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了傑克森的幫助,所以才能夠將自己一路打壓到擡不起頭來。
可是經過今天這樣的對峙,段鵬宇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他的心理防線瞬間瓦解,甚至開始擔心起來自己的母親了,他有些想要放棄了。
段鵬宇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用這個來交換自己母親安全的信息了。
母親就是逆鱗,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登時雙眼通紅的對着段鵬宇罵道,“你無恥卑鄙,居然拿我的母親做要挾!你還是個男人嗎!”
他心中是憤恨至極的。
他不知爲什麼段鵬宇會對自己的家庭情況那麼的瞭如指掌。
安家的安保工作難道就只是保護着當家人和當家主母的身份神秘嗎?那些陳年舊事就這樣被拔出來,實在是有些一時間難以接受。
那些小動作,難道就從來都沒有被發現過嗎?
就恰如段鵬宇所說,一開始他們就在調查安家的人脈以及所有事情。
可是在這樣細密的調查之中,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發覺,那就是安保失職,或者是有人傳遞消息。
大宅裡面根本就不安全。
就算是有私家偵探的幫助在裡面,但是如果自己在自己沒有任何知情的情況下將安家的底細摸了個透,甚至連那些成年的不爲人知的秘密也被一一的挖出來,段鵬宇該是一個怎樣心思縝密而又手段,手段複雜的人。
自己和這樣的人當對手,怎麼可以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他簡直不敢想象,萬一失手,後果是什麼。
他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和與傑克森聯手的段鵬宇這樣的人作對。
早就該想到,龍頭老大傑克森能夠選中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即便市井傳言說的在那麼好對付,也是不可能的。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此刻也是開始後悔了,自己安安穩穩地趁着段鵬宇伯在的時候將安利桑德拉集團發展過去不就行了?
而且段鵬宇這個時候已經不在國內發展自己的生意了,想必他已經可以藉着段鵬宇離開的時間將自己壯大。
事實證明這是可以的,自己已經帶回到了安利桑德拉曾經的盛世局面,既然已經達到了如日中天的地位了,爲什麼還要和普利爾的合作呢?
爲了發泄當年的那一口惡,所以纔要和普利爾一起做夢,妄圖想要將段鵬宇踩在自己的腳底下,就如同當年他被段鵬宇逼的,憋屈的逼得幾近下跪求饒的那種場面,如果可以重來發生在段鵬宇的身上,他想想,心中都很歡快。
但是總不能只圖一時之快。
這一刻想到自己的母親,他心中又十分懊悔。
他不應該這麼衝動的。
雖然這個計劃經過了長時間的策略,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段鵬宇在國外的這些年居然還能夠這麼清楚地瞭解國內的形勢。
傑克森都沒有想到得采取的預防措施,居然會被他來發現了。
他不是剛剛一下飛機就過來了嗎?
居然還能夠以自己的母親爲要挾,還能夠派人過去和自己的母親交流。
仔細想來,簡直後背發涼。
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控制了自己的母親,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現在就是個機會,就是個例證。
那麼也就是說,在這些年,在段鵬宇他自己離開國外的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絲毫的放鬆對於這邊形勢的控制。
這邊的商業帝國都是他的,一直以來,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誰都拿不走。
段鵬宇像是早就料到安利桑德拉代表的神色發展似的,亳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將平板電腦放好,收了起來。
看着安利桑德拉代表,因爲看見母親的臉一時間消失之後,瞬間變得失望的臉色笑了笑說道,“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你也不用這麼失望和傷心,這是你自己的母親,誰也不會奪走她的。”
“在她身邊圍着她的這個年輕男孩子,是我的一個朋友,是我手底下一個非常勤快的小夥子。”
“這些年在我不在這裡發展的時候,國外這些年,他每週都會去探望一下你的母親,當然這都是在我的指示之下。”
“他和你母親相處得非常的好,我非常想想要讓你母親收他做乾兒子,我想如果這孩子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話,你母親也不會過多的拒絕的。”
“你應該感到安慰,在你忙於事業的時候,你母親身邊還有這樣一個乾兒子。”
“可以幫助她解決生活中的任何困難,還能陪着她說話聊天解悶兒,我在某種程度上是不是給了你母親一個安慰?”
