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攤牌

黃瀚文的話帶着滿滿的挑釁意味。

“我的日子也進入倒計時了,我想,在我死之前還能不能看到你把我送上法庭?”黃瀚文很輕蔑的問了一句。

“一定能。”封峙回答的很乾脆。

“還想利用李澈嗎?”黃瀚文又問了一句。

封峙沒說話。

“媽媽。剛纔的那個叔叔是誰?”豌豆問了一句。

“媽媽的一個朋友。”李澈給孩子們伴着水果沙拉。

“我看那個球球不是和好人,媽媽,這麼長時間你去哪了?我和弟弟妹妹都可想你了。”豌豆盛了沙拉給了豆皮和紅豆。

“媽媽是去忙工作了,纔沒有回來照顧你們。”李澈繼續照顧另外的兩個孩子。

“媽媽,你是不是和爸爸離婚了,所有才不要我們。”都是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李澈聽了孩子的話,有些詫異。

“媽媽,我們班裡也有的同學爸爸和媽媽離婚了,這我們都知道。”豆皮這孩子一臉的無所謂。

李澈感覺更加詫異。

“其實你真的和爸爸離婚了,就告訴我們,我們能理解。”紅豆也說了一句。

這三個孩子一人一句話,成熟的像三個小大人,如此淡定,讓李澈都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媽媽,我們雖然小,但是有些事情我們也懂,可是我們唯一不懂的是,爲什麼你和爸爸那麼好,爲什麼還要離婚呀?”豌豆吃了一口沙拉。

李澈更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間看見另外的兩個孩子也是一人拿着一把勺子在看着她。

李澈眨了眨眼睛,然後低頭吃自己的飯。

封峙和黃瀚文進來了,黃瀚文直接坐在了李澈的身邊,封峙則是拿了一把椅子和孩子們坐在一起。

三個孩子就像是約好了一般,全部埋頭吃飯,就留下了三個大人在面面相覷。

半個小時過去了,孩子們都吃完了。

黃瀚文笑着站起了身,“好了。孩子們,叔叔有一件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我先走了!”黃瀚文話音還沒落,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封峙和李澈,還有三個孩子。

“我們回家!”封峙帶着三個孩子,開着車載着李澈回了家。

“你們三個去玩吧,我和你們的媽媽說幾句話。”封峙遞了一袋水果給三個孩子,然後他們就去外面的涼亭去玩了。

封峙拉着李澈就上樓了。

李澈這邊剛進了房間,封峙就把門給關上了。然後從後面就是一個極爲溫暖的擁抱。

“我好想你!”封峙貼着李澈的耳朵。

“我也是一樣,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黃瀚文可能已經知道我的真實目的了。”李澈的嘴脣貼着封峙的臉。

“他跟我說了。”封峙直接跟李澈說了。

李澈瞪大了眼睛看着封峙。

“他跟我說,他所有的秘密都在雲南,但是從現在開始他一個字都不會說,剩下的需要我們自己去找。”封峙繼續摟着李澈。

“他說了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這樣,我們就有方向了,不至於盲目。”李澈吻了封峙的臉。

“我很擔心,真的,很擔心。”封峙一臉的焦慮,“這樣就等於把你置於他的全部監控之中,還會更加的危險。所以……”封峙欲言又止。

“所以,你不想讓我再去了,是嗎?”李澈轉過身面對着封峙。

封峙點了點頭。

“不行,就算現在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都公開了,就算他知道我的所有目的,就算他要和我們早遊戲,我也要回去,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他秘密所在地,我想再挖下去,一定會找得到,一定能將他繩之以法。”李澈握着封峙和胳膊。

封峙搖搖頭,“從前,我們互在暗處,這樣的敵人可怕。可是現在,我們都在透明當中,這樣的敵人更可怕,而且,你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是他給你設置的陷阱。”封峙握着李澈的手在解釋。

李澈搖搖頭,表示不同意,“你只是看到了一面,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有利的,黃瀚文再怎麼強大也是強弩之末,我能感覺到他已經開始崩盤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徹底垮臺,相信我。”

封峙直接把李澈推到在了牀上,“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他。”封峙把着李澈的兩隻胳膊。

“不相信他什麼!”李澈已經無力掙扎。

“他就是個魔鬼,你再回去,就會成爲他手裡的一個玩物,你是算不過他的,也鬥不過他。”封峙看着李澈的眼睛。

“我知道,但是,我已經做了一半了,我不想放棄。我可能真的不能當年和他鬥,但是我能用別的辦法,再說了,現在除了我,還能有誰能打入他的內部去?”李澈想坐起來,但是被封峙狠狠地壓着,根本就起不來。

