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昭君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的腦袋都炸了,手一鬆,杯子啪的一聲跌落在地上,開水濺到她的腿上腳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
“黎凡,你再說一遍,阿瓷怎麼了?”
她情願方纔是自己聽錯了,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她的阿瓷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會不見了。
“阿瓷不見了!嗚嗚嗚……”黎凡說完,自己已經在電話那邊哭出聲音來。
江昭君整個人癱倒在地上,眼淚順着臉頰一直流淌,大腦空洞一片,電話裡還一直想着黎凡的哭聲,許久,江昭君纔拿出說。
“你現在在哪裡?”
黎凡停住哭聲報了地址,江昭君起身拿起包就衝出了公司,楊依依在身後一直叫都沒有聽見。
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御景苑附近,黎凡臉上的妝容已經哭花,站在人羣中不知所措。
“黎凡,你剛剛什麼意思,阿瓷怎麼不見了?”江昭君臉上掛着淚水,一臉的慌張緊緊抓着黎凡的胳膊問。
“嗚嗚……早上的時候我問阿瓷想吃什麼,她說她要吃餃子,正好家裡沒有餃子了,我就想着帶着她一起出來去買,誰知道……嗚嗚……我正在付錢呢,一轉身阿瓷就不見了!”
說完黎凡又忍不住哭出來,不停的說:“昭君,對不對,對不起,我把阿瓷弄丟了……你打我吧!你罵我好不好……”
江昭君大腦已經無法思考,冷冷的站在大街上,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羣,她的阿瓷到底在哪裡?
眼前忽然經過一個女人手裡牽着孩子,江昭君像是瘋了一般跑過去,一把抓住孩子問:“阿瓷?你見過我的阿瓷沒?”
“喂,你幹什麼啊!”牽着孩子的女人一把拉過自己的孩子,“神經病,這是我的孩子!”
說完連忙帶着孩子走了。
江昭君的一直在響,她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在大街上和黎凡兩個人逮着誰就問:“阿瓷,見過阿瓷嗎?”
衆人都在說兩個瘋女人,搖搖頭說沒見過。
葉銘正在會議室裡開會,忽然在口袋振動,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微微皺眉,拿起來接聽。
只聽了一句話,葉銘的臉色越來越沉,低下衆人不明白,以爲是賬目的數據出了什麼差錯,紛紛不敢說話。
葉銘啪的一聲放下手裡的文件,“寧陽。叫上老鬼他們幾個人走。老張,會議接下來你來主持。”
說完就出了會議室,寧陽跟在身後撥通幾個人的電話,沒一會兒幾個人紛紛都已經在樓下集合。
“你們現在立刻給我去查這個女孩子在哪裡,大約四歲的模樣,叫江瓷,照片我已經發到你們的裡面了,有消息立刻打電話給我!”葉銘吩咐完自己開車離開了。
衆人打開便看見一個特別可愛的小女孩,奇怪:“老大把我們火急火燎的找過來就爲了找這個小屁孩?”
“什麼小屁孩!”寧陽上去打了那個名字叫老鬼的男人一拳說,“這個女孩子叫江瓷,是老大的女兒!”
“臥槽?寧陽你丫的開玩笑吧?”老鬼放大了圖片仔細看着,“老大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閨女了?咱們兄弟幾個怎麼不知道?”
“嘖嘖嘖,老大也當爸爸了,就是不一樣。”昨天的那個女人老巫也在,說完話,拿過旁邊的頭盔一帶騎上摩托車。
寧陽沒回答他,把裝進口袋,看着旁邊一輛車打開車門就上去。衝着外面喊着:“你們再不出發,就等着老大收拾你們吧!”
