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感到一陣頭昏,就順勢倒下來睡了。睡夢中,我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我看見自己正被送到一家醫院,醫生、護士們匆匆忙忙的來回穿梭着,最後我被擡到了一間治療室。一個醫生雙手拿着一個帶電的傢伙蹭着,然後又把這個東西放在我的胸前。嘭的一聲,我的身體隨之一起,一下、二下、三下。就聽一個護士喊到:“有脈波了。”我從旁邊的一臺電視屏幕上看到了我的心跳的脈波了。接着我就被送到了加護病房。就聽見那個醫生對旁邊的護士說:“儘快通知她的家人。”我好想回到我的身體裡去,可是卻怎麼也回不去。天呀!我該怎麼辦啊!一陣旋昏,我又不知道到了那裡。
啊!好溫暖,我伸出手摸着還很柔軟。我又往那個溫暖又柔軟的懷抱靠了靠。“你醒了。”我忽地睜開了眼,不想,被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嚇到。“啊!”我拉長了聲音,以我能發出的最大音量喊着。一隻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那張臉的主人說:“不要喊了,再喊就要把狼招來了。”狼,那來的狼,要說狼也就是眼前這隻小色狼了。我停止喊叫。趙佳放下了他的手。一見他把手放下,我就再接再厲地喊了起來。“啊!”趙佳剛放下的手就又捂到了我的嘴上。一臉的窘態,一臉的無奈,還帶着一點羞怯。“不要喊了,求求你了,我又沒把你怎麼樣。”我就是喜歡看他那個表情。
突然,從地上鑽出來一個腦袋。“小姐,怎麼了?”小笨揉着睡得迷糊的眼睛,衝我說道。“沒什麼,快去給你家小姐打洗臉水去。”小丫頭好象很聽趙佳的話,二話不說,就溜了出去。而後趙佳看着我的眼睛問我:“不叫了。”我點了點頭,他不確定的又問一遍:“真的不叫了?”我一把拉開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就想躍過他下去。他拉住我:“等等,你的身子還沒好呢,不要急着起身。”果然,我也確實覺得渾身無力。
於是,我推他下去,邊推邊說:“你這個小屁孩,怎麼鑽到我被窩裡來了,快點出去。”“唉,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叫小屁孩,我已經長大了。再說,也不是我要鑽到你的被窩裡面的,是你拉我進來的。”“什麼,你胡說。”我又羞又氣。“我拉你進來的,我什麼時候拉你進來的,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看,這就惱了。”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你昨天叫着冷嘛,就這樣把我拉進去了呀!不信你可以問小笨。”他說的話我可沒什麼印象,但見我倆的衣服還算完整,哎,就當是我大人有大量,也就不同他一般計較了。
下了地之後,趙佳又回頭衝我狡黠地道:“記住了,你的第一次可是給我了,你這一輩子就算是訂給我了。”我聽了臉一紅,拿起手便打他。“你這個小屁孩,臭小孩,去死吧你。”“哈哈,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要守寡了嗎!”他一邊躲一邊還在貧嘴。氣得我牙根癢癢的,抓又抓不到他。我靈機一動,假裝暈倒。果然,這招還挺靈,我一暈倒,趙佳便急切地衝到我面前,握住我的雙肩“吟月,你怎麼了,快醒醒,不要嚇我呀!”我心裡這個高興呀,總算是抓到你了。我伸手一拽,趙佳往前一傾,不得了了,他直直地跌到了我的身上,嘴巴還貼上了我的。這一場景是我和他都沒有想到的,我們兩都蒙了。
我睜大了雙眼,對着那在眼前一寸的另一雙眼睛眨了眨,眼毛似乎都能刮到他的。我急忙推開他,我想我的臉一定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了。片刻之後,我擡頭看到另一張猴屁股,他正拿手輕撫着嘴,在那裡象白癡一樣傻笑着。
