有勞酒爺您了。”風長身而立,學古人彎腰作揖道。
“哪裡哪裡,風神不必多禮!”酒翁也背手撫須,一臉超然。
“行啦行啦,你們在幹啥呢!”零鬱悶的看着他們言行舉止的三百六十度轉變,難道秀逗了,而且還是雙人同時秀逗?
“仿效前人,以表敬意,山野之人,豈知其理?”風對着零吐吐舌頭,衣服“朽木不可雕也”的惋惜樣,隨即轉頭對酒翁道:“還有一件事,零身上的元氣分佈很不均勻,這個你剛纔也看出來了。剛好我們都是風系的,就幫他疏導平衡一下吧。”
“也好,我也是這麼想的。”酒翁頷首,轉而問零:“你會‘舞空術’嗎?”
“舞空術?”零被他們說話語氣的變化弄得一愣一愣的,突然見酒翁把頭轉向自己,蹦出一個什麼“舞空術”,不由疑惑地隨了一句。
“他不會,到時候我來把他懸浮起來。”風笑笑解釋道。
“哥,你們要把我幹嘛,什麼疏導平衡啊?”
“是這樣的,你現在風系元氣主要集中在右臂,身體其他部位分佈很少,這是很不均勻的。現在如果不疏導的話會導致你以後施術元氣無法調勻,從而使異術無法正確的施展出來。”風眨眼道:“看二哥爲你考慮的多周全!”
“切!”零深知二哥蹬鼻子上臉的習慣,趕緊一耙子把他掀下來。
“那現在就開始吧,我來布法陣,零你先把渡渡鳥搬開,騰出一塊地方來。”酒翁揮了揮手,準備運氣結陣。
“法陣還有這個用途啊?”零驚奇道。
“你以爲法陣只能用來做做玩具捕捕魚啊?”風鄙視道。
零走上前去抱住渡渡鳥,準備搬到小屋中,走的時候強調了一句“它不是玩具,它是我的夥伴!”
見二哥睬都不睬,又加了一句“等我學成歸來一定比你強!”
“呦呦,好強好強啊,人家好怕怕!”風拍着胸脯做恐懼狀。
“好了,開始吧。”見零已經把渡渡鳥搬至別處,酒翁打斷了他們之間永無止境的爭吵。拇中二指輕彈,指着地上被彈出的一個小洞對零說道:“來,你站在這兒,氣沉丹田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這兒?”零站到小洞上對酒翁看了看,見其點頭後就標標準準的站在那兒,閉上眼睛結了一個“臨”字手印。
風朝酒翁點了下頭,兩人手中飛速結出一串手印,嘴中也保持一致低語道:“陣—前—前—臨—兵—列,風潤法陣·起!”說到“起”字時兩人又同時結出“在”字印,一齊朝向零。
只見兩道藍色氣帶從兩人掌中激射而出,自零左右肩膀處注入其體內。風右手伸出,向上一推,零便漸漸騰空而起,升至離地一米處停住;酒翁也伸出右手,向下一推,一條氣帶在手的牽引下在地上畫出一個藍色的氣圈,而後又在其中正反對應的畫出兩個正三角形,中心處正是酒翁原先打出的那個小洞。
半空中的零體內肉眼便可辨出有兩道藍色的氣帶沿着經絡飛速流動着,一起消失於臍下丹田處。
過了一會兒,丹田中藍光大盛,充盈全身,甚至逐漸漫出身來,在零的外圍化成一個藍色的光球,其上藍色如水般波動,彷彿吹出來的泡泡一樣將零罩於其中。
而地上的藍色氣圈也由兩個三角形變成了太極圈。
酒翁朝風點了下頭,兩人又齊結手印道:“列—兵—臨—前—前—陣,風潤法陣·收!”
零外圍的氣圈突然縮進身體之中,“啊!”零吃痛叫了一聲,手印被打亂開來,自半空緩緩落下。
“沒事吧?”酒翁上前一把接住,輕輕放至地面,關切道。
“有點痛!”零很老實。
“痛是正常的,元氣這樣進進出出的,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木頭不成?”風接過話頭,擺擺手道:“任務完成,二哥走嘍!”
“喂,你就這樣走啦?”零一跳而起,叫嚷着。
“看來已經恢復正常了。”風嘻嘻笑道:“剛剛幫你把氣順好,可別再這麼跳來跳去了。等下請教一下這位學識淵博經綸滿腹的老爺爺怎麼調戲,哦不對,是調息。哥先走了,明天過來接你。”
說罷不待零回答,自儲物空間中抽出那片芭蕉葉,扔至半空躍身而上,直衝山峰!
“說走就走,一點風度都沒有。”零看着二哥逐漸縮小的身影,撇了撇嘴道。
“行啦,這也能整出押韻來。”酒翁摸着零的頭道:“說說剛纔什麼感覺?”
“很生氣嘛,說走就走,人家還話還沒說完哩!”零學着二哥作小小怨婦狀。
酒翁拍了拍胸口,長吸一口氣道:“我是問,剛纔我和你二哥施術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不是問你對你二哥的離開時什麼感覺。”
“哦,那個啊!”見是正事,零趕忙恢復正常道:“先是感覺有兩股氣流進入體內,然後全身的元氣都跟着他們到處流竄,最後匯至丹田處。我正以爲好了呢,丹田就好像炸開一樣,一點元氣都沒有,然後又突然回來了……”
“恩,看來沒什麼問題。”酒翁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這個法陣是我和你二哥的風系陰陽二炁幫你疏導體內元氣的。先是遊走於你全身經絡,帶動各個穴道的氣‘活’起來,尤其是你右臂的氣,都已經淤結了,將所有的氣導入到你丹田氣海,接下來只要讓它們從體內擴至體外,再收至體內就可以把你的氣息調勻了,同時還能達到潤經洗髓的功效。”
“哦……明白了。”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疑惑道:“元氣還分陰陽?”
“當然,天下萬物皆分陰陽,人體內的元氣也例外。體內的陰陽元氣一般稱爲陰陽二炁,必須同時使用同系的陰陽二炁才能讓你體內的陰陽二炁與之呼應流動,而一個人要同時使出陰陽二炁兵控制氣精確流動是很難的。所以一般是二人合作同結此陣,以念力互相交流元氣流動方式。”酒翁耐心的解釋道。
“那結印也需要陰陽二炁嗎?”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也需要的話……
“需要啊,難道你沒有結過印嗎?”
“這個……以前我結法陣和二哥教我的一個術時都沒有注意還有什麼陰陽二炁。”零點頭道。
“可能是玉麒麟的存在使你的陰陽二炁自然達到一種均勻的狀態吧。”酒翁撫着鬍鬚推測道。
“哇哈哈哈,看來我天生就是做異人的料!”零不禁自得道。
“我們回去改進渡渡鳥吧,我也想看看你是怎麼做的呢!”酒翁撫着零的頭慈愛道。
“恩!”零一跳一跳地跑過去抱起渡渡鳥,隨着酒翁向草屋內走去。
路邊那一排不盡木上,一隻黑色的烏鴉冷冷地注視着草屋前發生的一切,突然怪叫一聲,向雲霄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