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的!”洛千歡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的尋思:腹黑齊不會當場發飆吧?
如果他真的飆出來的話,她應該用什麼辦法安撫他的怒火……她可不想被剛剛心想事成,就被他一巴掌拍到三千里外去。
齊毓殤也說不出自己到底什麼心情,寒眸深沉的望着她,繃着臉看不出喜怒。
她怯怯看着他,紅豔櫻脣緊抿成一條線,黑亮杏眼帶着嫵媚妖嬈,撩撥着他的情慾。
他困難的了脣,嗓子裡乾咳如龜裂的大地,熊熊慾火從燃起,迅速蔓延全身。
“阿歡,你真是個磨人的妖精!”齊毓殤無奈嘆息,再度審視了一遍她滿是情慾的身體,終於安心的他,想到自己之前自我折磨的擔憂,氣急吻住她的脣。
“齊毓殤你這……”突如其來的吻將洛千歡嚇了一跳,被他撈起玉腿折在胸前,而入,身體被填滿的那一刻,她惱怒咆哮。
只是,幾次欲xian欲si的歡愉之後,她實在他的狂猛,在他不停的進攻下顫抖,靈魂幾乎出竅,又被蔓延全身的拉回,她哭喊着求饒,“齊毓殤,我真的……”
“阿歡,你可以的!”齊毓殤放肆品嚐着她的甜美,揮汗如雨投入到身心愉悅的歡好中……
真正成爲夫妻之後,齊毓殤和洛千歡之間隔閡全無,感情更加深厚,地宅隨處可見他們相依相偎的幸福身影。
這種事,雷神等人自然是樂見其成,唯有柳鶯兒,每次看到兩人甜蜜說笑,心就如針扎般疼痛。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洛千歡沒智謀不是最好的,武功也不是最好的,公子爲什麼會選她?
她哪裡不如洛千歡,爲什麼公子寧願要這個在江湖上名聲遠播的女人,也不願意接受她?
彷彿看出他的心思,雷鳴小聲規勸,“鶯兒,大家都知道你對公子的心思,但公子眼裡心裡只有夫人,你還是不要再作繭自縛了。”
自從洛千歡跟齊毓殤回來,聽齊毓殤戲謔時叫洛千歡夫人,大家也跟着改了稱呼,只是這個充滿敬畏,那個帶着調笑曖昧罷了。
柳鶯兒瞪雷鳴一眼,抿着脣沒吭聲,看似乖巧聽話,實際上雷鳴知道,她的心思早就飄到齊毓殤身上去了。
十幾年的癡戀不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這段時間對柳鶯兒來說,比煉獄還要折磨人,看着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姑娘親暱,她的嫉妒之火就蠢蠢欲動。
聖京城外,遠郊的宅院內,硃紅的大門緊閉着,四周雜草叢生,好似許久不曾有人居住,若非門前那灘猶在瀰漫的鮮血,怕是不會有人想到,在這荒無人煙的野外,竟是別有洞天。
昏暗的燭光下,洛千歡正小心翼翼的爲昏迷不醒的溫柔兒擦拭着嫩臉上不斷流淌下來的香汗,更不時掀開她身上衣物,爲傷口抹上秘製藥膏。
饒是意識模糊,溫柔兒的手依然攥緊手心玉佩,從始至終都不曾放開,玉佩上沾滿血跡,又順着指縫沾染在她繡金絲暗紋的雪白小襖上,綻開一朵朵鮮豔的火紅梅花。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輕敲,繼而傳來齊毓殤穩重低沉的詢問,“夫人,齊夫人,她身上的傷怎麼樣?”
“死不了!”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洛千歡將錦被拉高起身,洗乾淨手上血跡纔過去開門,見男人滿臉擔憂,癟着嘴委屈道,“你怎麼直關心她,也不關心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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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嗎?”齊毓殤一愣,有些心疼的摸着她被寒風吹的微涼俏臉,邪魅調侃,“齊夫人怎麼連有夫之婦的醋都要吃?”
“誰吃醋了,我是覺得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洛千歡撅嘴,避開他的碰觸,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對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所以,小叔叔才緊追不悔不放?
所以,大師伯纔對師傅窮追不捨?
而她呢,躲避了兩年,他一出現在她眼前,什麼話也不用說,她就忍不住原諒了他之前的過分。
所以,她這個倒貼的,終究趕不上他求之不得的人,是嗎?
心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她低垂着小腦袋,可憐兮兮的讓人心疼。
齊毓殤一愣,“你不是好好的在我身邊,每天給你的關懷還不夠嗎?難道夫人覺得,爲夫昨晚不夠努力?”
曖昧湊近她的脣,他嘴角勾起邪魅弧度。
“我也受傷了!”自動忽略他後面的,洛千歡小手捂着,做了個利箭穿心的受傷動作,滿臉委屈。
“你哪裡受傷了?我看看……”齊毓殤大驚,忙拉着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大手更是在她身上來回着,連一根頭髮絲也沒落下。
洛千歡一腳踹過去,彪悍叉腰,氣鼓鼓低吼,“齊毓殤你這個大,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說着直接朝遠處跑去,根本不管他背後的呼喚和擔憂。
跑到院中,仰頭望着被積雪壓彎了枝椏的紅梅,皚皚白雪襯的梅花紅豔似血,嬌豔欲滴。
此時恰好一陣風吹過,白雪離開枝頭,飄飄揚揚飛灑下來,她杏眼一亮,飛奔到屋內,出來時抱着一個小翁、一把小木鏟和一個木製托盤。
此時,他們居住的是聖京郊外的明月閣總舵,地宅被楊諫破解時,是他們成爲夫妻十日後。
想不到楊諫如此有耐心,他們也早就查清楚事情真相,本就想撤走,所以在華銳帶人地宅時,隨意抵抗了下拔腿就跑。
華銳武功走剛猛路子,是個直腸鐵漢,當下直接帶兵追,沒出任何意外的,他再次中了齊毓殤留的後手——五行八卦陣。
這陣比迷陣複雜得多,睿智如楊諫者,也費了兩個時辰才破解,那時候齊毓殤、洛千歡等人早逃之夭夭,蹤影全無了。
來到總舵的第三天,聽說溫柔兒被齊強毒打的消息,齊毓殤心中難安,洛千歡就自作主張潛入太子府,將人給救了出來。
但見齊毓殤總關心溫柔兒,她心裡還是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氣鼓鼓抱着小翁到梅樹下站定,她左右觀察了下,踮起腳尖從最上面開始,用小木鏟將梅花上積雪鏟下,裝到外面刻着雅緻青花瓷的小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