“所以你應該不要用這麼仇視或憤怒的眼神看着我吧。”段鵬宇有些笑意的說道。
安利桑德拉代表陰沉着臉不願意說話。
“當然了,如果你想看你的母親,很簡單,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看……”
普利爾的代表人顯然知道了段鵬宇打的什麼主意,然後目光冷冷的看向段鵬宇,說道,“你以爲今天就算這樣,就能夠放你們走了嗎?”
他轉過頭來,對着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說道,“你慫了嗎?因爲你這個母親,所以想要放掉他嗎?”
“那你要我怎麼辦,這是我母親!”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轉過頭來,哆嗦的聲音對着普利爾的代理人吼聲道,“這是我母親,你眼睛瞎了嗎?!”
“這是我母親!我的親生母親!”
“那又怎麼樣?”
普利爾的代表沉着聲音說道,“誰沒有母親,我母親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死掉了,我不是照樣……”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怒聲的再也忍不住的吼道,“我告訴你!這是我母親!現在我母親在他們手裡,你聽不懂嗎?!”
他通紅的眼睛盯着普利爾代表,“如果我們不將他們放掉的話,我母親就會有危險!你要讓我眼睜睜看着我母親死掉嗎?!”
段鵬宇拍了拍手打斷說道,“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你也不用說的這麼嚴肅,我並沒有說讓你母親死掉啊。”
“這種沒有人性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你母親是一個非常慈祥的老人,這一點那孩子回來的時候也跟我說過了,對那個孩子可是好的很呢。”
“我們都要尊老愛幼,那麼慈祥的老人,我不會讓你母親死掉的……”
“最多讓她陪着我們死罷了,如果我活不了的話,那個女人她也活不了,”普利爾的代表,斜睨着眼睛看向段鵬宇嘲諷的冷笑着說道,“段二哥多年不見,你手段還是這麼陰狠。”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幹這種缺德事的下場是什麼嗎?”
“缺德事?”段鵬宇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甚苟同。“我可不這麼覺得。”
“以別人的母親來要挾,你算什麼英雄好漢?!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真是好笑!”段鵬宇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咱們這些人什麼時候這麼講究江湖道義了,我耳朵沒有出問題吧?!”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要挾安利桑德拉代表的母親,可是我表現出來的全部都是如何照顧他的母親,來慰藉老人家的晚年相思之苦。”
“這難道又錯嗎?”段鵬宇表示不理解的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爲難過他的母親啦?至於江湖道義,你們有嗎?”
“既然拿這些連你們自己都沒有的東西,又爲什麼要拿過來去諷刺我呢?”
“我可從來都不覺得講江湖道義是什麼好事,畢竟這和我們這些不是什麼好人的人,沒有直接的勾搭的關係。”
“好了,我們不要說廢話了,我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段鵬宇扭了扭脖子,“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或要麼放我們走,然後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可以去鄉下看看你母親。”
“要麼大家一起同歸於盡,誰也吃不了好果子,至於普利爾的代表,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要聽一下?”
普利爾的代表臉色變了變。
他怎麼會不知道段鵬宇的爲人。
這個男人笑裡藏刀,而又陰狠毒辣,總是一擊致命。
他想要對自己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他寧願不要聽。
因此他沉着聲音打斷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段鵬宇說道,“你還是閉嘴吧,我不想要現在聽什麼東西。”
“我現在唯一想要乾的事情,就是將你和傑克森攥在手心裡面,然後給你們狠狠的幾個巴掌罷了。”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卻是無視於普利爾的堅決反對,笑了笑,然後對着段鵬宇說的,“我想聽一聽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當然也是不安好心的。
自己的母親被段鵬宇所控制,就算普利爾的代表看了視頻,也依舊無動於衷,下意識的想要將傑克森和段鵬宇消滅,以達到普利爾變成這片區域龍頭老大的目的。
根本不管自己母親的死活,只是一心爲了自己的目的。
這點讓他心中十分的惱怒。
兩個人既然是利益共同體,相互的合作伙伴,那豈不是應該相互扶持嗎?
爲什麼在自己遭受到了困難進退兩難的境地裡面,普利爾卻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呢?
他也知道段鵬宇是什麼樣的人,想要說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那既然現在矛頭針對了普利爾的話,那爲什麼他不樂見其成的去聽一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