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牆壁上弄開了十一個大洞,但是裡面只走出來兩個人,其餘九個囚室裡都有人,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存在,不知爲什麼不肯離開,想來可能精神已經崩潰了,也可能是適應了幽閉的生活,就像習慣了籠了生活的小鳥,不再向往自由的世界。(e)
我繼續往前走,用精神的力量探測前方的障礙物,以避免撞到東西,看到可能關押着囚犯的部分,就揮劍弄一個大洞,幾乎把這一層所有的囚室都打開了。
幾名武裝人員出現,大聲喊:“站住,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靠牆站好。”
時隔多日,終於聽到一點人類的聲音,我不禁有些激動,雖然對方顯得不那麼友好,我也不太在意。
由於我沒有停下,槍聲響了,子彈飛過來。
我輕輕一揮手,一道由能量凝聚成的牆壁擋在身前。
那些子彈全都停留在我身前一點五米處的空中,無法再前進。
更多子彈飛過來,數量衆多,槍聲沒完沒了地響,就像店家開業時放的鞭炮一樣,老也不肯停止。
我過分靈敏的聽覺此時受到了折磨,耳朵眼深處疼痛難耐,彷彿被針扎一樣,腦袋裡嗡嗡作響,幾乎無法站立。
懸停在空中的子彈越來越多,幾乎形成一道門簾模樣的玩藝兒,隨着我繼續前進,這些子彈同樣也在往後退,始終與我保持着距離。
後面也有子彈射來,同樣被擋住,停留在空中。
我有些生氣了,趁着子彈射光的空隙,大聲吼:“我不想殺你們,別不知好歹,再開槍的話我就要還擊了。”
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很快換好了彈匣,再次開始密集射擊,視我的警告若無物。
一枚火箭彈迎面飛過來,我擔心可能控制不了爆炸,於是一轉身閃開,讓其飛過去。
後方幾十米外的牆壁發生了一場爆炸,稍後傳來痛苦的慘叫,顯得有人受傷。
看樣子我的威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想要避免殺戮已經不可能做到的事,無奈之下,我精神力量展開,控魂術發揮到五成。
方圓五十米之內手裡有武器的人全都陷入到一種怪異的癲狂狀態,不再射擊,而是把槍只和其它武器拼命往地上砸,或者扔到地上,撿起石頭砸。
我平靜地往外走,速度不緊不慢,就像在散步一樣。
站在一道堅實的金屬柵欄前,我對外面的守衛下令,這位失魂落魄的年青人立即掏出鑰匙,乖乖打開了門讓我出去,還對我彎腰行禮。
轉了幾個彎,經過幾扇金屬門,然後沿着往上的臺階行進。
囚禁我的地方是地下室,天人在大約一年前曾經告訴過我離開這裡的最佳路徑,當然,就算不知道出口在哪裡,憑我如今的能力也可以輕鬆地闖出去,只是有可能會造成更多傷亡,而我不願意這麼做,因爲這些年青人並非首惡,他們還有改邪歸正的可能性。
終於走到地面,這時我發現正是夜晚,時間大致在二十三點左右。
非常合適,這個時間段對於我的視力迅速適應外界環境大有好處。
但是我仍然不能扯下矇眼的布,因爲天空中有直升機在盤旋,探照燈正對着我,飛機上坐着狙擊手,黑乎乎的槍口伺機射擊,圍牆外面的空地上停着坦克,還有裝甲運兵車,數以百計的武器正等待目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