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代這丫挺不懷好意地將目光落在我的胸前,他的目光裡面滿滿的曖.昧挑逗,循着我這話,他有些沒憋住的岔氣了:“你這樣聊天,我沒法往下接。”
砸了砸嘴,我把那碗湯喝掉一大半:“你自己話又不好好說,怪我咯。”
頗有些無奈,張代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來着,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湊過去瞅了瞅,顯示的是汪曉東的名字,就一個頭兩個大:“張代,你等等哈,汪曉東那****給我打電話,他可能是有工作上的事找我,我先接電話哈!”
說來也真是怪,在我們沒有複合之前,張代一看到我和汪曉東混一起,他就無所不用其極來揶揄我,後面我跟他徹底和好,他反而對我跟汪曉東接觸來往,一毛錢的事都沒有。
點了點頭,張代聳了聳肩:“好。”
雖然我手機的隔音還算是不錯的,但我不知道汪曉東是不是真的談公事,畢竟拓峰與中州,是實力相當可以競爭的同規模公司,我還是得迴避一下。
於是,我站起來,徑直走到沙發那邊,才慢悠悠按下接聽鍵。
汪曉東在那一頭炸毛:“艹,你每次接電話都那麼慢,我真的每次都以爲你是不是死了?”
我已經習以爲常,很是淡定:“你打來,是有工作上的事?”
汪曉東炸毛依舊,他罵罵咧咧:“靠,沒工作上的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是吧?你牛逼大發了是吧!”
我實在無力吐槽:“那你有啥事,趕緊說?”
沒想到汪曉東再說話,已然是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你昨晚到底跟胡林說了什麼?”
怔了怔,我的腦海中瞬間傾瀉着胡林與我說的汪曉東那些私生活,再回憶起胡林的黯淡落寞,我的腦殼子一沉,隨即冷淡道:“沒說什麼。”
汪曉東的口氣卻越來越衝:“唐二,你別踏馬的把我當****!你昨晚要是沒有給胡林洗腦,她哪裡來的膽量跟我說,她不願意跟我玩了?從來只有我讓那些掛在我身上的女人滾蛋,她們沒有資格主動提離開的,要不是你慫恿教唆,胡林她沒這個膽量!”
啊,胡林這個好像把汪曉東當神一樣拜着的人,她讓汪曉東滾蛋兒了?
雖然這不關我的事,但不知道爲啥,我忽然覺得特別爽,渾身就像是吃了人蔘果似的通透。
舒暢歸舒暢,我還是將這些情緒好好安放着,不讓汪曉東嗅到哪怕一絲的端倪,我冷淡依舊:“汪曉東,你搞不定個女人,你得檢討檢討下你自己,而不是跟個智障似的,瞎往我身上扣鍋。”
還真是一副反正老子都是對的,出錯的時候肯定都是別人的錯,那個鬼樣子,汪曉東氣急敗壞:“唐二,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這個人啥都好,就是對着我你心眼不太好,見不得我好,你肯定是眼紅我坐享齊人之福,你就故意攛掇胡林不跟我玩!你別一副不關你事的樣甩鍋,你再甩鍋也改變不了,你害我失去一條妞的事實!”
一想到胡林的狀態,我覺得汪曉東張嘴閉嘴把她成爲“一條妞”這話分外的刺耳,我卻是懶得懟他,淡淡然說:“你愛怎麼樣想怎麼樣想吧。沒別的事,就先這樣。”
說完我作勢要把電話掛掉,汪曉東就急嚷嚷的:“你敢掛電話,我後天就去品博給你貼大字報,我就說你暗戀我,你看到我身邊有美女環繞不爽,就設計把我身邊的美女逼走了!”
我火了:“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
汪曉東這個****,隔着電話都能讓我感受到他欠抽的嘚瑟:“怎麼的,怕了吧?你別以爲我說着玩的,只要你敢拽得跟什麼似的掛我電話,我有你好看的。”
他說的這個,我信。
畢竟汪曉東這人,他不僅僅口無遮攔,他還特別的以自己爲中心,他大多數時候,只管自己爽不爽,不管他給別人造成多少的鬧心和折騰。
雖然歷經四年前那場毀滅般的指指點點,現在我對那些空穴來風似的抹黑啥的不太在乎,可我終究已經嫁做人妻,我不顧自己,也得顧下張代,我怕對他影響不好。
不得已,我耐着性子:“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或者是見我鬆口,汪曉東總算沒有再一副我睡了他老婆沒給錢的****樣,語氣緩和不少:“反正明天你有空,不如你帶我去上次你衝浪那個地方玩玩,這事就算兩清了。”
我繼續耐着想幹死他的衝動:“誰說我明天有空的,我沒空!”
