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完了澡,簡惜想要換回自己昨晚的衣服,卻在浴室角落盛放髒衣服的籃子裡看到一條墨藍色的男士內.褲,還有她的內.衣,以及沾了污穢物的裙子。
簡惜刷的一下紅了臉,逃也似的衝出浴室,打開衣櫃看見整整齊齊一排的西裝和襯衫,還有唯一的一件大衣、一條女裙和內.衣,應該是特意爲她準備的。
匆匆換上,她驚悚地發現無論內.衣還是裙子的尺碼,大小都正好合適。
簡惜揉着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拎包逃離了這間讓她心慌失措的臥室。
樓上只有兩個房間,一間臥室一間書房,書房的沙發上放着一牀疊好的被子。
順着樓梯下去,簡惜聽到了兩聲狗叫。往下走了幾步,站在臺階上,她看見蕭君墨蹲在陽臺上正在喂狗,一身休閒的家居服平添了幾分隨意和平易近人,臉上的笑意比陽臺上的陽光還要溫柔。
“汪汪!”那狗發現了她,扭頭衝她吠了兩聲,離弦的箭一般朝她衝了上來。
簡惜的腦子一下子懵了,眼看着那狗已經奔到了樓梯下,她嚇得魂兒都沒了,尖叫一聲慘白着臉轉身便往樓上跑。
可她哪是狗的對手,沒跑出兩步就被它從背後撲倒,背上瞬間像壓上了沉鐵,它整個踏在了她身上,兩隻爪子霸道地按住她的肩膀,令她動彈不得。
“兔子!”樓下一聲喝聲。
踩在簡惜身上又是扒拉她衣服又是用嘴磨蹭她脖頸的大狗,迴應了一聲,轉身歡快地奔下了樓。
蕭君墨俯身,蹙眉責備地伸手撫摸大狗的腦袋,輕聲教訓道,“兔子,你嚇到她了。”
名叫兔子的大狗哼哼了兩聲,傲嬌地仰着頭大搖大擺地走去陽臺繼續進行未完的早餐。
蕭君墨哭笑不得,回頭,看見簡惜一臉驚魂未定地跌坐在樓梯上,面色如紙,身上的大衣已經被兔子扒拉掉,掛在腰間,裙子也扯下了大半,露出一截米白色文.胸,和胸口大片白皙細膩的皮膚。
蕭君墨的眼眸諱莫如深,轉過了身去。
“sorry,兔子很少接觸生人,所以有些興奮。”他抱歉地說,“我讓助理重新給你送套衣服過來。”
簡惜緩過了神,連忙攏起大衣包裹住自己。大衣掉了兩顆釦子,裙子的領口被撕開了,她尷尬又生氣地蹙起眉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家。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我只好將你帶了回來。”他解釋,“睡衣是女助理替你換的。”
昨晚的片段在大腦裡閃過,她懊惱地咬脣,擡頭看他英俊迷人的臉,對上他沉沉的眼眸,下一秒心慌地移開了視線。
也許昨晚的衝動讓他認爲她是很唐突的人,但是她顧不了那麼多,工作最重要!
只猶豫了幾秒鐘,她便直截了當地再次開問,“蕭總,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擔任您的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