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錦州會戰 三
524錦州會戰三求票票求訂閱
公元一九三零年,十月一日,凌晨兩點五十五分。
錦州東大營指揮室裡面死寂一片,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仰起了頭,用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牆壁上掛着的自鳴鐘,看着秒針一格一格走動。再有五分鐘,部署在大淩河西岸各炮兵陣地上面的四百多門大炮,包括九十六門150和152的重炮就將把反攻的炮彈砸到侵略者們的頭上
三十分鐘的炮火準備一過,部署在戰線北端的第八路軍就將第一個強渡大淩河,對大淩河東岸的日軍陣地發起猛攻在八路軍發動進攻後的一個小時,部署在戰線南端的第五路軍也將在大炮的掩護下渡河,強攻日軍戰線的南翼。在南北兩線的激戰進入白熱化狀態之後,部署在戰線中央的第一路軍、第六路軍和裝甲騎兵第一旅將在重炮和飛機的掩護之下,發起真正的主攻近十萬東北軍虎賁將會在六十輛雷諾ft-1坦克的引領下,在東北軍重炮和飛機的掩護下,以必死的決心,向日軍戰線的中央,發起最爲果斷的攻擊以期將日軍攔腰斬斷然後再加以包圍或擊潰
“張總司令長官到”隨着一聲響亮的唱名。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學良大步進了作戰室。雖然所有的指揮和計劃都是郭鬆齡的手筆,可是最後的決心卻還是需要他這個東北軍的最高統帥來下的。??首發 遊戲民國524
指揮室內所有的人,看到張學良進來,全都立正行禮。郭鬆齡,榮臻,朱d,蘇聯軍事顧問崔可夫,還有若干參謀,都在等候攻擊發起的時間。
張學良繃着臉兒掃視着衆人,久久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凝神屏氣地看着他。夜『色』仍然深沉,外面偶有大風颳過的聲音,氣氛一片肅殺。張學良終於開口了:“諸君全國人民都在看着我們老帥的在天之靈也在看着我們淪陷的遼吉兩省的同胞也在看着我們我們東北軍被日本人欺負了那麼多年,到了現在,南方都已經崛起成世界五大軍事強國了,他們還在欺負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就是我們三十萬東北軍將士奮起反擊的時候瞭望諸君努力奮戰,不要辜負養育我們二十年的東三省父老鄉親”
說完這番慷慨之詞,張學良站在作戰室中,繃着嘴角,眼含熱淚,看着滿室肅然的軍官,他擡首向天:“父帥……爲您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東北軍未來的命運,就看今日一搏了”
東北軍已經拿出了所有的兵力,已經用盡了最後一分財力。父子兩代二十年的積聚起來的力量,今天將要發揮到極致如果不能贏得這場戰爭,那東北軍,就將一蹶不振,難以再起
“咚咚咚”牆壁上掛着的自鳴鐘發出了三聲清脆的響聲。十月一日,凌晨三時,反擊的時刻終於到了
……
大淩河西側小紫荊山腳下的東北軍、g軍重炮兵集羣陣地上。由三十六門民十七式150重型野戰榴彈炮,三十六門明治三十八年式150榴彈炮,二十四門152蘇制榴彈炮所組成的炮羣猛的同時抖動起來,先是火光噴吐而出,緊接着就是如雷的炮聲,煙霧瀰漫。幾乎在同一時刻,部署在大淩河前線後方各處的十一個炮兵團所屬的三百四十多門75山炮也開始根據計劃炮擊各自的目標。
從小紫荊山山頂的炮兵觀察所向外望去,大淩河的西面,那一片漆黑的夜空當中,突然就是一陣橘紅『色』的光芒閃過。如天火降臨一般映得西面天空突然亮了起來,然後悶雷一般的響聲連成一片,最後連大地也劇烈的抖動起來淒厲的尖嘯聲中,幾百上千顆的大小炮彈幾乎同時在日軍防禦地帶各處炸開。一股股在夜『色』當中爆發出來的橘黃『色』火球亮閃閃的在大淩河東岸各處要點連成了一片。炮彈密集得沒有個數兒了,特別是威力巨大的150毫米一級的大炮彈,不端拍擊着日軍防線的北端,將日軍精心構築的工事炸了個稀爛炮彈的爆炸聲最後匯成了一陣陣“轟隆隆”的巨響,回『蕩』在戰場之上其他聲音全都被掩蓋下去了。
日軍士兵們躲在塹壕裡,躲在防炮掩體裡,都不自覺張着嘴,捂着耳朵,忍受着巨大的震動還有刺進人心扉裡的那種炮彈爆炸的轟鳴。每個人都隨着爆炸的震動劇烈顫抖着,好像心在迎接屬於自己的末日審判一樣。硝煙充滿了他們的呼吸道和肺部,火辣辣的讓人難以呼吸。他們雖然是經過了最嚴格訓練的步兵,可絕大多數也都是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炮擊哪怕是參加過28年那一次濟南會戰的軍官,也沒有想到,東北軍和中國gcd居然也擁有了這樣強大的炮兵事實上,那些正在向日軍猛烈開火的大炮,許多都是日本軍工界的產品,甚至不少炮兵還是日本教官訓練出來的
