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蠱在現世是從未出現過的,所以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是真是假,再加上它的煉製之法,極其陰毒,嘗試的人必然是少之又少。
鬼王蠱看似好像能助飼主長生,實則不過是奪了別人的壽命來續着自己的命罷了。煉製鬼王蠱的方法就是,取近百鬼物的魂,加人的鮮血飼養,最後就能練成,但是成功的可能性卻不大。鬼物本身就少,加上蠱需求的是厲鬼的魂,能力越強越好,可是世間那來的那麼多厲鬼。煉製的時候,蠱蟲對人血的需求量非常的大,練成一個蠱,不知道得死多少人,一旦死人,肯定會被發現。
鬼王蠱,顧名思義其實也就是幾百個厲害的鬼物和人命堆積起來的結晶罷了。就好比一個人殺了很多人,身上自然就會形成一種氣場,那種氣場讓人一看就會被嚇住,甚至會不自覺地遵從這個人的意願去做事,鬼王蠱的原理就是這樣,將許許多多的鬼物和人命堆積在一起,形成的氣場,就是鬼王蠱的能力了。
鬼王蠱不易煉製,塔娜卻顧不得上這麼多了,只要有一絲讓方煜存活下來的希望,她都願意嘗試,不論,付出的是什麼代價。
一年後,小鎮上就開始不對勁了。剛開始大家都沒注意,兩三個月會有一人死亡,後來是一個月一個,再後來是,半個月,一個星期,到最後變本加厲的三天一個,一天一個,嚴重的時候一天兩個甚至三個。
小鎮上不斷有人消失,等到大家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小鎮上已經人心惶惶了。剛開始那些消失的人都找不到屍體,隨着漸漸到來的繁夏,小鎮上河流的水位開始下降;直到某天,有位洗衣的婦人發現了漂浮的人腿,從而引起了軒然大波,人們從河流低下找到了那些失蹤的人。
一時間,恐怖蔓延着整個小鎮,隨後,河流被人發現肯定是不能藏屍了,殺人的人顯然沒那麼多時間去處理這些屍體,又或者是她想要做的,快要成功了,也就沒必要去在意這些東西了。所以,在小鎮的各個地方,開始出現屍體,而每個屍體的死相都是一樣,身上沒有傷痕,沒有痛苦;卻又都詭異的瘦成皮包骨的模樣,像是被人吸盡元氣沉睡而亡的模樣。一時間,大家都以爲這樣詭異的死法是厲鬼索命,殊不知,這一代有些能力的鬼物,都被人抓完了,漸漸的,人們開始迷信起來,小鎮上每家每戶都開始燒香拜佛,祈求這這位鬼神爺爺別找上自己家,那一段時間,小鎮猶如一座陰森森的鬼城,很多的居民搬遷,一時間,小鎮上的人就少了許多。
如果他們早一點將屍體解剖,或許就能早一點發現其中厲害關係,可是小鎮上的人很少和外界接觸,難免有些無知,他們認爲,死者爲大,人都已經死了,就沒必要讓人死無全屍了,任地方官員怎麼解釋,那些家屬都不同意解剖。直到某天,發現了一具剛死亡沒多久的屍體,在運送的途中,不小心掉下板車,從而劃破了手臂看到那烏黑烏黑的鮮血裡,有蠕動的蟲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接下來,鎮上的人和族人,沒花多久的時間就查出了幕後黑手。可是那時候,她要做的已經接近尾聲了,自然也就離開了小鎮,帶着那個蠱和方煜的魂永遠的離開了;她的能力,在那些長老之上,所以,她想藏,別人又怎麼能找得到,自那以後,別人再也沒見過塔娜,而留在小鎮上的人和族人,最後變成了不共戴天的結局。
“後來呢?”琅玥問,“塔娜死了嗎?”
婦人搖搖頭,“後來誰也沒見過她,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再後來,族人就搬到了寨子裡,和小鎮上的人徹底隔絕了起來。
“那個蠱,後來練成了嗎?”相比於這個故事主人公的結局,琅翼對那個蠱的興趣更大一些。
婦人依舊是搖了搖頭,以示不知道。琅玥的阿達那時候還很小,記住的也只有這些了,婦人永遠也忘不了,聽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心情,一時間,琅玥的心情也跟着有些沉重,而琅翼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三人都沉默了好一會。
良久,婦人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都去睡吧。”
琅玥點了點頭,轉身朝自個兒房間走去,琅翼看了眼沒動的婦人,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婦人卻先他一步開了口:“睡去吧。”
琅翼只好點了點頭,乖巧的說:“阿麼早點休息。”
婦人:“……”
琅翼見婦人沒答話,跟在琅玥的身後,兩人一同進了琅玥的房間。琅玥看着坐在一旁的小鬼頭,眉毛一擰:“回自個兒那去。”
琅翼皺着小眉毛,圓圓的臉上一副嚴肅的小模樣:“阿姐,你說,世間真的鬼王蠱那樣厲害的蠱麼?能死而復生,能操縱鬼物?”
