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邢無道身上,這讓累的氣喘吁吁的邢無道覺得異常滿足,畢竟能夠吸引天師的眼球,這讓他覺得份外有面子。
箭步衝刺到師父鐵無痕面前,邢無道帶着鄙夷之色瞟了眼王軻,這纔對着鐵無痕說道:“師父,您要的東西拿過來了!”
鐵無痕沒有理會邢無道,接過來後看向王軻,沉聲說道:“我用棋局佈置風水陣,我想你應該能夠破解吧?”
王軻做了個請的手勢,淡淡說道:“能不能破,需要看到佈置好的風水陣纔可以,我可不像某些人的徒弟,就知道說大話吹牛皮,結果牛皮被吹破,自己炸的滿臉鐵青,丟人現眼到了極點!”
邢無道冷笑道:“王軻,希望你的本事和你的嘴皮子一樣厲害!”
說完這句話,他舉步走到一張四方桌前,伸手把棋盤打開,隨着眼睛微微閉起,腦海中快速思考着,短短几秒鐘後,當他的眼睛再次睜開後,隨着兩道精光爆射而出,頓時抓起一枚枚黑色棋子,以迅速的手段擺放起來。
隨着時間的流逝,短短四五分鐘,鐵無痕才停住動作,轉頭看着王軻,指着桌上的棋局冷笑道:“這是我從一本秘籍上看過的先秦時期的風水陣殘局,它的名字雖然不怎麼好,但卻蘊含着玄妙的奧秘,如果你能夠破解我這個風水陣,就算是你有實力。”
其中一名天師看了看棋盤上用棋子佈置的風水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神中帶着幾分古怪之色,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個風水陣的名字應該叫‘狗來破’吧?你佈置的這個風水陣殘局,我以前也在古書上看到過,研究足足好幾個月的時間,才徹底弄清楚它的奧秘,老鐵你佈置這麼深奧的風水陣,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王軻他畢竟是一個年輕人,而且才僅僅是地師境界的風水師。”
狗來破?
其他人的面色紛紛變得古怪起來,而和王軻相熟並且交好的五名天師,面色變得有些憤怒,他們雖然知道鐵無痕人品很差,但卻沒有想到差到如此地步。
鐵無痕佈置這個風水陣,難度先不提,僅僅是這個名字,就帶着侮辱別人的寓意。
王軻也是心中暗怒,但此刻在那麼多天師面前,他也不好發作!之前他對鐵無痕在言語上不客氣,就已經夠了,如果再發怒,恐怕其他天師對他都會看輕幾分。
“哈哈哈……沒想到諸位老朋友來的都挺早啊!喲呵,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竟然這麼熱鬧?”大廳房門外,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三名滿頭白髮的老者,從外面走進來。
這三名老者,其中有兩人是王軻認識的,他們便是天師中唯一的兄弟二人,宋長風和宋長光兄弟,而開口大笑的,則是另外一名老者,這名老者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胖子,滿臉富態相,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活脫脫的一個笑彌勒。
風水界幾乎所有天師和這位胖天師都非常熟悉,這傢伙平時性格溫和,可是發起怒來猶如天爆雷霆,所有大家給他起了給外號叫笑彌勒。
不過,幾乎所有天師都對他退避三舍,心中忌憚萬分,他在大部分天師眼中,幾乎可以和邋遢盜神相媲美。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而宋家兄弟,卻和笑彌勒石中奎有着過命的交情。宋家兄弟性格怪異,除了邋遢盜神之外,誰的賬都不買,而這笑彌勒卻經常和他們湊在一起。
看着眼前的情景,笑彌勒石中奎笑眯眯的和宋家兄弟走到衆人面前,他的視線從衆人面前的棋盤上掃過,便嘖嘖笑道:“狗來破?誰那麼有興致?竟然佈置這種陰損的風水陣?怎麼了這是?你們一個個表情怎麼這麼怪異?”
此刻王軻已經看到宋長風和宋長光兩兄弟,他那冰冷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溫色,恭敬點頭說道:“見過兩位前輩。”
宋長風咧嘴笑道:“王軻,你也過來了啊!這是怎麼回事?”