“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封峙還在堅持。

“我們還有時間嗎?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一旦黃瀚文改變主意,銷燬所有的證據,我們前期做的所有的努力就這麼的全白費了!”李澈也在堅持。

“真的要回去,除了你,我們不是沒有辦法,我們有更專業的人選,他們訓練有素,會隨機應變,一旦遇到危險,會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可你不是!”封峙摟着李澈的腰。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他們瞭解黃瀚文嗎?”李澈反問了一句。

封峙不說話了。

“現在的局面,相當於貓捉老鼠,但是,他可以是貓,可我們不是老鼠,我們可以利用機會和時勢把他變成老鼠。”李澈語氣很平和的說到。

“這一切說的輕鬆,做起來談何容易。”封峙還是不同意。

“好了,我難得回來一趟,我不想再爭論了,我也不想再管黃瀚文有什麼想法了,我現在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李澈嘟起了嘴。

封峙沒有說話。

“怎麼,嫌棄我?”李澈問了一句。

“以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是真的擔心你,你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鬥爭有多麼複雜,你都有可能送掉半條命。”封峙摸着李澈的臉。

李澈馬上堵上了封峙的嘴,“不要再說了!”李澈隨即瘋狂的激吻着封峙。

這一吻,封峙也徹底忘情。

約莫半個小時,他們鬆開了彼此。

“就不想問問我和他之間還有別的事嗎?”李澈摟着封峙的胸口,這場景似曾相識。

“不問,我選擇相信,我已經不是那個曾經的封峙了。”封峙摸着她的頭髮。

“我也不是曾經的那個李澈了。”李澈撒嬌的看着封峙。

封峙吻了她的額頭和眼睛。

“他得了糖尿病,眼下是沒有什麼,可是這引起的併發症卻在侵蝕着他的身體,他體重驟減,精力也不如從前了,每一天都靠這胰島素和大量的降血壓和降血糖的藥物維持自己的健康,懶死了,也是挺可憐的。”李澈趴在封峙的胸口處。

“這也算是他的報應吧。”封峙嘆了一口氣。

“魏叔失蹤了,他留給我一封信,他說丫頭死的那天,黃瀚文就在不遠處的樹後看着眼前的一切。”李澈提到了丫頭。

封峙側着頭陷入了沉思。

“還有,我在景洪再一次的看到了韓冰,她跟我說,那次從療養院出去,他就被黃瀚文的人四處追殺,一身傷痕的躲到了景洪一條極爲偏僻的小街,我是被你那個安排的臥底帶過去的。”李澈忽然提到了韓冰。

“你見到她了?”封峙一臉的驚訝。

“那個臥底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嗎?”這下輪到李澈詫異了。

“我跟我所有的撒出去的人都交代了,一旦發現韓冰的行蹤,馬上向我報告,他居然沒有彙報!”封峙馬上就緊張了起來。

李澈也警覺了起來。

“韓冰留下一塊緬甸的上等美玉,我們順着她的線索,還有你給那份合同找出了一個神秘賬戶,開戶人是裘之歐。”封峙說到。

“你說什麼?”李澈差一點把下巴驚掉。

“之歐也被捲進去了,銘陽是因爲之歐的事情受的牽連才變成今天這幅神志不清的模樣,我請了最好的心裡醫生,得到的結果就是她曾經受過侵犯。”封峙說到這裡,也是非常的無奈。

李澈一下就失聲了,她瞬間就像木頭一樣。

“涉及到了案子,好多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說,但是,之歐這件事情也有一些疑點,我們還得繼續調查。”封峙和李澈說到。

“爲什麼會這樣?之歐怎麼可能捲進來?他之前也是和你們一樣的人,去了雲南也是在律師事務所,怎麼可能知法犯法?”李澈不相信。

“人都是會變得,之歐換了環境,面對着之前不曾有過的誘惑,人生的軌跡也難免會走偏。”封峙繼續摸着她的頭髮。

“銘陽今天這個樣子,他裘之歐也是要負責的!”李澈非常生氣。

“他當然要負責,只是現在,傷害銘陽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也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和裘之歐有關,和黃瀚文有關。”封峙也很無奈。

李澈不停地搖頭,也不停地嘆氣。

“好好的一個女人,走過那麼不幸的一次婚姻,不僅僅是她以爲,裘之歐會給她帶來幸福,就連我們所有人都覺得銘陽的後半生會有好日子,可是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澈都要哭了。

