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插曲之後,這所謂正月裡來是新年,這草原上的人們都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慶之中;
不過呢,這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還沉浸於新年的喜慶當中,就鬱林清堡來說,今年這正月裡除了文黎與渝閒這小倆口還能偷閒在那兒瘋玩,這其他的人都過得有那麼些不怎麼樣;
在除夕夜裡,這文黎與渝閒他們在哪兒放着煙花鬧騰的時候,老爺子卻接到康瑞打來的電話;以康老爺子在電話裡的說法,這是準備在正月裡過來拜訪一下親家;
這話在老爺子聽來,那所謂拜訪親家,那純屬扯淡;當然,老爺子也知道這電話裡有些事兒不方便說;只是這所謂拜訪新家,那也說明了康家的事兒麻煩了都;
老爺子的猜測大致不差,康家確實有那麼些麻煩了;
就在康承回去之後,這便收到康老爺子的傳信,康老太爺子病重,正呆在京城裡那所謂高幹特殊病房裡邊;
這樣的消息那隻說明一點,康老太爺不行了,他們康家必須得有所應對;而且這隨着康老爺子病重,這也同時得到關於康老爺子接班的事兒,到這時候算是黃了;同時呢,這與康老太爺的老戰友還透露了些口風,希望這康家最好不要再去插手那東北邊境軍區的事務;而至於這康家怎麼辦,到這時候還沒有明確的說法;
對此,康瑞作爲這康家的家主,那畢竟得拿出個應對辦法;而這應對的辦法,要說起來倒也簡單,那就是這康瑞原本就有過這對康老太爺一旦逝去,這他們康家未來走向的一個謀劃;
以康瑞的謀劃,這接康老太爺的班,那本來就希望不大;這也不看看什麼時代了都,這都快到新世紀了都,那立國之初的所謂接班制度,這早就被人遺忘掉了;或者說這個時代是以實力決定一切的時代,你這康家要是一直掌控着那麼一個軍區,這對於統治階級來說,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特別是在這個經濟決定實力的時代,這京城那幫官僚是絕對不會容許這康家從他們手裡拿着軍費預算,而這實際的掌控卻拿在別人的手上;而以康家的實力來說,這確實也養不活那麼一個軍區,特別是東北邊境還是個大軍區,以他們康家的經濟來說,這還有些爲難;
關於這些,康老爺子自然明白;因此,這康老爺子所爲康家謀劃的未來,這是有着準備要趁着老太爺的離退或是逝世,這從軍隊裡邊抽身出來;
實際這倒不全是因爲康老爺子有那自知之明,知道他們康家養不活這麼一個大軍區;這其中還有着這政治上的一些考慮,畢竟那軍隊從來都是一個國家的重中之重;以他們康老太爺那開國元勳的功勞身份,這康家掌控着一個軍區,那倒是說得過去;可這康老太爺一旦逝去或是離退,那麼這康家再去沾染軍隊,這可是犯大忌諱的事兒;
爲此,康老爺子是有準備着抽身出來的;只是這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算是你們康家想要抽手,可這康家畢竟掌控這個軍區也好幾十年了都,哪兒由得你說抽身出來,絕不再摻和,那別人就會相信的;
因此,這康家想要從軍隊裡邊脫身,或者說要得到京城那幫官僚的相信他們康家是真的準備不再摻和軍隊的事兒,那麼這還得拿出誠意來;而這所謂誠意,那就簡單了,說白了就是足夠將那幫官僚們給餵飽的金錢;
就康家來說,這也算是挺大片家業的;這要說拿出餵飽那幫官僚的錢那也是有的,只是這康家那麼大一片家業,這所有的資金都給抽走的話,那這康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都;
所謂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這康家看着是挺大片家業的,而且那所動用的金錢那也絕對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可以想像的,甚至都不是那些所謂富豪可以想像的;可是,這家大業大的,稍有那麼些動盪,那也不是普通老百姓那般咬咬牙挺一挺就能過去,也不是那些所謂富豪最壞的破產結果;
