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餚每次和逄帥碰面,幾句話不對付兩人就得掐個臉紅脖子粗,有人說男人心大,其實不然,鑽起牛角尖來還真挺恐怖的。
花旗靈機一動,在莊餚和逄帥兩人還沒嗆起來的時候,趕忙推着莊餚往外走,逄帥眼見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不能伸手過來拽着莊餚說,你他嗎的別走,今兒我就是跟你槓上了,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眼見花旗推着莊餚離開五行,逄帥無趣道:“花旗是有多怕我和莊餚見面啊?”
章弛砸吧砸吧嘴,笑道:“別說花旗怕了,就是我都挺害怕你們兩個見面的,以前我就怕莊餚和章遠見面,現在章遠沒了,倒是忘記還有一個你了。”
逄帥嘖了一聲:“我又不是沒事兒找事,還有兩個星期我就結婚了,到時候這裡還得交給你管理着。”
章弛掃了他一眼,問道:“領完證了?”
逄帥笑道:“還沒,這幾天她有點兒忙,得抽時間去民政局,再說了,不就是一個證嗎,什麼時候領都可以,哪怕結婚以後領呢。”
“你倒是想的開。”
逄帥雙手放在腦後,嘆息道:“一個人的日子就要到頭了,往後得被媳婦管着了。”
“不是挺好嗎,省的你總在外面亂來。”
逄帥嬉笑道:“我這人特正經,哪裡亂來過,你看鯤子他們找小姐,我幾乎就沒有過。”
“你說了,是幾乎……”章弛站起身,笑道:“好好過你的日子吧,我去忙了。”
章弛留下逄帥一個人在大廳裡坐着,一時間,他竟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而這頭,花旗推着莊餚出了五行,硬是把莊餚推到車前說:“哥,你先回去吧,有時間我過去找你。”
莊餚反問道:“你不是讓我送你回家嗎?”
花旗笑道:“我就是順口一說,怕你和逄帥沒說幾句話就得打起來。”
莊餚眯眼笑道:“你是關心他呢?還是關心我啊?”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關心你了。”花旗拉開車門,指着裡面說:“趕緊走吧,我要回去幹活了,不然誰給錢花。”
“德行吧,那我走了啊。”莊餚回身上車,啓動車子後,花旗探頭進來,笑道:“親個嘴唄。”
莊餚沒說話,轉過頭看着花旗,花旗棲身而上,親嘴過後,莊餚開車離開了五行空間。
花旗回去的時候,逄帥已經離開了五行,至於爲什麼離開,他沒去問,也不關心。
接下來的小日子過的也算平靜,每天中午起牀,開始打掃澡堂子的衛生,而後吃過中飯就等顧客上門,一忙活就能忙活到晚上,一天天反覆如此,雖然有點枯燥,但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有的時候花旗很想莊餚,想的心癢難耐。
莊餚不在身邊的日子裡,花旗依舊保持着原有的規律,沒事兒找個地方偷偷擼上兩管,甚至有時候一天三管?四管?年輕就是好,怎麼玩都是生活龍虎,但第二天就麻煩了,眼圈漆黑不說,一到下午就困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有天半夜,花旗打掃過澡堂子衛生後,就跑到二樓的休息大廳看二人轉,演員是一男一女,兩人竟在臺上聊黃磕,花旗坐在不遠處的位置上看着,時不時的放聲大笑。
“有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耗子鑽我腚,我說那是我的腚,他非說那是他的洞,他往裡鑽我往外掙……”
花旗聽到這兒的時候已經忍不住了,放聲大笑,偶然的瞥了旁邊男人一眼,那個男人年紀不大,應該二十七八左右,他並沒有因爲臺上的表演而開懷大笑,反而緊皺眉頭,眼神不知在看哪裡,花旗藉着燈光看了他兩眼,誰知就在這時,男人突然把手伸到了身下,在裡面搗鼓一陣後抽了出來,花旗順勢一瞧,竟然是硬的。
花旗突然身下一緊,本就壓抑着的欲=望被激發出來,花旗嚥了咽口水,在沒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偷偷溜進了衛生間。
隔間裡,花旗脫了褲子坐在坐便器上,閉着眼睛幻想一陣兒,腦海中盡是莊餚壓着自己時的場景,他是一邊想一邊動手。
“吱嘎”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花旗急忙屏住呼吸盡量不讓外面的人發現自己在幹嗎,突然自己所在隔間的門被人拽了兩下,外面的人見裡面有人只好去了隔壁。
花旗頓時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逐漸放慢。
十幾分鍾後,花旗仍舊沒有迸發的意思,而隔壁的人似乎也沒了動靜,花旗側耳仔細聽着,該不會也在擼管吧?
花旗慢慢低下頭,從隔板縫隙看到了那人的影子,只見那影子的手臂在快速聳動,花旗頓時明瞭,自己果真猜對了。
花旗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就連他自個兒都說不上來,於是花旗加大馬力,想快速解決這場戰鬥,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把話說明白,你這麼做對得起莊餚嗎?”衛生間的再次被推開,伴隨而來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就是郭靖的。
花旗立刻豎起耳朵,心裡那股子欲-火也隨之而散。
“莊餚讓你來的嗎?”章弛擰開水龍頭,雙手湊到下面慢慢的洗着。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他不知道這事兒。”
章弛衝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既然他都不着急,你這是何必的呢?”
