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迎!”林怡然就直接回絕了。
靳威嶼依然笑着,不生氣,看向赫赫:“赫赫,中午粑粑來陪你吃飯好不好?”
小傢伙一聽,頓時就開心的不得了:“好啊,好啊!粑粑,吃飯飯!”
小傢伙已經投降了,而且是十分狗腿的歡迎。
林怡然眉頭一緊,視線掃了一眼靳威嶼,居然利用小孩子,要不要臉啊?
靳威嶼笑的牲畜無害。
林怡然又看看清歡,清歡聳了一下肩膀,表示對厚臉皮實在是愛莫能助。
她也是覺得靳威嶼已經刷新了自己對他認知的下限,昨天他都能滾蛋了,還有什麼不能做出來的事情呢?
靳威嶼這種死男人就是這樣,無恥不要臉。
而對待不要臉的人就是無視他,或者敲門也不開。
林怡然也不開口,心裡似乎有了主意。
靳威嶼笑着道:“那好,寶寶,中午粑粑來,陪你吃飯啊!”
“恩!”小傢伙重重的點點頭,興奮的不得了。
靳威嶼又對林怡然道:“阿姨,孩子重要,您不忍心看着您外孫難過吧?”
林怡然冷冷一笑道:“靳威嶼,你這夠無恥的,這種姿態你都做得出來!”
靳威嶼點點頭,俊臉上還是掛着笑意,道:“爲了老婆孩子,再低的姿態我都做的出來!”
“那是,那麼無恥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低姿態做不到的,你這麼沒下限,你行!”林怡然說出的話,帶了一絲譏諷的味道。“中午就給你準備一盤赫赫的粑粑好了!”
靳威嶼心裡一驚,心想未來丈母孃可真夠狠的,給他吃兒子的便便,可是,靳威嶼依然笑着,絲毫都不在意這種譏諷。“阿姨,我無妨,咱別教壞了孩子!”
靳威嶼就是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林怡然冷笑一聲。
結果赫赫忽然也跟着學了一聲林怡然的冷笑。
小孩子沒什麼,可是林怡然卻是臉上一紅,合着自己的樣子,外孫真的學了。
見此情形,清歡道:“媽,我得走了!”
“去吧!”林怡然抱着赫赫進屋。
靳威嶼對着赫赫道:“赫赫,給粑粑再見!”
赫赫立刻揚手:“靳大哥叔叔粑粑再見!”
這什麼稱呼啊?!
林怡然受不得了的往屋裡走去。
靳威嶼嘴角抽了抽,門被關上。
他迴轉身,一下子對上清歡。
清歡此時正涼涼的望着他。
靳威嶼回過頭來,笑嘻嘻地開口:“走吧,我扶着你!”
清歡聽到後輕哼了一聲道:“你不如給我弄個輪椅,推着我算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覺得可以實施!”靳威嶼大言不慚地開口:“不過我覺得現在我可以抱着你!”
“別靠近我,你一個艾滋病患者,不要禍害別人!”清歡直接拒絕。
靳威嶼卻已經彎腰,雙手朝着清歡伸過去,一隻手在她後背,一隻手在她膝蓋處,這麼一碰,接着一個用力,清歡的身子就被靳威嶼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清歡錯愕了,她沒有想到靳威嶼來真的,她低低地叫了一聲,想要掙脫。
靳威嶼卻低下頭去,低聲在清歡的耳邊呢喃:“別動,清歡,你要是動一下的話,我不介意在這裡吻你!”
“你!”清歡氣的咬牙,冷笑:“你放我下來,你敢這麼做,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那種急迫的語氣,帶着羞窘的味道,說出的話,語調也尖利中帶着點撒嬌的意味,一點警告性都沒有。
靳威嶼停在耳邊,輕輕一笑,道你考慮清楚,這裡雖然你不常住,但是阿姨在這裡,還有故去的外婆外公,他們的清譽,你總得顧及吧!”
“你要不要臉?”清歡錯愕的指控着靳威嶼。
靳威嶼搖頭,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我昨天都那樣了,已經在你面前沒有什麼顏面了,臉很重要,可我知道,再要臉,我的老婆孩子就沒有了!”
“靳威嶼,你!”清歡瞪大眼睛,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種心情了。
她承認看到這樣的靳威嶼,這麼低聲下氣跟自己說話,清歡被觸動了!
心裡很難受。
她曾經那麼深愛的那麼高高在上的只能遠觀無法褻玩焉的靳大哥現在這麼低聲下氣的跟自己說話,清歡心裡酸酸楚楚的,生氣歸生氣,可是心裡還是酸楚!
但是,酸楚歸酸楚,內心也生氣!
她爲了愛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想到那些委屈和苦難,清歡就覺得心裡難受無比,也更氣憤!