不過這些東北軍炮兵的老師們反應也不慢,幾乎立刻就開始了反擊,第八師團、第九師團的近兩百門75的山野炮和105、150的重炮都開始噴吐着火舌,在大淩河西面的中隊陣地上炸開了花。日軍和東北軍、g軍在大淩河兩岸已經對峙了近十天,雙方都在瘋狂地挖掘戰壕和工事,構築出發陣地。同樣各自的炮兵觀察員也早就測定好了座標,這個時候只要根據事先的計劃以最快的速度發『射』炮彈就是了此時的大淩河兩,成了彈片橫飛的世界。一道道橘紅『色』暗紅『色』的火光以極快的速度飛躍過寬闊的河面,河水倒映着的彷彿就是萬千道流動的血光
日軍第八師團長三好一中將站在大淩河東岸高地上的一個掩蔽部內,從內八字的觀察口用一架炮隊鏡入神地看着外面的炮戰。中隊的炮火雖然猛烈,不過三好一倒並不擔心自己的部隊遭遇到重創。因爲就在昨天晚上,關東軍司令部已經給他發來了警告告知了中隊將要在今天發動進攻日本帝國在滿洲二十年的苦心經營果然沒有白費。這會兒在被猛烈炮轟的前沿陣地裡面,只有少量留守的步兵,主力部隊早已經轉移到相對安全的第二道、第三道防線內躲避炮擊了。他現在觀察的只是對方的炮擊重點,藉以判斷他們的攻擊重點。以便最合理的使用他手中爲數不多的預備隊。現在他最頭疼的就是兵力薄弱,而要防守的防線又太過漫長了。擁有兩萬七千人的第八師團,要負責防禦一條長達二十五公里的防線,而防線對面的中隊多達十五萬人
重炮的炮火幾乎都集中在孫家峪、鴿子洞、小王家窩棚一線的塹壕防禦地帶上,15公分級的重炮在陣地上炸出了一個個可怕的缺口。藉着不斷升騰起的火球,他可以看見陣地前沿的鹿砦被一層層掀上了天,炮彈就像一大塊滾動的幕布,將死亡的彈幕逐步向前推進。所過之處,什麼土木工事機槍火力點,全都向紙糊的一般,一下子就被從這個世界上抹掉了……如果此時日軍的步兵還被大量部署在這裡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損失慘重了而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密集的小閃光,看起來最多是一些75山炮和迫擊炮的密集發『射』。很顯然,炮擊的重點就是孫家峪到小王家窩棚這…幾公里防線他輕輕吐了口氣,轉過身在緊隨着自己的參謀耳邊大聲吼叫:“通知炮兵,集中火力,封鎖孫家峪到小王家窩棚一線的大淩河河面”
同樣在忍受着炮彈爆炸聲音,還有劇烈振『蕩』的還有中g精銳主力第八路軍的官兵們,尤其是王爾琢同志指揮的第二十二師。他們肩負着強渡大淩河、建立橋頭堡、架設浮橋、清除鹿砦、奪取日軍第一道塹壕、爲後續進攻部隊打開前進道路的任務。這樣規模的炮擊,他們之前也從闌曾想象過。士兵們都靠在塹壕壁,抱着步槍,緊張地看着帶隊的指揮員的神『色』。不時有日軍的炮彈飛過來,落在塹壕裡面就是一片火光血光,然後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音,救護兵們現在是整個陣地裡最忙碌的人員,不停的在各條塹壕之間穿梭,不斷有血肉模糊的傷員被擔架擡下陣地,送往後方的野戰醫院。
炮彈的彈幕漸漸向前延伸而去,三十分鐘之內,砸過去四千多發150毫米和152毫米的重炮炮彈,還有數萬發75毫米炮彈和迫擊炮彈。這樣的炮擊密度,已經是中g和東北軍實力的極限了。戰壕內響起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衝鋒號的聲音,軍官們都直起身子,拔出了手槍,等待着最後發起衝鋒的命令。
三發紅『色』信號彈從後方升上天空,又緩緩落下。無數用gc主義理想武裝起來的青年軍官在這一刻躍出了戰壕,振臂高呼:“同志們,爲了新中國,跟我衝”然後就看見一道道黃『色』的人浪,從戰壕裡涌出,向大淩河東岸奔涌而去。步兵的進攻,已經開始了
這次衝擊動用了二十二師的全部十二個步兵營,其中六個營是牽制『性』攻擊,第四十三旅的六個步兵營是主攻部隊,上百架重機槍被擡到了大淩河東岸的河灘上,每架都在瘋狂地向對岸掃『射』,以壓制日軍的火力。數以百計的木排早就放列在岸邊,士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紛紛登上木排,然後用隨身攜帶的工兵鏟,木棍,步槍,甚至是手臂奮力划水。日軍的反應很快,轉眼一發發炮彈就呼嘯而來,在大淩河水面上炸出一個個沖天的水注,不時還有裝滿了八路軍官兵的木排被直接命中趁着八路軍渡河的機會,對面日軍防禦陣地上的火力點也全都開始瘋狂『射』擊了十多架重機槍形成了交叉火力,加上零星發『射』但卻出起精準的三八式步槍火力,將擁擠在木排上的人羣一排排打倒而更多的人則吶喊着像瘋了一樣拼命划水,但是這一道上百米寬的小河,似乎就成了難以逾越的天塹這裡『射』界開闊,便於日軍發揚火力,這第一波的衝擊,簡直就讓這裡變成了個屠宰場
