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憤怒的火焰,柳春雷如同發怒的狂獅,那種被背叛的滋味撕咬着他的內心,讓他拳拳到肉,對着尖嘴猴腮的苗文磊便是一頓暴打。
他不心疼錢,憤怒是因爲被欺騙。
半分鐘後,當把苗文磊毆打的渾身傷痕累累後,柳春雷才粗喘着氣息,狠狠一腳把苗文磊朝着房門踢出兩三米,這才暴喝道:“給我滾,給老子滾的遠遠的。TMD,如果以後你再敢欺騙老子,我廢了你,滾,滾蛋!”
苗文磊此時渾身上下被打的傷痕累累,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後,忍着渾身上下的疼痛,踉蹌着腳步朝着房門外走去,好幾次,因爲疼痛的緣故,而差點摔倒在地上。當他走出房門後,這才緩緩停住腳步,帶着怨毒之色,他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毆打他的柳春雷身上,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王軻身上。
在他心中,被柳春雷暴打一頓,雖然他心中很憤怒,但他最恨的人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王軻,他心中和明鏡似的,如果不是因爲王軻,他的行徑絕對不會被柳春雷發現,甚至以後還能夠從這裡弄到大筆的錢財。雖然那些錢財並不全屬於他,但每一次把假貨推銷給柳春雷,他的老闆都會給他一筆豐厚的獎勵,哪一次,他弄到手的錢都不會少於萬元啊!甚至有幾次,大方的老闆更是一次性給他獎勵了十萬。僅僅是靠着矇騙柳春雷,他的日子都過的非常的滋潤。
王軻嘴角勾勒出不屑之色,揮手間一股真元釋放而出,化成一張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抽在尖嘴猴腮的苗文磊臉上,沒有絲毫的聲響,但苗文磊的身軀卻驟然間朝着外面飛出去四五面,隨着他的身體重重砸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裡面還夾帶着兩顆牙齒。
苗文磊的身體被打飛,並沒有什麼人看到,因爲此時除了郝浩,正慢慢走向裡面的貨櫃架,柳春雷和柳雲煙兄妹的目光,都停留在了王軻身上。
再次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的苗文磊,眼神中流露出驚駭之色,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突然間就好像是被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臉上,甚至他的身體都被打出好幾米遠。
見鬼了!
那種邪乎的感覺,讓他那顆心在打哆嗦,就連雙腿都顫抖着,用手捂着腫脹起來的臉龐,急匆匆的快速離去。
柳春雷看着神情淡漠的王軻,又朝着房門外看了看,這才把視線重新回到王軻身上,那張略帶威嚴的臉上,此時已經是充滿了尷尬和歉意,苦笑道:“王軻兄弟,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以真心結交對方,他竟然利用我的真心來欺騙我!說實話,這種滋味真難受。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以後還不知道要被他們坑蒙騙到什麼時候。對不起,我之前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柳雲煙的眼睛裡,則閃爍着一道道異彩,這次王軻算是幫了她哥哥一個大忙,所以她心中對王軻也產生了感激之意。
“王軻,謝謝你這次不計前嫌,幫了我哥哥大忙。我哥也是對古董古玩太過於癡迷,所以纔會相信那些人的話,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柳雲煙低聲說道。
王軻隨意的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沒事,這種事情,其實也是舉手之勞。我也是看在柳大哥對古董古玩太過癡迷,所以才告訴他真相,既然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還希望柳大哥你以後不要再輕易相信別人,畢竟古董古玩和法器行業,充滿着爾虞我詐,坑蒙拐騙。我看柳大哥,應該不僅僅只是在這裡開古玩店的,應該也經營過其他生意,對於古董古玩和法器這種對很多人來說,簡直就是暴利的行業,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鐵定會非常的多,少不謹慎,就有可能落到別人設下來的陷阱裡。”
柳春雷滿臉的慚愧,點頭說道:“王軻兄弟,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古董古玩方面鬼迷了心竅,除了忙着打理生意以外,擺弄着古董古玩算是我唯一的興趣愛好了。我以後一定會謹慎的,絕對不會再讓別人隨意的欺騙。”
柳雲煙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柳春雷,開口說道:“哥,我真不知道這些古董古玩有什麼好的,它們不能吃不能喝,根本就不實用,你整天搗鼓它們幹什麼啊?”
她嘴上說着柳春雷,但心中對王軻的好奇心,卻更重了幾分。
她雖然覺得王軻充滿了神秘感,也聽王珂說了,他經營着古玩店鋪,但怎麼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有着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夠鑑定出法器的真假。
正在貨櫃架前,抓着一個陶瓷製品打量的郝浩,突然間眉頭微微一皺,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在意柳春雷和柳雲煙,王軻三人的交談,可是連續好幾次聽到“王軻”這個名字,讓他覺得有些耳熟,彷彿自己再哪裡聽說過。
緩緩轉過身,他把手中的陶瓷製品放回到原處後,舉步走到王軻面前,仔仔細細打量了王軻兩遍,這才疑惑道:“你叫王……”
他的話音嘎然而至,因爲他的腦海中一道亮光閃過,頓時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覺得王軻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了,因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那個剛剛傳過來消息,已經突破到地師境界的風水大師,就是叫王軻。
而且,他還在電視上,曾經看到過兩次王軻的模樣。
他的眼睛頃刻間瞪得滾圓,眼神中爆射出驚喜之色,緩緩擡起手臂,用手指指着王軻說道:“你是……你是王軻大師?”
