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庭院比我想象的更大一些,跟一個標準足球場差不多規模,種了許多的花草和樹木,以及一些亭臺樓閣,弄成了一個有些俗氣的仿古花園,沿圍牆有幾個高高在上的塔樓,有人在上面居高臨下負責守衛,總體感覺不倫不類,有些彆扭。
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導致我的精神觸覺空前發達,此時雖然眼睛仍然蒙着,對於周圍的情況卻比睜開眼睛掌握得更加清晰。
我知道樹叢當中有槍手埋伏,但是他們喪失了戰鬥的勇氣,不敢開火,置上級的命令於不顧,裝聾作啞,就這麼趴在地上。
花壇背後同樣有人,其中有兩架反坦克導彈發射裝置,正等待上級下令,然後朝我發射,一直未曾動手的原因是一位排長髮覺距離太近,可能會導致誤傷,所以纔沒有動手。
天空中的直升機盤旋已久,幾次試圖用機載火箭彈攻擊,卻擔心射擊精度不足,會波及周圍的同僚。
看得出,這些人除了狙擊手之外,其餘的人訓練水準均不高,加之組織混亂,指揮乏力,戰鬥能力打了許多折扣。
當然,這很正常,用直升機訓練成本是很高的,那些重型軍械,諸如坦克和重武器的造價也很高昂,而費用是有限的,上述裝備大部分時間只好放在倉庫裡,擦拭得無比干淨,卻沒有真實演練的機會,不難想象,如果買了太多進口越野車和轎車,養了太多文藝工作者,享受了太多的美酒佳餚,難免就會顧此失彼,而戰鬥人員的訓練只好用跑步和正步以及疊豆腐塊被子和站隊列還有思想教育之類低成本活動來代替。
走到接近大門的位置,前方一排槍口指着我,有十幾位年青男子緊張地站在鐵製的大門外面。
我平靜地說:“閃開,我不想殺掉你們。”
一位年青人的聲音明顯在顫抖:“你趕緊投降吧,我們這麼多人,武器也挺好,你難道就不害怕嗎?”
我抽出劍,輕輕往空中一拋,用意念指揮着飛過去。
劍光一閃,結實的鐵柵欄上被削出一個兩米見方的洞。
十幾段短鋼筋掉到地上,弄出清脆的聲音。
年青男子的勇氣消失了,自行散開,讓出一條通道,露出他們後方的坦克和重機槍。
我微微一笑,大聲說:“我無意傷人,請閃開一條道讓我出去。”
由於加註了部分魔音在其中,方圓百米之內的人應當都能夠聽到。
前方的坦克緩緩調整炮塔的位置,對準了我。
總是有人不信邪,沒辦法,不露一手嚇唬他們一下恐怕不行。
飛劍一閃而過,長長的炮管齊根部被削斷,同時坦克上最結實的正面裝甲被劃開了一條長達一米多的口,寬度約爲一釐米左右,從這條縫隙當中透出了坦克內部的燈光。
飛劍回到我的手裡,閃爍着粉紅色的光芒,彷彿一根特殊的熒光棒。
硝煙散盡之後,我仍然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