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藍倩冷笑一聲,“限你一週之內離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她上前一步,逼近簡惜,在她耳邊像是毒蛇一樣吐着信子,“我知道你兒子在哪裡上學,我可以讓他失學!也可以讓你永遠找不到工作!你跟我家世懸殊,拿什麼和我鬥?”
溫熱的呼吸吐在她耳畔,簡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往前跨進一步,和她拉出了距離。
正準備轉身迴應她的話,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含着冷意的笑,“我怎麼不知道你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西家已經成了你藍家當道?”
簡惜猛地轉頭,那個風塵僕僕的男人正站在她面前,漫不經心的睨了藍倩一眼燔。
“姐夫!”藍倩氣紅了臉,不敢放肆,氣焰一下子焉了下去。但又不甘心地說了一句,“你爲什麼維護她?難道她真的是你的情.人?你這樣對得起我姐嗎?”
簡惜正要和蕭君墨撇清關係,他突然上前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窠。
“我很快,就不是你姐夫了。”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像是巨石投進湖裡,在簡惜和藍倩的心裡激起千層浪。
藍倩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你要和我姐分手,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簡惜慌忙掙開他的懷抱,但他的手臂如同鋼鐵打造,用不容置疑的姿勢將她圈在懷裡,怎麼也掙不開。
“蕭君墨!”簡惜急得直呼大名,“你放手!”
“好不容易搶來了,就好好跟他過日子,看好你的男人。”蕭君墨望着藍倩,微笑道。
“瘋了,你們都瘋了!”藍倩紅着眼睛,失聲大喊,“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爲什麼你們都爲她神魂顛倒?”
她不敢相信蕭君墨竟然爲了這麼一個女人要和那麼完美的西江月分手,以爲自己在上演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話嗎?她到底哪裡好了,他怎麼可能看上她?孟承正又爲什麼對她念念不忘?一個給別人生下野種的女人,水性楊花,不知羞恥,憑什麼讓這麼優秀的兩個男人將她放在心上?
藍倩嫉妒得要瘋了,憤怒燒紅了她的眼睛,她瞪着簡惜,彷彿恨不得要將她撕碎一般。
“蕭家不會同意她進門的,西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她指着簡惜,冷笑連連,“你等着吧,麻雀變鳳凰的美夢早晚一天是會醒的!”
說完,她氣沖沖地離開,經過垃圾桶的時候,憤恨地踢了一腳。
蕭君墨這才放開手,簡惜立馬從他身邊跳開,沉着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蕭君墨像是感覺不到她的怒意,笑眯眯地看着她,像看着一隻小兔子般。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麼了?”他故意學她說話,挪揄的笑意。
簡惜氣得衝過去一拳砸在他肩上,又是打又是踢的,他笑着捉住了她的雙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冷不防地俯身親了她一口。
“蕭君墨,你再耍流氓試試!”簡惜氣紅了眼睛。
看她都要哭了,他趕緊放開了她,柔聲地哄,“我這不是英雄救美麼,看這麼漂亮一姑娘受欺負,我心疼。”
不等她回答,他趕緊轉移了話題,“遠遠的手術快結束了吧?”