說完,猛的一踩油門走了,老鬼幾個仔細看了幾眼照片也騎上路邊的幾輛車離開。
御景苑附近的菜市場門口,黎凡和江昭君兩個人看見路上的來人都要問一遍,黎凡說就是在這裡丟的,一定還會在這裡。
葉銘到的時候看見江昭君身上衣服髒兮兮,臉上掛着淚痕,頭髮被風吹的凌亂,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一瘸一拐。
卻依舊能看清腳上因爲開水燙到發紅了,葉銘心中一疼,連忙跑上去,一把抱住江昭君,“昭君……”
“阿瓷……我的阿瓷……”江昭君的嘴裡一直唸叨着,整個人呆呆的窩在葉銘的懷裡。
黎凡一看有個男的抱住她,有些警惕的走過來問:“你好,這位先生,您是……”
“你是黎凡吧?我是昭君的老公葉銘。”
葉銘直接自報家門,一邊輕輕地拍着江昭君的背讓她安靜下來,
黎凡上下打量了一眼葉銘,整個人散發的氣質和感覺是強大的,對昭君的眼神是寵愛和擔心。
好一會兒,江昭君纔在葉銘的懷裡安靜下來,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一直流着淚,怎麼擦都止不住。
“上車吧,先回我家收拾一下。”葉銘半擁着江昭君上了車,讓她坐在後面,黎凡照顧着。
江昭君的樣子讓黎凡很不好受,江瓷不見了也有一部分是她的責任,如果讓她待在家裡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沒一會兒就到了橡樹灣。
葉銘帶着江昭君帶洗手間,給她換了衣服好好的洗了臉,腳上的扭傷和燙傷的地方擦了點藥,總算好一點了,出來看見黎凡站在那。
把江昭君帶到沙發上坐下來,從房間裡拿出一件衣服遞給黎凡。“這是昭君的衣服,收拾一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也快有消息了。”
黎凡接過衣服到了洗手間。
葉銘看着難過的江昭君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現在只希望儘快的查出江瓷的消息,希望她沒事兒。
葉銘的忽然間響了,卻是鄭恩。
“嗯,什麼事情?”葉銘的語氣不是很好。
“葉少,叔叔他們剛剛辦理出院了,我告訴你一聲。”鄭恩聽出語氣不對,沒有了往常的嬉皮笑臉,通知完就掛了電話。
葉銘想了一會兒,昨天自己懲罰了江藝晴和楊一博兩人,會不會……
想到這裡,葉銘扶起江昭君說:“走,昭君,也許我知道是誰帶走了江瓷。”
“江瓷!她在哪裡?!”江昭君一聽說江瓷的名字,一把揪住葉銘的衣服,連忙問。
“咱們這就去找。你別急……”
葉銘隨後開車帶着黎凡和江昭君去了江宅。
江彥海已經到家,回到房間休息去了,唐鳳嬌陪在樓上照顧着,客廳裡除了傭人之外沒有別人。
“二小姐,二姑爺。”傭人見江昭君和葉銘回來了,連忙打招呼。
“江藝晴在不在?”葉銘直截了當的問。
“回姑爺,大小姐在的。”傭人說着就準備上樓去喊江藝晴,誰知剛走到樓梯口,江藝晴穿着一身玫紅色的長裙慢斯條理的從樓上下來。
江藝晴嘴角掛着笑意,臉上畫着濃妝看着躲在葉銘懷中的江昭君,驚訝的說:“昭君怎麼了?誰把你弄成這副樣子?”
葉銘大步跨前,聲音冰冷的說:“江藝晴,你最好現在就把江瓷交出來,要不然別怪我不顧及家人情面。”
“家人情面?葉銘,你什麼時候顧及過?”江藝晴走下樓梯,看了葉銘一眼,眼睛裡是淡漠。
江昭君只聽見葉銘說讓她把江瓷交出來,在她經過身邊的時候從葉銘的懷中衝出來,一把抓着江藝晴的肩膀,大喊:“你把我的阿瓷還給我!”
“嘶”肩膀被江昭君抓的生疼,江藝晴忍不住皺眉向後退說:“什麼阿瓷啊,我不知道啊,你放開我!”
