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鶴頂紅三兩、三性龍蜒一兩、三寸百足蟲二兩、火蛛毒七錢、砒霜一兩、以無根之水一斤混合成粥狀,外敷腹部三日即可。”
“什麼是三性龍蜒?”王曉斌奇怪地問道,註解中所指的藥物除了鶴頂紅和砒霜外,其他的他都不知道,不過也不能怪他,那些東西一般現代人都不會很清楚的知道的,畢竟那些只是別名。
“三性龍蜒,龍就是蛇,龍蜒就是蛇的唾液,也就是蛇毒,三性龍蜒,爬似母、立似公、臥似死,你說是什麼蛇?”謝正平白了王曉斌一眼問道。
“啊?還有這種蛇?”王曉斌奇怪地問道,既然知道了解決的辦法,那麼現在需要做得就是弄清楚需要什麼藥物,然後儘快去準備這些藥物就可以了。
“眼鏡蛇啊!白癡,我怎麼教了你這個白癡徒弟出來。”謝正平有些鬱悶地看着王曉斌說道。
“老天爺,這些東西您可沒有教我,不能怪我啊!師父,現在人命關天啊!您就趕快說那些都是什麼東西吧!我好去準備啊!”王曉斌哀求道,現在是時間不等人啊!
“百足蟲就是蜈蚣,三寸長的就是劇毒蜈蚣,碰了就會沒命的,這種東西可是最猛的,不知道外敷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火蛛毒就是生在湖南地區的一種毒蜘蛛,美國的蜘蛛研究部門應該有;無根之水就是雨水,其實只要在水裡加點泥土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雨水的,不過一般的無根之水,指的是那種含鹼性雨水。也就是中國東北三省的雨水。看來這本書的人絕對是一代名醫啊!”謝正平讚歎道。
“師父,我這就去弄,三寸長的蜈蚣在哪裡能買到?”王曉斌問道。
“你去搞定蛇毒和蜘蛛毒可以了。其他的東西我這邊都有。”西門洪康發話道。
“是,師父,我這就去弄。”王曉斌跑了出去。
“老謝,這些東西都是劇毒之物啊!三寸蜈蚣可是碰之即死的啊!怎麼藥裡面需要這種東西呢?還有那個火蛛毒,我記得火蜘蛛的毒是透皮入骨的,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破解這種毒的方法。你說這方子不是不還需要剋星藥材啊?”西門洪康有些弄不懂地問道。
“我以前曾經嘗試過其他的方子。雖然說方法很古老,但是效果不錯,我想寫註解的人一定有他的看法,並且做過實驗吧!難道古人會騙後人嗎?”謝正平苦笑着說道,現在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能治好就是小道爾的造化,要是治不好,那就當小道爾命該如此吧!
第二天清晨,王曉斌所需要的東西就已經擺放在王曉斌的眼前了,蛇毒和蜘蛛毒美國醫療協會的蛇類研究所和蛛類研究所都有現在的,不過像王曉斌要這麼大的量還是有些誇張,王曉斌也是找了不少關係託了不少門路才弄到的。而同時西門洪康也爲王曉斌準備好了其他的江西。
戴了厚厚的手套,穿上全套的防護服,王曉斌小心地把所有的藥物倒進儀器的混合槽中,然後按下了按紐。
十分鐘以後。白色微微有點紅色的粉末被王曉斌倒進了一個更大的器皿當中,然後王曉斌倒入了蛇毒和蜘蛛毒,正要倒水的時候,西門洪康忽然叫停。
“怎麼了師父?”王曉斌奇怪地問道。
“你這個是無根之水嗎?”西門洪康問道。
“沒錯啊!和鹼性雨水成分相同啊!”王曉斌點頭回答道。
“多重的水?”西門洪康又問道。
“正好一斤啊!”王曉斌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書上面寫着呢!難道還有錯嗎?
“古代的時候一斤是多少兩?”西門洪康沒有理會其他醫生奇怪的目光,繼續問道。
“對啊!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麥克,重新調配。重量應該是十六兩,具體換算你弄吧!”王曉斌說道,然後對西門洪康鞠了一躬,古代的一斤是現在的十六兩,如果在這個上面出現差錯,那小道爾就穩死了。
最後放在王曉斌面前的是散發着一股刺鼻味道的糊狀物,王曉斌萬分小心地端着這盆劇毒物質走到了小道爾的身邊。
“兄弟,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我現在就要用中國古代的治療方法爲你治療了,希望你們的上帝和我們的佛祖保佑你。”王曉斌說完。用戴着手套的手舀起一捧糊狀物質,均勻地塗抹在小道爾的腹部。
“曉斌子,繼續抹,不要停,把所有的都抹上去。”謝正平看王曉斌有點要等結果的意思,連忙叫道。
王曉斌連忙繼續舀起糊狀物塗抹在小道爾的肚子上,一直到盆子裡面的糊狀物全部到了小道爾的肚子上爲止。
王曉斌已經盡了人事,剩下的就要看小道爾的造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是小道爾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算了,王,你已經盡力了,道爾這孩子這輩子沒有吃什麼苦,也算是活得足夠了,唉!”老道爾嘆了口氣,安慰王曉斌道。
“不,不可能,道爾絕對不會死的,絕對不會。”王曉斌叫道。
“曉斌子,你把你的針收了,封命術是宋朝纔有的。”謝正平想了想命令道。
王曉斌這個時候纔想起來,他一直是用銀針讓小道爾處於假死狀態以延長小道爾的生命,現在有了治療方法自然就不能再封了,在封的話,估計小道爾就要瘋掉了。
王曉斌用顫抖的手抽回了插在小道爾身上的銀針,就在最後一枚銀針被抽回的同時。小道爾放了一個非常非常響,而且是奇臭無比的臭屁,而後就是不受控制的噼裡啪啦呼嚕嘩啦聲。
“好臭啊!”除了穿在防護服的王曉斌是依靠獨立的呼吸系統外,其他人全都捂住了鼻子,因爲那股味道實在是太臭了。
漸漸地,從小道爾的肚臍中爬出了數十條只有線般粗細,成年人中指長短的白色蟲子,這些蟲子一出來就快速地吃着小道爾肚子上面的糊狀物。
“曉斌子,趕快把那些蟲子抓下來,不要讓它們再進去了。”謝正平連聲叫道。
其實不用謝正平叫王曉斌也知道。這些蟲子肯定就是這次殘害小道爾的罪魁禍首,而且從這些蟲子可以可以躲避所有的高科技儀器的檢查來看,應該是一種非常獵物的品種,究竟有什麼用處現在還不積善成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蟲子一定是可以作爲藥材來進行使用。
王曉斌手腳麻利地把那些蟲子全都收到了一個特製的,本來是存放血漿或者是人體內臟以防止運輸途中被破壞的箱子中。
“拿水沖洗,那些可都是劇毒啊!”西門洪康叫道。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並不是因爲小道爾的肚子上塗抹的都是劇毒物質,而是因爲小道爾的牀上全都是他的排泄物,臭得讓人忍受不了啊!
