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花旗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不適應和逄帥單獨相處的?仔細想想,應該就是被他壓在身下那次?又或許是在更早之前?總之,花旗已經不能用平常的眼光以及平常的心態去看待逄帥這個人了。
花旗見逄帥盯着自己也不說話,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麼,唯有低下頭,用筷子夾着盤子裡的花生米一顆顆往嘴裡送,嘎嘣嘎嘣咬的作響,不一會兒就吃的口乾舌燥,花旗拿起酒瓶想喝兩口,仰起頭時,眼角的餘光掃過逄帥通紅的雙眼,他的目光竟讓自己有了錯覺,逄帥該不會……?
花旗咕嚕咕嚕喝了小半瓶,苦澀中夾雜着甘甜,下意識的舔舔嘴角,繼續吃着花生米。
眼瞧着一盤子花生米沒多少了,這可把花旗急壞了,花生米沒了,難道要啃旁邊盤子裡的兩個豬蹄不成?
“花小狗。”逄帥突然出聲。
花旗停住了手,怔了怔道:“別這麼叫我。”
逄帥冷笑一聲:“我記着莊餚總這麼叫你來着,難道我叫一下你能掉塊肉?”
花旗不知如何解釋,花小狗這個稱呼,他只想從莊餚的嘴裡聽到,反而從逄帥嘴裡叫出來,卻有着莫名的尷尬。
逄帥見花旗低頭不語,笑道:“花小狗,我結婚你不打算送我點兒什麼嗎?”
“啊?”花旗猛的擡起頭:“你說隨禮唄?”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逄帥藉着這個空檔把鞋脫了,盤膝坐在牀上,接着說:“打算送我點兒什麼?”
花旗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又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能按照以往的套路說:“隨禮份子唄,不過我可沒多少錢,以前的工作章弛還沒發給我呢,既然你結婚我也不能太摳門,兩百塊錢的紅包成不?”
“我操,就咱兩這關係,你兩百塊錢好意思拿出手啊?”逄帥忍俊不禁道:“你去問問,誰家結婚隨禮份子隨兩百啊,最起碼也得五百以上吧?”
花旗嘖了一聲:“那是關係好的,說白了,我和你就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你真他嗎的有種。”逄帥從煙盒裡拿了根菸,點燃後朝牀的裡面挪了一段距離,接着拍着身旁多餘的位置說:“你過來,我有事兒和你說。”
花旗瞄了他一眼,不情願道:“有事兒就說唄,我這兒還吃花生米呢。”
“吃個籃子,趕緊給我過來。”逄帥呵斥道。
花旗深知喝醉酒的人是惹不起的,只好邁着艱難的步伐走了過去,屁股剛沾到牀上,逄帥就湊了過來,嬉笑道:“咋地,你就這麼不願意坐我旁邊兒?”
花旗笑道:“哪能呢,我是怕你喝多了揍我。”
“德行。”逄帥彈了彈菸灰,接着把煙叼在嘴上,回手從牀頭櫃上拽過自己的西服,摸索一會兒過後,手裡似是拿着什麼東西送到了花旗面前:“還有印象不?”
花旗定睛一瞧,點點頭:“記得,以前你給我的。”
逄帥用拇指掃過表面,笑道:“你不在我這兒幹了,東西也不來拿走,我只好讓人拾掇拾掇都給扔了,幸虧我看了一眼,原來我當初給你的手錶你還一直留着啊?”
這塊帝舵手錶是花旗剛來五行工作的時候逄帥給他的,他本意是想留着,等以後找個機會賣了去,至少還能值個千八百的,結果後來事情太多,他自然而然把這事兒給忘到腦後邊兒了。
“不打算留着了?”逄帥把手錶往前送了送,花旗剛準備伸手接過來的時候,逄帥卻又把手縮了回去,笑道:“花小狗我問個事兒唄。”
“嗯,你說。”
逄帥左思右想,隨後道:“你說我和莊餚誰帥?”
花旗毫不猶豫道:“莊餚。”
逄帥動了動嘴角,繼續問道:“我和莊餚誰有錢?”
“莊餚。”
逄帥有點兒暴躁:“那你覺着,我和莊餚誰牛逼?”
“莊餚。”
逄帥忍着怒火說:“我和莊餚牀上誰猛?”
花旗一愣:“莊餚。”
“你嗎的,你說瞎話都不臉紅的?”逄帥急了,擡手就想給花旗一拳頭,花旗趕忙站了起來,竄到一旁笑道:“你自己沒事兒吃飽了撐的來問我,明知道我會向着莊餚說話的,難道你不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
“呸,稀屎還差不多。”逄帥用食指跳着錶鏈慢慢轉着,沉默半晌後,突然露出微笑說:“花小狗,你老實和我說,莊餚是怎麼艹你的?”
