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比武大會以擂臺賽的方式舉行,我與COCO在去城外我與天使的住處時,路上隨處可見練功和正在調三維的人,他們都是擂臺賽的參加者。將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比武大會。這裡的生活,目的很難明確,但是這裡的確有使自己功成名就的方式,例如比武大會。路過酒館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談論這次擂臺賽,應該是在討論幾個具有比賽實力的人,有Ghost和loveQQ的名子。我與COCO也樂得在這裡駐足。找了個臨窗的位置,要了些酒菜,與COCO慢慢小酌。

“咳!玄冰金甲可不能落到PK的手裡,否則又助長他們的威風,不應該讓PK參加比武。”那人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俊不禁,目前他正端坐在椅子上,抱嬰兒一樣抱着一隻烤乳豬,從左邊啃過去又從右邊啃回來,嘟着油光鑑亮的嘴巴,含混不清地冒出那樣一句。COCO低着頭,我看出她在強忍着,這個天生愛笑的女孩子,這幾天把她悶得夠嗆。

“COCO,”

“嗯?”

COCO一看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也忍不住大笑,奇怪,我怎麼這麼想笑,而且是止不住的笑,眼裡都笑出了淚來。周圍瞟過來挺多好奇的目光,包括那個油光鑑亮的傢伙,還帶了一臉的莫名其妙。噢,天哪,COCO伏在桌子上,連桌子都跟着她顫動不已。我們好不容易收拾起表情,繼續聽着他們的高談闊論。

“比武,當然是誰的水平高誰拿冠軍,管他是好人壞人,好人堆裡出來的冠軍,含金量不足!我倒是挺佩服那幾個PK,憑真本事幹的,誰得到都一樣。跟老兄你沒什麼可說的,我走人,88~”說這話年輕人,不單是腦殼光光的,而且還光着膀子,只有下身穿了鐵甲,對了,還有手甲,很隨意地顯出健碩的體格,挺拔的腰身。好精彩不羈的一副打扮!他晃出門後,那位抱豬的人也跟了出去,“等等,你說說看,誰贏的機會大些?”

“不好說。唉,我說你想那麼多幹嗎?到時候去看。”

“跟你賭一把,我賭Ghost,你賭QQ,怎麼樣?”

“我倒,你好無聊!”

“玩玩嘛~~~~~”

……

兩人漸行漸遠。

“Fly,我賭你贏。”COCO笑嘻嘻地跟我開玩笑。

“倒!那你可賠大了。”

“不一定啊,任何人都有機會的,說不定你就是一匹‘black horse’!”

“好吧,我就憑COCO這句話到時比武大會上現現眼,不過輸了可別哭鼻子~”

“切~~~~~`你以爲我把輸贏看得那麼重啊。走吧?”

“OK。”

“從這裡出發,到你與天使的房子那裡,看誰先到?”

“好主意!”

“3!”

“2!”

“1!”

……

馬兒像要飛起來一樣。在平坦的草原上馳騁,是件愜意的事。我故意落開COCO幾步,緊跟在她的身後,我只看到她的長髮在風中飛揚。

“COCO,嫁給我。”我跟上了她。

COCO突然地停了下來,慣性使我跑出好遠,又轉了回去。COCO一動不動,髮絲垂下摭着她的面頰,看不出是喜是怒,我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不是那麼均勻,而且臉部有些發熱。難道奔跑中人的臉皮會厚些?我是怎麼說出那句話來的?god!

我下了馬,的確,心裡是有些忐忑。我走近了COCO,把她扶下馬來,幫她把臉前的頭髮掠到耳後,我的手,感覺到了潮溼。

“COCO,如果,如果我可以吻你,我會把你臉上的淚一顆顆吻幹。只要我在這裡一天,我會認真地好好愛你一天,可以嗎?”

“Fly,謝謝你……好的,好的!”COCO很快地騎上馬,繼續向前跑去。可我還在仔細辨別着COCO剛剛的話。

我追上COCO時,她已經停在房子門前。“怎麼樣,我先到的!我贏了!”

“哼哼,耍滑頭,不算不算,重來重來!”奇怪,剛剛在路上的對話,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我再看到COCO時,像是換了另一個人,從心底騰起萬般地憐愛,我不知道在這裡我該用怎樣的方式疼愛她。

開門後,我以爲會是滿屋的灰塵。可是,窗明几淨。擺設一樣未動,我的物品還是在箱子裡完好地放着。

“天使經常回來??”

“他……早已經不在這裡住了。”

“是的,大哥。”

“?!天使,你在嗎?”明明聽到空中飄過天使的聲音,但是,人呢?

“大哥,我在,隱身。紅名與藍名對話,除非一方是鬼魂。這是我們的規矩。大哥,我們,陰陽相隔才能再見。這裡,我經常來,來看看,說不定能在這裡碰到你。沒想到,今天,今天終於碰上了。COCO你好,還記得我嗎?你教過我釣魚。唉,好久以前的事了。”

“天使……”

“嗯,大哥,我知道你要走了,離開這所房子。我的鑰匙放在牆角的箱子裡,我的東西全拿走了,你連房子轉成房契一起帶走,否則,我還是會往這危險的地方跑的。”

“天使,跟我們在一起,回來吧,你還有機會,你還有贖罪的機會,我幫你。”COCO朝面前的空氣說話。

“不,不用了,我的罪惡太多,沒有贖的必要。這種生活,我已經習慣了。我會重新投胎做人也說不定,哈哈。”

“哦,天使,我明白了,到時我會在人堆裡努力發現你的,呵呵。”聽到天使這麼說,我心裡突然地開闊起來。看機緣了,即使到時知道是他也不能說出來。“我相信我們的默契,天使,棒極了!”

“好,大哥,再見了!”

周圍恢復了死寂。我與COCO等着,果然,天使沒再回話,看來已經走了。

COCO幫我收拾好東西,一起飛回了月島的小石屋。

房子還是留在原處,我覺得沒有收回的必要,它是屬於我和天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