封峙摟着李澈,用下巴墊着李澈的額頭。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當然就能得到我們最滿意的結果。”封峙安慰了一句。

李澈姑且聽着。

“裘之歐也許真的是被人利用了,我剛纔說了,他身前還有好多疑點,還有好多的謎團沒有解開,這邊我們還會繼續調查,是之歐的罪,一個都不能少,不是他的罪,也不能硬按到他頭上。”封峙異常的冷靜。

李澈向下輕輕一滑躺在了封峙的胸口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將嘴比了個歐型又吹了一口氣。

“所以,我們就更得讓黃瀚文儘快的繩之以法,這樣我們才能還裘之歐一個公道,給銘陽一個說法。”李澈繼續說到。

封峙聽了沒有說話。

“你說韓冰會不會也有問題?”李澈突然問了封峙一句。

封峙的眼神突然間亮了,他轉過頭看着李澈。

“韓冰的失蹤很離奇,突然間出現在景洪也很離奇,留下了一塊玉,遭到了黃瀚文的追殺,還給我指出了黃瀚文的方向,怎麼這麼亂!”李澈抱着自己的頭。

“好了,先別想了,既然回來了,我們就好好的待幾天,還需要那些證據,我們再去找,休息一下!”封峙吻了李澈的肩膀。

李澈確實是感覺有些累了,於是也就不想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到過年,封峙和李澈都沒有再談工作的事情,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度過了一段非常愉快的時光,三個孩子也是露出了好久都沒有過的笑容。

可是時間過得也是非常的快,李澈要回雲南了。

“失蹤”了好幾天的黃瀚文突然間出來了。

“還要不要和我回去?”他附身問了李澈一句。

“我當然要和你回去,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說清楚,還有好多的問題需要去解決,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李澈很堅定的看着黃瀚文。

“那好,那我們就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麼花樣來對付我。”黃瀚文一改之前的溫柔,此時兇光畢露。

他的表情和眼神,足可以把李澈給生吞活剝了。

李澈的心裡也是一顫,眼前的這個黃瀚文真的和之前的那個完全不一樣了,在雲南的別墅裡,他是那樣的關心自己,雖然是是逢場作戲,但是,也是暖意十足,可是現在,冷漠的像是從另外一個星球過來的人。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咱們就一起回去,一起拉開這遊戲的大幕,然後扮演好我們自己的角色,一起期待一場完美的演出,然後一起見證我們彼此的沒落。”黃瀚文笑着說到。

“是你的沒落,不是我們的沒落!”李澈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沒有和孩子們告別,我沒有通知封峙,李澈託着行李和黃瀚文一起登上了飛往雲南的飛機。

其實封峙在人羣裡一直目送他們過了安檢口。飛機上,李澈全程都沒有和黃瀚文說上一句話。

到了楓亭雅舍,黃瀚文走向了另外一個房間,而李澈則是回到了之前他們住的那個房間。

這才十幾天的光景,黃瀚文請來的施工隊就已經開始在那片空地上忙了。

李澈從山上望着那片空地的人羣,面若如鏡面一般的湖水,內心之中則是波濤洶涌。

回到臥室裡,她繼續拿出了那張圖紙,又重新的看了一遍。

她決定,還是要從地下車庫開始。

這是一場在敵人眼皮底下的行動,可以說,李澈的每一次行動也許都會在黃瀚文的監視之中,還要不要繼續,當然要繼續。

房間另一端的黃瀚文抽着雪茄,他旁邊站着魏叔。

“這一招也是夠可以的,爲什麼這這麼做?”魏叔問了一句。

“因爲我喜歡。”黃瀚文就回答了五個字。

“你要是想報復封峙,大可以直接跟他短兵相接,要想讓李澈難受,你也可以慢慢的折磨她,這樣豈不是更加的痛快,何必真麼燒腦呢?”魏叔不是很理解。

“我不止是爲了報復黃瀚文,我也不止是爲了折磨李澈,我只不過是想發泄一下而已。”黃瀚文吐血完全說到。

“發泄一下!”魏叔不解,“爲了你的發泄,我扮演了一個‘惡’人,一個徹徹底底的惡人。”魏叔對黃瀚文很不滿意。

“你難道不是惡人嗎?”黃瀚文反問了一句。

魏叔看着他的眼睛。

“當年,丫頭被封峙開槍誤傷,就算是封峙不回來就她,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把她送到醫院,因爲當時我們就在距離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我清楚的記得,丫頭在倒地的那一瞬間,看見了躲在大樹後面的我們。”黃瀚文的記憶又回到了從前。

