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發誓我始終對大家都是保持一心。”凌豪見大家不吭聲他連忙又說了一句話。
見狀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別鬧了,既然柱子現在已經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懲罰,那麼這些事情也就翻過一篇吧。”
聞言秦北琛摸了摸我的頭,輕笑着說道:“嗯,大家吃東西吧。”
這件事情也在秦北琛的一句完結語裡翻了一篇,大家吃完飯後我便跟着秦北琛出了餐館的門,剛上車後他便立馬趴在了方向盤上休息,我瞥了一眼他便轉身看向窗外。
他遲遲不開車,我也遲遲不吭聲。
直到秦北琛終於忍不住了這才轉過頭來問我,“爲什麼不說話?”
我撇了撇嘴脣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爲你沒吭聲呀!”
秦北琛靜默了片刻後說道:“但你也沒有提醒我說話。”
我:“......”
很顯然眼前這個男人沒事找事情來找茬。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身摸了一下秦北琛的臉輕聲說道:“好了,乖哦,我們先開車好嗎?”
秦北琛反將我的手給抓緊,隨即輕聲將我按在了我們主副駕駛之間,那好看的俊臉上顯然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顯然是我的一個小動作討好他這個大少爺了,感情他就是想和我耍耍賴不成?這叫...夫妻之間的情趣?
我挑了挑眉頭沒吭聲,但心底裡卻因爲秦北琛的回握,小心臟頓時被溫暖了幾分。
“現在去哪?”秦北琛轉過頭來瞥了一眼我,輕聲說道。
“監獄。”我猶豫了一下應道,這個答案算是意外之外的,畢竟對於我來說,他們都是我的噩夢,好不容易現在已經收服了,可陰影始終還在的啊!
聞言秦北琛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爲什麼要去那裡?”
我看了一眼秦北琛,看着秦北琛的完美側臉,我輕輕的應道:“他的目標是我,不是你。我想讓他知道一些事情。”
秦北琛沉默了許久後說道:“爲什麼,什麼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我這麼堅持去見他們?也許秦北琛想問的是這個吧。
我猶豫了一下後解釋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多少受害者因爲我而死?他們又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去犯案?你可知?我身爲重案組的組長,我認爲我應該多去了解。”
聞言秦北琛摸了摸我的臉,分心的應了句,“乖,別去了。這些事情我會報告上頭,到時候你就能知道答案。”
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喜歡我過去監獄,我不禁皺了皺眉頭,納悶的問了句,“琛哥,你好像不太喜歡我過去錄口供......爲什麼?”
只見他趁着紅綠燈的時間段猛地轉過頭盯着我看,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了許久後突然一雙手捧起我的後腦勺,使得我硬是舉高了頭。
就在我覺得有些不適應的時候,他忽然低下頭猛地親上了我,狠狠的肆虐了一番紅脣後輕聲說道:“好,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帶你過去吧。”
始終對此我還沒搞明白秦北琛爲什麼那麼不喜歡我去接觸他們兩個,現在他們這麼安全被縮在了特殊vip監獄裡。
不過秦北琛你既然已經說出口,我想肯定是因爲秦北琛是有理由的吧。
我想他這麼做也是爲了保護我的,想到這裡頓時對秦北琛的原因也就沒有多計較,而最後一句話始終還是被秦北琛咽回了肚子裡去。
秦北琛首先帶我去的是柱子的牢房,我們剛去的時候柱子正在坐在一邊碎碎念,這嘴裡不停的一張一合、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見狀一旁的朝我挑了挑眉說道:“你確定你還能和他正常交流?”
我順着秦北琛的角度望過去一看,果不然看到柱子滿臉血色不足,蒼白的臉色說明了他這段時間確實過的不好。
我正想回復秦北琛的時候,柱子就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一下子指着秦北琛和我大喊了一句,“哇,怪獸!!啊!!”
說完他自顧自的跑去了一邊的便池上躲着,只是剩下一雙精餾的眼睛冒出來時不時打量着我們。見他這麼神經兮兮的舉動,我禁不住皺了皺眉頭,有些吶吶的反問了一句,“他傻了?”
秦北琛瞥了一眼我,輕聲說道:“這不是很顯然的事情?”