正在這時,小笨端着水走了進來,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趙佳,用手搔了搔頭,“兩個人怎麼了,吃辣椒了。”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趙佳先是覺得無地自容,後來見我笑得高興,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來。小笨被笑得莫名其妙。
突然,一聲尖細的嗓音響起,“九小姐起了嗎?”“誰呀?”小笨問道。“是奴才,奴才是跟着八王子的小喜子,殿下叫我來看看九小姐。”噢,我想起來了,這個聲音是昨天跟着八王子的小太監。“請進。”我說道。
只見昨天的小太監後面帶着幾個下人,捧着一大堆的東西走了進來,向我們一施禮,道:“奴才給九小姐請安,給小公子請安。”我趕緊說:“公公免禮,不知公公有何貴幹?”就見小喜子命那幾個人把東西都擺在了桌子上,回頭對我說:“這些是殿下的小意思,昨個,殿下見小姐這裡過於簡陋,就命奴才拿了這些東西來,說是小姐能用上。”他說完又吩咐他們把擺不下的東西又放到了地上。
趙佳道:“有藥嗎?”“有,這幾包都是治風寒的藥,一會讓人給煎了,就可以服用了。”小喜子指着那幾個打成小包的東西。
他接着又拿過來一個食盒,打開,我見裡面都是些精緻的小點心。就聽他又說道:“這些個小點心,請小姐笑納,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只不過是宮裡面的,殿下覺得小姐沒吃過,所以特意叫奴才拿來讓小姐品嚐。”趙佳把食盒接過來,從裡面拿出一個,就要餵我。我搖了搖道:“我還沒刷牙呢。”他就又把它放回了裡面。
就見小喜子又拿起了一個帳子,是白紗的,很是輕柔。“昨個殿下見小姐這裡缺個帳子,所以讓宮裡的人一大早就備下了。還有這幾卷字畫,也是見小姐這裡擺設太簡單了,所以命我帶來的。”
他特別從中拿出一副畫,打開,對我說:“這副畫是殿下回去後,連夜畫的。一早就拿去裱了。”我看見畫的是一個紅衣美人,那眉目我竟覺着有些眼熟。“哎,這不是吟月嗎?八哥真是厲害,只一晚就畫得維妙維肖。”我仔細一看,果然是我,那畫的旁邊還寫有兩行字。可是這個時空的字我又不認識,所以也就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想要問趙佳,可看向他時,覺得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對,也就沒問。
剩下的幾副字畫一副是山水畫,另外兩副是字,我也沒太在意。可卻聽趙佳說:“這副《千山圖》是孟牙子的,而這副字是李默的,這一副字又是陳穎之的。八哥可真捨得呀!”我聽他的話有點酸,也不僅多看了幾眼,也不覺得怎麼樣。他說的這幾個人,我沒一個認識的,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很有名。
小喜子又走到桌前,爲我打開了幾個盒子,盒子裡都是清一色的瓷器花瓶。天呀!我對老天翻了個白眼,這些東西讓我往哪放呀,我的屋子就這麼大。
就見小喜子又拿過來個紫檀木的梳妝盒,拉開上面的小抽屜,“這裡是些胭脂水粉,昨兒,殿下見小姐太素了,所以特意命奴才拿了這些過來。”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些東西,我是從來不擦的,我最討厭這些個脂粉香氣了。在前世我就是這個樣子,今生也沒變。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瓶子,對我說:“九小姐,這個叫玉容膏,是用蜂蜜、珍珠、甘油還有一些其它的姿養品配製而成的,是宮中的獨家秘方。殿下說‘其它的小姐可能不喜歡,但這件東西還是請小姐笑納。’”我一聽,這不就是現代的潤膚霜嗎,還是很高級的那種,也不一定有這個好。雖然其它帶香味的東西我不喜歡,但潤膚霜,我是一定要擦的,誰也不想對不起自己這張臉呀。於是,我便欣然地接下了它。
最後,小喜子又拿出了罐茶葉,對我說:“這個是上好的延餘碧螺春,是延餘剛剛進貢來的。殿下怕小姐這裡沒有好茶葉,所以叫奴才帶來的。”我這裡不是沒有好茶葉,而是根本就沒有。
