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下聊聊天吧,”顧文龍對着洛雅風說道。
“好啊,那我們去那邊坐坐吧,”洛雅風指着球門附近對顧文龍說道。
白晝,陽光暖人的時候,將自己內心的潮溼拖出來在太陽底下狠狠地晾曬一番,將每一點雜質都灼燒成灰燼,還一個純淨的自己。
夜間,晚風輕微的時候,擷取一縷纏繞在或是手上或是耳後的清風,撫慰一下自己單薄的靈魂,讓自己免受世態的澆漓。
如此,便是甚好。
顧文龍和洛雅風,兩人安靜地坐在一起,先不講話,讓清風撫慰着自己那受盡世態澆漓的單薄靈魂,向上天祈禱一絲的饒恕,心中默想,日後定用善念,感恩相還。
“你爲什麼會做志願者呢?”洛雅風突然問了一個讓人感到驚訝的問題,因爲他們之前也沒說過有關志願者的話題,也許洛雅風真的是太跳脫了吧,一般人跟不上她活躍的思路。
“因爲這裡,有個可愛的傢伙,叫作夢想,”顧文龍由心而發的說道,右手還指了一下左邊的心臟位置。
“什麼意思?”洛雅風不知顧文龍說得是什麼意思,只好迷糊有很好奇地問道。
“我從小就有兩個夢想,一個是寫作,一個就是做善事,儘自己所能盡到的最大努力去幫助別人。做善事的這個夢想比寫作要早一些,而這兩個久存心中的夢想,我一直都在爲之而努力着,”顧文龍看了一眼洛雅風,接着仰望夜空,對未來滿懷希冀地說道。
雖然因爲空氣原因,所以在蘇城的夜晚看不到什麼星星,就連月亮也時常會躲起來,即便是大方地出來,也是半掩嬌面,朦朦朧朧讓人無法看清,但是洛雅風覺得顧文龍滿懷希冀的眼睛此刻就猶如浩瀚星辰一般閃亮,心存善念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那你呢,你爲什麼要做志願者,”顧文龍反問洛雅風說道。
“我~做志願者就簡單的多了,就是喜歡做,我也不是像你一樣有個想做善事的夢想,我只是覺得我開心,所以我就做嘍,”洛雅風灑脫地說道。
“也不錯啊,我喜歡**電影中一句經常出現的臺詞: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我覺得很對,如果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無法讓自己開心的話,那還有什麼意義,對吧,”顧文龍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什麼都懂啊,感覺你什麼都知道,”洛雅風有些小崇拜地說道。
“我只是涉獵廣泛了一些,喜歡什麼都學一點而已,怎麼稱得上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呢,”顧文龍笑着說道。
“哎,我好像來感覺了,”顧文龍在兩人正沉默的時候,突然有些興奮地說道。
“什麼感覺?”洛雅風不知所謂地問道。
“我從你的身上得到了一些寫歌詞的靈感,”顧文龍沉浸其中地說道。
“歌詞?你還會寫歌詞?”洛雅風一臉不相信地問道。
“不能說會,只是喜歡而已,只是想用歌詞的形式把自己的心情記錄下來,寫得不好,這不是謙虛,是真的不好,”顧文龍朝着洛雅風說道。
顧文龍看見洛雅風仍然是一臉的不相信,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後,便拿出手機遞給洛雅風說道:“手機裡有我寫的一首歌詞,不過我不會編曲,所以也就只能寫寫詞,記錄一下我的想法或是心情,鬧着玩玩,也很開心。”
“這是我仿照許嵩的《半城煙沙》寫的,歌詞形式一樣,就是詞的內容不同,而且我寫得肯定不能和許嵩比,所以平時也就自己看看,”洛雅風捧着手機認真地看着,顧文龍在一邊也認真地解釋着。
顧文龍寫歌詞確實只是個人愛好,只是爲了用另一種形式記錄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就像是小說記錄下他所想象的世界一樣,不求多好,只爲安心。
《韶華輕換》
這沙場是大漠孤煙,長河烈風旌旗斷,
這小樓是妝盒不見,淚雨霖霖難入眠,
只爲了成就一場霸業,還將招惹幾多不安,
太平正言,欺罔蒼生的虛言。
這征途是不得安寧,夜深千帳萬重影,
這夢境是虛幻無聲,聒碎思心誰可傾,
只爲了成就一場霸業,一片城荒枕住紅穹,
燕離飛鴻,何日歸來鑑山盟。
韶華輕換,兵荒馬亂,
畫角聲傳,牧馬頻來戰,
河山定,霸業成,一騎征塵飄散如煙。
韶華輕換,一聲輕嘆,
心中流轉,半點怨念,
不求封侯加官,別讓深情變得不堪。
