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茹從酒店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別墅,而是去了公司。
從酒店出來到辦公室的這段距離,琬茹的腦袋就像是被吹足氣的氣球,漲疼的想要爆炸。
她越是不想去思考,可是腦袋裡越是想起之前在的情形。她依稀的記得自己好像脫了衣服站在柳明川的面前。她記得她喝了一點雞尾酒,然後就開始發酒瘋?可是再往後面她就像是失憶似得,什麼都不記得,還是中間這段什麼都沒發生?可爲什麼現在她渾身痠痛的厲害,而且當她起來的時候,自己和柳明川穿着同樣的睡衣,那就說明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即便以前她和袁惟倫的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的時候,她都不願意和別的男人隨隨便便的在一起。更何況,現在她和袁惟倫之間的關係纔好起來,她更加不能做出對不去袁惟倫的事情來。
琬茹心裡一陣懊悔,“叮鈴鈴……”手機鈴聲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驟然響起,把正在沉思的琬茹着實嚇了一大跳。
來電顯示的人是袁惟倫,她是接還是不接?
現在的她急需要一個袁惟倫寬厚溫暖的懷抱來給她安慰,可是她現在哪裡有資格去擁有他的懷抱?
“喂!”經過一番就掙扎,琬茹到底還是接了他的電話。
“琬茹……”袁惟倫輕輕的喊了她的名字,聲音裡充滿了無力和無助感
“嗯?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裡?”琬茹聽到袁惟倫的聲音,或許是因爲心虛的原因,覺得自己充滿了負罪感。
電話另一端的袁惟倫在電話裡冷凝了一會兒,回道,“昨天晚上和客戶聊完後,又一起做了spa,所以沒能過去找你……”
“哦,沒關係。”琬茹的回答也很是無力。
“那你現在在哪兒?”袁惟倫問道。
聽到袁惟倫的問題,琬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快速的想了下回答,“哦,我昨天在酒吧裡玩的時候,剛好碰到陳剛在哪裡演出,後來和陳剛又去了別的會所玩兒了。”
兩個人心中揣着彼此,卻誰都沒有勇氣對彼此說出真話。試圖用自己編制出的謊言來欺騙自己,也欺騙對方。
“哦。”袁惟倫應了一聲之後,忽然不知道應該和琬茹說些什麼了,“那天還早,你在休息一會兒?”
“嗯,那你也是!”琬茹的內心無比的糾結。
還是第一次,兩個人之間有那種有很多話想和對方傾訴,可是撥通電話卻又無話可說的樣子。
“好。”袁惟倫掛斷電話後,心中瞬間涌現出一波波排山倒海扮的罪惡感和懊悔感。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裡,沉重到喘不過氣。
孔君瑤從酒店出來的還是,俊美的臉蛋上掛着兩行淚。
從來都沒有過的挫敗感和失落感籠罩在她的身上,即便她成功的和袁惟倫誰在一起那又怎樣?袁惟倫對她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和決絕。
好像她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無用功似得,俗話說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對袁惟倫掏心掏肺的好的那麼多年,她把她最好的年紀和青春都給了他,她曾經把她身邊所有的障礙物都通通的去掉,可是到頭還是白忙一場。
就想以前,袁惟倫給她買她想要的東西,幫她開公司,給她介紹客戶,抽時間,陪她吃飯。在別人的眼裡,孔君瑤看起來很分光,袁惟倫對她體貼入微。曾經有一段時間連她自己都要相信裡,覺得自己在袁惟倫的心中一定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知道今天,她和他同牀共枕,一夜纏綿過後,袁惟倫竟然質問她。在她離開酒店的時候,袁惟倫既然對她連一句挽留之言都沒有,甚至滿臉寫滿了懊悔。知道現在,她再也無法在繼續的自欺欺人下去了,不管她多麼努力,花費多長的時間,她永遠無法真正的走進袁惟倫的內心,永遠……
“abel,你現在在哪兒?”孔君瑤給abel打了電話。
Abel看到電話是孔君瑤打來的,他一時有些心虛,孔君瑤交給他辦的事情沒關好,因爲媒體那邊連邊角料的新聞都沒能抓住。他接通孔君瑤的電話有些心虛的說道,“喂?我的姑奶奶,我現在正在睡覺呢,昨晚爲了你的事情,我的心都快被操碎了,不過……”
“我在公寓?你馬上過來!”abel的話還沒說完,孔君瑤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完後便把電話掛了。
被孔君瑤掛斷電話,abel整個人桿菌有些不好。 難道孔君瑤見他被把事情辦好過來找茬來了?他好不容易纔把價錢殺道20萬,他可不想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可是既然金主找他他也不能不去。
Abel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孔君瑤的住處。
孔君瑤聽見敲門聲便上前開門。
Abel見孔君瑤伸出輕薄的絲質吊帶睡裙,嘴巴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孔君瑤就對他投懷送抱的撲了上去,一下銜住他的脣。
Abel被孔君瑤這突然來的這一下給驚呆了,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而後張開嘴巴勾起舌尖熱烈的做出迴應,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琬茹在辦公室裡呆了很久知道太陽緩緩的升起。
昨晚到底是哪裡出來了?難道是那個調酒師?
