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燦爛,漫漫長路。
“我說這位公子,你幹嘛一直跟着奴家,莫非你喜歡奴家?”夜羅抱着玄衣少年的胳膊眨着眼睛,挑逗到。
“我是要上次你偷的東西的。”
夜羅像是很吃驚的樣子,用手立馬捂住少年的嘴,“人多口雜,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玄衣男子表示無所謂,對着夜羅精緻的面容說了一句“我叫青宇。”
跟着他們拐了好幾條街,人越來越少,肚子越來越餓,雖然身體很不想再繼續跟下去,但實在好奇接下去的故事發展,好在路邊有個賣燒餅的,明目張膽的偷拿了好幾個,邊走邊吃。
“沒人了?”
“什麼沒人了?”少年歪着頭問道。
“就是沒人了。”夜羅微笑着上前一步,擁抱了那個少年。
“師姐,他們這是幹嘛?怎麼情節進行的如此之快。”
師姐無奈的搖了搖頭,拉着我轉到他們的側旁,夜羅右手執了把匕首刺向少年,卻被他一手握住,但兩人的表情,卻是一副熱戀中男女的表情,真想大聲的罵一兩句,這是瓊瑤式的諜戰劇嗎?
“哎呦,公子,奴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嗎?何必如此認真,你瞧,你弄痛小女子我了。”即使隔着夜色,看不清夜羅的表情和神態,也覺得全身瞬間**麻的。
“那你就別在耍什麼花招,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吧。”
他鬆開她的手,她無奈的嘟嘟嘴,轉身掏向懷中,“公子剛纔說你叫什麼來着?”
“在下,青 ……”
有時候,不是自己太笨,而是對手太狡猾,他算到了她的所有可能出招,卻在最後的瞬間被她從袖子裡甩出的**迷倒。或許這是否也是他的有意。
當清晨的第一束晨光刺透薄薄的濃霧的時候,開始了一天的美好時光。
也許他永遠也忘不掉,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女子的那一霎那,彷彿是前世的夙願,有種隔世的迷離感,他眼中的女子就像我眼中的師姐一樣,世間存在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襯托她的美,她的存在。
他託着下巴,看着他的她,我託着下巴,看着我的師姐,突然想到一句,覺得十分的應景,你眺望遠方,我眺望着你,願永世陪你在身邊。
夜羅腿去了一貫的飛賊形象,一派典雅的小家碧玉女子氣活靈活現,她歡快的笑聲在一羣孩童的笑聲中絲毫不顯得不和諧,師姐說那是因爲她的純真,她的無邪。
於是我問了師姐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師姐你覺得我的笑聲是否很純真,很無邪呢?”
“那你能給我笑幾聲嗎?”
“呵……呵……呵”
師姐“……呵呵……”
當一個孩子拉着夜羅的手告訴她那個男子醒了的時候,所有的孩子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拉着夜羅來到了那名男子的身邊。
青宇看着面前一羣羣的孩子,又看了看站在她們中間的夜羅,笑了笑“怎麼,你還打算帶兵圍攻我呀!”
夜羅伸手扔給他一個盒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寶貝,”
“咦?”他淡淡的一挑眉,“你怎麼捨得給我,又想騙我。”
“哼。”夜羅苦笑了一聲,轉過身去,“我只是不喜歡暫時沒有用的東西。”
她走後好久,那個少年都一直對着他手中的木盒發呆,師姐說這是他發春的徵兆,我搖搖頭,表示不懂,師姐想了想,用了一個詞解釋,發春就是有了心儀的對象,我立馬錶現出一副很積極的姿態,告訴師姐,我也發春很久了。聽了這話,師姐驚訝了半天,揉着我的臉道:“你不會真的斷了吧?”
“什麼是斷了?”我依舊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小青會是個不錯的賢妻良母的。”
我“…………”
每次跟師姐有共同話題的時候,她總是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策馬奔騰,把我一個人扔到正常思維的地方自生自滅,這一點我十分頭痛。
晚風習習,遠歸的鳥兒現在積極忙忙的歸巣,遠處一束束的炊煙裊裊而起,似極了了一副絕美的山水畫。嗅一口,滿腔的香味四溢。
“給,剛出鍋的包子。”
我“……真是香味四溢。”
師姐遞給我一個包子,圈腿坐在我的旁邊,頭歪在我的肩上,夕陽在我們的身後映成了一大片的紅色。
“呵呵。”不禁小聲笑出。
“你爲什麼總是那麼遷就我,離風,”師姐小聲問。
我咬了一口包子,結果發現他是個饅頭,“因爲你對我好。”
“呵呵,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以後,師姐沒在說一句話,我也沒再說一句話,我一直都是這樣,想不明白的事不會多想,聽不懂的話不會去問,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我很慶幸,一直都在守護着我的安排。
小時候覺得無獨有偶這個詞是個褒義詞,因爲每次師傅都會微笑着用這個詞誇我和師姐,後來才發現原來這是個貶義詞,世間的事情總是交纏想錯,總是在明白與執着之間交替輪迴,發現,明白,感悟了又怎樣,照樣抵不過一往情深,奮不顧身,越陷越深。就像他們一樣。
“給你。”
他遞手,她回眸,他滿臉的微笑,她滿眼的驚恐。
她大口大口的啃着他遞過來的饅頭,她沒有說話,他亦不去問她,許久,他說了一句“渴嗎?我去給你取水。”
“何必如此麻煩。”她低頭就着淙淙流去的河水喝了幾口。
“你就如此隨便嗎?”
“怎麼叫隨便,無根之水,最是乾淨,像你這種富貴人家的公子哥,那裡懂我們窮人的心酸。”
她揚起頭,站起來,隨性舞了起來,口中傳出一首聽不懂但很好聽的歌謠,河水穿過蘆葦,簌簌的響,無數的野鳥從蘆葦中飛起,漫天的叫聲密密麻麻,我怕吵醒睡夢中的師姐,輕輕的捂上了她的耳朵。
“你一直都過得這麼自在嗎?”他挑眉,滿眼的羨慕。
她沒有說話,依舊在舞,歌聲卻變得悲傷了許多。
時光就像飄蕩在布匹上的細小微塵,被世間的無常輕輕一晃,轉眼已過去了半月有餘。
“很明顯,這個少年喜歡夜羅。”師姐咬了一口包子,隨口說道。
我看了看師姐的包子,咬了一口我的饅頭,“爲什麼?”
“一看就知道了。”
“那你爲什麼沒看到有個人在你的身後,一直默默的喜歡你了好多年。”
師姐很驚訝的回頭看了看,“在哪裡,在哪裡,那裡有人?”
我“……你不覺得你身後的人一直是我嗎?”
“哈哈,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冷。”
我“咳咳,吃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