“你說,是不是你帶走了我的阿瓷,是不是你!”江昭君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腦海裡只有唯一一個念想,阿瓷!
“哎呀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藝晴想要掙脫江昭君的手,可是她緊緊扯着他的衣服,根本走不掉。
黎凡也沒有上前去勸,她站在旁邊,從方纔江藝晴下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兩姐妹之間的感情不和從前一樣了。
兩人撕扯着,江昭君的眼淚鼻涕都蹭到了江藝晴的身上,可是就是不放手,嘴裡在念着江瓷的名字。
唐鳳嬌在樓上剛聽見動靜,咚咚咚的跑下樓,看見兩人撕扯在一塊,連忙跑下來大喊:“江昭君,你給我鬆手!”
江昭君此刻哪裡聽得到她的叫喊,手指緊緊地扯着江藝晴的衣領,感覺像是要從江藝晴身上找到江瓷一樣。
唐鳳嬌一看她還沒有鬆手,上前扯開兩人,把江藝晴護在身後,揚起手就要打江昭君。
說時遲那時快,旁邊的葉銘立馬把江昭君護在懷中,後背露在外面,“啪”的一聲,唐鳳嬌的一巴掌想亮亮的打在葉銘的後背。
懷中的江昭君身子一震,擡起頭眼淚汪汪的看着葉銘,葉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回過頭看着唐鳳嬌說:“唐女士,請你尊重一下昭君。”
“她憑什麼這麼對我的藝晴!我幹嘛要尊重她!”唐鳳嬌面對葉銘的舉動也是驚呆了,但是卻擡高嗓音喊着,以示自己並不害怕。
葉銘冷笑幾分說:“唐女士這偏愛的太過了吧?昭君同樣是您的女兒,你只偏袒着江藝晴,這不太好吧?”
“我高興偏袒藝晴,你這個外人沒資格說!”唐鳳嬌怒眉一瞪。
“是,我這個外人確實沒資格說,不過昭君是江家人,我們現在只問一件事。”葉銘帶着江昭君在沙發上坐下,緊緊摟着她。
擡眸眼睛冷冷的盯着江藝晴說:“江藝晴小姐,你到底有沒有綁架江瓷?我希望我聽到的是正確的答案,要不然我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
江藝晴看着他冰冷的眼眸,冷不丁的打了一顫,說:“葉銘,我告訴你,你這是恐嚇!我可以告你的!”
“是麼?如果證據確鑿就是你做的事情,那我的話就不再是恐嚇。”
江藝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旁邊的唐鳳嬌不高興了,說:“葉銘,我看在彥海的面子上不對你說什麼,不過你這樣對待藝晴就不行了。”
“那個孩子本來就不該生下來,現在沒了正好!”
話音剛落。從門口進來一個黑衣男子,上前二話沒說就走到唐鳳嬌身邊,手裡拿着一個鋒利的匕首,在唐鳳嬌面前晃了晃。
“葉銘,你要幹什麼!”唐鳳嬌也慌了神,沒想到葉銘動真格的。
“我說了,我的手段你們想不到,我現在就要一句話,到底,江瓷失蹤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江藝晴忽然擡起頭大喊着:“沒有關係!江瓷什麼時候失蹤的我們壓根就不知道!”
“你放開我媽!”說着就要走到黑衣人面前,可是黑衣人的匕首又指向了她,江藝晴停住腳步。
“不管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我已經派人去調查,如果被我知道就是你做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葉銘起身,帶着江昭君準備離開,忽然又回過頭來說了一句:“到時候,我可不會念及你們是昭君的家人。”
黎凡跟在葉銘身後一起離開了。方纔她也是被葉銘的氣場驚呆了,這個男人太可怕。
坐在車上,江昭君已經哭得沒有了淚水,一天沒有喝水的她嘴脣已經乾裂了,葉銘看着心疼,給她倒了點水,也不理不睬。
不一會兒,葉銘的響了,是寧陽。
“江瓷有消息了沒?”
