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金迪也像卡拉昌德剛纔那樣大笑了起來!金迪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擊潰卡拉昌德的那份所謂的自尊和信心。要讓他知道眼前的這位對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才能確保彼此之間的合作順暢地進行,而不受到卡拉昌德投機鑽營想法的干擾。金迪看到卡拉昌德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白,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說:“卡拉昌德先生,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長期合作,互利共贏。”金迪看到卡拉昌德有些不是太明白,就說:“伊爾做的事,我們也可以做,伊爾給你什麼條件,我們也可以給。只要你把我們當成你的心腹就可以了。並且,我們還能做難度很大的事,那些是伊爾所不能完成的。當然,我們不會影響你跟伊爾的合作。”
卡拉昌德這纔想起來一件事,這些人是什麼人?就說:“‘你們’是什麼組織?”
金迪當然不會一下子就將自己的底細全部拋給他,就說:“我們是什麼人對你來說並不重要,只要我們能給你帶來滾滾財源就可以了。”
卡拉昌德是什麼人?他就是個黑幫的頭子,他知道金迪既然將他請到這裡來,就沒有報警的打算,但金迪沒有條件是決不可能的!否則,金迪費了這麼大的精力做這個幹什麼?他鎮靜了一下,說:“既然你想我精誠合作,你這樣藏頭縮尾地明顯就是沒有誠意。”
金迪想想也是,現在,應該來說已經控制住了這個卡拉昌德,就應該將最重要的事情辦完,不要拖泥帶水,否則,也許卡拉昌德醒過神來,處理完了跟他牽連的事,就不會認帳了。金迪說:“我有一個朋友,一直想進警察局工作,我們希望卡拉昌德先生能幫我這個忙。”
卡拉昌德在大腦中緊急思索,這個人要進警察局幹什麼呢?如果他要向我敲一筆錢,可是會付給他很大的一筆呀!爲什麼他不要這筆錢,而是要派人打進警察局呢?難道他也是黑幫,也想跟我一樣長期地做無本的生意?不會,就憑自己在迪斯布爾市這麼多年的經營,如果還有其他黑幫,自己怎麼就會不知道呢?排除了黑幫,那還會有什麼組織會有這麼大的勢力和魄力,來跟我做對,並且這次針對伊爾做的又是如此地專業?難道······?他想起了同事羅茲·戈戈伊!真的村子這個*組織?而且還跟自己卯上了?想到這裡,他反而心定了,知道這些人肯定是不會去告發自己的,他們做這些的一切目的就是爲了打進警察局,然後幹什麼呢?一定是想派遣到羅茲·戈戈伊身邊做臥底!卡拉昌德不動聲色地說:“我知道了,你想讓這個人在我身邊鍍一層金,然後派到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羅茲的身邊!是嗎?”
此話一出,金迪大吃一驚!難道自己已經完全暴露了?他一想,應該不會!但這個卡拉昌德爲什麼如此準確地說出了隱藏在自己心中的目的?這個卡拉昌德真的是一隻老狐狸呀!金迪這時候也不想隱瞞,就說:“是的!這件事對卡拉昌德先生來說,應該沒什麼難度!”
卡拉昌德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他身上的底氣又上升了,現在自己不僅不會有危險了,說不定手裡又多了一張牌,在關鍵的時候還能用得上,但必須要讓這個人或者組織手上沾上那些無辜人的血,這樣,雙方纔算是真正地合作。他說:“這個沒有問題,我們正好在招收警察,你讓他明天到警局去報個名,然後你將這個人的資料給我,我把他招進二處,在我身邊鍛鍊一段時間後,在合適的時候,我會將其下派到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
金迪馬上站起來,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這位老流氓的手,說:“合作協議成交。”
卡拉昌德笑着說:“慢!現在只是我們雙方摸底,你必須幫我做一件案子,這樣,我們纔是真正地捆在了一起。”
金迪這時已沒有了選擇,說:“好,我等你的電話。”雙方交換了聯繫方式。然後,卡拉昌德就離開了金光閃閃咖啡廳。這樣,金迪的深海計劃算是正式啓動了。
金迪回到家裡後,整個人快要虛脫了,儘管自己跟卡拉昌德沒說幾句話,但兩人在思想上的較量卻非常激烈。他知道這個老狐狸不會輕易就範,即使是合作了,卡拉昌德也需要抓住自己的把柄。這樣,對於卡拉昌德來說纔不至於被金迪要挾、控制。這個老狐狸會出什麼招呢?自己一定要穩重,關鍵的時候還是要請示巴魯阿這個經驗豐富的老革命者。想到這裡,他稍稍地鬆了一口氣。這場關鍵的戰鬥總算告一段落了。
金迪想到要把這個情況向巴魯阿彙報一下,他正準備去打電話,這時,電話卻先響了,他抓起電話,說:“我是金迪!”
