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威爾

“克倫威爾!你個小混蛋是不是又給我闖禍了?!!”

希薇婭衝進房門一把拎起正在地上不知道擺弄什麼的克倫威爾憤怒的大聲喊道。

克倫威爾沒有說話而是撇過頭把手中的東西藏在衣服的兜裡。

但是這個動作還是被希薇婭發現了,她一把翻過克倫威爾衣兜發現時一堆細小但卻非常美麗的石頭散發着赤黃的光芒,在這塊石頭的裡面彷彿存在一顆微弱的火苗,在不斷的跳動着,雖然弱小但卻異常的耀眼。

“還給我!”

克倫威爾想要搶奪希薇婭手中的石頭,但是巨大的身高差異讓他根本夠不到希薇婭的手。

“還給你?行啊!等你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犯的什麼錯的時候我就還給你。”

希薇婭把晶石揣進自己的口袋之中轉身就要走,她也沒有在意畢竟克倫威爾總是會在外面撿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也只當這些東西也是他從外面撿來的而已。

“我沒有錯!!”

克倫威爾大聲朝着希薇婭喊着,希薇婭回頭看去,眼淚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是他們先說希薇婭姐姐和我是野種的,還有他們還說瑪莉亞媽媽是偷情的蕩婦,所以我才動手打他們的!我沒有錯!!”

聽到這些話,希薇婭的心情複雜了,像是各種鹽油醬醋打翻在案臺上,五味雜陳。

他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父親長什麼樣子,對於父親她只有模糊的被一雙溫柔粗大的手抱着過的模糊記憶,而克倫威爾卻連被父親抱過的記憶都沒有。

母親在生前一直唸叨着父親,說他是一個身材很魁梧長相有點粗獷而且還有點笨手笨腳的,但卻非常的溫柔和善良的一個人。或許她現在長得比一般女生更加高大可能就是遺傳了父親的緣故吧。

在她小的時候她還聽說過父親曾經一個人在山中殺掉一隻棕熊,村子裡的人說那隻熊的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只有全身皮肉發紫,渾身都是瘀血,像是被活生生打死一樣。不過這種傳聞有多少水分已經無可考察,但是父親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而在她五六歲的時候,是夏天的一個夜晚。她迷迷糊糊的躺在牀上聽見門外發出了聲響,那應該是父親的聲音。旁邊的母親起身向着門外走去,但她並沒有起身而是隱約看見門口有個高大的黑影隨後就睡了過去。

大半年後母親生下了克倫威爾,不過沒過多久就走了。母親走後她開始成爲了這個家的頂樑柱,在領主府上進行工作,有空的時候採些藥草賣去補貼家用……爲了這個家她一直在忙碌,除了每年的哀悼日會想起母親和那從未見過的父親之外,其他的時間就在忙碌中度過,然後就這樣過了七八年。

這樣忙碌的生活讓她忘卻了一切,對母親離世的悲傷,對未曾謀面的恨意……但克倫威爾不是,從小沒有見過父母的他只靠自己一個人撫養長大,她去問過也沒有時間去問過他的心情,他的感受,而自己一直認爲,她就像這樣一輩子忙碌的活下去就好了。

希薇婭看着克倫威爾逃遠的背影,或許自己錯了……

依靠在大樹上看着黃昏的落日緩緩下落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這時的他心中才有一絲慰藉。

“....”

克羅威爾明白自己不應該對着希薇婭發脾氣並且一口氣跑到這裡,更不應該告訴她那些話讓她傷心...但是自己就是沒有忍住,沒有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希望她不會太過傷心。

而且他還沒有對她說,那顆石頭是他從家中的角落中翻出來的,是那個從未見面的父親留給母親的東西,明明拋棄了妻子,拋棄了子女還要留下念想....

“真是混蛋!!”

克羅威爾對着空無一人的空地大喊道,不知道是在說那個拋棄一切讓一個女人承擔一切的男人,還是在說讓自己最愛的人傷心的人。

黃昏的夕陽已經消失不見,天空中閃爍着明亮的晨星和照耀天空的三輪明月。

克羅威爾意識到回家的時間到了,希望到時候不會捱罵吧。

他剛起身站起來,身後就傳出來讓人厭煩的聲音。

“克羅威爾!你這個野種果然在這裡!!”

安東里奧指着克羅威爾說道,身後的幾個同齡人立馬就圍了上去。

“起開!我要回去,等下希薇婭該擔心了!”