“老大,江瓷確實是被人拐走的,那幫人在大安市已經帶走不少的孩子了,,爲首的是一個叫南哥的,看來是慣犯!”寧陽在電話那頭說。
葉銘皺了皺眉,問:“知道人現在在哪裡麼?”
“在南郊的一個廢棄工廠,人數不是很多,江瓷還是安全的。不過聽說後天晚上就要把一批孩子全都帶走,到什麼地方還不清楚。”
“好,你打電話,叫幾個人,明天的時候動手把孩子帶回來!”
葉銘說完掛了電話,開車把江昭君帶回家,做了一些菜放在她面前,輕聲說:“昭君,江瓷已經知道在哪裡了,我派人去救了,你吃點東西。”
“我不吃,阿瓷不回來,我一口也吃不下。”江昭君從剛纔就已經把葉銘的話全部聽見了。只有江瓷站在她的面前她才能確定她沒事兒。
“你要是不吃,阿瓷知道也會難過的。”黎凡在一旁勸着,“還是你在怪我把阿瓷弄丟了……你打我,罵我!”
說着就拿起江昭君的手往自己的臉上甩。
江昭君鬆開自己的手,眼神空洞的搖搖頭,她完全吃不下。
葉銘嘆了一口氣,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他心疼可是卻又無能爲力的感覺。
此刻南郊外面的一個破舊廠房,幾名臉上有着刀疤的男人從外面進去,其中爲首的一個男人懷裡抱着一個小女孩,直接朝着角落裡的一扇門走去。
“哎等等,南哥。”其中一個大漢叫住了一個那個叫南哥的男人,指了指他懷中的小女孩說,“你看這個小姑娘的衣服,都是名牌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啊。”
叫南哥的粗壯大漢,仔細看了一眼女孩子的衣服說:“嗯,看着確實很有檔次,怎麼你有想法?”
“南哥,你說咱們這邊孩子也有不少了,這少一個也不會怎麼樣,再說從打扮看上去,這孩子家裡條件應該很好,要不要……”
大漢做了一個手勢,南哥瞬間明白,想了一會點點頭,“好,你去打聽一下這孩子誰家的,到時候回來商量一下。”
“好的南哥!”說完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南哥把懷中的女孩子放在破爛的牀上,小女孩雙眼緊閉,呼吸均勻,正是失蹤的江瓷。
南哥拿過一個粗壯的繩子,從後面把江瓷綁起來,可能是粗糙的繩子弄疼了江瓷。
江瓷皺着秀氣的眉毛,哼哼了兩聲睜開眼睛。
看着眼前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她面前抽菸,江瓷的小臉都皺了,害怕的看着南哥。
眼淚從眼角滑落,卻不敢哭出聲音,南哥轉過頭看見她醒了,笑了笑說:“喲,小朋友你醒啦?”
江瓷的眼淚一直流,聽見這句話,忽然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啊!!我要我乾媽,嗚嗚嗚……”
“哎喲吵死了!”南哥皺着眉把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腳用力的踩了踩,拿過旁邊一個髒兮兮的布。
“小傢伙,你要是再哭一句,我可就用這個把你的嘴巴堵起來了。”
江瓷瞬間止住哭聲,低聲抽泣着,嘴巴緊抿着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一會兒方纔出去的大漢進來,臉上藏不住的喜悅之情,說:“南哥,咱們這次發財了!”
“哦?發什麼財了?”
“這個小丫頭是大安市江家的孩子,今天在那個菜市場附近找了一上午呢,好多人看見了,只是她是江家二小姐的女兒。”
“聽說前段時間和葉氏的老闆訂婚了,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葉氏的,那葉氏可是厲害呢!她們這麼寶貝這個孩子,咱們肯定要賺一筆!”
大漢說着就激動起來,好像已經拿到錢似得。
南哥沉思了一會兒,反正這裡已經有了不少的孩子,明天交易的時候少一個也沒事兒,反而這個孩子還能給他帶來一筆錢呢。
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的江瓷,說:“小傢伙,你想不想你的媽媽?”