這康家一旦動搖了根基,那這下場只會有一個,那便是所謂家破人亡;這康家滿門,這能活下來的可能就只是一直那麼若有若無的遊離於康家基業之外的文萍和康怡這樣的寡母孤女;而這樣的寡母孤女活下來,對於他們康家來說,那和家破人亡有什麼區別;
可是,這說起來還挺可笑的,那就是文萍還真是他們康家的救星;這不僅僅是因爲這文萍的孃家,那康瑞的親家,鬱林清堡有錢幫他們渡過這個難關;其中最爲關鍵的是,這鬱林清堡是境外的勢力,也就是那文萍還算是境外人士;
而以天朝那幫官僚們在哪兒搞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對於境外的東西都有那麼些縱容;或者說那表面文章看着挺軟弱的,但凡是境外的勢力,這都儘量不去招惹;特別是對於那些境外的勢力到天朝投資,那更是縱容壞了都;
當然,這些都是表現上的東西;那天朝看似軟弱的表面,卻隱藏着不知道多少實力;關於這一點,僅從那鬱林清堡與康家打交道那麼久,甚至是藉着康家的勢力,這在天朝境內多方的獵取情報,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彷彿那天朝永遠都有着一層迷霧籠罩着,無論這投入多少的人力物力,這想要得到那麼些有用的情報,那都只能是瞎忙活一場;
不過呢,這其中還是有那麼些有用的東西的;那就是天朝那表面的軟弱,那故意的縱容;既然要做這表面文章,那麼這便是可以借來用用的;
以康老爺子的想法,這要藉着他自己的兒媳婦文萍那境外人士的身份,以及那鬱林清堡的境外勢力的名份,讓那幫官僚們不得不去顧忌他們所做的表面文章,以此達到抽身的目的;
同時呢,這康家也是需要鬱林清堡的支持的;而爲了得到鬱林清堡的支持,康老爺子甚至都有爲他們康家退出軍隊系統之後,這將整個軍區的邊境貿易都交給鬱林清堡;當然,他們康家肯得不能只是看着別人發財,而讓他們自己個兒在那乾瞪眼;
以康老爺子那所謂整個邊境貿易都交給鬱林清堡,實際上是出境之後的貿易,而這境內的貿易則由他們康家接手;這樣一來,倒也算是形成雙贏的局面,畢竟那鬱林清堡也知道那天朝境內的貿易,他們這樣的境外勢力還真插不上手的;
現在,這康老太爺肯得是沒有多少時間了;那他們康家這未來的走向,到這個時候也不得不開始着手準備;而這派康承到鬱林清堡去拜訪他的老丈人,這就是要看看鬱林清堡的態度如何;
就康承這一趟回來的情況來看,鬱林清堡是準備給他們康家搭把手的,或者說也看中了這整個邊境的貿易;當然,這以前的鬱林清堡還做不了那整個邊境的貿易,只能做着他們康家掌握着的東北邊境;
而這原因倒不全是康家的事兒,也因着那術忽篾與天朝接壤,這由他分去了部分生意;就鬱林清堡與術忽篾之間的那麼點破事兒,這鬱林清堡那也只能看着這生意讓別人做去一份;
同時呢,那也是因爲康家的主要勢力都放在軍隊裡邊,這關於那麼些邊境貿易,只能看是藉着軍隊以保證鬱林清堡平靜的做這個生意,而那具體的生意他們康家卻很少插手;
當然,這其中也是因爲他們康家的勢力在軍隊裡邊,如果再插手其他的生意,這難免會引起其他勢力或者說京城那幫官僚的不滿;所謂有錢有槍,那還有誰能管制得了;所以呢,這康家到這時候退出軍隊,還算是有那麼一條選擇的路;
不過要走這條路,那首先得從軍隊裡脫身出來;而這要脫身就得讓那幫官僚們相信他們康家是真的不再碰軍隊那塊兒了,只做這邊境的貿易,算是安穩的做一方江湖勢力;
以此,這康家算是與鬱林清堡達成全作協議;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鬱林清堡的資金,然後由他們康家去具體操作,以達成其目的;
而到這新年剛過,康老太爺病重或者說病危,這讓康老爺子不得不加緊動作,而這康承去了一趟也算是得到鬱林清堡的一個承諾,同時也帶回了前朝所需要的資金;而關於那鬱林清堡後續的資金注入,這就必須得康老爺子親自出面;
