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澤爾丹有一枚某個晨曦之主牧師情人送給他的魔法戒指,晨曦之主的力量讓澤爾丹在第一次集會中途甦醒了一剎那,那一瞬間的清醒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周圍人的真面目,那個場面讓澤爾丹在集會結束後差點精神崩潰。
在下一次慾望之癮發作之前,澤爾丹變賣了自己全部家產,花大價錢找了一名神秘的占卜者尋找自己的生路,他不敢向教會求助,因爲他已經被擺在了慾望之風的案板上,教會百分之百會連他一起淨化掉。
那個占卜者確實有點真本事,但是本事不到家,她預言了澤爾丹的生路向北,一路向北,一直到看見那些綠色殺人花爲止,然後就想蠟燭一樣融化在了自己的帳篷中。
澤爾丹捲走了她所有的財務,買了幾匹快馬一路不停歇的奔向了北部廢土,最終成了上馬賊的核心成員。
這片被綠皮污染過的土地確實很神奇,儘管依然充斥着靈能,但是四風之神卻很少光顧這裡,似乎祂們也不喜歡綠皮這種存在,所以這羣僥倖倖存的四風之子才得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綠皮就是他們的護身符,他們就像依附在綠皮地盤上的寄生蟲。
馬超只不過是上馬賊的外圍成員,名義上有競爭上馬賊頭目的資格,實際上他永遠也拿不到足夠的票數,因爲上馬賊組織一共九十九人,足足有六十六個是四風之子。
這六十六位四風之子纔是真正的上馬賊,他們會更頻繁的開會,提前內定好新的首領,並且共同商議吸納新成員的決定,招募部分並非四風之子的新成員以掩人耳目。
每增加兩個新的四風之子,上馬賊們就會招募一個用來掩人耳目‘上馬賊’,這些上馬賊會在外圍活動,甚至被鼓勵和周邊的勢力接觸。
而在真正的上馬賊內部,祭拜四風之神的行爲也是被禁止的,他們是一羣爲了保證自己不會被四風之神影響的倖存者,而不是混沌崇拜者。
但是總會有些四風之子違背這個禁令,偷偷祭拜自己信仰的風之靈,比如凱魯斯。
凱魯斯知道血腥之風就是血神,知道混沌的可怕,但是在這片大戈壁上,血神的力量不會降臨,但凱魯斯骨子裡的瘋狂卻會主動影響他的神智和行爲。
所以上馬賊們會互相監督,儘可能杜絕這種行爲。
只是每年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倒黴蛋足夠不幸,或者說足夠幸運,在這片土地上引來了真正的四風之力,變成不可直視的怪物。
每年上馬賊都不得不清理掉那些同伴,所有人都在苟延殘喘,所有人都在互相堤防,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的審判日。
這也是馬超感覺上馬賊這個組織鬆散的原因,那些核心成員真的對其他東西不感興趣,處世態度消極無比,不然單憑馬超手上那個燒玉刀的秘方,就足以讓其他人血洗了他那個小小的戰團了。
上馬賊這一任頭領是個基斯里夫人,名字叫舍普琴科,被魔法之風所引誘,好在有關廢土荒原能抵抗混沌侵蝕的傳說就是從基斯里夫流傳出去的,他跑路跑的很及時。
舍普琴科一直和基斯里夫王國那邊有聯繫,就像馬超一樣,作爲一個基斯里夫鐵衛成員,他在基斯里夫軍隊裡還有幾個熟人,平時能幹點用綠皮耳朵換錢的買賣,順帶收集一點有用的情報。
隨着基斯里夫王國東西分裂,舍普琴科的內線斷線了,他前陣子不得不冒險親自離開廢土區域,重新搭線。
雖然風險很大,但是收穫也很大,舍普琴科在文明國度裡得到了一條對四風之子來說很有價值的消息。
一個攜帶着能淨化四風之神信仰的狩魔獵人,近期可能要從賽里斯王國橫跨整個廢土,前往舊大陸。
消息的來源很可靠,舍普琴科的一個老戰友現在在戰神殿裡當牧師,當舍普琴科躲在柴房裡時,那位老戰友故意高聲和身邊的聖武士談論這件事。
舍普琴科知道他發現自己了,但是對方沒有選擇淨化自己,反而透露這個消息給自己,舍普琴科不覺得對方有必要繞一大圈欺騙自己。
不管對方接不接受,舍普琴科都留下了一千個金幣,作爲捐贈,感謝自己的老友,也感謝戰神的恩典。
早在半個月前,舍普琴科就把所有四風之子散了出去,監視所有靠近賽里斯王國的道路,無論對方走哪條路,都會遭遇上馬賊。
舍普琴科沒有和下面的四風之子明說邀請那些賽里斯人有什麼目的,他知道有些四風之子雖然想保住自己的神智,但是骨子裡他們真的信奉四風之神。
年齡越大的上馬賊,這個問題越嚴重,四風之神的信仰在大戈壁只是被遏制了,而不是被徹底清除了,尤其是那羣瘟疫之風的信徒問題最嚴重。
他們活的足夠久,生命力又頑強,還飽受疾病的折磨,有不少瘟疫之風的信徒最終都在這永不停歇的折磨中變成了真正的混沌崇拜者。
每當那個時候,舍普琴科就得派遣那些還有理智的瘟疫之風信徒清理腐化者,這也是上馬賊的規矩,他們永遠不會派遣不同信仰的人去清理自己人。
舍普琴科現在很緊張,他還沒想好自己該怎麼說服那個狩魔獵人幫助自己這羣四風之子,但是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說服對方。
這位上馬賊首領左右看了看身邊被矇在鼓裡的同伴,他同樣不知道這些同伴到時候會有什麼反應,一會可能是一場救贖之旅,也可能是一場血腥的內戰開端。
舍普琴科在心中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四風之子們今天都會得到一個結果,無論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