江瓷愣了一會兒,眼睛上還掛着淚珠,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叔叔,你媽媽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叔叔叫你媽媽來接你好不好?”南哥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沒有那麼兇。
江瓷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方纔他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這裡還有好多的小朋友,他們是壞人!
江瓷雖然小,可是天生對事情和人都特別的敏感。
南哥見江瓷沒有回答,以爲江瓷是在害怕,又湊近了一些說:“小朋友不要怕,叔叔真的會送你回家的,你記不記得你媽媽的號碼?”
江瓷想了一會兒。忍不住點點頭。
“那你告訴叔叔,叔叔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媽媽。”南哥說着就從口袋拿出準備撥通號碼。
江瓷愣了愣,腦海裡在琢磨着,報出了一串的號碼。
南哥記下,在廠房來來回踱步,好半天,才撥通了號碼。
橡樹灣,葉銘好不容易讓江昭君躺下休息了一會兒,夜已經很深了,葉銘絲毫沒有睏意,在客廳走來走去,等待着寧陽的消息,忽然響起來,連忙拿過一看,陌生號碼。
“……”葉銘接通後沒有說話。
“是不是江瓷的媽媽?”南哥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慢慢的走到江瓷身邊。
葉銘一聽知道這是拐走江瓷的那幫人,說:“是,我是江瓷的爸爸。”
“你的女兒現在在我手裡,我要你拿着五百萬來,要不然你就見不到你的女兒了!”南哥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一眼江瓷。
葉銘不慌不忙,說:“好啊,不過我要知道江瓷是否還是安全的。”
南哥明白什麼意思,把電話放在江瓷的耳邊,說:“來,說兩句話。”
“叔叔!快來救我!這裡有壞人!”江瓷忽然衝着電話大聲喊叫,南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的聲音太大了。
“江瓷!江瓷!”臥室裡面的江昭君可能是聽見了方纔的動靜,忽然從牀上坐起,淚流滿面。
葉銘也顧不上電話,急忙跑進去,關切的攬入懷中問:“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夢見阿瓷……嗚嗚……”說着忍不住哭出來。
“怎麼樣?聽見她的聲音沒?”南哥在電話那邊喊着。
葉銘的傳來南哥的聲音,這才放在耳邊說,“好,你們保證她的安全……”
話好沒說完,就聽見南哥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傳來阿瓷的聲音:“媽媽!媽媽!我是阿瓷。快來救我!”
“阿瓷!”江昭君一把奪過葉銘的放在耳邊喊,“是不是你阿瓷!你在哪裡?”
南哥也不管手上的疼痛,拽過旁邊方纔髒兮兮的布一把堵住江瓷的嘴巴,對電話那邊說:“是,是你家女兒,我要五百萬,五百萬送過來,你家女兒完好無損,要不然……”
“你放心,五百萬準備好,你告訴地址,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葉銘開口說。
隨後電話被掛斷。
南哥看着手上一排小牙印,憤憤地說:“你這小丫頭片子,牙齒還真是厲害,疼死老子了,媽的。”
江瓷的嘴裡只發出哼哼的聲音,看着走遠的南哥,無能爲力。
葉銘掛斷電話安慰道:“昭君,放心,我這就讓人準備錢,咱們儘快找回阿瓷!”
“好,一定要快一點!”江昭君聽見方纔江瓷的叫喊聲,心都碎了,江瓷這麼一個敏感的孩子,這再遭遇綁架,一定受不了的。
“寧陽,立刻準備好五百萬,我給你個號碼,現在定位到那個位置,到樓下來接我。”葉銘掛斷電話,又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老劉,我有個活兒給你,這次一定讓你立功。”
叫老劉的男人在電話裡那頭說:“葉少,這麼晚了,什麼活兒能給我啊?抓個小偷還是拘留個經濟犯罪人啊?”