“清歡,對不起!”真摯的歉意裡是他無法彌補的愧疚,靳威嶼知道自己傷她太深,當初是他執意那麼對她,說了只要她,可是在最後,卻又是他狠心的用卑劣的手段將她推開。
“對不起有用嗎?”想到這陣子自己的煎熬,清歡冷冷的笑了起來,在冷寂的樓道里,她深吸了口氣,“你這樣算什麼?當我是什麼?我就那麼不值錢,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深呼吸着,平復着心頭的痛,清歡冷聲道:“放我下來。”
“不放!”靳威嶼堅定地搖頭。
清歡生氣,忽然就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靳威嶼的脖子上,因爲太委屈,太難受,她不免用了點勁兒,尖利的牙齒咬進了肉裡。
澀澀的鮮血滲出來,而靳威嶼一動不動,依然是穩穩的抱住她,像一座巍峨的高山,那樣挺拔,寬厚的懷抱,讓人踏實無比。
清歡終於鬆開,卻委屈的想要哭。
她擡起頭來,看到靳威嶼正低頭溫柔的看着她,如同沒有感覺到一般,那脖頸處還在流血,鮮紅的血液,而他只是愧疚的目光鎖住她的臉。
“靳威嶼,你真是夠了!”氣惱的接近咆哮,清歡抓緊了他的衣領,憤怒打破了臉上的冷漠,清歡咆哮的低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樓梯太陡,你們悠着點!”樓道里有人經過,看到靳威嶼正抱着清歡,好心的提醒,眼神卻似乎不怎麼贊同:“小兩口打情罵俏不要動真格的,這都見血了,是不是吸血鬼電視劇看多了,這麼嗜血?”
清歡只掃了一眼來人,立刻把頭埋在了靳威嶼的胸膛裡,丟死人了!居然被人看到了!
那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靳威嶼對人家呵呵一笑。
那人立刻又道:“哥們,我跟你說,女人就是要哄,光說好話不行,必要時候來點雷霆手段!比如撲倒,不要只動嘴不動手,必要時候就得摁倒!”
靳威嶼依然呵呵笑着:“捨不得!”
“捨不得那就忍着吧!”那人也笑着,然後瞅了一眼埋在靳威嶼懷抱裡的清歡一眼,道:“女士,不要這麼辣,欺負男人不好,尤其現在社會,男人壓力太大了容易不舉,到時候還是你的損失!”
清歡翻了個白眼,實在忍無可忍,懷孕了難道脾氣容易暴躁嗎?
她實在忍無可忍了,衝着那人道:“你是不舉怎麼的?管我們?”
那人衝着靳威嶼眨眨眼,上樓去了,倒也沒有跟清歡說什麼!
靳威嶼卻在笑,很開心剛纔清歡說的那個詞“我們”。
這是又跟他劃分到一個區域的節奏。
可是,靳威嶼還沒有得意多會兒,清歡就一伸手在落在了靳威嶼的後腰上使勁地掐了一把!
“使勁兒吧,清歡,我不覺得疼!”只要她能夠打消對自己的厭惡,他願意承受這種疼痛。
怕就怕清歡這麼對自己,還不能消除自己對他的那些傷害,他現在很擔心她心裡還是無法接受自己。
清歡一聽頓時覺得沒意思。
這時,樓梯上有走來兩個人。
清歡感覺到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接着,清歡聽到樓上傳來議論聲:“世風日下啊,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仗着自己長得帥抱着個小姑娘,真是不要臉,這男人該不會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吧?”
“現在教授都是禽獸!”
靳威嶼抱着清歡往下走,清歡擡起頭看了一眼被說的不堪的靳威嶼,一股笑意憋在了胸腔裡,隨後快速的低頭,不說話了!
就這樣吧!
反正這輩子也不會逃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不矯情了!
只是,真的毫無芥蒂的去接受,還需要點時間。
下了樓,靳威嶼把清歡抱到了副駕駛室裡,然後去開車。
清歡沒動,本來想要閉上眼睛閉目養神直到法院的,可是清歡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明明不想理會的,可是卻伸出手打開車前的手盒,從裡面拿出兩個創可貼。
等到靳威嶼上了車子,他還沒有發動車子,清歡把創可貼遞了過去。
靳威嶼一怔,看到了清歡手裡拿着的創可貼。
“清歡!”笑容讓靳威嶼嘴角染上幸福的笑容,不敢相信的看向清歡,她竟然還管他,他真的受寵若驚。
看到靳威嶼那副樣子,此刻那種滿足的狂喜,清歡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冷冷的看了一眼,打開創可貼,湊了過去、
靳威嶼一愣,立刻伸了脖子過來。
清歡一看靳威嶼脖子上那被自己咬的很厲害的傷口,真的還挺深的,要是再用力,不知道會怎樣呢!
她把兩個創可貼都打開並排給他貼上,遮掩住了傷寒,血跡還是很深,清歡莫名的有點心疼。
車外,許堇炎坐在另外一輛車子裡,靜靜地看着清歡車裡的兩個身影,清歡終究還是放不下靳威嶼,他釋懷一笑,調轉車子向着來時的路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