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北琛就像是不要命似的將柱子的手腳給折斷後,一手猛地摸上了柱子的喉嚨,見他狠狠的掐住後,我頓時瞪圓了眼睛。
“不要。”我連忙搖着頭喊道。
秦北琛就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般,絲毫沒有聽到我的求饒,狠狠的一手掐住了柱子的喉嚨,猛地一個動作......
只見秦北琛小小的動作最終還是一滑而過,並沒有直接的剮破柱子的喉嚨,而是轉而猛地狠狠的往柱子的後腦勺一砸,柱子瞬間昏迷了過去。
這時外邊也傳來了警察來的聲音,當警察下車時還順帶了秦湘和凌豪他們走了過來,約估是秦湘報的警。
嗯,柱子這事算是徹底處理完了,可......
我轉過頭一看,面具男已經靜躺在一邊輪船旁,身旁被血染得遍地都是,最讓人覺得難受的是他的這槍是爲了我擋的。
是否?如果易正不在,躺這裡的就是我了?
我感覺有些壓抑,抿了抿雙脣輕聲說道:“你傻的嗎?”
躺在那裡的易正看似臉色已經蒼白,那槍傷明顯已經緩不了他的命。一旁將柱子交給凌豪的秦北琛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易正,沉默了許久。
就在我以爲秦北琛還想對易正做些什麼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秦北琛沉默片刻後他突然蹲坐在易正面前,雙手合十舉頭上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感謝你,救了我十里的命。”
聞言易正卻忽然冷笑了起來,帶着面具的他笑得十分詭異,就像是絲毫不接受秦北琛的道歉一般,那語氣中的不屑讓我不禁微微捻了捻眉頭。
“你錯了,十里是我的,我救了她三次命,而你呢?你做過什麼?你只會讓十里爲你擋槍。”易正陰笑了幾下後說道:“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能夠彌補你做的那些齷蹉事情嗎?哈哈,秦北琛,我告訴你,太遲了。”
一聽易正說的那些話,我頓時怔住了。
易正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秦北琛做的那些齷蹉事情?什麼彌補?怎麼聽的我一頭霧水.......
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只是叫了凌豪帶來的醫護人員把易正擡上擔架止血。
看着剛剛還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切瞬間能夠喘口氣來的氣氛,我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這肚子裡的孩子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放鬆,他甚至開始乖巧下來,我也沒感覺肚子有痛的感覺了。
秦北琛這時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輕聲說道:“沒事了。”
那剛剛纔經歷了生死之戰的心臟仍然不安的躁亂着,淡淡的三個字就像是在安撫我不安的心,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思緒一直停留在易正剛剛說的那些話裡邊。
易正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和秦北琛說這些話,秦北琛想彌補什麼?做什麼齷蹉事情需要彌補了?
但很可惜,這個答案始終沒人爲我解答。
我瞥了一眼秦北琛忍不住開口問:“琛哥,易正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秦北琛像是沒察覺我會這麼直接的問他,他錯愣了二十多秒後回了我一句,“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這件事情。”
我微微撇了撇嘴脣,這就算是給我的答案了嘛?
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他給打斷,他將我牽引到了車上說道,“好了,什麼都不能想了,趕緊回去醫院查看一下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一聽我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將所有疑問和問題全然記在了腦子裡便連忙起身跟着車子一起回去了。
在及時的治療下,易正很快因爲治療止了血,但是因爲之前解剖人的事情因此被押扣牢裡並且等候法官審判。柱子則是因爲被秦北琛給折服,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通緝犯,因此他這輩子也只能在牢裡過下半輩子了,給判處終身監禁了。
這天我們大家聚在了辦公室裡慶祝‘雙飛’的事情,看到這麼和樂融融的樣子,我禁不住回想起秦北琛的那句話,我不禁輕聲湊過了秦北琛耳邊問道:“你是不說我們這邊有柱子的間諜?是誰?”
聞言秦北琛沉默了一下,淡定的喝了口酒不緊不慢的說了句:“近在眼前,遠在天邊呀!”
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聽得我一臉懵逼,這時凌豪忽然夾了一塊肉到我的碗上,一擡頭對上凌豪憨厚的笑容,我突然茅塞頓開。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發覺的事情。
難不成是凌豪嗎?
