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即到揚州城,你不幫城主想轍?”
餘生看着小姨媽,心說你鎮定的模樣,不知的還以爲我是城主呢。
不過若真是城主的話,餘生一定解放奴隸,成爲龍爸,從此走上逆襲的道路。
可惜自己沒龍,只能異想天開一下。
“放心,天塌下來有人頂着。”清姨揮揮手,她沒說這次頂的人是餘生。
“去睡覺了,整天這麼晚,修仙呢?”清姨不耐煩說。
見清姨一點兒不擔心,餘生也懶得着急,剛要轉身出去,終於留意到小姨媽的慵懶姿態。
清姨穿的嚴絲合縫,只懶懶在牀榻上躺着,卻有着說不盡的風情,撥動了餘生心裡的琴絃。
安靜一會兒,清姨詫異的睜開眼,“你怎麼還不走?”
餘生笑道:“小姨媽,我整夜睡的晚是因爲我怕黑,要不……”
話說半截,一顆夜明珠當頭打來,嚇着餘生接住後奪路而逃。
“找打。”清姨一笑,遮住夜明珠入睡了。
半夜很快過去,東方天邊露出魚肚白。
餘生在睡夢中靠近海棠春睡的清姨時,遠在揚州城的南城牆上,田十被被怪異聲響驚動了。
他用雙手把眼皮撐開,望一眼天邊,“萬里無雲,紅日將出,怎麼有雷聲?”
一錦衣衛指着南面,“好像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田十站在城牆上看,隨着東方發白,荒野漸從黑暗中甦醒過來,成爲了半明半暗的藍色。
目光越過石板路,穿過大河大橋,順着山脊下的一條路一直向南,直到消失在樹林裡,田十也沒找到異常。
但雷聲漸大,由隱隱約約到了所有人都清晰聽見。
田十覺着不尋常,“通知周統領,其他人做好準備,讓城外的人及時進城躲避。”
“是。”手下錦衣衛答應一聲,很快把在城門下酣睡的周九鳳叫上來。
“什麼東西?”周九鳳站在城牆上遙望。
這時聲音已經很大了,能清楚感覺到在靠近。
“轟,轟”,雷聲來的很快,把睡夢中的百姓都驚動了。
城外百姓紛紛聚到城牆下,在錦衣衛安排下有序到城裡躲避。
“已經很久沒有妖獸敢直接來城裡作亂了吧?”百姓議論紛紛。
“自從卻塵犀被引到城主府萬劍穿心後,再沒妖獸敢來了。”一老者回答。
卻塵犀爲妖獸,傳言它的角能闢塵。當時城主不在城裡,這頭妖獸徑直撞向城門。
錦衣衛敵不過,在王姨指揮下,把它引到了城主府,後來百姓便見漫天飛劍下傳來妖獸慘嘶。
翌日城主府就拍賣卻塵犀的角了,因此這時的百姓雖議論,卻不慌張。
雷聲漸大,慢慢傳遍整個揚州城。
在錦衣衛監牢內,被捆仙繩捆着的劉掌櫃睜開眼,嘴角噙笑。
巫院的司巫也聽到了,與年邁的神仕對視一眼後繼續端坐,仿若事不關己。
三位大巫就沉不住氣了,巫山招呼另兩位大巫到城牆上看熱鬧。
近了,近了。周九鳳緊緊盯着南面。
聽動靜,發出聲響的東西宛若東方射出霞光的朝陽,眨眼間就要躍入視野。
恰在朝陽躍出時,南面道路上出現密密麻麻一羣人,身穿黑衣,紀律嚴明。
在黑衣人身後,出現了發出聲響的怪車,這車只比城門略低,猶如一艘戰船,上面站着黑衣人。
這黑衣人比走路的身份略高,頭上纏着紅頭巾。
後面的車一輛接一輛出現,攏共十輛全出現時,最前面的那輛已經距離橋不遠了。
周九鳳站的高看得遠,見這車上刻着目雷紋,驚道:“是黑水城的雷車。”
不只如此,隨着雷車徹底出現,天空飛出五頭妖獸。
這五頭妖獸,身似粗如水桶的蟒,唯一不同之處是插上了兩個大翅膀。
這翅膀很大,扇出的風打在樹梢上,讓樹彎了腰。
“黑水城的人來了,全給我打起精神,準備好戰鬥。”周九鳳握住腰間劍柄。
“是。”錦衣衛齊聲應,只是這聲音被雷聲淹沒了。
“轟,轟”,方纔聽到的還不覺着,現在看在眼裡,響在耳旁,雷車聲勢更是浩大。
雷獸見到城牆上的人後,扇着雙翅,待兩翅在腹前相交時,電光閃現,雷神大振。
或許覺着不過癮,五頭雷獸越過人羣,徑直向城牆飛來。
不等靠近,衆錦衣衛衣衫獵獵作響,待要飛到上空時,一人喝道:“滾!”
五頭雷獸頓時倉皇的逃回到雷車上空。
周九鳳一呆,這雷獸聲勢這般大,膽子居然這麼小,也不知隨誰。
她回頭見王姨領着一羣白衣侍女上了城牆。
“把城門打開。”不待周九鳳回禮,王姨便吩咐。
“王姨,這些人來者不善,打開城門……”周九鳳勸道。
“他們來的很善,放心吧。”王姨對周九鳳一笑,讓她儘管打開城門。
“百姓們也別攔着,看熱鬧的隨便看。”王姨又說一句。
周九鳳不知王姨的自信來自何處,但還是恭敬應一聲‘“是”,把令傳下去。
雷車和黑衣奴隸兵已經到石橋上,雷聲滾滾的向城門走來。
“遠來是客,同我下去一起迎接他們吧。”王姨對周九鳳說,“他們是來送大禮的。”
周九鳳滿腹疑惑的跟着王姨下了城牆,正好遇見巫院的三位大巫。
王姨對巫山道:“三位,正好壯壯聲勢,我們一起迎接貴客吧。”
三位大巫爲看熱鬧而來,對這等有最佳位子的邀請當然求之不得。
大巫向兩位同伴揚眉,他們一致認爲,城主府準備拉他們做和事佬了。
錦衣衛牽來馬匹,王姨上馬後領着衆人緩緩向越過石橋的雷車走去。
待錦衣衛也出去後,百姓圍過來,膽大的跟在錦衣衛身後出城了。
見城門打開,有人出來,雷車速度放緩。雙方人馬在距離百步遠時全停下。
前面的奴隸兵讓開,在一陣震耳雷聲中,一輛雷車走到最前面。
“來者何人?”王姨古井無波的問,仿若任誰來都不在意。
雷車車頂上黑衣人讓開,走出一位穿着白衣的漢子,他站的筆直的拱手道:“黑水城統領白讓。”
“大張旗鼓來揚州城所爲何事?”
漢子哈哈一笑,“爲我城在貴城的生意,我城主朋友尋味齋劉掌櫃討個公道。”
“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王姨看着雷獸,決定待會兒替餘生要一頭玩玩。
“劉掌櫃替我城主打理奴隸生意,現被無端扣留,王姑娘得給個說法吧?”白讓大聲說。
這白讓顯然認識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