“你之前不是一直再查1121的兒童拐賣案麼?現在我這裡有線索,你要不要?”葉銘之前聽寧陽說道這個事情就覺得不對勁。
果然後來一查是個專門拐賣兒童的犯罪同夥。只是好巧不巧撞到了葉銘的這個槍口上,只能說他的不幸了。
“哎呀!”老劉立馬坐起來,問,“怎麼?葉少知道這個案件的最新消息麼?”
“我現在有消息,還知道具體的位置,就看你什麼時候過來了。”
老劉警帽一帶,立刻說:“趕緊的,具體位置給我,我現在就帶人過去!一起捕獲!”
“等天亮,裡面還有個重要的孩子呢。”隨後葉銘把方纔的事情一交待,又補充了一句,“總之先等我們的人過去,你們在旁邊做埋伏。”
“明白了葉少,這次都聽你安排!”老劉二話沒說一口答應了下來,這次要是抓了這些人,可就是記功的好事兒!
第二天天一亮寧陽已經開車來到樓下,葉銘帶着江昭君下樓,江昭君的腳傷還沒好。走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可是她絲毫不在意。
黎凡先暫時在家,去的人不能太多引起注意。
後備箱裡有一個大箱子,裡面裝滿了百元大鈔,整整五百萬在裡面。
“老大,不用叫老鬼幾個人一起麼?”寧陽開了車門讓兩人進去,問。
“不用,人多了反而引起懷疑。”
對於他們來說萬一逼急了,撕票也是有可能的。
葉銘撥通了方纔的電話說:“你好,我已經準備好錢了,你給個地址,我現在就過來。”
“很好!”南哥獻禮暗箱,媽的五百萬這麼快就準備好了,果然是有錢人,早知道就多要一點了。
“你只能一個人過來,一個人帶着錢過來。”
葉銘看了一眼懷中的江昭君,正一臉期盼的看着他,葉銘知道他也想過去,說:“我和孩子的媽媽一起過去可以吧,就兩個人。”
南哥躊躇了一會兒,點點頭,“好,我現在把地址發給你。”
掛了電話一會兒,葉銘的收到一條信息,南郊的廢棄工廠的地址,寧陽一腳蹬上了油門。
與此同時,警察局接到通知,警員全部集合,悄悄地往南郊的工廠附近探過去。
廢棄工廠外面,四個大漢拿着一副皺巴巴的撲克打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的來襲。
大約半小時,葉銘已經到了廢棄工廠外面,從後備箱拿出大箱子,一步一步的往廢棄工廠門口走。
“站住!”還沒走近,一個大漢大聲喝令一聲,“幹什麼的!”
“來找南哥的。”葉銘同樣大聲迴應着。江昭君緊緊地抓着葉銘的腰身,風吹亂了頭髮,心裡卻一直在擔心江瓷。
“你等着!”