一直陪伴我們,並且深受我們兩夫妻信任的凌豪嗎?正是因爲他離我們最近,我們才一直忽略了間諜這個事情,其實除了蔣心和阮城外,我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懷疑對象——凌豪。
我和秦北琛單了一下眼睛,指示他往凌豪身上看,脣語道:“你說的是他嗎?”
聞言秦北琛看着凌豪好幾秒後頓時皺起了眉頭,納悶的問:“你在說些什麼?”
見他讀不懂,我只好跟着多指示了一下,可無奈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遲鈍得要命的傢伙,絲毫不顧慮‘尷尬’這兩個字,十分大聲的回了句,“你是眼睛抽筋嗎?還是喉嚨啞了?”
我:“......”
正好對上凌豪看過來不解的眼神,我訕訕的笑着回了句,“沒,沒事了。”
秦北琛無語的瞥了一眼我,像是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後問了句,“十里,這兩個案子破了,你這段時間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聞言他瞥了一眼我的肚子輕聲說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再繼續動勞下去的話,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會和我開始鬧脾氣的,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
我也不敢說個不字,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卻見他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說道:“對於我們之前說過我們組裡有間諜的事情,我想今天給大家一個解釋和說明。”
聞言氣氛頓時降到了極點,我們不解的瞥了一眼秦北琛,卻見秦北琛說完這句話後忽然沉默起來了。
我不禁在心底裡腹誹了句,“你說給我們一個解釋和說明,可你倒是開口呀!說完就不吭聲是怎麼樣?”
秦北琛像是聽到我的心聲一樣,他忽然轉過頭來瞥了一眼我,意味深長的說道:“別看着我,要和大家解釋和說明的那個人不是我。”
聞言我頓時一怔,原來秦北琛的意思是讓那個兇手自己走出來承認自己做的事情並且給出合理的解釋和說明,他選擇了不當衆揭穿,而是主動給了一個臺階給那個隱秘幫柱子的人。
我想,如果我是那個間諜,我也許會覺得有些欣慰吧,秦北琛並沒有因爲別人背叛自己而打打殺殺的,而是選擇了兄弟情將我們每一個人的利益和尊嚴都維持得很好。
也同時的把一個十分齷蹉的事情和人以一種朋友普通聊天一樣說了出來,沒有任何一句辱罵。
我不得不在心底裡給秦北琛定義了一個字,‘高’。
這機謀高、機智高,不愧是秦北琛。
只見大家面面相覷之際,突然我聽到了椅子響動的聲音,往椅子響動方向看去的時候頓時一怔。
凌豪!!
原來真的是凌豪!
“凌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還沒開口倒是脾氣躁的蔣心頓時氣得站了起來大喊了句。
只見凌豪沉默了許久後說道:“我知道大家不會原諒我,但是我還是想說這些事情確實是我做的。我沒告訴大家的是,柱子在背後綁了我的父母,他威脅我在背後暴露重案組的所有信息以及十里的事情。”
“其實很多次十里差點就死了,也是我一手促成的。”凌豪看樣子似乎有些內疚的低了低頭繼續說道:“在警察局裡放炸彈,這一點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柱子已經瘋狂到這種地步。”
“那你的父母現在到底在哪裡?”我忍不住一問。
倒是一旁坐着面無表情的秦北琛淡淡的拋出一句,“在他家。”
聞言我一怔,直到耳邊傳來秦北琛那近似帶點笑意的聲音,“我救了。”
短短的六個字頓時就像是一個有力的力量一般將我的心團團圍住,我忍不住感嘆秦北琛的神奇之處,他似乎真的無所不能。
“所以,我非常感謝琛哥願意給我機會。”凌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琛哥把你安排在雞窩裡的時候,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他把你的所有事情全部丟給我了,他一字不提不問,甚至就連你的聯繫方式所有給我。”凌豪朝秦北琛露出了一個笑容後說道,“如果說我這個情況我還做出任何一絲背叛你們的事情,那我凌豪可以不用活了,我根本就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他媽就是一個畜、生。”
不知爲什麼他的大聲狂語,並沒有讓我覺得害怕,反而還多了幾分感動。
我在雞窩裡躲着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他陪在身邊,他對我的好和忠誠我也有看在眼裡,也許秦北琛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吧。
實際上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對於男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