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整個草原都開始復甦;而這除夕將近,更是讓草原上的們爲這年節而做足準備;
在鬱林清堡,這年節近了,這也開始忙碌起來;當然,除開這年節之外,更多的還是這除夕團圓晚宴;
今天的除夕夜與前兩年不同,前兩年因着文黎的離開,這年節總是有那麼些缺憾;而這文黎是家裡最寵溺的女孩兒,這一離開,似乎都沒有了那熱鬧的勁兒;而關於那除夕夜,那也就對付對付就過了,也沒有誰去大肆鋪張;
或者說這鬱林清堡上下看着老爺子那年節將近,那比平常拉得更長的老臉,這也不敢去觸那黴頭,這也不敢去鬧騰那年節的喜慶;
今年文黎回來了,這纔算是真正的一家人團聚,而且還帶回來一個新姑爺,那這喜慶的氣氛就開始鬧騰起來;特別是以文黎那愛玩愛鬧的脾性,這早早的就開始在哪兒鬧騰開來;
當然,這以文黎的打小的生活,對於這年節並不是要趁着這個節日向家長要些平常不能買的;以文黎的生活,這但凡是開了口,那這老爺子沒有不答應的;還真算是都將文黎給寵壞了都,如果不是文黎這離家兩年的話;
今年的除夕,這文黎鬧騰着,那也是因爲這兩年離家在外,對於家人親情,這算是有着從未有過的感受;
或者說,這人往往就是這是;打小受着父母的寵愛,這都認爲父親母的愛是理所應當的;而當父母稍微有那麼點做得不順心意,這就開始發脾氣;
而當長大之後,總覺着父母與自己有那麼些所謂代溝;覺着父母屬於那老古董似的頑固不化,無論是想法還是興趣愛好,甚至吃的口味都與自己不一樣,於是便開始產生分歧,然後便會選擇離開,無論心靈還是地域;
當再長大些,成熟些,或者說在外面讓小人欺負了,或是被愛情甩開了,或是受了傷了,或者說是受了生活的摔打磨練,這回過頭來才發現父母的家永遠安靜溫暖的;於是這時侯便開始向父母靠近了些;
對於文黎來說,兩年前的她,確實是有那麼些任性,或者說確實是讓家人給寵溺壞了都,對於這樣的親情也談不上有什麼感受,反正就是父母家人對她的寵溺是應該的,誰讓她是這家裡最小的孩子呢;
而這兩年離家在外,還有着那麼些的經歷,甚至於那雙手都沾染了猩紅;這時候的文黎纔算是明白了父母對她的寵溺不是理所當然的應該,而是對她的愛,無私的愛;
或許吧,文黎明白這樣的道理;或者說文黎這兩年的經歷讓她比許多人都要早些時候明白這些道理,這趁着年節將近,這還拉着渝閒到處跑,給父母姐姐哥哥們買禮物;
實際上來說,以鬱林清堡的基來,對於物質早已不再看在眼裡;只是當文黎拉着渝閒這在阿穆爾跑了一大圈,那帶着那麼高興的瘋癲模樣,這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家裡,然後一樣樣兒的送給父親母親姐姐哥哥,這還是讓他們有那麼些感觸的;
或者說這是文黎長這麼大以來,這第一次知道在年節的時候爲家人買些禮物;雖然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所謂禮物,那跟本不會放在眼裡,甚至可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都不會正眼去瞅一眼的;
當然,這除了文黎愛玩,這有事兒沒事兒喜歡瞎逛去看看,這家裡其他人可沒這閒閒心;只是在文黎將這些東西一樣樣兒的送到他們手上的時候,這也着實是感動了一把;或者說終於算是他們看着的小姑娘長大了,這也算是欣慰;
除夕夜裡,這一大家子人算是到齊了,而這又有着文黎讓家人給感動了一把,所以這一年的除夕夜,可以算得上是家裡過得最開心的一個除夕夜了;只是這誰也沒有去想到,這將是他們鬱林清堡最後一次聚得這麼齊,最後一次享受着這從未有過的溫馨;
按着傳統,這除夕團圓宴之後,便會給下人派出紅包;而今年這隨着文黎的回來,這紅包也是派得格外的豐厚,引得那原本就對文黎喜歡非常的下人們,或者說文黎回來,這終於沒有再讓他們爲難,不用再看着老爺子那張臭臉,這連個團圓宴都吃不好;