老爺子這在接到康瑞的電話之後,這倒是挺有那麼些玩味的意思;看來這康家是開始着急上火了啊,連那康老爺子都在這大年三十兒還打個電話過來,雖然這沒有多說什麼,可這明顯是急了,否則以康老爺子那老狐狸的德性,可從不會這般主動的;
老爺子這屬於有便宜不沾不白佔,或者說那有便宜不佔是棒槌;既然這主動送上門來,那怎麼着也得接着吧;更何況這其中還有那麼些其他的東西呢,所以這老爺子算是等着那康瑞送上門來;
不過呢,在這等着康老爺子送上門的時候,這老爺子也沒有閒着;畢竟他們鬱林清堡還得出資不是,而按照老爺子的想法,這次與康家的事兒,還得由文萍來操作;以此,這文萍倒是讓老爺子給加上了套了,算是第一次爲家族去玩那麼些玩意兒;
以文萍來說,當年老爺子讓她與康家聯姻,這還真有那麼些恨老爺子;憑什麼就得犧牲她的人生去爲家族謀取利益,這可是他的女兒啊;
爲此,文萍在得知老爺子要犧牲她的幸福去爲家族謀取利益的時候,這還很是大鬧了一場;只是在她大鬧的時候,連那平常最爲疼愛她的母親居然都站在老爺子一邊,認爲文萍這做爲家族的長女,應該爲家族着想;
當然,母親的說法要溫柔許多,類似於女人的命運這從來都由不得自己,這身在這樣的家族,那做出犧牲也是逃避不了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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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萍身爲這家族的長女,這倒也算是挺得寵愛的;可是身在了這樣的家族,那這長大之後,很多事兒也是由不得她怎麼想就能怎麼着的;
這雖然是在那兒大鬧了一場,可這最後還是沒有逃脫掉所謂命運;或者說以文黎這身爲長女,這有些事兒也由不得她那般的任性,至於沒有文黎那般的肆意鬧騰,這想幹嘛就幹嘛,想玩離家出走,那就敢只帶着那麼一個侍女就往外面跑;
文萍不是文黎,她是長姐而不是那最小的小妹;這鬧一場之後,還是得去面對她的所謂命運;
而這在嫁到康家之後,這真要說起來,那倒也是沒受什麼委屈;或者說至少沒有出現那麼些惡俗電視劇裡邊的那麼新媳婦受公婆的氣,還當做連個下人都不如的使喚着用;
文萍嫁到康家之後,這生活上倒是也沒有什麼;畢竟這康家也算是大家族了都,她文萍所習慣的生活方式,那康家也能夠滿足;按理來說,這樣的生活,那過久了就能習慣的;就算是那沒有感情的丈夫,這相處久了那多多少少也會有那麼些感情的;
而實際上倒也差不多,這雖然是利益式的聯姻,可這還真談不上受委屈;就連那康承對她也算是百依百順,還頗有那麼點好丈人的味道;
或許吧,正是因爲這樣,文萍也算是有那麼些認命般的去習慣;也正是因爲康家對文萍還不錯,這纔會生下康怡;否則的話,以文萍的脾性,怎麼會爲一個沒有一點感情的男人而生下孩子呢;
可是,就在生下康怡之後,這康家對她的態度就開始變了;從原來的溫柔,開始變得有那麼些異樣;當然,這康家畢竟也算是大家族;這對於某些明擺着的東西,那還是不怎麼好意思敢玩的;
比如說什麼暴力啊,爭吵啊之類的;這些都沒有,但是那冷暴力卻更讓人傷痛;比如說那康承的母親,也就是文萍的婆婆;這在文萍生下康怡之後,就開始有那麼些看她不順眼,有事兒沒事兒就在哪兒玩些語言刺激,或是指桑罵槐之類的事兒;
然後呢就是康承,從原本的還算是百依百順,這也變得有那麼些不對眼兒;這總是在哪兒沒事兒找茬兒,然後就發展到整天見不着人;
關於這些,這實際上還是那傳統思想的頑固不化,這生女兒那就是沒用;雖然現在的人們對於這生兒生女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在那個時候這樣的事兒卻是家庭矛盾的主要衝突點;或者說就算是現在,這樣的事兒也不算少見;
對於這樣的變化,文萍是看在眼裡,這疼在心中;可是,文萍那是屬於那種傳統的女人,這都給康家有了孩子了都,那麼這有些事兒該忍着的還得忍着;於是面對康家上下對她的冷暴力,文萍也是儘量的忍讓;
