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一絲疑惑轉頭一看,身邊躺在一個都放不是很長,並且是亞麻色的髮色的女兒。袁惟倫的心就像是被電擊打過似得,猛地抽回手臂。
他這猝不及防的劇烈的動作,然枕在他手臂上正在熟睡的孔君瑤猛地驚醒了。孔君瑤朦朦朧朧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喃喃的說道,“惟倫哥,你這麼早就醒了。”
袁惟倫就像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得,急忙從牀上坐起來。身上除了一條藍色的內褲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稍微動一動就和孔君瑤的肌膚相觸。肌膚相處的瞬間,袁惟倫就是碰到了蚯蚓在身上蠕動的感覺,渾身瘮得慌。
“孔君瑤,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袁惟倫眸子冷冽的盯着孔君瑤,沉聲的詢問道。昨天孔君瑤不是邀請他過來吃飯的嗎?怎麼吃着吃着還睡到一起了?
孔君瑤被袁惟倫這麼厲聲厲色的責問,明亮的眸子裡即刻充滿了霧氣。沒想到袁惟倫一醒過來,看到她的反應竟然是這樣。難到她就這麼的讓他感到那麼的噁心嗎?那冰冷的語氣,那牴觸的表情,難到她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惟倫哥,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全都忘記了?”
“難道你覺得我應該很清醒,全部都記得嗎?”袁惟倫冷着臉沉聲的反問道,他現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想不起來。
“既然你不記得,那樣也好。昨天你喝醉了,是abel帶你上來休息的。本來我結完賬準備走了,不過我擔心你喝多了會吐,又怕你胃在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準備給你倒一杯開水。可是……”孔君瑤故弄玄虛的說道,“可是,你的嘴裡一直喊着我姐的名字,然後你一把抓住我,然後……然後……”孔君瑤猶如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一邊解釋着,一邊將滲出來的眼淚用力的憋回去。
他把孔君瑤當成了孔君書?那然後呢?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袁惟倫的此刻的心情不上不下的,既後悔有尷尬。沒有什麼的感覺比現在更加糟糕的了。
說完,孔君瑤不緩不慢的穿上的自己的衣服,用飽含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袁惟倫之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道,“惟倫哥,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以後你就在過年好好的發展你的事情,過好的生活。等發佈結束我還是會和abel一起出國的。不過在出國之前,還能和你有這樣一次難忘的夜晚,我覺得很開心,也很知足。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快樂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
袁惟倫聽道孔君瑤的這一番話後,對自己做的事情極其的懊惱,覺得對不起孔君瑤,更加對不起琬茹。
他才決定和琬茹好好的過完這一生,可是卻偏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上天真是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他現在是那麼厭惡眼前的這個孔君瑤,可是當孔君瑤說出剛剛的發一番話的時候,又覺得君子不是男人。和孔君瑤比起來,還不如她,至少孔君瑤可以很坦然的接受事實,及時吃虧的是她,她也不去和他計較什麼。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他一丁點都不記得了。可是雖然他和孔君瑤發生了關係,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卻更加怨恨孔君瑤了。
“惟倫哥,你不用責怪自己。這件事情不過就像是我姐離開那會兒一樣,是不小心發生的一場意外罷了。我會忘掉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你也是的。”穿好衣服的孔君瑤,臨走時幽幽的對着袁惟倫說着。
只是她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對於袁惟倫來說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拋進了袁惟倫平靜的內心,激起一層層的浪。也牽扯出袁惟倫一直埋藏在心裡他認爲是今生最懊悔的事情。孔君書去世那年,袁惟倫整個人也沉冷了,他日日買醉,夜夜無眠。有一天,孔君瑤過來勸他,就像是今天這樣,莫名其妙的,他就像是失去記憶似得,什麼都不記得了,還不明不白的把孔君瑤當成了孔君書,兩個人發生了關係。
而從那次事情發生之後,孔君瑤就被袁惟倫給寵上了天。被人都知道孔君瑤被袁惟倫寵上了天,但是卻沒有人知道袁惟倫對與這件事一直介懷於心。所以這些年以來,不論孔君瑤多麼的無理取鬧,不管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會沒有任何條件的全部依着她,只是從那天晚上以後,他就在沒有碰過孔君瑤一根手指頭。
原本以爲在還沒些年過去了,孔君瑤會慢慢的把這件事情淡忘掉,可是昨天晚上的他又把當年的那件事情給牽扯了出來。袁惟倫的內心無比的悔恨,新傷舊恨,沒有一處地好的。
“惟倫哥,那我先走了。明天還要召開發佈會,你先在這裡休息休息。”孔君瑤拿上包包就便離開了。
只剩下一個人的房間裡,袁惟倫點起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了起來。
好不容易纔走上軌道的生活,卻因爲這荒唐的一夜給徹底的毀了!