克羅威爾想要走,但卻被安東里奧的同夥攔住了。

“想要回去?!你以爲你打了我就能輕易的回去了嗎?!你個野種!”

安東里奧指着自己被打成熊貓眼的眼睛趾高氣昂的說道。

而克羅威爾手中握緊拳頭,但心中想着不能再讓希薇婭傷心了,手中的拳頭還是鬆了下來。

“安東里奧!你想怎麼樣?!”

安東里奧看着克羅威爾想要氣憤的神情,有點害怕向上次一樣突然暴起給他來上一拳,畢竟就這一下村中的神父就說沒一個星期好不了。

“給我跪下!然後從我們的褲襠下邊鑽邊學狗叫!!”

雖然心裡有點害怕,但是安東里奧還是說出了這種極其侮辱的要求。畢竟自己這麼多人,就算他真的暴起也不一定能打過他們。

“這個好!這個好!”

“安東里奧不愧是你!能想出這種辦法!”

“哈哈哈!!快鑽吧!你個野種!”

看着自己同伴的嘲笑,安東里奧心中的底氣又多了一份。

“你!!!”

克倫威爾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要給他們一人一拳。但是自己不能,自己不能讓希薇婭又因爲自己生氣,被人因此捱罵,自己要忍耐,要忍耐。

“你什麼你!!鑽不鑽你個野種!”

“快點吧!你個野種!我還等着回家吃飯呢!!”

“等下鑽的時候別忘了學狗叫!!你個野種!!”

自己的同伴越說越起勁,絲毫沒有藉着月光看到克倫威爾漏出想要殺人的眼神。

“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安東里奧想要這麼說,對着這羣已經上頭的同伴這種話現在根本說不出口。

正當克倫威爾準備跪下的時候,旁邊的人突然說了句“向你和你姐這種野種只能鑽別人的褲襠在這裡學狗叫!!”

“喂!”

安東里奧似乎想到自己究竟是怎麼被打的了,並不是說了克倫威爾是野種怎樣怎樣,而是他罵了希薇婭。

聽到這句話的克倫威爾握緊了拳頭,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爸讓早點回去,我先走了!!”

說着安東里奧就向着村子的方向跑去,他總不能陪着這羣傻貨一起捱打啊!

“喂!安東里奧你這傢伙什麼...”

話沒說完克倫威爾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強大的力使他直接倒在地上。

“你這野種!!”

另一個人出拳打在克倫威爾的身上。很疼!但是他忍了下來,一腳踢在那個人命根。

那種不亞於撕心裂肺的痛響徹整個空地中,倒在地上抱着命根痛哭。

第三個人見到這種狀況,發現身邊的安東里奧跑的早已沒影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克倫威爾,像是大人們說的吃人的惡鬼一樣,害怕這種情緒從心中開始升起,自己慢慢向後退去,一個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兩腿之間突然冒出熱氣褲子變得溼透。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克倫威爾看着這傢伙變成這樣,突然就沒了什麼興致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身後突然有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而那個人正是剛剛被一拳打倒的傢伙。

“混蛋!放開!放開!!”

克倫威爾不斷的用肘擊打在他的腹部,用腳踩着他的腳,對方吃着痛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快點我快支撐不下去了!!”

“哦哦!”

溼透褲子的傢伙這才反應過來,從地上摸出拳頭大小的石塊,一下砸在克倫威爾的腦袋上。

眼前突然一黑,意識也隨着頭上的血開始消散,隨後沒了動靜。

“這傢伙不會死了吧?”

原先被打倒在地上的人說着。

“應該沒有吧?!”

溼褲子的人不確定的說道,畢竟到時自己猛一下砸在他的腦袋上,他也不敢說對方還活着沒有。

“但是流了好多血啊!”

原先被打倒在地上的人說着,不管怎麼樣殺人都是要擔當罪行的。

“沒有!這傢伙還沒死!”

襠部的疼痛緩和了一點他才勉強的站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鼻息發現這傢伙還活着,但那種劇痛還是讓他...不可言喻。

“我們就這樣回去吧?”

原先打倒在地上的人說道。

“是啊!是啊!我媽還等着我回家吃飯呢!!”

褲子溼的傢伙也符合道。

“回去?!回去可以不能便宜這個野種!!這野種現在這樣是沒有辦法鑽褲襠學狗叫了,但是我們可以....”

趴在兩人的耳旁小聲說道。

剩下的兩人互相看了看,表示贊同。

“不過我們也不能放過安東里奧這個小子!回去之後一定要他好好常常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