汪曉東忽然就斯條慢理的:“反正張代那孫子又不在深圳,你一個孤家寡人能沒空?”
我順口反問:“誰說他不在深圳?”
很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汪曉東極盡鄙夷:“呵呵,就你這麼一個老公奴,張代那****要在深圳,你昨晚會有心情陪我吃火鍋?你不一早洗得乾乾淨淨的等他玩你了?”
我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你大爺,說話嘴巴放乾淨點,不然你小心哪天被我毒啞了!”
像個智障似的嘿嘿笑兩聲,汪曉東:“我對自己的推測能力很有信心,看你的反應,我明顯猜對了,張代那孫子沒空陪你正好,你陪我去惠州那邊玩玩,說不定我能碰到更火辣的美女,可以補充一下我的後宮。”
耐心消耗殆盡,我沒好氣的:“我明天真沒空!你要補充什麼鬼的後宮,你不該捨近求遠的去惠州,你晚上把自己弄騷包點,去馬路邊看看能不能撩到一個合適的!”
在那頭靜默了十幾秒,汪曉東的語調突兀往下壓了些:“看來,張代那孫子回來了?你明天沒空,是要被他從早幹到晚是吧?那好,當我自討沒趣,當我沒說,你好好爽去吧,安全套不夠了還是可以告訴我,我贊助,拜拜!”
說完,他還真不等我把他往死裡罵,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着那催命似的嘟嘟聲,我凌亂着回到了餐桌上。
就衝我剛剛跟汪曉東激烈交流的程度,張代自然能聽出來絕對不是公事,他盛了一碗飯放我面前:“汪曉東他騷擾你?”
我搖了搖頭,把汪曉東剛剛打過來興師問罪的大概給張代說了,然後我可能是爲胡林打抱不平吧,雖然我沒啥立場,可我仍然忍不住補充着罵了他幾句:“他就是一腦殘,長得人模狗樣的,好好找個人談戀愛不好,非要一時招惹這個招惹那個,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把私生活過得亂七八糟,他可能以爲他那樣挺酷的,但我真覺得他是閒的,真是腦門有坑。”
默默聽我罵完,張代輕輕拍着我的手背安撫着:“不氣不氣,對身體不好。好好吃飯,多吃點心情就好了。”
雖然嘴上是安慰着我,但張代的臉上分明露出了半盞的竊喜,我也是忍不住話的主:“張代,你在暗爽呢?”
還好沒給我裝逼,張代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見你那麼不待見汪曉東,我就放心了。”
我愕然:“我不待見他,跟你放心,這不兩碼事?”
張代聳了聳肩:“汪曉東這人,擺明對你多少有些不安好心。”
忍不住連番翻了幾個白眼,我瞪他:“他會咬着我不放,還不是因爲你的緣故啊?”
往我的碗裡夾了一大筷子菜,張代一下子把話題挪開了:“吃飯!”
被汪曉東鬧這麼一出,確實只有吃東西才能拯救我的心情,我於是沒再繼續蹦躂啥,埋頭苦幹起來。
收拾完碗筷之後,我和張代手牽着手到附近商場溜達了幾圈,又去超市買了些牙刷紙巾啥的,他拎大袋我拎小袋的,歡天喜地地回到家裡。
坐沙發上沒歇多久,張代這丫就催促着我去洗澡,我剛開始坐着不願意動,後面實在忍不住他的碎碎念,只得去了。
沒有任何懸念的,我剛從浴室裡面出來,他已經躺在牀上作妖了。
他望着我,擺出媚眼如絲的死樣,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我已經搶了先機,揶揄着說:“你是不是想說,大富豪的帥哥免費,玩多少次都免費?”
明明是被我搶了他臺詞,張代反應倒是挺快,他振振有詞:“你猜錯了我的身份,我今天的身份是按摩會所的帥哥,不過依然對你免費,過來玩吧美女。”
感覺臉乾燥得要命,我半途折到梳妝櫃那坐下,倒騰着往臉上拍了些保溼水,再睥睨着他:“沒興趣,不玩。”
張代的臉皮厚得跟砧板似的:“你過來,我就有辦法勾起你的興趣了,我保證你肯定玩得不亦樂乎流連忘返。”
拿過一小塊溼巾把手擦了擦,我走到牀邊,掀開被子鑽進去:“天冷得要命,這種天氣適合睡覺,不適合玩。”
一把將我環住,這丫特不要臉:“玩玩嘛,反正又不用你出力,都是我賣力幹,你只需要享受就好了,這怎麼算下來,都是你撿了大便宜。”
我一臉黑線:“那我不想佔你便宜,行了吧?”
