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墨講完電話,一轉身,一張白色的小卡片遞到了他面前。
“蕭總,我是陸總院泌.尿.科的醫生,我有很豐富的臨牀醫療經驗,也受過系統的綜合保健培訓。請您抽十分鐘的時間看看我的簡歷,看看我寫的分析書!我針對您的病情做出了專門的治療方案,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您,讓您告別難言之隱,‘男’題不再是難題!”
她雙手緊攥着小卡片,高高舉到他眼前,用殷切懇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他。
撞進他幽深的高深莫測的眼眸裡,簡惜不由得呼吸一滯,頭疼的厲害。
她眨了一下眼睛,身後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有人說了一句什麼,她聽不真切,臉紅得快要滴出血,連脖子都泛着紅,腳步有些不穩,站着站着就往一旁東倒西歪。
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她,乾淨而骨節分明的手,優雅,有力。
她只覺得悶得難受的胸口突然涌上一陣噁心,踉蹌一步差點跌倒,忙拉住了面前男人的衣袖勉強站穩。
“哇”的一下,來不及推開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吐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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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刺眼的眼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在牀上恬靜的面孔上。
簡惜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頭痛欲裂,她揉着腦袋,試圖緩解那股脹痛,不過注意力很快便被這間房間所吸引。
歐式的臥室,華麗的水晶燈,淺藍色的地毯,淺藍色的沙發,淺藍色的雕花天花板……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簡惜的腦子停滯了足足一分鐘,愣是想不起昨晚毛遂自薦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驚慌地從牀上坐起,被子滑落,她看見了被子下自己的身上並不是穿着昨晚那套裙子,而是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絲綢睡裙。
腦子轟的一下炸開,多年前那**的記憶一下子涌上心頭,恐懼和驚慌讓她幾近崩潰。
六年前,**意識迷亂的**,一瞬刻骨銘心的劇痛。第二日醒來,凌亂的房間裡還殘留着昨晚荒唐的味道,身邊卻空無一人,昨夜黑暗裡那個陌生的男人已經離去,只留給她一張支票,還有滿身的青紫痕跡和痠痛無力。
簡惜攥緊了手指,閉上眼,努力趕走了腦海裡關於六年前那**的記憶。
肩膀止不住顫抖,提着心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身體沒有異樣,並無被侵犯的痕跡,她才鬆了一口氣,走進浴室。
淺藍色的浴缸,雕花的歐式梳妝鏡,還有盥洗盆邊擺放着的洗漱用品,這一切都向她透露着一個訊息,這是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
丁演,紀淮,蕭君墨。昨晚,她到底跟誰回家了?
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