話音剛落,紅燈暗了下去。
簡惜也顧不上和他生氣了,幾步奔向手術室門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肩上微微一沉,搭上一隻溫暖的手掌,她沒由來的覺得心安,鬼使神差地,沒有拂開他。
手術室門開了,手術醫生率先走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簡惜連忙上前問。
“手術很成功。”
簡惜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大大地鬆了口氣。
護士推着病牀出來了,遠遠吊着點滴瓶,臉色蒼白地躺在上面。簡惜跟在旁邊進去病房,肩上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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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墨剛下飛機,精神不太好,簡惜拒絕他要陪她一起守夜的要求,趕他回家睡覺。
拗不過她,又見孩子沒有大礙,他只好點了頭,揉着眉心,“明天讓護工照顧下遠遠,晚上來家裡吃頓飯,孫嫂的生日。”
和孫嫂只見過幾次面,但她爲人和藹熱情。簡惜想了下,點頭道,“好,你快回去吧。”
晚上在沙發上將就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遠遠醒了。剛做了大手術,身體很不好,躺在病牀上幾乎沒有辦法起身。簡惜看他受折磨的樣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遠遠伸手擦着她的眼睛,衝她笑,“手術一點都不疼,你別哭。醫生叔叔說,我休息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可以去上學。”
“好,
你好好休息。”簡惜抓着他的手吻了吻。
午飯後,遠遠吃了藥又睡着了,簡惜昨夜睡得很不好,便讓護工在牀邊守着,自己回家去睡了一覺。
直到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時間,已經是傍晚了。
“喂。”她看也沒看名字便接了電話,剛剛睡醒的慵懶嗓音。
電話裡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在睡覺?”
是蕭君墨。簡惜揉了揉眼睛,“嗯。”
“今天是孫嫂的生日,你沒忘吧?”
他不提起,她還真的忘了。心裡一陣愧疚,連忙說,“我一會兒就過來!”
掛了電話,直奔商場去買禮物。也不知道老人家喜歡什麼,最後買了一把按摩椅,拎着沉甸甸的盒子站在路邊打車。
蕭君墨的電話又來了。
“我過來接你吧。”
簡惜想了想,出租車進不了別墅,到了小區外還有很長一段路程。便點頭,“好。我在青陽路萬達廣場。”
沒一會兒,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行駛過來。
簡惜拉開車門上車,看見只有蕭君墨一個人,今天是他親自開車。
蕭君墨看了眼她手中提着的盒子,挑眉,“什麼東西?”
“按摩椅。”
簡惜繫好安全帶,一起身,便看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車子正堵在路口,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俯身靠近她,驟然逼近的氣息讓她心口一緊。
“下次你過生日,我也送你一套按摩用具。”
簡惜的臉一下子燥得通紅。
“流氓!”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下.流。
蕭君墨眨了眨眼,無辜極了的樣子,“上次聽你說你有頸椎病,我送一套按摩器給你,可以緩解痠痛。怎麼就成流氓了?”
簡惜啞口無言,扭頭看向窗外。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都是上學時候在宿舍裡看的島.國.大.片惹的禍!
…………
孫嫂的生日,只有孫叔和兔子在家。
簡惜過去了,四個人坐一桌子吃飯,孫嫂熱情地不停給她夾菜。
“老爺子和老太太度假快回來了吧?”孫叔喝了一口酒,問蕭君墨。
蕭君墨點點頭,答,“下週回來。”
“回來,剛好就可以爲你和江月準備婚禮了。”
簡惜一愣,握着筷子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
蕭君墨不露聲色地看了她一眼,“等他們回來,我正好有事和他們商量。”
孫叔笑了下,沒再說什麼。
一頓飯,簡惜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飯後,主動幫孫嫂收拾桌子,卻被她趕去休息。
“上來,我有事和你說。”蕭君墨雙手插兜站在她面前。
簡惜跟在他身後,一直進了臥室,他突然轉身拉住了她的手。
“你……”
“是不是傷心了?”他逼近,將她擠到牆壁上,笑着問,“聽到我要結婚,心裡很難過?”
簡惜瞪着他,“沒有!”
他眼裡的笑意卻越來越濃,“有。”
“蕭君墨,你再說!”簡惜氣憤極了。現在的他,哪還有初見面時的儒雅紳士?根本就是一徹頭徹尾的流氓!
“你的口紅顏色很漂亮。”他突然伸手指在她脣上點了一下,俊臉漸漸靠近她。
簡惜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卻無法阻止他的逼近。扭過頭,憤忿地說,“蕭君墨,你再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再繼續爲你工作!”
他充耳不聞,嘴脣貼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