或者說這看着女兒的面子上,或是母愛的偉大,寧願委屈了自己,那也得顧關孩子不是;所謂她文萍不需要丈夫,可是女兒卻需要父親;
而這樣忍讓的結果卻是那康家的人卻來越過份,直到那康承公然的帶着外面的女人回家過夜,完了還在哪兒瞎吵吵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文萍這從小大到,除了這與康家的利益式聯姻之外,那也是極其寵愛着的;上哪兒去受過這樣的委屈,這平常爲了女兒那可以忍了;可這康承居然帶着外面的女人回來,這還當着她的面數落她的不是;
於是這文萍那做爲鬱林清堡大小姐的脾氣這算是再忍不住了,將那康承給提起來揍了一頓;或者說文萍這忍受得有夠多的了,這一下給暴發出來,那確實挺嚇人的;甚至連康承的母親出面,這文萍都沒有絲毫的顧忌;或者說在哪兒有意的要當着那個做婆婆的面兒,將她那個兒子給揍一頓給您老人家看;
當然,這也是康承自己個兒實力不行,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這便被文萍提着在院子裡給狠狠的揍了一頓;不過就實際上來說,那康承要論武技倒也不算差,可是這對上那打小給老爺子訓導的鬱林清堡大小姐,這便是隻有那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在文萍當着那康承的母親的面將康承給提起來揍了一頓之後,在哪兒撂下一句,您老人家不是不喜歡女孩兒嗎,那本座這就不奉承了;然後便帶着康怡回到了鬱林清堡,因此這康怡也算是在鬱林清堡長大的;
所謂天下父母心,這老爺子與母親對於文萍帶着康怡回來,這在弄清楚是怎麼個事兒之後,這也由着文萍去了;畢竟那時候這與康家聯姻,本來就是他們做父母的對不起女兒,現在事實證明這利益式聯姻是沒有幸福可言的,可到這時候了都,那唯一可以補償的便是讓女兒有個相對安穩的環境;
當然,這其中也有着康怡的原因;畢竟那是老爺子的外孫女,而且還是孫輩兒的第一人,這自然是極其喜愛的,也算是兒孫滿堂,承歡膝下;
而關於文萍將那康承給揍了一頓之後,這使氣回了鬱林清堡;那康家的反應則是由康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到鬱林清堡,說了些客套的不是之類;然後是派人到鬱林清堡陪了不是,這就算是了了;
對於康家有這樣的反應,那倒是正常;畢竟這本就利益式的聯姻,這兒女的事兒那都是小輩們在哪兒瞎鬧騰,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所以這小輩們之前的事兒,他們這做長輩的就不瞎摻和的;只是那關於兩家之間的利益關係,這還得維持住不是;
因爲,老爺子也算是接受了康家的所謂歉意,並不會影響到兩家的利益;而文萍母女倆也算是重新回到家,這過着相對安穩的生活;
這事兒也就這樣了,這老爺子看似沒有多大的反應;可是這作父親的,而且本就有愧於女兒,這也算是有想着哪天要爲女兒討個公道;只是這一天來得有那麼些遲,不過總算是到了;
以現在康家的情勢,這爲文萍討個所謂公道的時候也到來了,這也是爲什麼老爺子會讓文萍這從不摻和家庭事務的閒人去處理這與康家的事兒,那可不僅僅是因爲文萍在名義上還是康家的媳婦,這也是要讓文萍強勢迴歸於康家;
這樣看來,那老爺子其實也是個挺小家子氣的人;爲了女兒這麼點事兒,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康怡也都十幾歲了都,居然還想着爲女兒討回那麼些所謂公道,這還真有那麼些讓人有些無言;
不過這老爺子小家氣歸小家子氣,可是對於自己女兒的這份護犢之情,那倒還算是配得上他那做爲父親的身份;當然,這其中的利益那自然也得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