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很快就知道爲什麼出租車不肯往前走了,高揚他們在步行了大約十分鐘後,道路兩旁的人竟然多了起來,但看起來不妙的是,路兩旁的人大多都是一臉兇相,三三兩兩的站在某個建築大門外面的壯漢。
除了那些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善茬的壯漢之外,街道兩邊還有穿着極其暴露,濃妝豔抹的流娼,再有就是時不時的能看到一些剃成光頭的年輕人成羣結隊的在遊蕩。
黑幫的看門人,大量的站街女,還有大名鼎鼎的莫斯科毒瘤光頭黨,這裡的所有人看上去都充滿了威脅。
在種族歧視很嚴重的莫斯科,又是在這樣一個看上去很混亂的街區,高揚和李金方這兩個明顯的東方面孔很吸引人的眼球,也很容易招致危險,在那些光頭黨惡狠狠的注視下,高揚和李金方毫不客氣的惡狠狠回瞪了過去。
之所以要和那些光頭黨對視,是因爲老劉的提議,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那些光頭黨也是欺軟怕硬的,你要是隻管低頭走路,表現的很軟弱,沒準兒就會引來一幫光頭黨對你拳打腳踢,可要是你表現的很強硬,而且看上去像這裡的華夏黑幫的話,那些光頭黨是不敢惹麻煩的。
當然了,向那些光頭黨表示強硬,也得有底氣才行,要是孤身一人,長得瘦瘦小小,看上去沒什麼反抗能力的人敢於和那些光頭黨對視,估計只會招致一頓暴打,可高揚身高一米八整,雖然塊頭不大,但很精壯,而且也是從槍林彈雨裡活下來的,身上自然有一股氣勢在,至於李金方就更不用說了,一米八三的個子在俄羅斯也不算矮,極其健碩的身材,那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李金方捏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看着那些不懷好意看過來的光頭黨時,馬上就能讓那些光頭黨把目光給收回去。
老劉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最前面,而且人家老劉也是個正經混了好多年的黑幫,雖然塊頭不大,可表現出來的黑幫氣質就能嚇退絕大多數光頭黨。
至於那些真正的黑幫,人家纔沒空理會高揚他們,除非有足夠的好處,否則黑幫纔不會無事生非,也就是那些把爺爺輩付出了極大犧牲,好不容易纔打敗了的納粹當成偶像來崇拜的腦殘們,纔會整天的惹是生非。
老劉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一路尋找,終於到一棟破舊的居民樓之前停了下來,看了看樓上的號碼之後,老劉點了點頭,道:“就是這裡了,我們到了。”
如果給高揚一把槍,那高揚有信心逮誰滅誰,實在不行的話,有把刀在手,高揚也有些底氣跟人鬥上一鬥,好歹他也在非洲草原上混了三年,可要是空手跟人打的話,高揚就是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了,連給趙信文收債的人都能把他給暴揍一頓。
正是因爲有自知之明,所以一路走來高揚心裡都繃着一根弦兒,生怕會和那些戰鬥力看起來不弱的光頭黨打起來,得知終於到了目的地,他纔算可以鬆口氣了。
笑了一笑後,高揚不好意思的道:“到了就快上去吧,這裡太危險了。”
高揚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悶響後,隨即又是玻璃碎裂的脆響,他愕然之下回頭看去,卻見馬路對面的酒吧裡,衝出了三個人,跑在前面的兩個是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捂着腦袋踉踉蹌蹌的撲倒在了地上,而後邊的一個,則是穿着一身皮衣皮褲,頭髮染得的花花綠綠的一個小太妹。
那個小太妹手裡握着一個只剩下半截的酒瓶子,走到那個倒地的年輕人跟前後,用帶着尖尖的鞋頭還有鞋跟的高跟鞋使勁的跺了上去,邊跺邊用俄語叫喊着什麼,而還站着的那個年輕人見狀停了下來,朝着那個小太妹一拳就輪了過去。
那個小太妹不躲不避,舉着手裡的半截酒瓶子就戳了過去,在捱了一拳後,一瓶子就扎到了揮拳年輕人的臉上,看着那個年輕人雙手捂臉倒在地上,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後,高揚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的道:“我次奧,不愧是戰鬥民族,女人都這麼兇悍。”
小太妹的戰鬥還沒有結束,用半截酒瓶子幹倒了一個的同時,她的腳就沒有停下過,還在朝被她一瓶子掄倒的年輕人肚子和腦袋猛踹,看着高高的鞋跟,高揚總覺得要是那個挨踹的年輕人再被她踢下去,連命都得沒了。
很快,從酒吧裡跑出了七八個人,有人去看哪個輩半截酒瓶子紮了個滿臉花的年輕人,還有四個人去拉開那個兇悍之極的太妹,好不容易將那個太妹拉開後,那些人才有機會將挨踹的倒黴蛋從小太妹的腳下解救了出來。
聽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亂吵一起,老劉聳了聳肩,道:“知道你們很好奇,我來翻譯一下,那個女的在酒吧裡工作,而那兩個看上去很慘的傢伙給她下了藥,不過被女的識破之後,他們想用強的,再然後你們看到了,他們低估了女人的戰鬥力,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小美女有麻煩了,她打倒的傢伙是這條街上一個大佬的兒子,酒吧的老闆惹不起那個大佬,所以他們不讓那女人離開,好了,熱鬧看完了,我們還是趕快走吧,這裡很快就會亂成一團的。”
高揚沒有看熱鬧的興趣,他點了點頭,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聽那個被四個壯漢牢牢扭住的太妹發出了尖利的叫聲,而且這次高揚也能聽懂,因爲那個女孩兒喊得是媽媽。
高揚雖然有些好奇,但他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不過就在這時,他們要進去的大樓上推開了一扇窗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女高音後,一個小花盆從三樓的窗戶裡被扔了出來,雖然花盆兒沒有砸到任何人,但爆裂的花盆兒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以丟出的花盆兒作爲開場白,很快,伴隨着大型動物走路發出的咚咚聲,一個體重起碼二百斤以上的大媽從樓道里衝了出來,從高揚他們身邊風一樣的掠過之後,揮舞着一根粗大的擀麪杖衝入了戰團,擀麪杖揮舞如風,伴隨着飄灑的麪粉,擀麪杖落在了一個個壯漢的頭上,一下砸到一個,將努力扭制住那個太妹的壯漢統統砸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