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繼續發泄怒火,那個大媽也沒閒着,一手揮舞着手裡的擀麪杖,將試圖反抗的壯漢統統打倒在地,無人能當其一合之力,端的是威風凜凜,霸氣無雙。
將在場所有能站立的生物統統放到在地之後,那個大媽一手扶腰,一手揮舞擀麪杖,叫罵了好久之後,才一把拉住還在暴走狀態的太妹,母女兩個手牽手,趾高氣揚向着高揚他們這邊的大樓走來,只留下一地翻滾呻吟的可憐車。
高揚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對風一樣的母女,在心裡寫下了一個服字,而那對母女在經過高揚他們三個的身旁時,那位霸氣無雙的大媽用眼神斜斜瞥了他們一眼後,用鼻腔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路和光頭黨怒視的高揚飛快的低下了頭,而他很快發現老劉和李金方也和他一樣,三個人竟然不敢和哪位大媽對視一眼,等到那對母女發出上樓時的蹬蹬聲後,高揚抹了一把冷汗,道:“好厲害,好可怕,真不愧是戰鬥民族。”
李金方拼命點頭,而老劉則苦笑一聲道:“作爲一個俄羅斯人,我表示壓力很大,雖然這樣的女人不多見,但萬一被我碰到了怎麼辦?你們要知道女人在結婚之前和婚後表現的是完全不同的,天啊,我才三十一歲,可我有心理陰影了怎麼辦?不行,我一定要找個溫柔的華夏姑娘,一定,必須的。”
對於老劉的話,高揚心有慼慼焉,他拍了拍老劉的肩膀,對他的想法表示贊同之後,沉聲道:“我們趕快去找我們要找的人吧,可是爲什麼,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李金方和老劉同時臉色大變,道:“你什麼意思?”
高揚看了看四周沒人,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做。
“告訴你們,我們要找的人呢,也是一對母女,雖然我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我還是有預感我們要找的人就是剛纔的那對母女,只是預感啊。”
老劉怔怔的道:“你找她們幹什麼?不會是尋仇吧?”
高揚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怎麼會呢,我只是受人所託,來給人送錢而已,絕對與尋仇無關。”
老劉鬆了口氣,笑道:“來給人送錢那怕什麼?只要不是送命就好。”
李金方不以爲然的道:“瞧你們這慫樣,咱們要找的人就是那母女兩個,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高揚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這不是隨口一說嘛,我要找的那女孩兒是學音樂的,人家練得是鋼琴,怎麼也不可能有這麼彪悍吧,走吧,咱們趕緊把事兒辦了閃人,這地方不可多待。”
高揚和李金方要走,卻見老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愁眉苦臉的道:“我剛纔有沒有告訴你們,那個女孩兒是在酒吧裡彈鋼琴的?還有,這紙條上寫的地址是三樓,而你們如果剛纔注意到了的話,那個大媽丟花盆的時候也是在三樓。”
高揚和李金方立刻停下了腳步,高揚皺起了眉頭,道:“不會吧,難道真的就這麼巧?嗯,讓我想想。”
李金方哈哈一笑,道:“你還想什麼?我們是來送錢的,又不是來找茬的,你們兩個怕什麼?走吧,就算有什麼事兒,我護着你們,放心。”
高揚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沒什麼來由,可是想想剛纔那位大媽的強悍,他還是有些發憷,不過總得找到地方看看才知道他們猜的到底對不對。
按照紙條上留下的地址,高揚他們敲開了一家房門,而在敲門的時候,老劉按着高揚所說的,用俄語極其溫柔的叫道:“請問有人嗎?我們來送點東西,額,我們是尤里·格羅廖夫斯基·伊萬諾夫的朋友,他讓我們來的。”
讓老劉說完之後,高揚突然覺得那裡不對,然後他猛然想了起來,格羅廖夫曾交待過要報他的假名而不是真名,高揚趕緊拉過了老劉,道:“我忘了一件事,你說是格羅廖夫讓咱們來的……”
高揚的話還沒說完,聽到屋子裡好像傳來了一聲咔噠聲,這種聲音他很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這應該是雙管獵槍合上槍管的聲音。
聯想到獵槍之後,高揚暗叫了一聲不好,猛然把老劉一拉,兩人一起閃到了一邊,緊接着轟的一聲巨響後,木門上就出現了一個大窟窿,還不等高揚覺得害怕,又是一聲巨響後,木門上的大窟窿變成了兩個。
高揚萬萬沒想到,他的一時疏忽,竟然差點兒害老劉沒了腦袋,情急之下他趕緊用英語喊道:“別開槍,我們是格羅廖夫的朋友。”
還好老劉的反應也夠快,他立刻用俄語將高揚的話喊了一遍,而喊完之後,屋子裡總算沒有再開槍,一個女人用大嗓門叫喊了幾聲,然後很快又英語喊道:“慢慢的進來,別耍花樣。”
老劉臭愁眉苦臉的道:“她讓我們進去,怎麼辦?”
高揚點了點頭,道:“我能聽懂,讓我來跟她說。”
開了個大窟窿的門被打開了,高揚輕咳了一聲後,舉着雙手慢慢走到了門口,一眼看去心先涼了半截,他的預感成真了,剛纔大顯神威的那對母女正在屋子裡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看着那個身高體胖的大媽手裡還在冒煙的獵槍槍口,高揚努力堆出笑容,道:“你們好,我是格羅廖夫的朋友,我受他的委託,來給你們送錢的,我真的是他的朋友,請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雖然知道自己是善意的,不會招致暴打,但高揚還是很緊張,原因無他,這對母女剛纔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可是高揚把話說完之後,卻驚訝的發現那位大媽竟勃然大怒。
“那個該死的混蛋,他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