見他介紹完了,我便道謝道:“多謝八王子殿下了,也勞煩公公了。”小喜子道:“小姐不必多禮,這些道謝的話還是請小姐呆會同殿下自己說吧。”我一聽,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吩咐小笨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又讓她搬張椅子給小喜子坐,小喜子卻說:“我不在這裡防礙小姐了,我出去坐。”於是,我又讓小笨把椅子幫他搬到了院子中。
這時,小笨忽然想起還未給我梳洗,忙過來給我淨了臉,拉我到桌子前坐下。想給我梳頭,卻被趙佳阻止了,他把木梳搶了過去,對小笨說:“你該幹嘛幹嘛去,你主子這裡有我呢!”小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呆呆地站在那裡。我對她說:“你去把帳子掛上吧。”她就跟得令似的動了起來。
趙佳輕柔地梳着我的頭髮。其實我的頭髮是很好梳的,不象其它女子的長可及地。本來我的頭髮也很長,不能只用長可及地來形容,因爲那得及幾次地呀。
記得我剛剛醒來的時候,那一頭長髮可真拖累死我了。就是從中間打個折,我的頭髮也可以及地了。天啊!太可怕了,怎麼會有人有這麼長的頭髮呢?這頭髮可怎麼伺候呢!我當時真是被嚇呆了,二話不說,拿起剪刀就把它剪到現在只及膝蓋的樣子,果然輕鬆多了。
記得剛剪掉的時候,二孃和小笨還唏噓不己,可剪掉後的好處不久就顯露出來了。小笨不用再爲我洗頭髮時盆裡放不下而發愁了,而二孃也不用看着我那一不小心就會拖到地上的長髮而嘆氣了。
此時,趙佳一下下地梳着我的頭髮,說着:“你的頭髮真美,就象是黑色的瀑布。”我對着鏡子中的他翻了下白眼。“我什麼地方不美呀!”他呵呵地笑了,“是呀,我的娘子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我一回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嗔道:“小屁孩,你剛多大呀,就想討老婆了,再這樣說,我就不理你了。”我佯裝生氣了,真的不再同他說話了。果然,這個壞孩子被嚇到了,以爲我真的不再理他了,急道:“別,別這樣,我是開玩笑的呀,你怎麼真的生氣了。”我叭在了桌子上,哽咽道:“你這個壞小子,我還要嫁人呢,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嫁得出去。”“那就嫁我好了,反正早上我們就已經定情了。”“屁,”我騰地坐直起身,看着他那自以爲是的白癡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用雙手掐着他的臉,惡恨恨地說:“你說什麼,你這個小色狼、小白癡、小花癡、小壞蛋、小混蛋……”我把能想到的罵人的一口氣話都說了出來。我用力地拉扯着他的臉蛋,這小子的臉還挺滑的。
“咦,你們在做什麼?”一個聲音傳來。我扭回頭去一看,只見門口站着一個人,正是八王子殿下。我馬上放下了手,拿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擦掉剛剛在趙佳臉上運動時手心出的汗。“沒什麼,八哥,我們在鬧着玩呢。”他邊說邊揉了揉被我掐紅的臉。“噢,八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呀?”“我來看看吟月的身體怎麼樣了。對了,藥吃了沒有。”趙佳象是剛剛想起來似的,衝外面一喊:“小笨,快去把藥給煎了,給小姐服用。”小笨應了一聲,進來拿起了一包藥,又出去了。
等等,我剛纔聽到了什麼,他不叫我九小姐了,而是直呼我的名字‘吟月’,這是不是代表,我和他的關係又進了一層。我想着,眼也就直了。見我發呆,八王子問道:“你在想什麼?我送你的東西喜不喜歡?”我猛地驚醒過來,趕緊回道:“很是喜歡,多勞殿下費心了。”他似乎是開心了,用那一雙能勾人心魄的眼睛看着我,衝我一笑。我這才知道,什麼叫‘一笑傾國,再笑傾城’。我看得癡了起來,也傻傻地笑着看着他。似乎是不喜歡我們這樣對望,趙佳輕咳了一聲,拽了我一下頭髮。我一疼,又回過頭去怒瞪他。他見我終於注意到他了,就也衝我一笑。怎麼又是個傾城傾國的人,這麼兩個出色的人怎麼都讓我碰上了呢!
