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只有一件事值得爲之奮戰,而徐逸塵知道那是什麼。
從他的祖國當年對世間虛假的公正發起抗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當他和他的兄弟們在這個有着諸神和混沌存在的世界中,奮起抗爭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戰禍】的寬厚的握柄再一次向刺蝟般展開,大量的尖刺刺入狩魔獵人的血肉中,吞噬着,撕咬着。
但是他知道,他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嗜血者恐克斯的慘叫聲就是徐逸塵最好的歡呼,【戰禍】重獲新生般的引擎發動聲,就是他最好的興奮劑!
徐逸塵登上屍體壘成的街壘,【戰禍】在他手中咆哮,震盪的整個城門隧道都開始迴盪那刺耳的機械噪音,但那是對戰士最好的鼓舞。
點子哥派出了它手下最精銳的綠皮戰士,它們高大強壯,裝備精良,手持着火槍和利刃。
很快,那些精銳綠皮又一次在慘叫中退卻,它們被他大卸八塊,七零八落。
儘管這些綠皮更加高大,盔甲更加厚重,但是在【戰禍】面前,當它們被撕裂開來,內臟暴露在海邊城市溼潤的空氣中時,它們和其他綠皮一樣臭不可聞。
恐虐也許是比戰神坎帕斯更符合戰爭本質的存在,祂更直接,也更貪婪,就像戰爭本身,總想吞噬更多,直到始作俑者自己都被吞噬。
徐逸塵殺死了攔在他面前的每一個綠皮,然後向着那些聰明到懂得後退的綠皮衝去。
【戰禍】撕碎了第一個,緊接着是第二個,被鏈鋸濺射的四處都是的血肉遠不如它吞噬進去的多。
徐逸塵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連那股嗜血的慾望都擋不住着狂笑的衝動:“但願恐虐不會吃壞肚子!也不會被這些臭肉撐得吃不下飯!”
對於綠皮來說,戰爭就是最好的獎賞,儘管有些綠皮會在死亡面前表現出一些畏懼的情緒,但是很快就被同族的其他蠢貨影響,再一次變得無所畏懼。
綠皮的屍體在他腳下越堆越高,每一次擊殺都意味着狩魔獵人要登上更高處才能迎接新的犧牲品。
“頭這武器簡直酷斃了!”李彥龍有些陶醉的聽着【戰禍】巨大的咆哮聲,那聲音讓他想起了自己在瀛洲玩賽車的日子。
同樣的大馬力引擎,同樣的轟鳴聲,強勁的動力通過傳動系統化爲無與倫比的速度,僅僅是聲浪就足以讓人感受到高·潮迭起的迷幻感。
“我以前也配發過一把鏈鋸武器,就是故障率太高了。”女武士維託麗雅用自己的盾牌當成球拍,狠狠地把一隻俯衝過來的屁精凌空抽成了一蓬血雨,連炸藥似乎都沒反應過來,足足飛出城牆外十幾米纔想起來爆炸。
但是這爆炸只能成爲女武士的背景板,襯托她的桀驁不馴的氣勢。
“遲早我也得弄上一把這玩意!”維託麗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屠戮者】,猙獰的槤枷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對自己的不滿,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你...!不可能永遠抵抗來自血神的召喚!”嗜血者恐克斯的聲音就像火山即將一樣,蘊含着驚天的怒氣。
“誰也無法影響我的意志,我知道我爲什麼而戰。”狩魔獵人的迴應就是再次增幅了【戰禍】的功率。
“啊!!啊!!!偉大的顱骨之主是唯一的真理,殺戮和鮮血是你唯一的能給出的祭獻物,我們之間沒有區別!”嗜血者恐克斯的表現比上一次好多了,狩魔獵人覺得它可以承受更多。
一根聯通動脈的空心尖刺像植物一樣,順着徐逸塵的手臂肌肉紮了進去,而且一點也不會妨礙他揮砍的動作。
“也許你的意志堅韌,但這不是一年,兩年,十年,五十年的戰鬥!”嗜血者恐克斯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報復的快意:“這是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乃至永恆的戰爭,一直到你小小的世界終結,而偉大的顱骨之主仍有着無數個世界等待祂去征服,祂就是萬物的終點!”
“這個世界唯一值得一戰的事情就是選擇選,我有權選擇拒絕,哪怕是世界因此而毀滅,那也是基於我們自己的選擇。”徐逸塵砍碎了面前最後一隻綠皮的身體,它的血肉正好堵住城門處最後的空隙。
這道血肉之強,看起來比之前的城門還堅固。
“我選擇說不。”狩魔獵人將自己的意志傳進了【戰禍】中,但是得到的唯一的反饋就是混亂,【戰禍】逐漸減速,最終停止了轉動。
顯然,嗜血者恐克斯這一次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它的意識在痛苦中被撕碎,記憶變得混亂不堪。
短時間之內,它沒辦法完成靈魂重組,也許等它再開口說話時,連今天的對話都完全記不得了。
要麼,在一次次的戰鬥中,狩魔獵人最終屈服於恐虐的意志,被嗜血的慾望填滿了腦子,而嗜血者恐克斯的意志將會在他的身體上重生。
要麼,在不斷的意志對抗中,嗜血者恐克斯的靈魂和意識不堪折磨,選擇了自我了斷,讓那顆封印着它靈魂的寶石變成最純粹的能量源石,從今以後老老實實的爲【戰禍】供能。
不會有第三條路可選。
在城門外,幾隻飛的有些無聊的屁精,決定爲後面的同伴開路,主動鑽進了城門隧道中,打算用炸藥的力量清空裡面的障礙物。
隨着徐逸塵離開隧道,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漫天的斷肢慘屍化作傾盆大雨在城門兩側落下,上百隻綠皮再次發起了衝鋒。
“waaaagh!”綠皮們嚎叫着,對這樣的戰爭無比滿意。
而且血神恐虐的血肉大廳中,祂正看着面前堆積如上的綠色爛肉,感覺有些倒胃口,無聊移開了對狩魔獵人的關注。
短時間內,祂一點也不想再看見自己的桌上擺滿綠皮的爛肉了。
隨着天空中五角星的消散,穆鐵根靠着一雙鐵掌,擰斷了最後一個士兵的脖子,對方又是光,又是火的能力很花哨,但是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他要光明正大的一路打過去,用行動告訴城裡的同志,被人壓迫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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