大漢從旁邊跑進去,對南哥說:“南哥,人已經到了,確實只有兩個人。”
“好!”南哥應了一聲,從嘴上拿掉已經抽完的香菸扔在地上,走到旁邊的側門,打開。
一屋子的孩子,江瓷雪白的皮膚特別的明顯,南哥一把抓過江瓷的衣服,從裡面拎出來,“走,你爸媽來了。”
江瓷一聽媽媽來了,臉上一喜,急切的想要到媽媽的懷抱中。
南哥抱着江瓷從廠房裡出來,旁邊跟着方纔的大漢,看見不遠處兩個帥哥靚女。笑了,臉上的刀疤都變形了。
“錢帶來了麼?”南哥大喊。
“帶來了,在這呢。”葉銘指了指腳旁邊的箱子說。
江昭君看着他懷中的江瓷,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葉銘輕輕地在旁邊小聲是:“昭君,別衝動,孩子還在他的手上。”
如果江昭君不在,葉銘絕對不會以這樣的方式。
江昭君頓住腳步,可是眼淚止不住,看着江瓷一直哭。
“媽媽……”江瓷在南哥的懷中不敢亂動,嘴巴輕輕的呢喃着。
“去,拿過來檢查一下。”南哥示意旁邊的大漢,大漢得令,走過去拿過葉銘腳邊的箱子,打開看了一眼。
點點頭說:“南哥,沒錯,正好五百萬。”
“怎麼樣?沒什麼問題,你就把孩子放了。”葉銘開口說。
南哥輕輕的放下江瓷。解開她的繩子,江瓷一掙脫了束縛,快步跑向江昭君,兩人一把抱住。
只是突然一下子,南哥和那名大漢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江昭君不明所以,連忙遮住江瓷的眼睛不讓她看。
不一會兒,一羣警察從旁邊竄出來,將廢棄工廠給團團包圍,葉銘帶着江昭君母女兩人回到車子附近。
江瓷趴在江昭君的懷裡,還是忍不住露出眼睛盯着葉銘看,好像這個叔叔在哪裡見過。
“阿瓷,你沒事兒吧?嚇死媽媽了!”江昭君仔細檢查了一遍江瓷,除了手上被繩子磨破皮了之外沒有別的傷痕了。
江瓷搖搖頭說:“媽媽,阿瓷沒事兒,你不要哭了,阿瓷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再也不讓你們擔心了!”
“好!我的阿瓷最乖了。”
葉銘站在車外看着兩人在一起,心中鬆了一口氣。看着迎面走來的老劉笑了。
“劉警官。”
“葉少,不敢不敢。”劉警官很客氣的說,“這次多謝葉少的協助,才能將這夥人抓住啊。”
“別謝我,這次要不是孩子剛巧落入他們的手裡,我也不會發現的。”
“是是是,葉少說的是,不知有機會可否請葉少吃頓飯啊?”劉警官一臉討好的笑着。
葉銘看了看車裡的人說:“吃飯就算了,不過下次我有事情就要儘管?煩你了。”
“好說好說,葉少有事儘管吩咐!”
兩人隨後說了幾句客套話,劉警官便帶着人離開了,葉銘也上車,回了橡樹灣。
黎凡已經接到消息,站在樓下張望着,一看江昭君抱着江瓷回來了,喜極而泣。
“阿瓷!你沒事兒就好,嚇死乾媽了!”
江瓷肉嘟嘟的小手擦掉黎凡的眼淚說:“乾媽,阿瓷錯了,阿瓷以後在也不亂跑了,再也不讓你們擔心了。”
黎凡摸了摸她的頭,說:“乾媽的不對,以後乾媽改!”
幾人進了屋,葉銘撥通了鄭恩的電話,讓他帶着藥箱趕緊來一趟橡樹灣。
鄭恩一進門就嚇了一跳,這一屋子,嫂子哭得眼睛都腫了,還有一個孩子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葉少,你這什麼情況啊?”鄭恩放下藥箱悄聲問。
“就是你看見的情況啊。”葉銘倒了兩杯水給江昭君黎凡送過去,“趕緊的,叫你過來不是來八卦的,把江瓷的手看看。”
鄭恩走過去看了一眼江瓷的手,還好只是手腕處蹭破了點皮,消毒一下貼個創口貼就好。
江瓷撲閃着大眼睛看着鄭恩,等處理完了,聲音甜甜的說:“謝謝叔叔!”
“不客氣,小朋友真乖。”鄭恩很喜歡這孩子。
“鄭醫生,?煩你跑這一趟了。”江昭君客氣的說。
鄭恩反倒真的不好意思了,摸摸頭說:“葉少叫我過來的,不用這麼客氣的。”
“好了,事情結束了,你也該走了。”葉銘說着,把藥箱扔進他的懷裡感到門口。
“哎哎哎,葉少,你這叫人來用完了就趕人走啊?”鄭恩不高興的說。
葉銘挑挑眉說:“你不走也行,正好上次說欠我一頓飯,今天還我也不介意。”
“那我還是走吧。”
鄭恩走了,黎凡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說:“嗯,既然江瓷沒事兒,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留下吃完飯再走吧。”江昭君開口說,看了一眼葉銘。
葉銘攤攤手,“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說了算。你陪着你的好姐妹聊着,我去做飯。”
說完自己進了廚房忙活起來。
黎凡捂着嘴偷笑說:“喲,女主人你好!”