魏叔也沉默了。

“你當時沒有上前去救你的女兒,你還記得,你跟我說了什麼?”黃瀚文又問了一句。

魏叔不說話了。

“你說,不要去,這樣,我們就可以跟**要一大筆錢。”黃瀚文說出了當時的實話。

魏叔把頭低下了。

“我有什麼資格說你,我當時也沒有出去救她,丫頭的最後一眼,是那麼的絕望,她的眼睛裡帶着一股怨氣,一股讓我閉上眼睛都能快速的纏在我身上的怨氣,這怨氣無時無刻不再灼燒我的五臟六腑。”黃瀚文吐了一個大大的菸圈。

“我們是一路人,其實,你也想要那筆錢,有了錢,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魏叔繼續說到。

“是啊,有了錢,我就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可是,拿到錢以後,我卻輸了我的第一次投資,輸的那麼徹底,不但把僅有的拿些錢都輸了,我還差一點的就進了監獄。”黃瀚文繼續說到。

“我不是個好人,我用我自己親生女兒的鮮血和生命給我自己換來了稍微一揮霍就沒有了的錢。不光是你,就連我,這幾年也是一直再做噩夢,丫頭穿着她最喜歡的白衣白裙,在黑暗之中不停地質問我,‘爲什麼不去救她’!”魏叔一身的冷汗。

“爲什麼不去救她,因爲我們對金錢的渴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對對生命的看重。”黃瀚文回答的很深刻。

魏叔冷笑了幾聲,“你說你怨懟封峙,有什麼意義,的確是封峙開槍打傷了丫頭,可是我們的冷漠卻造成了丫頭的死亡,而你把全部的責任都推給了封峙,也是夠冤枉的他的。”魏叔的語氣很淡。

“我有冤枉他嗎?”黃瀚文表示不同意,“他身爲公職人員,因公誤傷了平民,就算他要追捕犯人,就算他有很充分的理由也不應該一點責任都不用承擔。”黃瀚文繼續說到。

魏叔把頭又低下了。

“事後,封峙連個道歉都沒有,反而因爲有功被擢升了好幾級,讓後就開始他平步青雲,扶搖直上的仕途,多年以後,還是很吃力的才能回憶起曾經大聲的事情。”黃瀚文苦笑着。

“我們都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魏叔又說了一句。

黃瀚文掐滅了自己手裡的雪茄,魏叔也就不再說話了。

“我就知道你還的回來,你說你這麼大歲數了,也虧你想的出來,你不知道你根本就離不開我嗎?”黃瀚文回身問了一句。

“我知道。”魏叔不好意思了。

“這是那邊新過來的貨,一個小時前送到的,拿去吧。”黃瀚文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方形的黑色塑料包扔給了魏叔。

“謝謝,只有這個,才能讓我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才能擺脫丫頭的陰影。”魏叔把那個塑料包放在了鼻子前面仔細地聞了聞。

“丫頭的陰影,這一輩子,我和你都無法徹底擺脫掉,這也算是我們的報應,我們的日子都不多了,都好好珍惜吧。”黃瀚文的口氣好像他已經看透了一切。

魏叔出去了,黃瀚文開了一瓶紅酒,一個人,喝了整整一瓶,當天夜裡,他就突發心衰被送進了醫院。

李澈也跟着一起去了醫院。

“病人喝了很多的紅酒,才導致這樣的狀況,你這做家屬的怎麼也不好好的看着,他現在這個情況很不不可以這樣的喝酒!”醫生開始埋怨李澈。

“我今天一天都沒有在家,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檢討,我沒有照顧好他。”李澈賠着笑臉。

醫生走開了,李澈進了病房,黃瀚文的手背上扎着兩針。

“怎麼着,想死啊!”李澈毫不客氣的問了一句。

“哪有那麼容易,我們的遊戲纔剛開始,這次沒有進入到**呢,我怎麼可能就去死呢!”黃瀚文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挑了李澈的下巴。

李澈快速的躲開了。

“怎麼了,我們現在就要真麼生疏了?”黃瀚文問了一句。

“其實我們本來就算是假的,裝了那麼久,也沒有必要再裝了。”李澈也說了實話。

“你和封峙經歷了那麼多,怎麼可能再離婚,那天給你打電話,不過是我一時醉酒而已,你還真的來了。”黃瀚文看着李澈。

“我現在在你面前,可以說是任憑你處置,你今天要麼殺了我,要麼就徹底放手繼續我們的遊戲。”李澈給了他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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