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人,都掛着古怪之意看着鐵無痕,今天他處處刁難王軻,結果現在卻被王軻弄的灰頭土臉,這又是何必呢?
畢竟他鐵無痕是一名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而且年紀比王軻大了好幾倍,你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傢伙,刁難人家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鐵無痕的嘴角抽動幾下,太陽穴也鼓了鼓,帶着那絲恨意,快速瞟了眼笑彌勒石中奎,這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軻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狗來破’竟然被王軻你破解了。還不錯,看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不過,以你這破解速度,恐怕你以前鑽研過這個風水陣,如果我佈置這個,顯然是一種巧合,所以你才能夠快速破解。”
衆目睽睽之下,他伸手從兜裡掏出半包香菸,抽出一顆後點燃,深深吸了幾口,隨着手指尖的顫抖,目光在王軻身上徘徊:“不管是不是巧合,總之你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還不錯,的確是能夠算得上青年才俊。”
王軻冷笑道:“我是不是青年才俊,用不着你來評論。”
邋遢盜神順着王軻的話,冷言冷語說道:“是啊!人家一個年輕人,可不敢高攀。自從人家來到這裡後,某些人就不斷地咄咄逼人,不斷地逼迫人家,呵斥人家。現在被人家狠狠的打了一耳光,竟然還有臉呆在這裡,沒有找條地縫鑽進去,我就開始佩服某人了,這臉皮的確比城牆拐角還要厚實啊!”
其他人也紛紛嘆息,暗暗感嘆鐵無痕這是自討苦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滿臉鐵青的鐵無痕,整顆心都被憤怒的火焰籠罩着,如果不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果不是因爲他打不過王軻,他真的很像掐住王軻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勁狠狠把王軻暴打一頓。當然,如果在隱蔽點的地方,他更想把王軻千刀萬剮,抽筋扒皮點天燈。
覺得再也沒辦法在這裡呆下去的鐵無痕,強忍着心中憤怒情緒,蒼老的臉龐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諸位,既然你們都已經趕到,那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吧!我身爲這次天師集會主辦方,還需要到大門外去迎接其他人。如果你們有什麼要求,直接對這裡的服務人員說,她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
話音落下了,鐵無痕便帶着滿臉怒容,不斷盯着王軻的邢無道,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不過,他的身影還沒有走出這個大廳的方面,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盡帶嘲笑語氣的話:
“唉,人犯賤了真是令人無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難道他就不知道十指連心的道理?即便是腳趾頭,那也是肉做的啊!對自己都這麼狠的人,難怪今天人家王軻小兄弟來到這裡後,有些人不斷地對人家挑毛揀刺,處處刁難呢!”
鐵無痕腳下一個趔趄,聽聞到這番話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一場風波看似結束,其實王軻心中清楚,鐵無痕今天受到那麼大的羞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他暗暗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等待着鐵無痕的發難。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那個欺師滅祖的師兄楊天超,他希望能夠早點發現楊天超的蹤跡,或者他的消息,當初楊天超帶着古武高手,把他和師父趙門豐追殺到苗疆之地,很多次的生死一線,讓他恨透了楊天超。而且,如果不是他們的追殺,師父趙門豐也不會被黑衣神秘人抓走,如果不被黑衣神秘人抓走,那他老人家現在早就服用了他取出來的紫心木,不僅僅生命無憂,就連風水師等級,恐怕都已經恢復到天師境界了吧?
轉頭看向邋遢盜神後,王軻對着他使了個眼色,隨即兩人默契的走到一旁。
“盜神,你有沒有我那個欺師滅祖的師兄的消息?”王軻低聲詢問道。
邋遢盜神搖頭說道:“還沒有,我已經密切留意他許久了,可是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甚至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打聽到他的行蹤。真是奇了怪了,那小子彷彿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說到這裡,邋遢盜神突然眼睛一亮,開口說道:“你小子不是和吳世道那老傢伙熟悉嗎?他既然是天算子,自然能夠輕易的從天機中窺視到楊天超的消息,去找他,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王軻猶豫片刻後,這纔開口說道:“還是先等等吧!以往的天師集會,楊天超都會以師父的名義參加,這次我相信他也有可能會趕過來!畢竟天師集會對每一位天師,或者是風水師來說,都是一次交流學習進步的大好機會,只要是腦子沒有進水,就絕對不會錯過的!”
邋遢盜神思考片刻後,便伸手抓起他腰間的酒葫蘆,拔開蓋子“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這才舒舒服服打了個酒嗝,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除非是楊天超心中忌憚着什麼,否則他絕對會趕過來參加天師集會的!等着吧,如果楊天超趕過來了,到時候那姓鐵的傢伙還會刁難你的!”