王軻摸了摸鼻樑沒有吭聲,而一名代替他師父前來參加天師集會的青年,則笑嘻嘻的把所有的事情講述一遍。
宋長光眼睛一瞪,怒視着鐵無痕冷哼道:“姓鐵的,你招惹別人我不管,如果你敢招惹王軻,我們兄弟就陪着你好好玩玩。我們看好的青年人不多,王軻就是唯一一個。”
宋長風也陰沉着臉說道:“沒錯,我曾經給王軻說過,他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誰和他過不去,我們就和誰過不去。鐵無痕,如果你識相,最好躲遠一些。”
鐵無痕做夢都沒有想到,脾氣怪異的宋家兄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爲王軻說話,而且說的話還這麼絕。
他對宋家兄弟有些瞭解,這兩兄弟可不是身上善茬,他們向來不主動招惹別人,可別人一旦招惹到他們,他們就會像牛皮糖似的纏住對方,和對方不死不休。
鐵無痕的面色變得鐵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隨即轉頭看向王軻,當那絲鄙夷之色浮現後,冷哼道:“難道被譽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的王軻,是一個躲避在別人羽翼下苟且殘生的主?”
王軻知道鐵無痕是在激他,但他還是冷漠說道:“我不需要躲避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兩位前輩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裡。”
說完這句話,他的視線落在宋長風和宋長光兄弟二人身上,恭敬說道:“兩位前輩,謝謝你們,不過今天的事情,還希望兩位前輩能夠讓我親自解決。這位姓鐵的以大欺小,實屬老不修,我總不能被狗咬了一口,還要反過來再咬狗一口吧?至於這個風水陣,我來試試,如果破解不了,那是我技不如人,如果破掉了,恐怕他那張老臉要掛不住了。”
鐵無痕冷哼道:“口舌之快,沒有絲毫意義,動真格的吧!我們拭目以待。”
宋長風轉頭看了看鐵無痕,又看了看王軻,這才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破了他這風水陣吧!我也想見識一下,如果一個天師費盡心機佈置的風水陣,被一個地師境界的風水師給破掉,會不會找條地縫鑽進去。”
鐵無痕沒有吭聲,現在他還不願意和宋長風和宋長光兄弟兩人翻臉。
王軻靜靜走到棋盤前,如果是別的風水陣,他或許還不會答應的那麼爽快,可是“狗來破”這種風水陣,他以前還是有過研究的,而且更巧的是,他當初鑽研的“狗來破”風水陣,並不是風水殘局,而是完整的“狗來破”風水陣。
隨着視線在棋盤的棋子上徘徊,王軻整個人的精神力頓時集中起來,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嘴角勾勒出彎彎的弧形,一枚枚白色棋子隨着王軻的手起手落,一枚枚白子把一枚枚黑子給團團圍住,隨着白子數量不斷增加,黑子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斷減少,一絲絲心力順着王軻的手指,慢慢在白色棋子中流轉。
站在一旁,本來還掛着冷笑之色的鐵無痕,隨着王軻不斷把一枚枚白色棋子放到棋盤上,他的眼睛慢慢瞪大,當三四分鐘後,他的眼珠子瞪得都差點掉下來,嘴角狠狠抽搐幾下,眼神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當王軻把最後一枚白子放落在棋盤上後,所有人都瞪大雙眼,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甚至其中幾名天師的徒弟,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棋盤上本來鐵無痕佈置的“狗來破”風水陣殘局,已經被徹徹底底的破掉,黑子剩下的只有原來的五分之一,而最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黑白子在棋盤上恰到好處的組成四個字“你丫2逼”。
棋盤前的邋遢盜神,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隨着他臉上的震驚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燦爛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天才?奇才?狗屁,都是狗屁。這小子簡直天生就是做風水師的料。整個風水界,能讓我老邋遢佩服的人不超過兩個,可是他們都是百多歲的老傢伙,可是王軻……嘖嘖,厲害啊!”
趙雲紅也哈哈大笑着說道:“沒錯,就算是天師,就算達到天師境界數十年的老人,恐怕都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眼前的風水陣給破掉吧?這速度……嘖嘖,前前後後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五分鐘,厲害啊!我老趙都自嘆不如,自嘆不如啊!”
錢貴也讚歎道:“後生可畏,今天我可算是大開眼界了!王軻這小子,總能給我們意外的驚喜,了不起啊!”
“……”
隨着一名名天師發出感嘆聲,鐵無痕的面色由青變紫,由紫變紅,由紅變的鐵青,最終他的面色已經黑了。
“啪啪啪……好清脆的耳光聲,這打臉的聲音,是我這些年來聽過最好聽的!某些人恐怕現在真的很有鑽地縫的心思吧?誰來給造條地縫?相信某人會感激他的!哈哈哈……”笑彌勒石中奎拍着手大聲笑道,語氣中卻盡是嘲弄之意。
無聲勝有聲!
在石中奎的話聲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滿臉黑線的鐵無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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