“別瞎說。”江昭君裝作生氣瞪了她一眼,“江瓷這個事情還沒說呢,從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
“實話實說唄,我今天可是觀察過他了,對你是真心好哦,不必顧先生差!”
江昭君看了一眼廚房,葉銘正在做飯,沒聽見,說:“葉先生都不知道顧先生,我什麼都沒說呢。”
“啊,你什麼都沒說,他對你這麼好?”黎凡感到驚訝,她看葉銘的樣子應該身價不菲,對江昭君又是那種從心底發出來的好。
“昭君,你是賺到了!”
兩人帶着江瓷坐在沙發上閒聊着,一會兒飯菜香從廚房飄出來,江昭君過去幫忙端菜,江瓷安靜的坐在她旁邊。
吃完飯,黎凡找了藉口先回去了,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
“葉先生,我把客房收拾出來給江瓷睡可以麼?”江昭君走到廚房,幫忙一起洗完,輕聲說。
葉銘笑了笑,“我剛纔不是說了?你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你可以任意處置。”
隨後收拾完廚房,江昭君把客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先給江瓷暫時住一晚上,江瓷正在沙發上看着動畫片。
江昭君走過去,抱起她說:“好了,不許看了,媽媽帶你去洗洗睡覺吧。”
江瓷點點頭,跟着江昭君進了浴室。
一個小時後,江瓷穿着粉嫩的小睡衣從浴室走出來,頭髮剛吹乾,鬆散的搭在身上,長長的睫毛上面還有着水蒸氣,撲閃着大眼睛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葉銘。
“叔叔。”江瓷悄悄走過去小聲的說,“你就是葉叔叔吧?”
“是的呀。”葉銘放下手裡的文件,看着眼前像個芭比娃娃的江瓷,“還記不得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江瓷想了想,狡黠的一笑點點頭:“記得。”
“那麼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我確實和媽媽住在一起,那麼和媽媽住在一起的人叫什麼呢?”
江瓷心裡知道,可是嘴巴上確實緊緊抿着不說話。
江昭君洗完了江瓷的衣服,從浴室裡出來,看見江瓷站在葉銘面前,喊着:“阿瓷,過來,不要打擾葉叔叔工作。”
江瓷彷彿找到了救星,扭着屁股跑到江昭君的懷中。
兩人在客房躺下,江昭君手裡拿了一本書給江瓷念着,不一會兒江瓷就睡着了……
哭了兩天的江昭君也累了,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的睡着了……
葉銘洗完澡字牀上看了好久的書還不見江昭君過來,起身走到客房一看,兩人都已經呼呼大睡。
抿嘴一笑,輕輕地塞了塞江瓷的被角,然後把江昭君抱起,往自己房間走去。
江昭君睡得很沉,江瓷找到了,心裡的一塊大石落下了,躺在葉銘的身邊,忍不住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葉銘看着懷中睡得香甜的江昭君,在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進入夢鄉……
早上江昭君醒來,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冰涼一片,驚嚇的一下子跳起來,等看看了看周圍,才發現自己是睡在主臥室的。
光着腳丫趕緊跑到客房看了一眼,江瓷還在睡覺,江昭君愛憐般的摸了摸她粉嫩的臉蛋,親了一口。
“昭君。”葉銘冷着臉站在門口喊,身上還穿着粉色的小圍裙,
江昭君出來不明所以問:“葉先生,怎麼了?”
“你的鞋子呢?怎麼沒穿?”葉銘冷着臉看着她,似乎很不高興。