從中g中央委員,中央陸軍第二十二師師長王爾琢手中的望遠鏡中看出去,前方已經是一片血『色』。他所在的高地距離大淩河西岸不過幾百米,距離日軍設在大淩河東岸的前沿陣地也不過一兩千米,中間全無遮擋,視線良好。不過此刻他寧願自己什麼都炕見因爲他一手帶出來的精銳,在日軍幾乎密不透風的炮火和機槍火力的雙重絞殺下死傷慘重整個大淩河的河水幾乎被染成了紅『色』,水面上漂浮着的都是英雄們的屍體
還好,在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之後,終於衝過了已經被染紅的大淩河。可日軍的炮彈又不斷地在他們的隊列當中炸開。似乎各處的炮火都集中過來了炮彈來得又密又快,每一聲轟鳴,都有人體的碎塊騰空而起步兵們迅速分散開來,趴在地上拼命挖掘工事。這個等候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堅持在這裡他們要在這裡建立橋頭堡,爲工兵架設浮橋和後續部隊渡河贏得時間而不管傷亡多麼的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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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東大營的作戰室內,一片電話鈴聲的嘈雜聲音,還有參謀跑進跑出,大聲彙報戰況的喊聲,不過大多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張學良端坐在作戰室正中,眉『毛』緊緊皺着,還不時將目光投向站在地圖臺前的老師郭鬆齡。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朱d黑着臉走進作戰室:“二十二師已經成功渡過大淩河了,不過傷亡慘重四十三旅渡河的時候遭到日軍密集炮火的集中殺傷。大淩河對岸日軍陣地上的機關槍也很密集,之前的炮擊似乎效果不大。結果四十三旅傷亡過半……只有不到三個營的人渡河成功,在那裡挖掘了一些散兵坑,不過還是很危險,如果日軍發動一個有力的反擊,估計就會垮下來現在後續部隊正在抓緊時間渡河,工兵也在搶修浮橋……”
今天的這次進攻,中g的八路軍雖然不是打主攻,卻是打的頭陣而且還是中g的軍隊第一次進攻現代化密集火力所防禦的敵軍陣地,全軍上下,誰都沒有想到會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僅僅是第一輪攻擊,就在日軍密集火力之下傷亡了三千多人而且還沒有達成真正的突破。日軍的抵抗依然頑強。只是在大淩河西岸搶下一塊狹長的灘頭陣地,有一千多人在那裡據守,等待着後續部隊的加入。
張學良沉着臉聽完朱d痛心疾首的報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急得?這會兒,他的東北軍所屬的第六路軍可也在日軍陣地的南端發起一場同樣的強渡作戰呢不知道損失會不會更慘重一些?本來以爲這一次有壓倒『性』的火力和兵力優勢,可以輕輕鬆鬆贏得勝利。可沒想到,日軍的戰鬥力居然強大如此以兩個師團頂多五萬多人,就阻擋住了自己三十萬大軍的攻勢他沉『吟』着道:“朱總司令,這一次真是辛苦貴軍了,現在……部隊還能堅持作戰嗎?”。
朱d點頭道:“還能堅持,彭d懷同志剛剛打電話過來。表示等到後續部隊渡河以後,還可以發動一次進攻。爭取能多吸引一些敵人的增援部隊到北翼,爲友軍中央突破贏得更多的可能。”
郭鬆齡轉過身,一臉激動地看着朱d,突然啪的一個立正,向朱d畢恭畢敬行了一個軍禮:“玉階兄這一次多虧了你們八路軍挑起了頭陣的重擔,如果這一戰能夠打贏,頭功絕對是你們八路軍”
朱d苦苦一笑:“茂宸兄過獎了,我們gcd現在領導着中央『政府』,保衛國土不被外敵侵略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郭鬆齡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東北軍副總參謀長榮臻從從外面興沖沖跑了進來:“總司令好消息,第六路軍在南翼也強渡大淩河成功啦現在日軍南北兩線全都告急,那中央就一定空虛了”
屋子裡所有人都彷彿感覺到一塊石頭落了地,這一場苦戰打到現在似乎已經看到了那麼一絲勝利的希望了。
“好”張學良猛地一拍桌子,騰一下站了起來,原本慘白的臉上漲得通紅:“老師咱們的中央集權可以出動了吧?少字也要讓小鬼子嚐嚐咱們坦克飛機的厲害”
郭鬆齡也重重點了點頭,臉『色』沉重無比,彷彿是在做出一個萬分艱難的決定:“傳令給萬福麟、樑忠甲、王以哲,命令第一路軍、第五路軍、裝甲騎兵旅出動傳令給空軍,讓他們立即出動轟炸日軍大淩河防線中段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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