琅玥今天累極,見這小鬼還賴在自這兒不走,當下巴不得他早點走開的敷衍道:“既然有書記載,也有人試煉過,那麼這東西應該是有的。”這話一出,琅翼原本沉悶的眼睛忽的就亮了起來,盯着琅玥甜甜的笑道:“我也覺得有。”說完,竟自動走出了房間。
琅玥不做理會,累極了的一頭倒下去,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而一旁的房間的琅翼,小小的身子不斷的翻來覆去,圓圓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神采奕奕的閃爍着……
第二天一大早,琅玥早早的就起來了,一起來做好早餐之後,囑咐琅翼告訴阿麼,她吃過早飯了,要出去找阿銀,然後急匆匆的就走了。
她的確是要去找阿銀算贓,可是在那之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處理,她昨天一天沒見着航宇,今天可要早點去找他,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要離開,就怕幾天不見,這人就不見了。
像是早就料到琅玥會來似的,航宇倚靠在大樹下,微眯着眼睛,懶洋洋的看着琅玥,那目光,好像看着她來的方向看了很久似的,而目光裡閃爍着複雜的光,讓人看不懂。琅玥忽的就僵在了原地,不敢直視他,紅暈從耳根悄悄的升起,漸漸的蔓延到臉上。航宇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着琅玥,直到她磨磨唧唧的走到跟前。
“咳,那個,那個,這吃的,你、你……”琅玥將手上的東西遞出去,航宇卻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而是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和眼神盯着琅玥看。
琅玥被盯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渾身不自在,支支吾吾的說道:“東西我放這,那啥、咳咳,我,我先走,走了。”說罷將食盒往地上一放,正打算逃也似的離開,航宇保持着不變的姿勢,嘴角動了動,說:“我會娶你。”
“哈???”琅玥的背影忽的就僵住了,她不敢回頭,只是緩了好一會才轉過身小小聲的問:“你、你剛纔,說了什麼?”
航宇站起身,身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肩膀的樹葉也沒來得及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目光裡帶着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柔和,問:“多大了?”
琅玥:“哈???”
航宇:“…………”
呆愣了幾秒之後,道:“18。”
航宇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嗯,成年了,可以嫁。”
琅玥接着又是一陣呆愣,航宇耐心很好的站在一旁,等着呆愣愣的人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琅玥伸出手捏了捏自個兒的臉蛋,臉上傳來的疼痛預示着,這是真的!自己沒有出現幻聽!而一旁的航宇看着被琅玥掐得紅紅的臉蛋,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悅。
琅玥反應過來後,瞪大着眼睛看着航宇,不確定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
航宇見她這模樣,忽的就笑了起來,伸出手摸了摸她圓圓的腦袋,沒有回答。
他這一笑,可讓剛呆愣的人又一次呆了。
他不笑的時候,一臉嚴肅,他笑起來的時候,卻完全相反,身上那種沉默寡言的氣質一下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隨着他的笑容,面部的五官會變得很柔和很柔和,笑容淡淡的,如沐春風。
看起來真的是,好溫柔,好溫柔。
“流口水了。”某人壞心眼的說道。
“!!!”口水?琅玥一驚,伸手往嘴角抹了抹,見什麼也沒摸到,不由得怒瞪了一眼面前的人。
航宇依舊是笑得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人。
或許,有些人,不討厭並不是代表着喜歡,只是因爲,那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也就隨意的將就,因爲遲早會走到這一步,那麼還不如找個不礙事的留在身邊;直到遇到某個人,漸漸的發覺,原本你覺得很無趣的事情,都變得有趣了……
(作者:啊哈,有沒有聰明的親聯想到了什麼,寫到這裡,其實很多的東西都浮出了水面,這種時候,可以盡情的發揮你們的大腦去Y Y了,嗯,這個故事的結局是好的還是壞的呢?我在想,我在想,要是寫成悲劇,會不會被口水淹死?另外,再次強調,盜文可恥,可恥,可恥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