王軻點頭說道:“我明白!我以前沒有和他接觸過,所以不瞭解他的爲人,現在我算是徹底看出來了,他就是一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傢伙!除非我把他給玩死,否則我早晚會被他給玩死。”
邋遢盜神嘿嘿笑道:“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除非你把他給弄死,否則他就會像是一塊牛皮糖,不斷地纏着你,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的算計你,企圖置你於死地。我知道你小子宅心仁厚,但我也清楚,該下殺手的時候,你小子也不會留情的。按照心中的本意去做吧!不就是一個天師嘛!即便是這傢伙身邊有國家派的古武者保護,大不了改天我蒙着面,穿着夜行衣,咱們兩個去偷偷襲殺他們,我纏着一個,你殺起鐵無痕和邢無道兩個傢伙,還不和殺小雞崽似的輕鬆?”
王軻被邋遢盜神的話給逗樂了!笑着搖了搖頭,他伸手攔住邋遢盜神的肩膀,嘿嘿笑道:“以後如果有需要,我自然會直接招呼你的!不過,這點事情我先自己解決着試試。那鐵無痕身邊國家派來的古武者,是第六重煉神返虛初級境界的高手,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的威脅,若是我心存殺機,不顧一切的殺鐵無痕和邢無道師徒兩人,就算是那個高手拼命保護,也不可能攔得住我。”
邋遢盜神聳了聳肩膀輕聲笑道:“既然如此,那老頭子我就不跟着鹹吃蘿蔔淡操心了。反正有事你就招呼,咱們老少合璧,天下無敵!哈哈哈……”
王軻心底暗暗翻了翻白眼,帶着那份哭笑不得的神色,和陳言柱,周宏強,以及宋家兄弟等人聚在一起。
因爲王軻今天出類拔萃的表現,不少的天師也都笑眯眯的湊了過來,他們帶着和善的笑容,和王軻打招呼閒聊一番後,便紛紛退開。
能夠成爲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他們都是人精般的人物,即便是鐵無痕都不例外,只不過鐵無痕和王軻明爭暗鬥,是因爲他心中有着深深的忌憚,還有便是王軻擁有着真正的實力,所以毫不畏懼,雖然鐵無痕纔多次失敗。
雖然王軻年紀小,但這些天師們卻非常默契的認爲,王軻能夠以這個年紀就突破到地師境界,說不定用不了多少年,他就能夠突破到天師境界。這世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鐵無痕和王軻惡交,最終落得個灰頭土臉,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或許,王軻用不了多少年,就能夠突破到天師境界,到時候,他就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即便是年紀小,風水界也講究達者爲師,實力爲尊。沒有誰會因爲他的年紀而小看他。
“嘿嘿,小子,嘴皮子挺利索,心性也異常堅定,眼神中帶着殺意,卻能夠隱忍到波瀾不驚的地步,就像是一個如同鏡面般的湖面,半米高的上空便是惡劣的龍捲風天氣,這種情形如果不用詭異來形容,只能用可怕來表達。你是我石中奎在這麼多年,唯一一個看不透的青年人啊!”笑彌勒石中奎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來到王軻面前後,目光在王軻全身上下游動幾遍後,這才笑道。
王軻能夠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自稱是石中奎的天師,雖然一直都笑眯眯的,但他的笑容中卻隱含着別樣情緒,通過周圍衆人的反應,或許也能夠窺視得到一點點的端倪。
自從石中奎來到這裡後,除了宋家兄弟和邋遢盜神之外,其他人雖然也都友善的和他打招呼,但卻根本不願意深談,這明顯是在隱隱的排斥。
“石前輩說笑了,久聞石前輩的大名,當初我師父在和我提起你的時候,可是拍着大腿滿口的讚歎,如今能夠相見,是屬實幸運。”王軻笑眯眯的說道。
石中奎翻了個白眼,笑罵道:“你師父那老傢伙會誇獎我?他不指着我的鼻子大罵就算是好的!那老傢伙……唉!可惜啊!”
王軻神色一動,看着石中奎眼神中閃爍着的那一絲回憶之色,連忙追問道:“難道石前輩也和我師父相處過?有着幾分交情?”
石中奎看向王軻,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幾分交情?哈哈……幾分基情還差不多,你師父當初可是和我一起跳到河裡洗過澡,躺在柴堆裡睡過大覺,一個鍋裡抹過勺子的人。只可惜,時間短了點,我們在一起,三五分鐘就會互掐。自從他出了事,我卻很多年都沒有他的音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