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練習太極的藉口,我成功獲得了劉偉的電話號碼,有空就約他出來,他倒不推辭,我也認爲是理所應當。
因漸轉涼的緣故,晚風襲來,陣陣涼意在周邊沁散,我穿的薄薄的襯衣,已經緊貼在身上,小肚子更是被風灌的有些作痛。
“怎麼了?曼曼,不舒服嗎?”劉偉注意到我遲鈍的動作,上前關懷道。
我搖搖頭,無力的放下手裡的太極劍:“沒事,風打住了,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我扶你過去坐一會兒吧。”劉偉上前摻住我,我似乎可以看到他擔憂的神色。
我伸出一隻手扒住他有力的胳膊,如找到託力一般,騰出另一隻手捂住肚子。然後,徑直朝路燈下的馬路牙子走去,最後坐在那裡。
“嘿!劉偉你這小子,我說怎麼晚上跑得那麼快,敢情是約會啊?”一個男生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朝劉偉大喊。
劉偉不好意思的看看我,遂起身朝男生走去,重重的打了他腦袋一下。
男生捂着腦袋還不收斂,狡黠的看看我,繼續:“她就是你的那個夢中情人吧?”
“別亂說。”劉偉伸手拉住他。
但那男生執拗的甩開劉偉的手,跑到我面前,熱情地打招呼:“你不會就是薛秋尋吧?我是劉偉的舍友,叫我小馬就行。”
我尷尬的將伸出來的手縮回,訥訥:“我不是薛秋尋。”
“沒完了你?”劉偉上前,怒斥道。
小馬見情況不對,忙向劉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錯了。”說罷,便像兔子一樣拔腿就跑。
我坐在那裡,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小丑,宮雪喜歡劉偉,劉偉卻喜歡薛秋尋,我呢?爲了報復,選擇接近劉偉,卻發現自己總是這個世界之外的人。
劉偉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我身邊,臉上的尷尬還未褪去。
“那個……,薛秋尋,和你一個班的。”語無倫次。
“你喜歡她?”我大方的問。
“感覺那姑娘挺討人喜歡的。”
“我和她一個宿舍。”我插話:“其實,她很笨。”話到此,我偷偷看了看劉偉的神色。
後又說:“不過男生好像現在都喜歡這樣的女生,可以激發強烈的保護欲,是吧?”
劉偉撓撓頭,面含羞澀:“說不上來。”
“e大的兩個校草和她的關係貌似很不錯。”
劉偉聽到這,長嘆一口氣:“嗨,不說她了。”
“好啦!不揭你的傷疤了。”我打趣的拍了拍他,他不自然的朝我笑笑。
我的心裡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我一直認爲自己是個挺堅持的人,不只在學習方面,但現在才發現其實自己也很容易被動搖,比如現在,我真的有些鄙視自己,很想放棄,畢竟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等我去完成,幹嘛爲那麼一個人去想到報仇?
但有時,人在面對現實的時候,總是脆弱的不堪一擊,他也許理性,但與生俱來的感性卻始終佔得上風,這也是一個人爲什麼會哭,會笑,會痛苦,會犯錯的根源。
任何人都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