快速的把小道爾清洗乾淨,然後轉了病房,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所有人都高興起來,因爲。小道爾躺到新牀上的時候就醒了,醒來的第一句話是:“我剛纔拉牀上了吧!”
一句話把老道爾和王曉斌師徒四人都逗笑了。
經過王曉斌和謝正平的搭脈,證明小道爾這次真的是完全康復了,衆人皆高興得不得了,不過王曉斌在想的是,那些蟲子到底是怎麼進入小道爾的肚子裡面去的。
“兄弟,謝謝你。”小道爾無比感激地對王曉斌道。
“呵呵!感激什麼啊!咱們兄弟誰跟誰啊!難道我還能看着你死掉啊!”王曉斌笑着對小道爾說道。
“對了,正好咱們在美國,過兩天等我好利索了介紹幾個老朋友給你認識。”小道爾有些困難地笑道,感受了太久的痛苦,肌肉還沒有恢復成爲以前的狀態,所以笑起來和說話都是非常的勉強。
“行,等我回去給你弄點藥膳補補身體,以前的事情不要多想了,好好珍惜生命就成了。”王曉斌笑道,然後揮手離去。
關於藥膳中的補方有很多,一般來說,多用的藥材爲枸杞、人蔘。但是對於藥膳的補來是非常有研究的,中醫有句俗語叫“虛不受補”,就是害怕過量的補充增加身體負擔導致生病甚至出現生命危險。比如說陳雲賣的那種線生產出來的藥膳,藥力不大,但是卻能讓經常吃的人體會到藥膳的奇妙之處。這就是寧可無功,但求無過,是非常典型的營養藥膳;而王曉斌做的就完全是那種根據病人身體狀況進行滋補的特種藥膳了,一般來說,在古代只有帝王纔有如此享受。
“來,道爾,嚐嚐我做的烏雞白鳳滋補湯。”王曉斌從保溫桶中盛出一碗香氣四溢的湯,遞給小道爾的妻子。
“等等,什麼烏雞白鳳滋補湯?我倒是聽說過你們國家有種藥叫烏雞白鳳丸,那個好像是給女人吃的,治療婦科疾病的吧!”小道爾經過了一天的休息,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說話和微笑沒有早上那麼勉強了。
“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嫂子,你也多喝點,養顏美容的哦!”王曉斌裝作恍然大悟地對小道爾的妻子道。
“靠,到底誰是病人啊?”小道爾非常不滿地叫道。
“那你吃不吃?”王曉斌笑着問道。
“先給我說說這個湯的功效,否則我就不吃,別到時候弄個把我的雄性激素都變成了雌性激素了。”小道爾堅持道,不斷吞嚥口水導致喉結上下移動卻已經出賣了小道爾真正的心理。
“烏雞性陰,滋陰補腎,健脾養肺,敗火養顏,女人吃了固然是從內而外的美,換成男人吃了,就是補陰虛,順陽氣。你病了這麼久,身體太虛弱了,而且是被折磨的病,所以不能補陽,必須先補陰,平穩你身體各項器官的利用率,恢復器官的損耗,然後再進行陽補,就能更快地康復了,按照我看,最多一星期,你就可以生龍活虎的和以前一樣了。”王曉斌笑着爲小道爾解釋道。
“一個星期?時間太短了,至少也要一個月纔可以啊!”小道爾不滿道,他這不是希望自己慢點好,而是他躺的時間越長,就能多吃到幾次王曉斌做得好吃的了。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嫂子你作證哦!到時候你不要求我縮短時間哦!”王曉斌嘿嘿笑道。
“算了,還是一個星期吧!”小道爾看到王曉斌的笑容,心底發怵投降道。
臨睡前,小道爾終於慶幸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了,因爲一海碗的中藥差點小道爾苦的把舌頭吐出來。
本來小道爾以爲自己還要承受一個星期的折磨,沒有想到王曉斌在第三天就坐飛機回中國了,而且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看來是國內發生了不小的事情。小道爾暗自盤算,看來自己應該在身體完全好了以後幫王曉斌一把了。
國內確實出事了,對別人來說那根本就不算是個大事,但是對王曉斌來說,確實無比重要的,事情就是——任兒又要生了。
雖然已經生產過一次,但是上一次任兒差點連命都丟了,因此王曉斌這次比上一次還要緊張,站在手術室門前,王曉斌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個來回了,要不是醫生一再向王曉斌保證這次是順產,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王曉斌早就衝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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