給下人派發紅包之後,這便是趕年放鞭炮;而到這時候,文黎那愛玩愛鬧騰的脾性算是得到完全的釋放,這在哪兒是玩得不亦樂乎;
都說那煙花只要那麼剎那間的燦爛,然後便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不過呢,對於這年節的喜慶,那也沒有誰去管那麼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都顧着玩去了;
而在這阿穆爾範圍來說,這每年除夕到鬱林清堡看煙花,那也算是保留節目;原因無他,只因爲這鬱林清堡放的煙花最多,也最好看;而實際上來說,那煙花雖然放着好看,也能趁着這年節的喜慶;
可是,那煙花畢竟還得花錢不是;而且這煙花那也不便宜,特別是對於那個時候這草原上的平民來說,那更是有錢人家才能夠玩的東西;
而這些玩意兒對於鬱林清堡來說,似乎從不會去平民的角度考慮;就算是文黎這離家兩年,那也不至於去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沒有那閒心;雖然這離家兩年所經歷的事兒也頗多,可卻也還不甚至讓她淪落爲平民,爲那日常瑣事去操心;
或者說這正好相反,文黎這確實是離家兩年之後,這算是長大了,成熟不少;也正是因爲這樣,這重溫那親情的溫暖,這就玩得更放鬆了,也導致這一年的煙花格外的燦爛;
而對於渝閒來說,這個年節也是他所渡過的最爲開心最爲溫馨的年節;雖然在園子裡這渝閒那也是大少爺,這每到年節的時候也是由着他鬧騰;可是,這畢竟還承擔着那麼多關於家族的責任;
或者說以老爺子對渝閒的教導,這年節算是難得的放鬆,而以那兒時的渝閒的心性來說,這倒也算是玩得挺瘋的;可是從老爺子去世這兩年,那家族的所有都壓在他的身上,這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到這一年的年節,這家族渡過了危機,而到這年節的時候渝閒也給家裡去了電話,這園子倒是一切安好,這過年也在瘋玩來着;而關於山城裡的事兒,這有四兒料理着還有李理幫襯着,也算是平靜;或者說在渝閒去電給李理的時候,這李理還在那山城與那幫官僚商賈們推杯換盞,也算是玩得不亦樂乎;
而關於友情那邊也算是功得圓滿,或者說在年節的時候這渝閒給李歆去了電話,知道這李歆這時候正在大漠裡玩着那張揚跋扈的把戲,也算是平安無事;
而渝閒自己呢,這有着愛人相伴,有着那親情的溫馨,而不再有那關於家族的壓力也沒有友人那困境的煩惱,這自然是放開來去享受着這難得的溫馨;
家人平安,友人平安,還有愛人相伴,那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於是在那還算是寒冷的除夕夜裡,這渝閒將外面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全都給拋開,只享受着這世間的溫暖;
大年初一,傳統的廟會;
年初一,這渝閒雖然是在昨夜裡玩得有些瘋,可這大清早的便讓文黎給弄醒,然後與家人吃這新年的第一頓早飯;這也算是一個傳統了,逢年初一的早上,這一定要全家人聚在一起;
在吃過新的第一頓早飯,然後便是去逛廟會;當然,這按傳統那也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去的;不過這鬱林清堡的事兒多,這年初一能夠出去玩的,這除了大姐沒事做可以去之外,那這老爺子是走不開的,同樣的母親也是走不開的,還得加上文晨與文盛這兩個少爺;
原因很簡單,以鬱林清堡在這阿穆爾的地位,那這各式人物都得在這新年的第一天上門拜訪;當然,這也算是例行公事;只是這例行公事,卻又不得不去應付,甚至這鎮守牧府按規矩那也得在這新年的第一年前來拜訪;