“你少他嗎的扯,他要不是看在你和他多年的兄弟情義份兒上,他一早就過來揍你了。”郭靖怒不可遏道。
章弛微微一笑:“郭靖,你說如果我和莊餚不認識,那麼你現在來找我的事兒,我會由着你來嗎?沒錯,我最近是在各種的拉攏車隊生意,給出的條件甚至是莊餚和逄帥車隊的一點五倍,但這都是我自願的,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呢?”
郭靖氣的臉紅脖子粗:“你難道不知道行行都有規矩的,你這樣讓別人的車隊怎麼生存?”
“規矩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怎麼讓我的車隊生存下去。”章弛甩掉手上的水,關掉水龍頭後扯了幾張紙巾擦着手說:“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再這裡跟我興師問罪,而是回去幫莊餚想想辦法。”
“你這麼做逄帥知道吧?”
章弛笑道:“他忙着結婚,車隊的事情估摸着也沒時間理會,至於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我和他只是合作關係,而這個關係只建立在五行空間的運營上。”
郭靖擡手指着章弛罵道:“你這麼做會搞垮莊餚的,他從小到大就那麼拼命,好不容易發展到了現在,他容易嗎?”
章弛笑道:“我知道他不容易,可我也不容易,章遠欠了那麼多錢,而我這個做表哥的,也直能做到這些,如果莊餚覺着我不配做他的兄弟,大可以往後和我不相往來。”
說到章遠,郭靖立刻沒了聲。
“你說莊餚不容易,難道我就容易嗎?”章弛反問道。
郭靖看着他:“那你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啊,從自己好哥們手裡搶飯碗?你知道嗎,他已經連着一個星期都沒露過面了,車隊每天的費用支出已經快壓的他喘不過氣了。”
章弛收斂了笑容,皺眉道:“生意場上就該如此,每個人憑本事吃飯,至於搶生意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只能這麼做。”
“你行,你真他嗎的有種。”郭靖衝章弛豎起了大拇指,冷笑道:“你真牛逼,你知道不知道,莊餚現在每天就吃一頓飯,能省則省,省下來的錢都填補到車隊去了。”
章弛低着不語。
郭靖冷哼一聲:“你這哥們不交也好,往後你別再和莊餚稱兄道弟了。”郭靖回身拉開衛生間的門,臨出門時回過頭說:“我想逄帥車隊也好不到哪去吧?你這可是送給他一個結婚大禮啊。”
門關上時,章弛在裡面嘆了口氣,隨後跟着出了衛生間。
花旗坐在隔間裡緊張的不行,他們之間的談話一個字不落的全部進入了花旗的耳朵了,他急忙穿好褲子,推開門時隔壁的人正好也出來,正巧就是剛纔看二人轉時的那個男人,只見他衝花旗尷尬一笑快速出了衛生間。
花旗無暇顧及其他,連跑帶顛的下了樓,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出門時和櫃檯裡的吧員請了個假,隨後急匆匆趕往了莊餚的車隊。
花旗不曾想過,緊緊半個月沒見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章弛表面上若無其事,卻從不把莊餚現在的處境告訴自己,花旗坐在出租車裡,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耳旁清晰迴盪着郭靖剛纔的話,莊餚每天只吃一頓飯。
出租車在車隊門口停下,花旗付錢過後徑直跑進了大院兒。
宿舍的燈是亮着的,裡面不時有人影走過,花旗急忙跑了過去,推開門時,正巧看到莊餚端着小鐵盆坐在椅子上吐嚕麪條。
莊餚一愣,拿着饅頭的手抖了抖,問道:“這麼晚你咋過來了?”
花旗鼻子一酸,說道:“沒事兒,我想你了。”
莊餚笑了笑:“這段時間比較忙,早出晚歸的也沒時間去看你。”
花旗吸了吸鼻子:“沒事兒,我來看你也一樣。”
“吃過飯沒?”莊餚低頭看了眼盆子裡的麪條,再加上手上的半個饅頭,尷尬道:“回來太晚了,也沒準備什麼,你要是沒吃就跟我對付一口。”
花旗搖搖頭:“我吃了工作餐。”
“哦,那行,我先吃了,餓着呢。”莊餚轉過身,低頭猛勁兒扒拉盆裡的麪條,吐嚕吐嚕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花旗心裡難受的緊,慢慢走到他身旁坐下,順勢看了眼桌上的那盒還沒有開封的煙,那已經不是莊餚最愛抽的黃鶴樓了,而是五塊錢的鑽石。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以來很多看官都心疼花旗,這次也該心疼心疼莊餚了。
我一直都覺着,兩個人在一起得經歷點兒什麼,這樣才能刻骨銘心不是!哈哈
喲西,明兒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