琬茹從房間安全出去之後,陳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如釋負重一般。
“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被記者拍到?”柳明川突然開口問道,開來琬茹的這個朋友還是很仗義的的,也很有頭腦。
竟然能提前的預料道琬茹這樣出去是不可能的,還想出一個穩妥的辦法,將琬茹順利的送了出去。
“咚、咚、咚……”突然外面想起了一陣倉促的敲門聲,陳剛心中一驚,柳明川也倏的坐了起來。
“陳剛,你特媽的給我出來!”
外面的聲音好像是樑子軒的。
樑子軒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不行,不能開門,死活都不能開門。
陳剛好像忘記的,在天州市,八成的娛樂場所酒店賓館什麼的樑子軒都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能找道他那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就在陳剛還在房間裡想對策的時候,酒店的房門隨着“滴滴”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房門是酒店的經理打開的,樑子軒的身後還站在幾個強壯的男人。
這漲勢不小啊。
圍在走廊裡的眉頭看到一直蹲守的房門忽然被打開,拿着出相機就對着房間“咔擦,咔擦”的一通拍,閃光燈是一閃一閃的。
“誰敢拍照,我他麼的廢了他!”門口站着的樑子軒厲喝一聲,而後他身邊站着的黑衣男子將所有剛剛拍照的記者的相機統統的搶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裡面的東西通通刪掉。
“誰今天膽敢把今天晚上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發佈出去,我樑子軒可以像你們保證,一併不會讓你們見到明天的太陽。”樑子軒冷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陳剛,背對着門口的一羣媒體。
媒體一聽說樑子軒這三個字,隨機往後退了一步。這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掌管着天州市絕大部分的娛樂場所,錢嘛那就不用說了,不過他的性格卻暴戾的很。尤其是最近這幾年,之前有位記者在他的夜場裡做暗訪,被他先後,結果第二天那個記者只剩下一口氣。
他們都畏懼這位有錢有勢又心狠手辣的樑子軒,原本圍觀的媒體此刻紛紛散了。
媒體一走,陳剛和柳明川瞬間放鬆了不少。
陳剛理了理衣袖,走到樑子軒的面前,“喲,樑大少爺,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樑子軒咬着壓根說道,“你爲什麼還出現在天州?”
說完,樑子軒腥紅的眸子掃了一眼鎮定自若的坐在沙發上的柳明川,悠閒的翹起來二郎腿。就好像不認識陳剛這個人似得。
陳剛倏的笑了一聲,“樑總今天好雅興啊,竟然有時間來到這裡?”
而後向坐在沙發上的柳明川做了眼色,示意他先行離開。
“我再三警告你不要在出現在天州,更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難道你都當成了耳旁風了?”樑子軒上去抓住陳剛的衣領。
“呵呵,我只不過是出來掙些錢罷了,這不是沒有人道你樑大少爺嘛!”
“你這麼缺錢,竟然還敢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混場子。”
“嗯,是挺缺錢的呢!”
“怎麼缺錢都到這種口味的遊戲了?”樑子軒戲謔的笑問道。
“這位先生,首先我看你和這位先生應該存在一定的誤會。不過我覺得既然誤會已經產生了,爲什麼不換個角度換種方法呢?我和他之間僅僅是一面之交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可以讓你想入非非的事情。你也不必生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柳明川緩緩的起身,不急不慢的走到他們的身邊,有條不紊的說道。
柳明川的說話的語速不是很快身音有些低沉,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樑子軒對竟然把他的話聽了進去,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讓他走了。
陳剛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開來的柳明川,本以爲這件事情比較棘手,不過柳明川這一句簡簡單單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華竟然說的極具說服力,輕鬆的就打消了別人心裡的疑惑,和仇恨,這個男人果真不簡單。
“陳剛,我看你還真是不打不長記性啊!以後如果你再這樣,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哼!”說完樑子軒憤怒的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