“就那麼操的。”花旗有點兒不耐煩了。
逄帥無趣的聳聳肩,接着拍了拍牀:“別傻站着,過來坐下說。”
花旗瞧了他兩眼,慢慢走過去坐下,輕聲道:“老闆,你要沒事兒我可回去了,下面沒準兒都人滿爲患了。”
“你不用擔心,有章弛呢。”逄帥把手錶遞了過來:“好好留着。”
花旗接過手錶帶在了腕上,隨後晃了晃手腕說:“有點兒大。”
逄帥看着花旗的側臉沒說話,就在花旗轉過頭時,逄帥猛的抱住花旗的腦袋,接着便是一股濃濃的酒氣竄入花旗的口腔當中。
這個吻既快又狠,逄帥的舌頭在花旗的嘴裡掃過一圈之後便縮了回去,花旗尚未作出反應時,逄帥已經退到一旁,無趣的撓着腦袋:“和男的親嘴就是沒感覺。”
花旗擡手擦了擦嘴。
逄帥看了花旗一眼,隨即撇開,淡定自若道:“沒事兒了,滾吧。”逄帥大腿一伸,一腳踢在了花旗的屁股上。
花旗險被踹了個踉蹌,站穩時撇撇嘴說:“我走了啊。”
逄帥靠在牀頭:“滾吧。”
花旗快速出了包房,走廊裡只有他一個人,金黃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長,低下頭時,花旗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今天,只當逄帥喝酒喝大了吧!
當天凌晨兩點,逄帥拿着媳婦的婚紗離開了洗浴城。
逄帥離開時的動靜挺大的,走廊裡只傳來他一個人的叫喊聲,花旗推開澡堂子的門往外看了兩眼,逄帥正被章弛攙扶着往外走,走起路來直打晃,花旗估摸着自己離開後,逄帥又喝了不少。
每個夜晚都是那麼的普通,只在夢裡度過,無論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夢,第二天醒來時,早已面目全非,讓你無法記住當時夢裡美妙的場景。
“啊……”花旗打着哈欠從澡堂子出來,大廳裡三三兩兩的員工急匆匆的往樓上奔去。
“這麼早就起來了?”章弛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邊抽菸一邊吃着包子。
花旗慢吞吞走了過去,往桌上掃了幾眼:“你一個人買這麼多包子啊?”
章弛眯眼笑道:“可不是我買的。”
“那誰買的?”
“你猜。”
花旗撇嘴道:“我上哪猜去。”
“坐下一起吃,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花旗正好也餓了,絲毫不猶豫地坐到章弛身旁,拿過衛生筷夾了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
“哎,你刷牙了嗎?”
花旗吃的香,嘟囔道:“吃完了再刷也一樣。”
章弛笑了笑沒再說話。
花旗嘴裡塞了一個包子,嚥下之後說:“這包子挺好吃的,是商場那邊兒的狗不理吧?”
“呵,你記得倒清楚,不愧某些人一回來就給你買包子。”說着,章弛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莊餚剛從裡面出來,甩着手往這邊走來。
“你咋來了?”花旗興奮道:“不用忙車隊的事情啊?”
莊餚擡手捏着花旗的臉蛋子說:“跑了兩天的車今兒剛回來,這不是急着想看看你嗎。”
花旗嬉皮笑臉道:“想我了是咋地?”
“可不咋地,老想你了。”莊餚坐到章弛的另一邊,說:“買了五人份的,估計咱們三個都吃不了。”
“吃不了就留着,我中午再吃。”花旗挑了個大包子送到莊餚面前的小碟裡:“給你挑個大個的,吃飽了纔有力氣幹活。”
“你們兩個夠了啊。”章弛把菸頭按滅在菸缸裡,抱怨道:“一天天黏糊的沒夠。”
莊餚放聲大笑:“他黏糊我的,和我沒關係。”
花旗不屑去辯解,繼續邊笑邊吃。
莊餚見花旗吃的香,這纔開口說:“有時間去弄弄頭髮,跟個刺蝟似得。”
花旗擡手摸了摸腦袋:“我想等長了在剪,方便造型。”
“你在怎麼弄也是這德行。”
“喲,大夥都在呢?”洗浴城的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桌前的幾個人回頭去看,只見逄帥穿着一身運動服走了過來。
莊餚立刻沒了笑容,嚴肅的目光盯着逄帥。
花旗偷偷看了眼莊餚,趕忙放下筷子說:“哥我吃飽了,你帶我回趟家唄,我有點兒東西要拿。”
“好。”莊餚冷聲道。
花旗和莊餚同時站起身,還沒等邁步就聽見逄帥說:“怎麼我一來你們就要走呢?”
我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我自己來,哈哈哈!
逄帥和花旗親個嘴,就當我喝酒喝大了的產物吧。
喲西,明兒見嘍……
ps:昨天家裡斷電,今天家裡斷網,那明天會斷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