果然酒吧裡的酒不能亂喝,可是陳剛明明認識那位調酒師啊?陳剛怎麼可能幫着這個男人陷害她呢?
那吳言和唐美美呢?
對了,不知道陳剛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昨晚她和柳明川怎麼會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酒店的門口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記者?
一系列的問題,讓她越想腦袋頭越沉。
朝陽已經從地平線上緩緩的升起,橘紅色的朝霞灑落在大地上,九月份已經到了入秋的季節,雖然中午還是很炎熱,但是早晚已經有些涼意了。
她和柳明川是合作關係,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她要怎麼和他合作?就算柳明川不介意,可是她還能繼續的和他繼續合作下去嗎?
她琬茹是有老公的人,她更加不需要潛規則來成就自己的事業。她從來都很抗拒這一切,但是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卻讓她無能爲力。
早上九點多不到十點鐘的樣子,唐美美還沒到公司上班,不過柳明川和柳明朗卻不約而至。
柳明川依舊帶着一副口罩,眸子裡面波瀾不驚。他看琬茹的眼神和平常無異,就好像昨天什麼他們從來都沒見過面一樣似的,而琬茹卻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不敢多看袁惟倫一眼。
沙發上,柳明朗和琬茹開始談發佈會的事情,而柳明川則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只是拿着茶壺茶杯沖洗、燒開水、沏茶、泡茶。
不過,這茶他不是爲自己泡的,而是幫琬茹和柳明川泡的。
“琬茹小姐?”當柳明朗對琬茹提出幾個問題之後,發現琬茹有些心不在焉,整個人表情呆滯,腦子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完完全全的不再工作狀態,柳明朗見琬茹這樣,不由得叫了她一聲。
琬茹回了回神,尷尬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柳總您請繼續。”
“怎麼?琬茹小姐昨晚沒有休息好?”柳明朗笑着問道。
昨晚怎麼可能休息的好?琬茹低頭蹙眉,她很少有這麼注意力難集中的樣子。以前,就算是天塌下來,她始終堅信還有高個子的人替她頂着,她該吃吃該喝喝,該工作就工作。今天踏實多麼想要放任一下,可是自己卻沒有那樣任性的資本。她用力的想要完全忽視柳明川的存在,心裡對自己暗示到,他不在,看不見他……這樣一想,她的心神就稍微的平穩了一些,和柳明朗說道,“柳總,我們重新開始。”
柳明川按照琬茹所說的又重新和琬茹梳理工作,“明天袁氏集團將發佈會提前到八點鐘,我們考慮到客人的作息時間決定我們的時間依然不變,還是八點半開始。另外之前說過需要總設計師對這邊的新系列到時候作介紹,您這邊應該沒有問題吧?”
“琬茹小姐……琬茹小姐……”柳明朗又連續喊了兩聲琬茹。
“嗯,啊?”琬茹猛地回神,泛白的臉上瞬間被血液衝紅,天吶!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又走神了。
“琬茹小姐今天是不是有些舒服?”柳明朗對琬茹今天的表現已經感到有些不滿了。
琬茹狠狠的擰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說好的注意力集中點,怎麼又走神了呢?難道她因爲有愧於袁惟倫就把她這輩子最喜歡的事業給毀了嗎?
“明朗,你先去看看昨天他們出來的樣板怎麼樣了,我和琬茹小姐單獨聊一下。”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柳明川忽然開口。
柳明朗看了看柳明川,又看了一眼琬茹,眸子裡充滿了疑惑,不過最後他還是說,“好。”
柳明朗一走,琬茹渾身便繃的緊緊的,臉色也不由自主的開始燥紅。想道昨天晚上她可能出現的狀態,她想隨便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腿不是自己的?擰着不疼?”柳明川的眸子落在琬茹放在大腿的手上,聲音遲緩,磁性,聽不出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