腆着無賴的笑臉,張代已經將我的衣服挽起來一半:“你想在下面還是想在上面?還是在前面?”
臥槽,我還沒同意,他就跟我討論姿勢!
可我也是一時腦抽,接過他的話茬:“在上面跟在前面一樣樣的,累死個人,傻子才選那個。”
我的話音剛落,張代猛的一個撲上來,將我禁錮在他身下:“那你在下面吧。”
結果不用說了,特麼的免不了又是沒完沒了的進進出出來回折騰,最後我又得拖着疲憊的身體跑去洗澡,再半死不活地回來裹着被子睡個醉生夢死。
天亮醒來,張代說外面冷,我們就不要出去湊熱鬧了,就窩家裡看電視,然後沒有任何懸念,沒看一陣子他又那啥上腦的對我毛手毛腳,然後一整天就這麼在牀上和浴室間,輾轉着消逝而過。
不得不說,張代要在深圳,我的生活待遇好幾個度,星期一早上,我睜開眼睛,他已經買了一堆的早餐等着,我吃喝完,還有他當專職司機載我去上班。
在上班的路上,他還特意停車,給本大爺買了一束花,讓我拿到辦公室插着。
目送張代進了電梯之後,我趕緊斂起優哉遊哉的狀態,回到辦公室進入打仗般的工作狀態。
還真是應了那句,精力是有限的,而破事基礎永遠,潛能無限,反正一個上午,就在我焦頭爛額處理這個客訴那個異常中過去了。
好不容易暫時能停下來,我正要隨便叫個外賣上來填肚子,不料小梅卻適時來敲我門:“唐主管,外面有個自稱是晉達公司的吳小姐找你,可以讓她進來嗎?”
晉達公司?吳小姐?
難道是吳邵燕?
稍稍蹙起眉頭來,我:“讓她進來。”
還真的是,不多時,吳邵燕就站到了我的面前。
將拎着的滿滿兩個大袋子放在我辦公室那張小小的茶几上,吳邵燕攏了攏她披散着的頭髮,她的笑容很淺:“嫂子,沒打擾你工作吧?”
得,就算我心裡面確實認爲,不管吳邵燕對我有沒有敵意,她在我面前蹦躂都會造成對我的打擾,可人家好歹笑嘻嘻的拎着兩大袋的東西送上門來,再則就算她送的東西我不稀罕,我也不能老老實實說沒錯你丫的就打擾我了。
也不是說做人要虛僞,可既然吳邵燕都這麼站臺面上了,那我也得站上去,不然顯得我跟個小心眼的傻叉似的。
於是,我也淺淺笑笑:“沒有,邵燕你真的是太客氣了,這麼大老遠還跑過來一趟。”
抿着嘴,吳邵燕露出一個很是自然流露的羞澀笑容:“都是一些普通平常的東西,嫂子你莫嫌棄就好。我也不是專程跑過來的,我過來這邊見客戶,順便來的,嫂子你真的別跟我太客氣,你這樣我有些不好意思呢。”
擡起眼簾掃了一眼旁邊的掛鐘,我秉承着客氣:“這都到飯點了,不如一起吃個飯?”
我以爲吳邵燕還會跟上次在張代辦公室那般,乾脆利落地婉拒我這個提議,不料她笑容裡羞澀更濃:“既然嫂子都開口了,那就去呀。”
不過我既然能開這個口,我自然做好應對她各種回饋的準備,她這麼一說我也沒多大意外,我隨即揣上手機錢包,與她一併出門。
不多時,我們就在我偶爾會出來改善伙食的西餐廳落了座。
我讓吳邵燕點菜,她很是自然得體的點了兩個份量和價位適中的,就把菜單遞迴給我。
端起餐廳免費贈飲的檸檬水,輕輕喝了一口,吳邵燕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嫂子,我沒有提前給你預約,就貿貿然殺到你的辦公室找你,這樣不會太冒昧吧?”
我搖了搖頭,用特別隨意的口吻,問出了自己心底雖淺但漸濃的小疑惑:“不會的。不過邵燕,你從哪裡問來我的地址的呀?我還以爲你會打給我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