原本以牧歌的脾性,這年初一肯定得出去玩的;不過呢,這出去找文黎這麼走一趟,倒也算是成熟了不少;在今年,這還聽了牧姨的招呼,去扮演那鎮守牧府大少爺的角色,也就是得去應付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這也算是沒得玩了;
而今年又因爲康家的事兒這都壓給了大姐,也讓大姐在今年也沒得玩了,得守在這鬱林清堡裡邊,應付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就渝閒與文黎來說,這雖然是隻有他們兩個閒人,可這並不會影響文黎這年初一跑出去玩的興致;
年初一的廟會總是那麼熱鬧的,平民們上香祈福,保佑今年收成好些,保佑家人平安;這也算是那麼些廟宇難得的香火望盛,這平常都爲着生計而忙碌,哪兒來的那麼閒心去上香祈福;
這趁着年節,各行各業也都纔剛剛開業,這算是在爲新年忙碌之前這最後的閒暇,又因着那年節的傳統,這算是造就了廟會難得的盛況;
當然,這信也不信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玩;特別是文黎這離家兩年多了都,這都可以算是難得的得溫這往昔的記憶,這也帶着渝閒在廟會上閒逛,看那麼些新奇的小玩意兒;
而這既然是逛廟會,那麼這也算是保留的傳統,那無論信奉與否,這求個籤那肯定得是要的;
對於這逛廟會求籤,那這一次可算是渝閒的第一次;這除開渝閒跟本就不信這些東西之外,那也是因爲渝閒從來不逛廟會,也沒事那麼些興趣;
這次算是渝閒的第一次,這在文黎慫恿下也算是開了洋葷;只是在渝閒在哪兒裝模作樣的搖到籤之後,這卻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也不看看渝閒這是第一次玩,居然給了個下下籤;不過呢,這渝閒本來就是被文黎慫恿着瞎鬧騰的,倒是沒有因爲那麼個下下籤而有什麼鬱悶,只不過呢文黎在哪兒是說了句破籤,然後就拉着渝閒一起去找那解籤的去了;
以渝閒和文黎的閱歷來說,那麼些廟會上所謂解答的廟祝,那都只是那江湖最底層的江湖騙子;以此,在文黎拉着渝閒去找到那解籤的廟祝的時候,那個廟祝居然還在哪兒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特別是看到文黎所說的那支破籤的時候,還在哪兒正兒八百的問着渝閒與文黎這是要問什麼;
就那是的渝閒與文黎來說,看着那個廟祝在哪兒裝模作樣,這都有那麼些忍不住想笑的衝動;不過看在這還在廟宇之內,這算是給宗教信仰的面子,這給忍住了,只是讓那個裝模作樣的廟祝給隨便說說;
原本這過年嘛,應該說過年話兒,或者說至少要說些好聽點的吧;可是那個裝模作樣的廟祝卻在哪兒瞎折騰,這不僅沒有過年話兒說,這甚至還在哪兒扯着他的破嘴,說些什麼你犯了煞星,而且這本身的罪孽過重,註定這一輩子只能是一個人,原因是煞氣太重,這無論靠近誰,都會給人帶來血腥;而且就算是遇到那姻緣,那也得趕緊斷掉,否則的話會增添更多的罪孽;
對於這樣的說法,這渝閒與文黎倒是還一下真沒有反應過來;沒有這樣兒的吧,這可是新年的老大初一,這都不會說些吉利話啊;就算是要騙人銀子,那也得說些好聽的吧;這說些好聽的,哄人高興了,那自然給幾個賞;像你這樣說話的,那隻能是賞幾年嘴巴子;
不過呢,渝閒與文黎這倆閒人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所以這跟本沒有將這些玩意兒放在心上,只是圖個玩,再加上渝閒本來就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現在這讓那個烏鴉嘴的廟祝一說,這渝閒倒是一時來了興趣,在哪兒逗樂着廟祝,您老人家有沒有算過您自己個兒活不過今天?
