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蒙’眼的布,我仍能感覺到直升機上的燈照亮了自己周邊方圓三米的地,光線非常亮,引來了一些昆蟲在周邊飛舞。
腳下是一片堅實的空地,右側是一隻‘花’壇,左側有一排整齊的樹,整體而言,是一處漂亮的庭院,很適合老年人晨練,如果光憑外表,恐怕誰也想不到這下面竟然是一個規模龐大兼戒備森嚴的監獄。
樹林裡有森然殺氣,埋伏了許多人,每一個手裡都有武器。
此時我可以隱形,可以鑽地,但是我不想這麼做,我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讓這些人知難而退,從此徹底放棄追捕我的念頭。
一粒子彈從黑暗中飛過來,我清晰地感應到,這是一枚口徑爲12毫米的重型狙擊步槍子彈,如果擊中人體的話,將會造成可怕的傷害,若是打中頭部,腦袋多半會全部碎裂,擊中軀幹的話,很可能會把身體一分爲二。
我一直都保持着剋制,沒有還擊,而這些人卻毫不留情,一心想置我於死地,真是不知好歹,令人生氣。
我的能量場起了作用,將這枚子彈推開,讓其往我左側半米處飛過去,打到了牆壁上,‘弄’出一個大‘洞’之後穿透出去,只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看來牆後的某位勇士中彈了。
仍然有人對此不服,百米開外的黑暗中,連續飛來了六粒子彈,全都準確無誤地指向我的身體,‘射’擊‘精’度很高,體現出不錯的訓練水準。
無一例外,這些子彈全被我用能量場改變了行進方向,有的飛到牆壁裡,有的打入地面,有些飛向身後不知什麼地方。
黑暗中傳來了許多驚歎的聲音,有人用通訊裝置不知向誰彙報這一情況,說子彈無法打中我。
牆頭上有人用擴音喇叭喊話:“立即放棄抵抗,就地投降,我們的政策是優待俘虜。”
真奇怪,此時他們還有如此自信。
我已經當了很久的囚徒,再也不會上當了。
喇叭繼續傳出缺乏自信的聲音:“站住,不許再往前走,否則就開槍了。”
切,都開了許多槍了,才說這話。
我清了清嗓子,用進化版的魔音增強了聲線強度說:“我遭到保龍一族非法關押,如今只想離開,不要阻攔我,憑你們的力量這是無法做到的事。”
一枚穿甲彈飛過來。
我用能量場擋在身前三米處,然後又加上了意念的力量,形成一道堅實的防禦圈。
沒有選擇躲閃,而是直接硬扛,是爲了驗證一下自身能力,搞清楚如今的我到底有多強。
就當是一種測試。
在這個叢林時代,實力就是一切,如果我連一枚普通的穿甲彈都抵禦不了,怎麼能夠與保龍一族對抗?
轟然巨響中,我清晰地感應到了許多的碎金屬片四下飛濺,巨大的能量流和衝擊‘波’擴散開,沒有任何一片靠近到我的身前一米之內。
我右側的兩棵樹折斷,左邊的‘花’壇倒塌,其中的‘花’草有不少被連根拔起,飛到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