王軻一呆,迷惑道:“我是王軻,但我卻不是什麼大師!這位前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春雷和柳雲煙,此刻也被郝浩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滿臉不解的看着郝浩,等待着他的回答。
郝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軻,急促說道:“不會錯,絕對不會錯,剛剛我還沒有注意,因爲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王軻,竟然會出現在我面前。王軻小哥,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就是風水界的第一絕世天才王軻。對不對?”
王軻苦笑道:“前輩,我的確是王軻,也是風水師,但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這種名號我可不敢承認。您老人家見過我?”
郝浩激動的搓了搓手,快速說道:“見過,我當然見過你,不過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在電視上,西江省電視臺舉辦的鑑寶節目,我也看了兩期,主評委就是你。王軻小哥,我剛剛聽說,你的風水師級別,已經突破到了地師境界,這是不是真的?”
王軻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突破到地師的事情,竟然傳了出來,緩緩點了點頭,王軻笑道:“因爲幾位前輩的指點,我才僥倖突破到了地師境界,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傳的那麼快,讓前輩您都知道了。”
郝浩激動道:“天啊!看來我真的不是做夢,也沒有認錯人,果然是你。如果我說的不錯,你才二十一歲吧?一個二十一歲的風水大師,古往今來都沒有人能夠做到啊!不愧是被譽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的妖孽,服了,我郝浩真是服氣了。”
王軻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這位老人,笑道:“郝前輩,您老人家過獎了。我剛剛都說了,能夠突破到地師境界,其實運氣成分佔多數。”
郝浩搖頭嚴肅的說道:“不不不,這絕對不是運氣。就算是你沒有突破到地師境界,以你二十一歲的年紀,能夠成爲人師高級境界的風水師,也是無人能比,這完全能夠說明你天賦異稟,擁有着極強的實力。而人師和地師,雖然只有一級之隔,這卻是風水師們的一個分水嶺,突破到地師境界,算是一步登天,被稱爲風水大師,而人師卻得不到風水大師的稱號。”
說着說着,他那張老臉上浮現出苦澀之色,繼續開口說道:“老頭子我十八年前就突破到了人師高級境界,可足足十八年了,我卻始終沒辦法突破到地師境界。你能夠在二十一歲的年紀,突破到地師境界,這簡直就是另無數的風水師膛目結舌,震撼不已啊!”
王軻摸了摸鼻樑,沒有再說什麼話。
他也知道自己的進步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點,所以面對郝浩的稱讚,國度的謙虛就顯得有些假了。
而站在郝浩和王軻兩人身邊的柳春雷和柳雲煙,則目瞪口呆的看着交談的兩人,他們此刻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柳春雷對古董古玩和法器算得上是癡迷,並且多年混跡在潘家園,對於風水師並不陌生,對於風水師等級,也是清清楚楚。人師境界的風水師,他知道就非常的厲害了,地師境界的風水師,那簡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年紀輕輕,竟然達到地師境界,這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突然間,他的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灼燙感,因爲剛剛自己還質疑王軻,並且對他大發脾氣。誰曾想,他竟然是這麼一位扮豬吃老虎的絕色,是高高在上的風水大師。
柳雲煙看着王軻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她雖然知道王軻對古董古玩有些研究,但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那麼厲害,竟然是達到了人師境界的風水大師。
她前些日子瞭解到風水師這個職業後,就非常的震撼,尤其是知道地師境界的風水師,連她爺爺都推崇有加,每次提起風水大師,眼神中都帶着敬色。
“哥,你掐我一把,讓我感覺下是不是在做夢!”
柳雲煙呆呆把視線轉移到柳春雷身上,喃喃自語道。
柳春雷毫不猶豫的在柳雲煙胳膊上掐了一把,隨着柳雲煙的一聲呼痛聲,她那副呆滯的模樣才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震撼和不可思議。
王軻看着眼前三人的模樣,哭笑不得說道:“郝前輩,柳大哥,還有柳雲煙,你們用不着這種表情吧?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或許我在風水方面有點天賦,但也沒有達到那種逆天的地步啊!你們用這樣的神情看我,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郝浩和柳春雷相視一眼,兩人立即哈哈大笑幾聲,收起了那份特殊的表情。
而柳雲煙則伸手捏了捏王軻的胳膊,鬆開手後,這才嘖嘖讚歎道:“王軻,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厲害!被譽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真是了不起啊!看來這次真是運氣,讓我在地鐵上遇到你。”
柳春雷笑道:“王軻,郝前輩,咱們到樓上貴賓室中聊吧!今天王軻能夠來我這裡,簡直讓我這裡蓬蓽生輝啊!還有郝老,您老人家能夠給我幾分薄面,到我這小店裡來,說實話,我打心眼裡受寵若驚。”
郝浩其實很高興柳春雷的邀請,不過因爲王軻在他心中的分量很大,所以他直接把詢問的眼神看向王軻,等待着王軻的答案。
王軻倒是無所謂,不過,如今既然來到潘家園了,他也想從柳春雷和郝浩口中瞭解一些潘家園的消息,所以含笑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到樓上坐坐吧!我也想向柳大哥和郝前輩瞭解一下潘家園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