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只要清歡覺得幸福這樣真的挺好!
此時,靳威嶼還傻笑着,跟個二缺似的。
清歡在心裡腹誹了一遍。
“你再不開車,今天不用出席方淳蘭的案子了!”清歡終於開了口,再不開口真的要遲到了。
“啊!哦!”二缺終於回神,嗓音有些沙啞,“這就走,這就走!清歡,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原諒不原諒的對你來說有用嗎?”聽到靳威嶼這樣的話,清歡還是忍不住冷下臉龐,咬牙切齒地開口:“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到底生氣的什麼,靳威嶼,你真是混蛋!”
“氣我很多事!”靳威嶼道:“氣我跟姜雨薇走的近,氣我去救了姜雨薇,跟你分手,氣我很多很多!我都知道!”
“你特麼不知道!”清歡苦澀地開口,閉了閉眼睛。
“你別動怒,清歡,注意胎教!”靳威嶼伸手撫了撫清歡的肚子,安撫道:“寶寶,迴避下啊,爸爸和媽媽探討一下誤會和矛盾的解決之法,你先睡會兒!”
真是無語!
清歡瞪了一眼靳威嶼。
靳威嶼的大手並沒有離開。
清歡冷喝:“這不是你的種兒!”
“噓!”靳威嶼立刻搖頭:“不要這麼說,孩子聽到後會傷心的,不要這麼說啊,清歡!我知道我錯了!”
“你不知道!”清歡不由得擡高了聲音,嘲諷一笑,看了一眼靳威嶼:“你覺得我氣的是你去找姜雨薇了,氣的是你說了很多傷害我的話,可是你永遠不知道我最氣的是在你知道你可能感染艾滋病的時候,居然第一時間想要推開我!”
靳威嶼一愣,那時他也是嚇怕了!
清歡繼續道:“靳威嶼,你倒是打着爲我和孩子好的旗號做了一件你問心無愧的事情,可是我呢?我卻以爲你欺騙了我,我最討厭的是欺騙,是把我矇在鼓裡!你跟姜雨薇什麼都說,跟我卻藏着掖着,我更生氣!”
“清歡,對不起,我當時也很害怕!姜雨薇她知道這件事,所以我沒有隱瞞她!”靳威嶼愧疚的語氣裡多了份躲閃,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如果告訴清歡他後來甚至要弄個婚禮來推姜雨薇和莫東亭一把,清歡是不是要跟自己完了?
他很清楚女人的小心眼,他知道清歡一定非常痛恨這一點。
“開車吧!”清歡不再說話了。
“清歡?”看着閉上眼睛的清歡,靳威嶼快速的開口,不明白剛剛明明他們已經可以安靜的相處一會,爲什麼清歡突然不說話了。
閉着眼睛,清歡冷聲的開口道:“不管如何,我心裡都有了芥蒂,我很難做到像以前那樣對你了。”
“清歡,我不會放手的!”雖然知道會是這樣,也知道清歡堅持的冷漠和固執,可是靳威嶼實在捨不得放手。
“隨你吧!”不可否認,靳威嶼堅定地語氣依舊讓她感動,如同當初他當初說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兩個可以不離不棄一般,可是清歡明白,這一次,自己這個內心建設不知道要多久呢!
“清歡,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是我會彌補的,不惜一切代價的彌補我犯得錯。”靳威嶼沙啞的嗓音依舊堅定如鐵,他早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現在,發動車子,朝着法院開去。
法院。
車子停下後,靳威嶼照顧清歡下車。
法院的大門口,清歡忽然看見了許堇炎,她微微一怔,快速的走了過去,“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看看。”許堇炎的面容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別,依然溫文爾雅,俊逸非凡,臉上也是帶着一貫的自信,只是眼底似乎多了一抹落寞,有點不一樣了。
“看什麼?”清歡難得問了句。
“方淳蘭這麼傷我的妹妹,我許家沒人了嗎?讓她如此囂張?”許堇炎淡淡的開口,語氣霸氣無比。
清歡一頓,笑了笑:“其實我也沒有怎麼樣!”
靳威嶼看到清歡跟許堇炎說話,還走了過去有點吃味。
現在,他要好好看着清歡,防止野男人靠近。
許堇炎瞅了一眼停車的靳威嶼,離得不算遠,眼睛一直瞅着這邊,看起來很是防備。
許堇炎微微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清歡,朝着靳威嶼一揚下巴問:“這個東西知道自己沒病想要挽回你的心是嗎?”
“大哥?”清歡可不認爲許堇炎這麼愛八卦!
“不要輕易原諒這畜生,看着煩!聽到沒?”
“大哥,你這玩笑真逗!”清歡聽着許堇炎的話,有些煩躁地開口:“方淳蘭要進去了,可是陳靜怡還在囂張,我現在有點擔心!如果她能以她母親的事情爲戒,那最好,但是我覺得陳靜怡不是那種人,她一定會偏執的鬧一場的!”
“別擔心!”許堇炎輕聲道。“那邊,那隻過來了!”