這不怪渝閒在哪兒扯淡廟祝,這身在江湖裡,那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吧;這就算是這新年老大初一的,你這高祝要在哪兒裝模作樣,偏就不說些好聽的,這倒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你這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花樣兒,這說人命運多舛的話,怎麼就那麼熟悉呢,似乎有很多人都有說過,這算是一點新意都沒有,這裝模作樣也裝得像那麼個事兒好不好;
以此,這渝閒沒有忍住的在哪兒扯淡着廟祝,這確定太搞笑了;不過呢,這渝閒雖然是在哪兒閒扯淡,只是那廟祝倒是挺能裝的,這都不理會渝閒在搞扯他,還在哪兒故作高深的模樣,或者說是看着渝閒這不識好歹的小子,還不知道本大仙的厲害;
而正當渝閒在哪兒搞扯着那個廟祝,而那個廟祝還在哪兒裝模作樣,這文黎卻沒有那麼好的耐心,這大過年的都不知道說些過年話兒,還跟哪兒瞎扯淡,這是不是不想在這兒擺攤子了,於是這文黎在哪兒一腳將那廟祝的攤子給踹翻;
隨着文黎的舉動,這渝閒也是跟着瞎湊熱鬧,這混着文黎一起將那廟祝給摁地上給揍了一頓;
原本呢,在這廟會上砸場子,這負責地面平靜的混混兒是應該要出面的;而這實際上也有幾個混混兒在文黎動手的時候就準備出面干涉的,不過在看清楚那是鬱林清堡的四小姐之後,這果斷的選擇了袖手旁觀,或者說那鬱林清堡的侍衛將那幾個混混兒給拖到人堆兒裡,然後就那麼給解決了;
在阿穆爾這片地面上混,無論是那成名的江湖人物,還是隻是那最底層的小混混兒,你可以不認識那鬱林清堡的幾個少爺小姐,那是因爲人家的地位太高,這幫小人物接觸不上;可是你如果不認識那鬱林清堡的徽章,那可就是那不長眼的東西;
這看着那幾個侍衛明擺着是着有鬱林清堡的徽章的,你這幾個小混混兒還敢往前湊,那這不是找死麼;當然,這鬱林清堡的侍衛也不會真的跟那兒與那麼些小混混較真,那所謂解決,其實連動手抽他們都沒有,只是那麼斜眼看了一眼,那幾個小混混兒便注意到了那侍衛身份所帶有的鬱林清堡的徽章;然後便自然而然的消失在了人堆裡邊,再也找不出來;
而文黎在哪兒似乎也是覺着差不多了,這也就停了手;只是這停手之後,還在哪兒擺了些場面話,類似於本座便是那煞星的姻緣,看看本座這手底下怎麼樣,夠硬吧;
特別是文黎在說的時候,將那姻緣咬得有些重,這不由得讓人有那麼寒意;不過呢,這倒是不能怪文黎;雖然是一個女孩子在這樣的公共場合,當着那麼多的人面,而且還是在這廟裡揍那廟祝,這好像是不怎麼應該的;就算是不信仰這個宗教,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這還在人家廟裡,怎麼着也得給幾分薄面吧;
可這文黎確實是忍不住,這說誰不好,偏說到渝閒的身上,那這不是找抽嘛;怎麼說文黎這雖然是比之以往是成熟不少,可這渝閒卻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在哪兒往渝閒的身上瞎扯,那不是沒事找抽嗎?
當然,這僅僅是一個小插曲;雖然這廟祝那麼些難聽的話,放到後來那差不多倒算是挺準確的;不過,在這時候那也到此爲止;
渝閒與文黎將那廟祝給揍了一頓之後,這似乎沒有受多大的影響;反而是這兩個瘋子在哪兒將人揍了一頓之後,還在哪兒瞎扯着什麼熱鬧,然後便繼續瞎逛去了,也將那廟祝在哪兒裝模作樣兒的廢話給拖到那寒風之後,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