聞言我頓時訕訕的收起了嘴脣,隨後轉過頭來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柱子突然像是發狂了似的猛地朝我們這邊撲了過來,我放在欄杆上的手差點被他給抓住了。
我連忙一縮,整個人因爲柱子的一驚一乍嚇得躲進了秦北琛的懷裡,當緩過神來時柱子已經夾在欄杆上不停的自言自語。
這嘴裡嘟喃着什麼,我着實沒聽清。倒是聽明白了一句話,“鬼,你這個魔鬼......”
看着他十分不方便的手腳,我禁不住擡起頭瞥了一眼秦北琛,意味深長的問道:“他的手腳......”
我可沒忘掉他的手腳看着可還是十分別扭的樣子,這一看顯然是還沒好的。
秦北琛這時已經轉過身去,想在身上找煙卻因爲監獄裡寫着禁菸的字牌只好放棄了。秦北琛因爲我的話回頭打量了一下柱子,隨後有些納悶的說道:“折了,後遺症,以後手腳什麼力氣。”
我點了點頭,心裡頭忽然對這個結局感到挺意外滿意的。我以爲柱子即使坐進監牢裡了仍然擺着那副高傲的樣子,可誰會知道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輕聲應道:“得,一世英名,這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毀了。”
我忽然有些後悔秦北琛當時爲什麼不掐破了柱子的喉嚨?也許當時掐破了,對於柱子來說,死是最好的決定和選擇。
至少這樣能夠保持最理智的自己和最高傲的柱子,也是一個最有潛質的殺手之一。
哪裡還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柱子還在不停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可無奈我站的有些遠,他抓了半天也沒抓到,只是那嘴巴不停的在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咒罵着什麼。
見到他的樣子,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了。
我忽然想起我當時坐監牢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是否我如果當時在監獄裡繼續待下去的話,我也會像柱子一樣變得這麼瘋?
想到這裡我不禁回想起那個救了我無數次,可又是親手毀了我的男人——易正。
我撇了撇嘴脣輕聲說道:“走吧。”
一旁的秦北琛感到有些意外,那眼神瞥着我彷彿在問我某些事情似的。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問道:“幹嘛?幹嘛擺出這麼意外的表情?”
聞言秦北琛挑了挑眉頭輕聲說道:“你......你不去看看某個人了?”我知道他嘴裡所說的是誰,無非就是易正嘛!
瞧瞧他那個妒夫的樣子,我敢擔保他此時此刻不知道心裡有多酸溜哦。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我的老公是什麼樣子的人?不看了不看了,免得我家的男人又吃味了。”
秦北琛故意揚了揚頭,像是不經意可又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權一般將我抱緊,“哎喲,還會調侃你老公了是吧?你老公哪裡有這麼小氣。我像這麼小氣的人嗎?”
我默默的不吭聲被他抱在懷裡,心裡禁不住腹誹了句,“你不像這樣的人,因爲你就是這樣的人呀!!”
“好了好了,你不是這樣的人,是我不想去看他,可以不?”我無奈的笑着應道。
看着這男人吃醋還要吃得這麼可愛的樣子,我又怎麼忍心在他面前說要找易正,這不擺明着折騰他的小心臟嗎?
我的老公有小公舉病,我知道。
而且我沒告訴他的是,我現在暫時不找易正的一個原因是因爲,我現在和秦北琛去找易正的話,那我想要單獨和易正說的話,單獨問易正的一些事情就沒辦法問出口了。
好吧,其實我對於易正那天在碼頭上說的話始終覺得耿耿於懷,我沒辦法做到忘記甚至是忽略。也許是因爲秦北琛當時沉默吧?抑或是因爲秦北琛當時眸中劃過的一抹愧疚吸引到了我。
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秦北琛花光所有一切來彌補?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秦北琛花光一切來掩蓋自己做過的事情?
令我覺得更好奇的是,易正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而秦北琛爲什麼不反駁,反而是讓我別再追問下去。
這一切的難題就像是一個頑劣的根種深深的紮在了我的腦海裡,我甚至是無時無刻都在回想着無數種可能性,可無奈我即使心底有再多可能性也及不過易正和秦北琛說一句真相。
秦北琛呀,我孩子的爹,你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嗎?
想到這裡我禁不住將秦北琛抱得更緊了,這深深的不安始終還是需要他的溫暖慢慢來替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