電話裡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說:“我是安琪兒,我想請你過來談談你上午說的事情。”
金迪一聽,頭就大了,這邊剛剛處理完,自己想休息一會,在這個時候又要去聯合化工公司,那可是一百五十公里呀!至少需要開車四個小時以上。不過,這也是他的工作,沒辦法,就說:“我現在就出發,到你那兒可能要很晚了。”
安琪兒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美,說:“沒關係,我在家等你過來吃晚飯。”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金迪給巴魯阿掛了個電話,說了幾句暗語,告訴他深海計劃即將開始執行,黃雀計劃正要去談,今晚就會有結果。巴魯阿勉勵了他幾句。金迪掛上電話就上了轎車,他又急匆匆地趕往古瓦哈提聯合化工公司。
天已經黑了很久了,金迪才趕到安琪兒的家門口,早有僕人過來開了車門,金迪下了駕駛室,也懶得管這車,他知道這些僕人會將他的車開到停車位上。
他來到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正準備坐下來,引導他的僕人又朝裡面做了個請的手勢,金迪只好跟着他走到裡間。
這裡是一個餐廳,一張長有三米的長條桌,安琪兒端坐在一端,僕人將他引導到另一端,他坐了下來。這時,已經有僕人送來了餐具和麪包、水果沙拉、巴西烤肉、火腿腸。
安琪兒向那些僕人揚了揚她那嬌嫩的小手,僕人們都退了下去。她說:“今天把你再一次請來,實在是辛苦你了。”
金迪拿起托盤上的毛巾把,給自己擦了一下臉,放下後,說:“沒關係,安琪兒,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謝謝!”在安琪兒憔悴的臉上總算顯出了一點紅暈,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請吃吧,我們邊吃邊談,好嗎?”
金迪點頭示意同意她的說法,他在麪包上塗了一些黃油,將那片面包折起來,咬了一口,說:“可以,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知無不答。”
安琪兒吃了一口水果沙拉,她問:“你是怎麼發現伊爾和麥克的勾當的?
金迪放下手裡的麪包,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脣,說:“我們也是伊爾的受害人,苦於無證據,就開始跟蹤這個伊爾,後來就發現了他們的老巢。再跟蹤他的手下,就發現了他們來到了古瓦哈提,從而發現了你父親被害案。”這個說法在金迪的大腦裡重複過無數遍,現在,找這個機會說出來了,他感覺輕鬆了一截。
安琪兒覺得這個說法有一定的可信度,那這樣,他幫自己的原因就不需要問了,因爲都是受害人。她又問:“你說可以保護我,可是麥克也說過這樣的話,我怎麼能確信你不會成爲第二個麥克?”
金迪知道這個小女孩現在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因爲麥克是他父親養大的、培養的,還會對她的家人採取這樣殘酷的手段;所以,對一個自己還不是很熟悉的人來說,抱着懷疑的態度是再正常不過了。他說:“安琪兒,我雖然對你不完全瞭解,我們也見過多次面了,但我喜歡你!這次來求婚,時機不是太好,但對你來說還算是及時,因爲你現在最需要有一個最親密的男人在身邊保護你、愛護你。你現在對我有疑慮我能理解。但請相信我,如果我也是跟麥克一樣衝着你的家產來的,那我就會等到麥克將你殺害以後,我再對麥克下手,那樣,我會得到你家族的所有財產。這一點完全能證明我對你的感情,而不是全部衝着你的財產來的。”
安琪兒聽到這番話,心裡還是有些感動!是啊,如果他是個狼子野心的人,完全可以等到麥克將自己殺害以後再動手。想到自己現在確實是需要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男人在身邊,否則,後面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問題。因爲面對自己家族的鉅額財產,發生什麼都已經不足爲怪。而這個男人既然能破獲伊爾和麥克的案子,那就說明他的能力很不一般,起碼保護自己是足夠了的。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有點緊張,難道自己的一生就這麼決定給眼前的這位還不是太熟悉的男人了嗎?她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是很英俊的,特別是他身上的那份自信和深沉,是一般的年輕人所缺少的;她的臉頓時有些紅了,心跳也加速了。她定了定神,說:“那你還有什麼要求?如果要你入贅我家的話。”後面半句話說得很輕,要是不注意,根本聽不見。
金迪當然是聽見了,他說:“我有一個要求,你這個家族企業,每年要將盈利的一半拿出來獻給那些更需要幫助的貧窮的人們。”金迪指的是活動經費,當然,這活動經費最終的目的還是爲了那些貧窮的人們。這也是要實施黃雀計劃的原因,這樣,在聯合化工公司就能籌集到很大一筆經費。
安琪兒以爲是要做慈善活動,那說明這個金迪還是有愛心的,她點點頭,說:“我接受你的條件。”
黃雀計劃順利完成,一段美好的姻緣也就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