似乎是已經習慣我發呆了,趙佳並沒有說什麼,仍是拿起梳子爲我梳頭。梳好後,想爲我把頭髮綰起來,可是弄了半天,因爲沒有什麼東西彆着,頭髮一次次地落了下來。這時,就見八王子走上前來,隨手把我的頭髮一挽,然後從袖中拿出一隻碧玉簪把頭髮別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道:“昨兒我見你頭上非常簡單,連個簪子都沒有,所以回去後,特意尋了這個簪子,果然適合你。”我照了照鏡子,看見一個白玉似的美人,戴着那根晶瑩剔透的碧玉簪,果然妙不可言。正要道謝,卻見八王子擺擺手,“不要謝了,總是謝來謝去的,你不覺得累,我也覺得累了。以後,咱們之間就不要那麼多虛禮了。”“是。”我回道。他又衝趙佳道:“佳兒,你該去上課了。昨天你在這裡一天了,己是耽誤了,今兒豈能不去。”趙佳似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想想又算了,只是對八王子說:“八哥不一起走嗎?”“不了,我找尚書大人還有點事,你先走吧。”趙佳又好象是不太放心似的看了看我們,然後對我說:“我放了學再過來看你。”然後扭身走了。
他走後,這屋子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我感到有點不自在,又無事可做,就拿起了那副畫像。他走了過來,問我道:“喜歡嗎?”我點了點頭,問:“這上面寫的是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他的目光滿懷深情地念着。我現在知道趙佳爲什麼看到這幅畫時不高興了。我“喔”了一聲說道:“八王子殿下這句話,小女子可不敢當。”“不要再稱我八王子了,叫我的名字,我叫楚亙,你就叫我楚亙好了。”他的話語越來越溫柔。“那我可不敢。”我推辭着,我雖然是現代人,但是古代的規矩多少還是懂得一點的,尊卑有序,基本上我還是能夠做到的。“哎,我還真羨慕佳兒,你同他就從不拘禮。”
是的,我對他和趙佳是不一樣,因爲趙佳必竟是個孩子,而他卻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讓我意亂情迷的男人。
咦,他幹嗎靠我靠得這麼近呀!
他用手拂了拂我耳邊的碎髮,揶到了耳後,又想拉起我的手。我忙把手放到背後。“唉!”他嘆了口氣,“你大可不必如此怕我,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其實我是很……”
正在此時,小笨拿着碗湯藥進了來,打斷了他的話。這回,這個小丫頭還沒有那麼笨,知道用拖盤了。“放在這裡吧。”楚亙點了點面前的桌子。“是”小笨聽話地將拖盤放在上面,轉身又出去了。
我聞到那濃重的中藥味就禁不住皺起了鼻子。他看着我的表情,好笑地說:“怎麼,怕喝藥。”我重重地點了下頭。是呀,在現代我就怕喝中藥,我是寧可在屁股在扎幾個針眼,也不要喝這苦藥湯的。“小笨,去給你家小姐拿碗蜂蜜水來。”
他舀了一勺,象趙佳一樣在嘴邊吹涼了,然後喂到我的嘴邊。我往後退了退,噘了噘嘴,怎麼也不肯喝,眼睛還向外望着,盼着小笨把蜜水拿來。楚亙卻不依不饒地做了個示範,“啊”。我無奈地把嘴巴張開,喝了下去。天呀!苦死了,怎麼有這麼難喝的東西。我的眉毛、眼睛、鼻子都擠到一塊了,喝進去的藥差點就吐了出來。看到我的樣子,他不禁嘿嘿地笑了起來。我看他笑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不許笑,”我生氣地說。果然,他不笑了,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你知道嗎?吟月,你是第一個跟我這樣說話的人,真好!我很高興。”
我在心中向老天翻了個白眼,跟你這樣說話,你還高興。可轉念一想,是了,象他這樣的天之嬌子,平時,別人都把他當成神一樣寶貝着,恭奉着。就是他的父皇、母后,也不曾這樣對他說過話呀。這樣的人生是幸還是不幸呢!