清歡回頭,就看到了靳威嶼走了過來。
“清歡,時間到了,咱們進去吧!”靳威嶼走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佔有性地攬住了清歡的纖腰。
然後,他的視線朝着許堇炎看了過去,對上他的眸子,眼中帶了挑釁的色彩,意味深長。
許堇炎淡淡一扯脣,似乎帶了譏諷的味道,兩人都沒有開口,卻各自眼中的情緒分明瞧得清清楚楚。
清歡一掙扎,靳威嶼立刻道:“別動,小心肚子!”
清歡無語。
“清歡,我告訴你的,記住!”許堇炎衝着清歡微微一笑,話裡有話,之後,他就朝裡面先一步離去。
清歡斜睨了一眼靳威嶼。“你給我鬆開手!”
“你剛纔的話沒有說完,我要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靳威嶼還是說了句。“那個時候我是一心想要爲你好的,可是,傷害了你!”
“爲了我?”清歡的語氣裡多了份複雜,看向靳威嶼:“爲了我,獨自承擔下一切,而忘記了,既然是感情,就要兩個人一起守護,而就因爲我習慣了堅強,所以就這麼欺負我,把我當鋼鐵來煉啊?”
“抱歉。”靳威嶼歉意的開口:“我以後會彌補的!”
“可是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就永遠都彌補不了了。”淡漠的搖頭,清歡心頭一痛,朝着大樓走去,結束話題。
清歡走進去,在旁聽席上坐下來。
這才發現,到場的有好多熟人。
許堇炎,莫東亭,高邑霆,易軍南,易安白,陳靜安,陳靜怡,陳世超等等.
清歡坐下來後,靳威嶼也從一旁坐下來。
陳靜怡的視線,在那一刻,突然就凌厲的掃了過來,帶着毒一樣的感覺,掃視過來。
清歡微微擡起頭,對上陳靜怡的眸子。
陳靜怡對着清歡忽然冷笑,脣邊都是銳利的冷意。
清歡覺得陳靜怡可能還不知道她設計陷害的靳威嶼並沒有染上病毒,而是被人做了手腳。
陳靜怡更加得意的笑了。
清歡更加篤定了這點。
看來陳靜怡到現在還不知道靳威嶼沒有事。
清歡也沒有再看陳靜怡。
這時,司橙來了,一進門就對着清歡揮手。
清歡看到了司橙,同樣揮手。
易安白也看到了,他站了起來,朝着司橙走去。
接着,兩人視線都看向了清歡,再然後看到了清歡身邊的靳威嶼。
易安白和司橙都是一愣。
接着,易安白先笑了起來,擁着司橙朝着清歡她們那邊走去。
他們還沒有走過來坐下,清歡一個不經意的擡眼,忽然就看到了陳靜安,她的目光落在了易安白的臉上,看似很平靜的目光,卻似乎多了一抹掙扎的黯淡。
那一瞬間,清歡心裡暗驚,又看了一眼陳靜安,她的視線還落在易安白的身上,再接着,易安白似乎也是一個微轉,對上了陳靜安的目光,易安白明顯一頓,隨後目光移開。
陳靜安的眼底黯淡更濃,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涌上來。
清歡只覺得這種氣氛不太對。
她再看陳靜安的時候,她已經移開了視線,望向了窗外,那目光,沉鬱,憂傷,甚至是絕望!
清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種目光,像極了當年暗戀靳威嶼的自己,因爲得不到而沉鬱憂傷甚至絕望,整個世界都是黯淡無光的!
可是,很快,陳靜安就收斂了這種情緒,她似乎做了一個深深地呼吸,隨後臉上就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清歡一直看着她,她也看到了清歡,兩人的目光相遇,陳靜安衝着清歡歉意一笑。
清歡一時間也只能回以一笑。
整個陳家,清歡覺得陳靜安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如今,看到靜安歉意的對自己一笑,清歡卻卻不知道說什麼。
易安白和司橙已經坐下來。
這種座次是清歡和司橙挨着,靳威嶼和易安白一左一右坐在外面,把兩個女人保護在裡面。
司橙小聲問:“你們這是和好的節奏?”
清歡搖頭。
“那是?”
“他死皮賴臉,我還端着!”
“你快端不住了吧?”司橙笑的牲畜無害。“他那艾滋病到底怎麼回事?”
“假的!”
“靠之!”司橙罵了一句,瞪向靳威嶼。
靳威嶼衝着司橙一笑。
司橙就直接道:“靳威嶼,你怎麼不去屎啊?”
“吃的少唄!”易安白在旁邊接口:“肚子裡沒有便便,怎麼去屎?”
“一邊去!”司橙罵了句。
易安白衝着靳威嶼眨巴下眼睛。
靳威嶼卻覺得不對勁兒,回了易安白一個冷眼,該死的,易安白說漏嘴了吧,要不怎麼這麼跟自己討好?
易安白一看靳威嶼那樣子,瞬間就火大。“靳威嶼,我發現,你真的需要靠之!”
司橙點點頭,又跟易安白站在統一戰線,點着頭道:“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給清歡辦!要是清歡不屑,就給陳靜怡!我現在發現這世道果然變了,屎男賤女太多了!”
靳威嶼滿頭黑線,清歡忍住笑意,微微擡頭,不經意間,視線撞入一雙深邃而漆黑的眼眸。
正是莫東亭,他正淡淡的看着自己,眼眸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