韶華輕換,兵荒馬亂,
畫角聲傳,牧馬頻來戰,
河山定,霸業成,一騎征塵飄散如煙。
韶華輕換,滿目慌亂,
雨打心軟,殘牆斷垣,
來生我,定不選,爲你栽滿離別的嘆。
“你寫得古風我覺得不錯啊,”洛雅風看完歌詞後,欣喜地望着顧文龍說道,雖然很多的詞她看不懂,但是她懂古風的韻味,只是單純地覺得看起來很有感覺。
“歌詞不都是有着意義的嘛,你寫這首歌詞是想表達什麼啊?我太笨了,看不懂,嘻嘻,”洛雅風好奇地問道。
“古代的征夫背離了自己的娘子在外征戰,讓這些鬱鬱寡歡的思婦們只能天天以淚洗面,最後征夫和思婦犧牲了自己大好的韶華青春,卻換來了不知是對還是錯的用白骨和鮮血堆染的天下統一,我藉此表達自己的三個想法,第一個是希望世界和平,讓人們免於戰亂;第二個是不要辜負了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自己的人;第三個就是用自己唯一一次的韶華青春去換取自己心中所想要的狂妄與大膽,勇敢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要強迫或委屈自己去做自己並不想做的事情,到頭來卻發現,大好的韶華白白地揮霍而散,自己卻連心中的一絲歡喜都無法獲得,”顧文龍雖然是很平靜地解釋,但是內心早已再度掀起當時寫下這首歌詞時候的波瀾。
“感覺你想的都特別的好,我就想不出來,”洛雅風崇拜地說道。
“其實你也能想得到,只是不會表達,”顧文龍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洛雅風額頭前的劉海說道。
“感覺你真的無所不能呢,很完美呢,”洛雅風仰着蘋果一般可愛的臉蛋看着顧文龍說道。
“我自大,我脾氣暴躁,我不會踢足球,我不會數學,我哪裡完美,哪裡無所不能了,”顧文龍笑着說道,他知道,每個人都不可能完美,有時候有一些缺憾反而是一種無法代替的精彩。
“不過我要是在你的心裡是完美的,是無所不能的話,那我倒是願意接受,”顧文龍之後又打趣洛雅風說道,但是顧文龍沒想到洛雅風竟然仰着頭看着他,螓首微點,說道:“是的,是的。”乖巧的模樣令人疼愛不已。
寬闊的操場之中,洛雅風仰頭崇拜地看着顧文龍,顧文龍深情地注視着洛雅風揚起的眉目,即便旁側孤單的路燈散發着冷清的燈光,但在二人的眼中也是熾熱的光芒。
夜風襲來,彷彿是夢一般,顧文龍竟然從這座城市中無所匹敵的北風之中觸摸到了一絲南風的柔軟質感。
有風自南,翼彼新苗。
華燈映射,南風微漾,其中人兒,皆爲背景。
背景之中,顧文龍與洛雅風,相視凝望的模樣,如詩如畫。
情到濃處不自禁,顧文龍凝望洛雅風眉目之時,右手不禁地去牽洛雅風的手,但是剛牽住洛雅風手指的時候,洛雅風突然驚了一下,接着驚慌失措地將手快速地從顧文龍的手中抽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有羞澀,有受驚,有歉意,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但洛雅風更可愛一些。
“這樣不好吧,”洛雅風羞澀地低着頭說道,眼中滿是躲閃與羞澀。
“我只是牽一下你的手,怎麼不好了,”顧文龍雖然不解,但是卻仍然很溫柔地問道。
“我就是覺得不好,”洛雅風低着頭,繼續加強語氣地說道。
“可是就是沒有不好啊,”顧文龍很有道理的解釋道:“古人說過,發乎情,止乎禮。感情深了,牽手也只不過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但是在禮義的範圍之內,就會自覺地停止,所以我只是在恰當的情況下,稍微牽了一下手,所以,沒有什麼不好的,“顧文龍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嘛?”洛雅風就像是一個被“拐騙”了的孩子一樣,將信將疑地問道,終究她還是沒有被“拐騙”而走,而是很奇怪地說了一句:“那我搜一下。”
“搜什麼?”顧文龍疑惑地問道。
“我去搜一搜能不能在操場上牽手啊,”洛雅風認真地說道。
“你是認真的嗎?”顧文龍頓時無語地說道,洛雅風的思維果真時時刻刻都與衆不同,就像是火星人的思維,不,說不定火星人的思維都沒有她強悍。
這一陣大雅之風,吹得顧文龍是大呼無奈。
有風自南來,雖然少了些南風的溫婉典雅,但總歸還是有的,並且這自來的南風倒是比平常的南風可愛了許多,倒也別具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