我思考着,沒在意地喝下了他喂來的第二口。好苦呀,藥到了嘴裡,我才察覺到,我撲地一下全都吐了出來,有幾滴還噴到了他的身上。他卻並不在意,只是急忙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從我嘴角流出的藥汁。我覺得我在他面前就象一個小孩子似的。
看見他又舀第三勺時,我突然出聲:“不要了,涼了一起喝吧。算了吧,不要這樣一口一口的折磨我了。”他聽了,笑了笑,說:“好。”我也衝他笑了笑,就見他也跟呆子似的,久久才從嘴裡說出句話來,“你知道嗎?就是昨天你衝佳兒的一笑,帶走了我的心,也牽走了我的魂。你知道你笑起來有多美嗎?”
我當然知道我笑起來的殺傷力有多大了 ,我對趙佳的一笑,我想起來了,就是在壽宴上,趙佳向我擺手時,我對他的一笑。他繼續說道:“我從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我就偏偏碰到了。昨天拜壽時,你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就相信我對你是一見鍾情了。那一身紅衣裹着你,卻不見一點俗氣。你又那樣驕傲的說着‘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你知道你震撼了我嗎?”天呀,‘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誰叫我窮呢?貴的東西送又送不起,別人做得來的東西我又做不來,這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我就見他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脣邊,輕輕的碰了一下,接着,身體前傾,似乎要向我的脣俯過來。
我睜大了雙眼,正不知道怎麼辦好,往他身後一瞥,卻看見小笨站在那裡。手裡拿着一隻碗,呆呆楞楞的不說話,也不動。我趕緊喊道:“小笨,把蜜水拿來了,太好了!”我蹭的站了起來,甩掉了楚亙的手,走到小笨面前,把蜜水拿過來,一口氣喝掉。好甜呀!我喝完後,滿意的咂咂嘴。可是一回頭,又看見那一碗還冒着熱氣的湯藥,苦着臉對小笨說:“麻煩你再給我弄一碗來吧。”小笨聽了命令,馬上又出去了。
我現再不太敢回去坐了,就在房間裡假裝運動似的,溜達來溜達去。
就聽唉的一聲嘆息,楚亙站了起來,向我走過來,我立刻戒備的往後退。“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還是坐回去,把藥喝了吧。”我聽話地又坐了回去,拿起面前的碗,一口氣喝了進去。苦死了,真是要人命呀,我原地打起了轉轉。我以後可不要再生病了,就算是爲了不再喝這苦藥湯子。
這時,楚亙一把抓過剛剛回來的小笨手裡的蜜碗,拿到我的面前,“快喝,快喝吧,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怕喝藥的人。”我搶過來,又一口氣喝了下去,總算是舒服了,我順了口氣,如同剛打完仗一般,一屁股就坐在了牀上。
“嘿……”楚亙又笑了起來,我衝他翻了個白眼。笑,你就是笑的跟朵花似的,我也不會象白癡似的看你了。見我衝他翻白眼,楚亙的笑聲就更大了起來,已經從嘿嘿變成哈哈了。而我只是漠然的打擊他“剛纔是誰說的,要見尚書大人呢。”見我如此說,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訥訥地說:“我,我倒是忘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改天再來看你。”他轉身就要離去,忽地又轉回身來,對我說:“早飯可要吃呀。”說完就走了出去。唉!真是個羅嗦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